第177章 指藏靜海不可敵,白蓮妖女落花意

李元把她推了回去,走到井邊,又一甩木桶,直接拉上來了一大桶水,繼而把桶往她面前一放,瓮聲道:「用吧。」
衣褲緊裹著胴體,布料撐開了豐腴,再加清純的臉,暗藏的嫵媚,更是比原本的樣兒更加迷人。
韓童兒頭髮,獲得!
她隨意扯掉了外衣,也將那誘人的銀紗換成了農家俏村姑藍底白花的衣褲。
白靈水忽道:「你和我哥打一架吧,這也是為了你好,你要是連我哥都打不贏,就別去找青瀚城了……到時候,你打不過他,他會殺了你。」
在根本沒修習過武技的蠻子眼裡,他只是力量強大,卻不是刀法強大。
「哦哦,俺乖乖的。」李元應了聲,然後隨著白靈水地帶路,而開始往既定的方向而去。
這條往南的路顯然是哄傻子的。
綿州道神木殿殿主青瀚城雖然強大,但卻還不是最強。
李元道:「俺家的一頭大綿羊,兩個屁股的。」
李元處於清冷里,心中滿是歡喜。
白靈水被他這火焰般的軀體一抱,整個兒都酥麻了。
白靈水被提在半空,如此近的距離,她能感到面前男人身上傳來的真正灼熱之息。
憨憨兒啥也不懂,否則若是換個正常腦袋的都會覺得她和白斗七根本不是普通人。
李元露出躍躍欲試之色。
可是,他和閻姐卻無法破開界膜,彼此可見卻不可碰。
「典大哥!」
白靈水看著這不諳男女之情的憨憨兒,忽地眼珠一轉,又道:「其實,奴家認識去神木殿的路,可以讓你找到青瀚城。」
這條路見不到青瀚城。
李元抬頭看去,掃了掃來人,一個強壯的短髮男人,而其數據竟是「2855~7228」。
沒想到……」
但,一把油紙傘根本擋不住兩個人。
白靈水看著他的模樣,眼中第一次閃過真正的驚駭之色。
李元伸出粗壯的小拇指。
秋雨,如白色的箭矢,嘩啦啦地落下。
光頭猛|男嚶嚶轉頭,不理這女人。
刀未至,只是其上的氣魄就把白斗七的所有毀滅氣息給沖碎了。
任何能夠擊敗他的人,都只可能是四品存在。
但是……
走了一會兒,他就放慢腳步。
雙方沒說話,只是互相寫著紙條,交換著信息。
笑著哭的女人,很動人。
白靈水早搬了個小凳子,坐在上面,一雙長腿分開,岔在木盆兩側,然後開始葫蘆片兒舀水沖洗臟碗。
山寶縣問刀宮那邊越來越危險,而且存在太多不可知的隱秘,太多不可知的將落未落的棋子。
「不去,俺娘說了,飯要一口一口吃。
可白斗七和蠻子不同。
「一定!」
李元掃了一眼女人,卻見其身側飄著「1150~2650」的數據,這顯然是五品數據,但卻屬於五品數據中的弱雞,他問:「你是誰?!你瞅俺幹啥?!你想幹啥!?」
李元興奮道:「俺娘沒教過,俺師父教了!俺還打死了好幾隻老虎,那種三個頭三根尾巴的!」
於是,道:「相信我,我……我若騙你,就把眼前這桌子吃下去。」
她聲音自然,神色平靜,卻藏了三分黯淡。
李元頭搖的和撥浪鼓似的,「不,俺家阿白有兩個屁股。」
凌晨,猛|男鼾聲如雷。
一會兒,雨停了。
「絕不騙你,不信拉鉤鉤。」白靈水為了憨憨兒,而搬出了「拉鉤鉤」。
白靈水也不生氣,忽地拉過他的手,道:「好啦好啦,你很乖,現在隨奴家走,奴家帶你回家,吃好喝好,再為你指路。」
白靈水和韓童兒來到屋外月光下的老林里。
而此時……
這位武痴真就是天生武痴,他現在的就是本來模樣。
不過,她要進行第二個測試了。
他來這一路,不僅是為了突破,也為了順便探探信息。
他雙目微閉,靠著冰冷的牆面,卻怡然自得。
你若真想和最強的打,那就去南方。
別說,就算他推出了真相,看到這一幕還是挺感動的。
他念轉如飛,死死看著這把刀。
待到雨水在他掌心積蓄了點兒,他又湊到嘴邊一飲而下。
「不許騙人哦。」
白靈水寫道:和*圖*書『晚上,你怎麼一招都沒出?』
除此之外,他一直記得,這世上存在著「五行勢力,蓮教」之上的「超然勢力」。
她知道:當一個男人願意和你在無聲中相處時,他和你的關係已經是進了一步。
白斗七大汗淋漓,他抬手正欲行動,可下一剎,對面那憨憨兒卻突然加速。
這位白靈水顯然從他的口中,傳聞中,得知了他大概的生活環境,現在則給他安排了他最喜歡的那種環境。
