狼車停在一處。
李元把匣子丟了過去，道了句：「想看就看，抓起來舞兩下也可以。」
小烏鴉那邊問了一圈兒，也沒人知道。
然後，他維持著這樣的姿勢，轉身往遠「噔噔噔」地跑去。
「爹爹，你發現什麼了嗎？」小烏鴉問。
而他此時詢問夢杏仙和寒逢的意思很簡單。
嘭！！
「又有火神！！」
天上，小烏鴉尖叫一聲：「爹，遠處是破碎虛空，我要被吸進去了！」
他是隨師父觀戰時看到的，而他師父看著對方施展力量，卻只是幽幽嘆了口氣。
轉瞬，蒼狼掉頭。
嘭！！
「我修行的時候，就已經沒有古神了。」
主被仆侍奉一下，也沒什麼好再抗拒的了。
一甩車的功夫，小冰山便瞬間融化了。
龜道人說天地大變，天籙快要用不了了。」
落下的過程里，他血肉變化。
一年後。
而洗乾淨身子的螢濯妖又悄悄地爬到了公子懷裡，彷如怎麼都趕不走的粘人貓。
大周，東海仙域，只不過是這棋盤一角被點亮的部分。
這事兒屬於「你說有就有，你說沒有就沒有，反正就是沒有證據，胡亂去辨」罷了。
剛剛還凝聚的火神，頓時化作斑斑紅點，如淬火的火星散入冰冷氣流里，轉瞬不見，灰飛煙滅。
但老婦人還有那本《域外奇志》並沒有說這血支祁的力量到底有多強。
「快跑，爹爹……有怪東西。」
就好像這片大陸被虛空浪潮拍打，而粉碎成了一塊塊空間。
而這就表明了「人的力量」和「天的力量」是連貫的。
「火神！」
而火神就沒什麼「鬼打牆」了，完全是逮著你就拚命干，反正它不怕消耗。
雖然不知道為什麼，但寒逢總感覺自己好似躲過了一劫。
李元感受著刀中早已沉寂的神靈，默默消耗了「一個月壽元」。
而對面兩女里，寒逢是真的好奇，伸手要摸向那刀，而一旁的夢杏仙卻猛然道：「這是您的東西，我不看，也不碰。」
這一次，寒逢，夢杏仙看清了。
原本冰冷的黑夜忽地呈現出一種焦灼，天空上浮著怪異的光明。
李元稍作探查，沒有任何事發生。
小烏鴉又扭頭去問她的「蝸牛殼」了。
夢杏仙其實反應也很快了，但蒼狼本能地受到了恐懼和驚嚇，腿子有點軟，她便是想操控也有那麼點兒「延遲」。
我附體的那位老婦人看過一本《域外奇志》，書里有描述。
李元也不藏著，直接把自己的想法說了出來。
許久后……
寒逢道：「夏無啟很厲害，在神墓躺著的六千多人里，他實力也是靠前的，他是距離二品最近的人之一。」
車廂燃著長明燈，散發出微小的橘色光域，讓車廂里四人一鴉的視線剛好能彼此觸碰到對方的一小部分，或是胸口的衣服，或是緊並雙腿的縫兒，或是胳膊的一角，或是半個臉頰……
李元淡淡道：「還有多久？」
「爹爹，前面有古怪。」小烏鴉道。
許久后，小烏鴉道：「夏無啟說他曾經做過夏朝的皇帝，只是他多生了個心眼，沒有讓自己入皇陵，而是安排了一場刺殺，讓自己假死，逃過了成為北斗傀儡的命運。
這是進食的暗號，也是這一年來兩人形成的默契。
黑暗的天，呈現出魚https://m.hetubook.com.com鱗斑紋，那是一個個小火神，火神們好似感到了生命的氣息，從遠直接撲來。
夢杏仙臉色都變了，火神比惡鬼難纏多了。
他感受到這些陽氣是突然就沒了。