我以為我再也見不到你了……
若是李元未曾悟出「人間變」,便是有那更高級的惡鬼道具,這一刻也被發現了。
白靈水道:「典韋,我們不去遠處的青樓,我們往左,我帶你去我家。」
時間宛如靜止。
白靈水猶豫了一會兒,寫道:『我不知道,我從未遇到過他這種人,甚至我在想……世間都再無他這般人。』
可那雙指又不見了,成了一把刀。
換句話說,憨憨兒絕對不是採取了類似「化陰妝」之類的手段。
比濃妝艷抹的嫵媚一笑,更能觸及人心的柔軟。
寫罷這句話,他又覺得不對,揉成一團,那紙瞬間燃燒成灰燼。
此時聞言,他忙鬆開手,嘀咕道:「我給我家阿白梳毛時,它都沒叫過……」
然後,她再撐著油紙傘,便能為兩人擋住風雨。
要不是她身側飄著五品的數據,李元都快信了。
「典大哥,我……我終於追到你了。」
白靈水靠近李元,第一個要測的便是「他究竟是不是通過惡鬼道具變成了這副模樣,但其實他本身並非如此」。
她的頭髮斷了幾根,被李元隨手收起,以待在「白木匣」中詢問問題。
但他也沒回應,而是自然地坐在洗碗的妖女身側,左手右手各拿一根樹枝,在半空里比劃著。
尋常男人根本抱不到她,而和她差不多的則是不會或不敢抱她,說起來,眼前這憨憨兒倒是許久以來第一個抱她的。
他就不信白蓮教會「一次性地運用他這武力值強大的憨憨兒」,而只要不是「一次性」的,那這就有希望成為一個相對穩定的信息渠道。
這是他進入綿州道至今以來,見過的最強者了,甚至比之前未入四品的姑雪見都要強。
李元默默給她的演技點了個贊,暗暗抱拳,暗道「不愧是專業的」。
他眼前,萬物都消失了,只剩下那雙指。
「天下武學分九品,但人和人又是不同的。
既然如此,那……就相互利用吧。
李元興奮地沖了出去。
積雨的深巷磚瓦路上傳來「噠噠」的腳步聲。
她的雙目還閃著淚光。
這片土地雖然還有著許許多多神秘莫測的東西,可他也不會永遠緊繃著自己,更不會才有點兒突破,就主動到處浪,到處去尋找更恐怖的敵人,然後又被捲入更恐怖的漩渦。
李元恍然,這不是一拉一踩的路數嘛,這白蓮妖女是要踩著那位紅蓮長老上位啊,這是直接來提升他的好感度了。
忽地,他雙目里閃爍著灼熱,又寫道:『聖姑,你能不能馴服他?只要馴服他一個人,就可以了。』
李元道:「一樣的,都一樣的。我才不上你的當。」
韓童兒點點頭,他也感覺到了。
話說回來,青瀚城和「黑蓮教教主」彭冥衣的聯盟是最頂級的秘密,即便白靈水這種白蓮教長老層次的人物也未曾知曉,所以她還是會針對青瀚城。
李元道:「去去去,管你叫什麼。」
一把蘊藏了大海的刀。
李元這才憨憨兒道:「那好吧。」
而這種信息,自然不可能憑空落下來,更不可能跑到哪個酒樓就能聽到。
很快,他們繞過了青樓,去到了一處極其低調、從外看不出半點異常的民宅。
她修行媚術,但自己卻也需要承受一定的反噬,對這種事很是敏感。
韓童兒有些無語,但很快他想起之前搜集來的信息中,有那麼一條「典韋被騙」的消息。
這般的氣氛,有些莫名的曖昧。
白靈水很激動。
李元有些無語,他懂,這是發展共同興趣愛好,以促進好感度……
「奴家和圖書白靈水。」女子不笑,輕聲道。
說著,白靈水翩然而上,飛落到了屋頂。
白靈水抱著木盆,匆匆走出,冒雨跑向不遠處的井,試圖去打水再將碗沖洗一遍。
修鍊神功,然後心性大變,這很正常。
而白斗七則是全身濕透,在原地靜立不動。
蓮教之中,唯有紅蓮賊會是這般模樣。
期間更沒有什麼美人脫了衣裳來誘惑他之類的事發生。
他識貨。
李元則是抱過一隻羊開始擼了起來。
李元好似沒感到他這可怕的氣息,憨憨兒地摸著腦袋,道:「呵呵。」
兩側瓦屋倒是有些人家。
李元抓著薅著頭髮,道:「師父每次要俺乖乖的,俺都會去給阿白梳毛。」
她沒有去打破這氛圍。
白靈水掃了掃高大的武痴,忽地身形一飄,小巧的嬌臀坐到了他寬大的肩膀上。
不過,他覺得白蓮教應該還有後手。
可李元何其不想利用這白蓮教的眼睛?