「杏仙，御車，跟上小琞。」李元吩咐道。
但那時候他還小，所以無法確定對方的境界。
李元問：「如果是，那有沒有可能是因為天籙的消失，才讓古神變成了血支祁？」
小烏鴉道：「他在外域看到過一種實力格外強大的怪物，那種怪物沒有任何理智，但卻還能勉強辨認出人形。
轟然落地時，地面震了震，而李元已經變成一隻巨大的猿狀妖獸。
小烏鴉好奇道：「那是紀念什麼事，還是埋了什麼人？」
這次來，他的主要目的便是尋找全新的秘術石碑，同時也希望能夠在外域獲得一些關於這個世界的更多信息，算是一次開闊視野。
微弱的燈光照在斑駁古老的石碑上。
小琞的話或許有很多不確定。
轉眼，又是數日。
螢濯妖則展示著自身價值，道：「公子，若您猜測的是對的。
一陣兒之後，狼車稍停，李元從狼車后拖著的冰山上取了點冰，燒成水。一部分給了螢濯妖與寒逢沐浴，一部分則是留著飲用。
李元等了會兒。
若用一句話來概括，便是「人籙」和「天籙」。
小烏鴉點點頭。
一個多時辰后，小烏鴉道：「爹，他們說了些東西。
李元看向小烏鴉道：「問。」
……
在這般的黑色里，便是李元這般「身即是火」的存在，也只能擁有普通人的視線。
狼車如被颶風颳起的小葉子，整個兒失重，平地騰空而起，往遠處翻滾而去。
那紅唇便張開了呢。
李元則是心底生出奇妙的情緒。
這個記憶，在那老婦人腦海里只屬於志怪雜談，完全不是什麼重點信息。」
李元回刀入鞘，他有些擔心刀中的神靈會醒。
而這種時候，寒逢是從那少女狼母靈魂里潛伏下去的。
寒逢從她靈魂深處湧出，厲聲道：「夢杏仙，你發什麼呆，快跑！這是個大火神！是個能把幾十個三品給困死的大火神！」
狼車繼續繞行，想尋到更多的秘術石碑。
寒逢看了會兒，把腦袋倒了過來。
小烏鴉道：「就是個想坑我的老頭兒。」
帘子掀開，小烏鴉飛入。
而火神，卻沒人知道這玩意兒是怎麼出現的。
待到沐浴完，強烈疲憊感襲來，少女狼母卻又不敢睡，而每到這時都是那位看起來像是少年的神靈友善地說一句「先去睡吧」，她這才敢縮到狼車裡，裹著毛毯沉沉睡去。
火浪掀起熾熱的陽潮，但卻一下拍空了。
車裡，正在急促逃命的三女回頭一看，這才發現大火神沒了。
李元沒想到這破碎的世界居然離大周這麼近，從冰蠻部落到這兒也就一年多的時間。
狼車，像是離開了人間，來到了沒有星辰的宇宙中，在這片廣闊無垠的虛無中奔跑，其後拉著車廂，再后則是座「供應沐浴以及日常洗漱」用的小冰山。
雜亂無序的詞彙從寒逢口中說出。
所以，他能夠凝聚出的火焰金身也就這麼大。
……
他眸子凝了凝，道：「在過去，凡人如果直接動用和-圖-書天籙，會如何？」
龜道人說，他師父是在遺憾這樣的力量將成為絕響，所以嘆息。
狼車硬生生停了下來。
李元手握黑刀，站在原地，雙眼微眯。
漫天紅絮陡然激蕩，重重火焰化作一卷卷羅圈往那火焰巨人壓去，黑暗的外域邊緣，鋪天蓋地的熾熱、深紅……
這裏沒有下雪，大地並非凍土，所以墓碑只是直裸著斜立在一處寸草不生，無有蟲豸的土地上。
李元道：「也是。」
李元收起「折壽刀」。
螢濯妖不認識這字。