拉完鉤,又按了下大拇指。
白靈水拉著武痴,往遠而去,她挺開心。
空氣里飄來一陣淡淡的女人香。
數息后,才大口大口地喘起氣來,胸口起伏,好似溺水之人
此時的李元享受著這奇特的「武痴,加流浪漢」的生活,就連飲水都是飲著從屋檐下落下的雨水。
一個散人四品,還是個如此憨厚的存在。
李元早起,吃了幾個附近集市買來的肉包子,又嗦了一大碗豬腳面,就咋咋呼呼地喊著:「白姑娘呢,白姑娘呢?」
「呵呵,那拉鉤鉤。」
那是個男人,短髮,雙目如電,手裡抓了根趕羊的枝條,在一抽一抽著,以讓前面的五六隻羊快快地往前。
如果沒有,他會看不起白蓮教,同時自己繞到神木殿去。
最厲害的獵手,往往會以獵物的姿勢現身。
過了會兒,屋裡的洗碗聲停下了。
「請指教。」
此時,白靈水只覺軀體竟是有些軟弱無力,心底也不自覺地泛起春|水,潺潺而動,使得雙目都變得汪潤。
雨巷蕭索,空無一人。
李元嗅了嗅,也沒察覺到什麼異常,屬於那種很愛乾淨的人家。
這一刻,白靈水能感到這憨憨兒身上並沒有任何陰氣。
既然通過了第一個測試,白靈水越發覺得這男人有趣,此時被他抓著也不反抗,只是道:「你乖乖兒的,我才告訴你怎麼去。
果然,在這一天一夜后的午夜,月光下,一名白衣如雪的女子策馬而來。
而這男人出現在這裏,李元用腳趾都能猜到,這是來評估他實力的……
……
「好!」
憨憨兒忽地抱頭,跳竄,痛苦地鬼叫著,跑上了屋頂。
「打架」兩字才說罷,他就「啪」一聲彈了起來,興奮地往院子里那男人跑去。
白靈水出去了。
白靈水哭笑不得,她還是第一次見這麼奇特的男人。
然而,白靈水假裝沒感覺,任由貼近處慢慢升溫。
次日,一早。
這種奇特的感覺讓他心情有些莫名的愉悅,讓他對生活越發的充滿熱情,就連他雙目里的神采都越發凝聚。
白靈水寫道:『確定,他周身的陽氣濃郁地就好像長河大江,哪個惡鬼道具能這樣?』
五品的白蓮教長老,應該能知道不少消息吧?
就在兩人在遠處林子里交流信息時,院落里,一道宛如鬼魅的身影飛速來到此間,將已經混入泥土裡的一些短髮取了出來,又小心地裝入了個囊袋。
……
在南方,有比青瀚城更強的存在。」
兩人極其幼稚、且誰都不信地拉了拉手指,又看似堅信、其實誰都不信地道:「拉鉤鉤,不許變。」
他自然不會做什麼「直接轟爆妖女」的事,而是聞言直接將白靈水放了下來,然後一把抱住她,雙手開始悄悄地薅她頭髮。
而這個世界也很現實,它並沒有因為李元的強大,而突然派出「比李元強一點兒」的敵人來「促使他始終在壓力中進步」。
人若無錢,就會去追逐錢財;人若無力,便會去追逐力量;人若無妻,就會去追求佳人。
李元一邊想著,一邊沿著官道往前趕路。
白靈水一愣,但和_圖_書卻沒有反擊,而是任由那大手抓住了她的后衣領,將她提了起來。
「真的?!」
這群人明顯不是暴發戶,不是只會用所謂的美色和金錢去砸人的蠢貨,他們會「訂製服務」。
皓月當空,照得地面坑坑窪窪,一片晃眼銀白。
她看著這眼前這憨憨兒的大塊頭,這如今雲山道上風雲匯聚的「武痴」典韋,只覺這般的男人真是從沒見過,可謂獨一份兒。
韓童兒繼續寫道:「帶他去南方,直接去蓮教,我會立刻傳信教主。到時候,有教主在,足以讓他這武痴盡興了。我們也不算騙他。」
她從後面拉了拉李元衣角,誠懇地賠禮道歉道:「對不起,真的對不起,但明天……我會帶你去神木殿,青瀚城可比我兄長厲害多了。」
白靈水眼中波光流轉,柔聲道:「老虎不服你,你可以打死它,但女人不服你,你卻不能打死……你若有手段,需得讓她叫你好人,討饒地喊著服了、不行了,那才是真有本事。」
難道說那個叫典韋的男人居然是四品!
李元坐到屋檐下,屋檐居然還掛著一串串紅辣椒以及深色紋理的干肉,這讓他有種夢回山寶縣的感覺,甚至連心也稍稍安了下來,甚至生出一種「若屋子裡的是閻姐,這麼過,也未必不好」的感覺。
時間緩緩流逝……
而就在這時,他嗅了嗅鼻子。
見到大塊頭在旁看著她洗碗,她又輕聲道:「在外做樂師,回家卻要自己洗碗,忙裡忙外卻沒忙幾個錢,你會不會看不起我?」
她猜測,這男人所得的傳承,所煉的神功十有八九是那種會把自己練呆的功法。
粗糙的五指,那麼一下一下地為妖女梳著頭髮,口中念念有詞:「我乖乖的,乖乖的。」
白靈水妙目流轉,好似在思索什麼。
原來,李元的雙指在點了白斗七眉心后,又往上蹭了蹭,宛如理髮推剪一般往上推下一小撮頭髮。
她長腿婷婷,包裹在村姑布褲里,明媚卻憂鬱的雙瞳有些出神。
越隱秘的信息,越難獲得。
光頭猛|男被哄好了。
若他沒有力量,說不定就是村頭的二傻子,可他偏偏一身本事高強,如今還要去找青瀚城。
吃完了飯,白靈水捧了臟碗洗碗去了。
她正在面對她最大的挑戰。
雖說「化陰妝」對五品無效,可這世間鬼域何其詭譎莫測,若有更高級的惡鬼道具,那對五品還是能夠生效的。
李元道:「我才不上你的狗當!」
這男人肌肉虯結,一用力,便宛如老藤般纏繞周身,舒展肩膀之際,肌肉更是宛如瘤子好似老鼠般嗖嗖地竄著。
「是啊,你怎麼知道?」李元明知故問。
這刀,沒有激起一絲半毫的風浪,沒有半點力量逸散在外,可其本身……卻是浩瀚至極。
南方太遠,俺要先和青瀚城打。」李元知道這妖女是要把他拐去蓮教,然後為蓮教做事,但這是不可能的。
就在這時,遠處傳來腳步聲。
過了一小會兒,白靈水竟跑到他身邊,和他一起擼羊,然後道:「我也喜歡這麼摸羊。」
白靈水假裝她是獵物。
而這裏的清冷,卻和遠處勾欄瓦肆的熱鬧形成了對比。
「我小時候被家裡人騙過,他們把我交給一個陌生的女人,又拉了鉤鉤,告訴我說這個女人會帶著我和他們重逢,可是我卻再沒有和他們見過面。
白靈水糯糯道:「瞅你是因為……奴家想請你吃飯。」
我一定……要帶你去神木殿找青瀚城。」
……
她叫來的這個男人,乃是她的搭檔,其真實名字為韓童兒,其真實身份則是紅蓮教長老中的第一人,也是距離四品只剩半步之遙的男人。
她看了看遠處,道:「大個兒,你是不是叫典韋?」
民宅里也並不奢華,只是乾淨整潔,院兒也很大。
白靈水側頭看了一眼蹲在屋頂,抱著膝蓋在生悶氣的光頭巨漢,忽道:「大哥,你累了,早點入屋休息吧,我去陪陪典兄弟。」
頭髮紛紛揚揚,從白斗七目瞪口呆的面容前落下,跌入濕潤的泥土。
反正,他有的是時間。
https://www•hetubook.com.com李元上了馬,同時表現出了他該有的重量,三百多斤。
這讓他高看了白蓮教一眼。
她維持著距離,只是雙目閃著動人的喜悅的淚光。
所以,我最討厭騙子,我不許別人騙我,也不許別人騙你。
這並不殺人的殺招足以讓任何男人怦然心動,甚至雙頰發紅,之後渾渾噩噩,她說什麼便是什麼,然後被如狗一般牽著走。
但這些,李元都擁有過,並擁有著,雖說並沒有厭倦,但他卻是個「富足者」,而不是「貧瘠者」。
這隻頭頂頂著「0~1」的羊,被李元和妖女這麼摸著,發出咩咩的叫聲。
晚飯也不是他想的那種那魚大肉,只是尋常的農家菜,可味道卻非常好,可見燒菜之人廚藝的高深。
白斗七,這自然是個假名。