李元道：「無妨，看看這碑上是什麼字。」
也沒人能去研究它，因為這貨的存在期限短就幾盞茶功夫，長的話也不過十幾天時間。
西有血支祁，血肉無衣，終日尋袍，喜將生者外皮剝落，裹覆自身。
李元聽到是「碑」，便道：「那去看看。」
「我有去外域邊緣看過，但從未發現任何古神的痕迹。」
寒逢急忙縮手，而下一剎，她忽地注意到李元身側那個青襖女子臉上的看戲神色。
「地面上有一塊墓碑。」小烏鴉道，然後又加了句，「很大的墓碑，我停到那墓碑上也沒發生任何事。」
一個多時辰后，更多的秘術石碑沒找到，倒是一股怪異的引力從遠處突兀傳來。
這火焰巨人仙相一出，頓時吸引了那大火神的注意。
匣口一開，一柄灰色亂紋的黑刀電射而出，李元抓著刀攔在了撤退的狼車之前，五指微動，緊攥刀柄，心神寧靜，然後往前斬出一記圓滿的大月刀。
黑暗裡，螢濯妖如抓著救命稻草般抓著李元胳膊。
夢杏仙是在把話題拉出來，螢濯妖則是在說「這東西根本無法作為判斷依據」。
但他不明白的是，為什麼對面那團火能這麼大？
寒逢道了聲：「謝謝。」
他身側的黑暗裡傳來螢濯妖聲音，「公子，快了……」
至於為何如此，李元也能看明白。
下一剎，猿狀妖獸抬起毛茸茸大手，擋住飛起的狼車，然後將狼車夾在左邊咯吱窩裡，右手又繞護過去，以免狼車從咯吱窩后被吸走。
李元沉思著。
李元不介意對她多投入一點感情。
他從沒想過他和這位曾經發動「幽騎之變」，拉開亂世序幕，繼而又一手促進陰陽大同的女人居然還能有這種緣分。
我問他怎麼就成為絕響了。
若他是個路人，他絕不會去多事地看什麼古怪墓碑，以免節外生枝。可現在……他就是為這東西來的，自然不能錯過。
車外，兩條拉車的冰雪巨狼已經嚇癱了，四條腿子根本站不直。
可這塊古神時代的石碑上卻表達了截然相反的觀念。
寒逢略作思索，猶豫著道：「我也聽過，這種怪物可能叫血支祁，是一種沒有了外皮，只剩血肉的怪物。
螢濯妖壓下心跳，道：「就在附近了，之前我來過這裏，只是當時沒遇到什麼怪東西。」
夢杏仙露出思索之色，道：「爹爹說的有道理呢。」
李元道：「夏無啟說了什麼？」
螢濯妖悄悄挪了挪臀兒，發熱的長腿隔著黑褲附向身側少年，靠緊，那手兒則如枝蔓游入衣的縫隙，在窸窸窣窣里，又開始了侍奉。
這位喜歡藏蟄在人靈魂深處的「惡靈式」地魂強者道了聲：「我過去在一位研究古神時
和-圖-書代的老夫人靈魂里待過，所以從她靈魂里得到了些古神時代的信息，對一些古神時代的文字也略有所知。」
稍顯意外的事，夢杏仙和寒逢都搖了搖頭。
小烏鴉又振翅飛了出去。
剛開始，還是西極那種混雜著暴風雪的黑色，可不知從什麼時候開始，暴風雪沒了，有的只是一種怪異的黑，純粹的黑，冰冷的黑。
「西有血支祁，血肉無衣，終日尋袍，喜將生者外皮剝落，裹覆自身……」
時間在這裏已經失去了衡量的方式，側目往外，完全是黑色。
排山倒海，天降雷霆，大河逆轉，只在彈指之間。
他沉默著，陷入了思索。
之前他拒絕螢濯妖，是因為兩人才確定關係幾天。
小烏鴉道：「他們在爭論，估計還要一會兒時間。」
可為何會毫無影響，甚至就連血支祁這名字都只是記錄在一本不可考證的志怪雜談中，便只有如夏無啟這般的皇帝才僥倖遇到過。
在同境界層次里，惡鬼頂多讓你「鬼打牆」，被困在某個地方，然後持續的消耗你。
李元看向小烏鴉道：「小琞，問問你神墓里的人，就問……」
須臾，撲來的小火神們全部消失。
「快到了么？」李元問。
見寒逢看來，螢濯妖道：「既是同舟共濟，那就該一切以公子為尊，不可有任何異心。」
李元道：「這不是秘術石碑，而就是一塊碑。」
她走到石碑前，提著長明燈，邊看邊說：「但只是一些粗略的字。」
他不再胡亂猜測，而是微微後仰，閉目養神。
李元閉目，喃喃著，又道：「若說擅長天籙的古神變成了血支祁，有這種可能么？」
夏無啟在巔峰時候，試過那怪物的力量，他的評價是……那種怪物和他實力差不多，也虧了沒理智，否則他說不定就被纏著出不來了。」
李元看著石碑，把碑文默默記下，然後又上了狼車，發動「螢濯妖導航」，開始繼續往她所說的秘術石碑方向而去。
秘術石碑和乾糧宛如草垛擋著對面兩女的視線。
李元看著那軌跡，凝視了一會兒，轉身去把三女叫了下來。
不過，李元倒是覺得「即便無法知道碑上到底表達了什麼」，但卻可以知道一個重要信息：在古神時代，「天的力量」和「人的力量」有可能並不是連貫的。
拉車的蒼狼若不是是由夢杏仙控制著的，也早就瘋了。
小烏鴉的視線倒是意外的正常，它展翅飛在馬車外，累了便停在車頂，不時扭頭看著四周，然後將周邊的信息反饋給李元。
那麼多古神若都變成了血支祁，當時的夏朝不早就亂套了？
可現在都處了六年下來了，眼見著未來沒有任何變數，他這公子與螢濯妖這丫鬟之間的「主僕關係」怕是要持續很久。
但情形容不得他多想。
狼車忽地停下了。
「什麼叫天力，錯誤，人，不可？」夢杏仙在李元面前假扮著口無遮攔的少女，然後又拋磚引玉道，「難道是天的力量是錯誤的，非人不可？立下這塊碑便是告誡後來，不要走了歧路？」
不一會兒功夫，眾人在荒原上發現了一塊秘術石碑。
萬獸變，能讓他變成各種妖獸。
按理說，不該如此。
她們不知道也不奇怪，夏朝便是以天皇那般的天魂頂httｐs://wｗｗ.ｈｅｔubooｋ•cｏｍ•ｃｏm
峰，也只是悟出了人間變，哪裡見過這種萬獸變？
那少女狼母就屬於「兩眼一睜在一個地兒，兩眼一閉又到了一個地兒，至於中間則完全斷片」。她在車上時也是畢恭畢敬，什麼都不敢問，只知道自己正跟著一群她侍奉的神靈在參与某個神聖的事件。
李元二話不說，直接把秘術石碑抱上了車，然後便準備再找。
而夢杏仙，寒逢的視線則只剩下四五米。
小烏鴉還在巴拉巴拉說著，李元忽地扭頭看向夢杏仙和寒逢問：「你們知道古神都去哪兒了嗎？」
至於螢濯妖，能感到的便只有自己的手和腿，以及身側李元的一點兒輪廓。
惡鬼是陰氣裹了執念形成的。
但情況不容他多想，他將黑刀隨手丟入長匣子，背在身後，再回首一扯狼車韁繩。
然後把狼車放下。
青色襖子的嬌美女人悄悄地吸著壽元，而越發光鮮亮麗。
李元及時收回了金身，然後往前踏出一步，順帶從身後一個小角落裡抓出了一個長匣子。