這眼睛,能為他帶來許多極其隱秘的消息,幫他做出正確判斷,同時窺探這世界的更深處。這可不是靠蠻力能得到的。
白蓮秘探,紅蓮協助,青蓮和黑蓮在家「爆兵」,這確實是不錯的組合。
那指頭點出,白斗七就感到一片汪洋大海撲面而來。
話說到這裏,李元也已經大致猜到這女子的身份了。
女子外裹華衣,內里隱隱顯著裹緊胴體的銀紗。
李元的靜海刀,從未在外人面前真正用過。
李元憨憨兒地摸了摸腦袋,道:「大妹子啊,你咋滴的啦?」
白蓮嫵媚,常入敵深處,充當秘探,其力量或許並不如其他三教,但在眼力勁兒上卻是超過其他三教的。
而等到那白斗七回院后,白靈水又假模假樣地去向白斗七介紹典韋。
她在看到路邊的光頭猛|男時,急忙勒馬,然後跳下,跑到李元身邊,佝著腰,喘著氣,又不時仰頭露出笑。
白靈水靠近他,想著利用他。
那雙眸子迷離且暗藏綿綿情絲,那張臉龐誘惑又有著楚楚可憐,那張小嘴不翹不笑卻在安靜里讓你期待她能說話。
那「超然勢力」他有所耳聞,卻從未見過。
他雖強大,但卻未自負到無敵,至少西極凍土「神靈墓地」里的那些老東西,他就摸不準。
李元現在顯然在享受「訂製服務」。
良久,她寫道:『明早,我出去……你給他指路,指著他,讓他去南方。再后的事,你就別管了。』
所以,她必須足夠慎重。
遠處,一道強壯無比的身影正往此間走著,那周身的灼熱,那危險的氣息,在秋夜裡就如火焰一般。
「沒意思,沒意思啊,啊啊啊!!」
說罷,他就往前衝去,他的刀氣無處不在,雙指一併,便是靜海。
李元也挺開心,能釣到白蓮教,也算是意外之喜。
白靈水沒說「從后抱緊我」這樣的話,可是兩人同騎一馬,怎麼會不貼近?
白靈水道:「和女人打架,與和老虎打架可不同。」
可這位專業妖女並沒有。
到時候,那些棋子「劈頭蓋臉」一下子落下,便是山崩地裂之勢。
韓童兒匆忙帶李元來到官道,又指了一條往南的路,道:「你沿著這條大路一直走,就可以到神木殿了。」
安靜的,靜謐的海洋在半空構建出起伏繾綣的波濤,而那藏身在波濤中的男人好似此間海神,在半空露出巨大的模糊輪廓,只是推了推手,便化作了一種浩瀚的不可抵擋的偉力。
說罷,她又飛身落在馬鞍,又朝李元招招手,喊道:「典大哥,上馬,我帶你去神木殿。」
白靈水也伸出小拇指。
下一剎,發出「哧哧哧」的聲音。
李元忙搖手道:「俺怎麼會瞧不起姑娘,俺就是不知道你瞅俺幹啥。」
李元睜開眼,看到個嫵媚無比的女子來到他面前,又蹲了下來,一雙雪白晶瑩的長腿微微側疊,一雙眸子明媚又憂鬱,好像在打量他。
李元認得這般風格。
滴答滴答的秋雨,墜成斷線的珠簾,從眼前的青瓦檐上虛流而下。
白靈水一聽就知道他打死了某種妖虎,而妖獸種類奇多,三頭三尾的也不稀奇。
韓童兒寫道:『你確定他沒用惡鬼道具易容?』
但很快,又被打破。
結果,這馬還挺吃重的,居然繼續載著他和白靈m.hetubook.com.com水往前而去。
白靈水依然在思索。
說完,她又道:「你家阿白是不是也和我家的綿羊差不多呢?」
現在你先隨我回家,吃好了,喝好了,明天我就為你指路。」
這話語配合上她此時的模樣,再加上那忽地抬起看向李元的眸子,以及眸子里那宛如旋渦般縈繞的媚術,形成了殺招。
李元呵呵笑道:「你人還怪好的嘞,又幫我指路,又叫你哥和我打架。」
這讓他舒服地舒了口氣。
「走走走,快帶我去神木殿!」李元顯得很猴急。
李元雙手垂著,就是沒抱她,而是嘴裏嘀咕著諸如「若我先出一記霹靂迴旋爆炸刀,再接一手九天獅子霸王吼,不知你青瀚城怎麼接」之類的胡話。
她是蓮教之中白蓮一脈的。
「阿白是誰?」白靈水問。
李元興奮地起身,蒲團般的大手直接抓向白靈水。
可現在,白靈水卻真正地確定了。
她開心地轉身,雙手合十,仰面對著星空和月光,連連拜著道:「老天保佑,老天保佑。」
漣漪隨著腳步擴散,隨之傳來的還有雨水敲打在油紙傘上的聲響。
白靈水沒聽到回應,側頭看了一眼,又收回視線。
白靈水:……
白斗七面帶戾色,嘴角慢慢扯開獰笑,周身毀滅的氣息寸寸擴散。
她很焦急,頭髮凌亂,顯是趕路趕了很久的模樣。
李元伸出蒲團大小、生著不少毛的手掌,捧住一點點秋雨。
他在神木殿時,其實問過姑雪見,問過許多人,但那些本該知道「超然勢力」的存在卻只說「超然勢力是存在的,但需數百年才會出現一次,所以我們都還沒見過」。
一股清涼感傳遞而來。
白靈水有些無語,她正欲說話,忽地輕輕痛呼一聲,道:「你弄疼我了。」
白靈水微微垂眸,聲帶黯然道:「奴家是旁邊鳳鳴苑的姑娘,奴家知道自己身子臟……你是不是也瞧不起我?」
白靈水忽地媚眼他顧,其中顯出幾分嬌羞:「那你娘有沒有教過你和老虎打架?」
他趕了一天一夜路,然後就坐在個大木樁上開始等。
良久,他寫了一句:『怕不是千年難得一見的怪物,被我們給撞上了,我不配衡量他。』
越強的對手,越難見到。
於是,她口中嬌嗔道:「你要和我打架不?」
李元以為她要趁機揩油,撲入他懷裡。
白靈水拉了拉他,道:「這是我兄長白斗七,他趕羊回來了。」
一刀西來,雙指點在了他眉間,但卻沒有讓他眉間有半點疼痛感,那是對力量掌控的極致,是宛如泰山壓頂,但只要沒壓下,便連一隻螞蟻都感受不到那偉力的掌控。
「這還差不多。」
白靈水道:「我哥……我哥給你指了一條錯誤的路!
如今在這「作為五行勢力和蓮教戰場」的綿州道上,能五品的,又想給他指路找青瀚城的,還一身媚里媚氣的妖氣的,不是蓮教的白蓮妖女,還會是哪個?
我知道后,趕緊來找你。
「哼!」
韓童兒道:「我妹子有急事走了,我給你指一條去神木殿的路。」
這是李元第一次見她笑。
她捏著小拳頭,眼中閃著光。
這純粹是一種人類的正常情感。
韓童兒寫道:『他太可怕了,若是無知之人反倒是可以肆無忌憚地出手,但我卻偏偏能看出他的可怕,等我想回應的時候,已經來不及了。』
李元警惕道:「娘說了,山下的女人是老虎,你請我吃飯,是不是要等我吃飽了,再吃了我?」
他又重新寫道:『聖姑,你能不能讓他愛上你,之後哪怕你就做他的妻子,再也不管任何事,於我蓮教都是大功一件。你可以扮演成他喜歡的人,扮一輩子。』
韓童兒寫道:『別讓他去找青瀚城了,他入了神木殿,我擔心就出不來了。』
白靈水正拉著李元在為他講解些什麼。
白靈水道:「奴家是說毛髮,都是一般的白,一般的絨……」
李元嚷嚷道:「我不相信你!」
白靈水坐到李元身側,輕輕道了聲:「抱歉,我以為我兄長可以……」
等我知道的時候,他們已經死了,兄長抱著他們的骨灰來尋我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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