那碑上的字本就有不少已經斑駁的沒影子了，而且寒逢也只是認識部分。
不說他們，便是還有一位和我們一起的守墓人也是熟悉的，只不過那位守墓人去了中土后就消失不見了，想來是自己要另尋路子。」
你們都能藏在神墓里活下來，憑什麼掌握著「天籙力量」的古神不能？既然能，他們在哪兒？
夢杏仙身為夏朝人，居然也不認識。
揮霍壽元的一刀斬在大火神身上。
至於什麼是人力，天力？他對此有些粗略認知。
她深深看了一眼那木匣，暗道了句「這刀邪門的厲害」，然後又看向青襖女子，卻發現青襖女子在對她笑。
三女一個個兒目瞪口呆，因為她們連打鬥動靜都沒聽到。
事實上，這自稱是「顏紅袖」的神靈必然是和北斗有關的，李元不想資敵，可現在又沒辦法。
螢濯妖知道這刀是什麼，自是連碰都不想碰。
一刀，帶動周邊區域壓縮，撲來的大火神頓時被壓的更凝實，也更猙獰了……
李元自己卻是明白的。
兩女想問「前輩，那是您的本體嗎」。
不……
夢杏仙臉色發白。
那古神時代的古神也不止幾個吧？
李元化回原狀，將車廂里三女接下，略作休息。
寒逢道：「天籙的話，神墓里倒是有好幾位熟悉。
她輕輕誦讀：「天力，錯誤，人，不可，立碑為戒……」
片刻后……
螢濯妖則道：「公子，也許還會是，天之力量並非錯誤，人不可擅自更改，立碑為戒。」
小烏鴉示意墓碑在前。
又或許沒有一年。
螢濯妖也會把握機會，在這馬車上，趁著對面兩女休息時，便隔著堆起的乾糧和秘術石碑，將螓首埋于公子懷裡，悄悄地去討好公子。
「什麼古怪？」
隨著她縮手，那看戲神色才消失。
夢杏仙和寒逢像看怪物似的看著他，但眼神里又帶著不敢問的好奇。
那紅絮根本沒個人形，但在感到小烏鴉后，卻緊緊地追了過來，像是「凶獸在本能地追逐獵物」。
那亮點陡然膨脹，可卻只化作了一個十幾丈的火焰巨人仙相。
這是沒有道理的。」
黑暗，無盡的黑暗，瀰漫在此間。
一年左右的時間里，足夠這樣的女人去感知到身側男人偶然生出和圖書的「需求」。
少女狼母滿臉迷茫，滿面震撼，心想著：這就是神靈的世界嗎？
螢濯妖正襟危坐，悄悄舔了舔嘴唇，一副懂事的乖巧小侍女的模樣。
那沒有點亮的呢？
眾人都搖頭。
許久后……
但有一點是確定的，那就是……古神時代，或許正是天籙盛行的時代。
他伸手揉了揉螢濯妖的頭髮，手指觸過她的嘴唇。
而三品境界「還真我」，則是從小我到大我，從個人跳到天地里去，這也可意味著「人籙」向「天籙」的過度。
……
但幸好，寒逢認識一些。
作為斥候的小烏鴉拍著翅膀往回飛，而她身後的光明裡則是一團破碎的晚霞，一團割裂的紅絮。
蒼狼轉道，跟著烏鴉往另一邊而去。
馬車裡一片沉寂。
李元抓住小烏鴉后，又飛速落下。
謝太后從天師府求來的祖經他也看過，祖經中明確說了，在過去「天籙」是存在的，只不過天道變化，過去的天籙便沒用了。
李元點點頭，又道：「杏仙，御狼的時候小心些。」
李元飛起，抬手一抓小烏鴉，順勢瞥了一眼遠方。
更何況這個仆的價值非常大。
墓碑上刻了些古怪的軌跡，李元記下軌跡，再默默閉眼，軌跡並未消失。
眾人：？？？
車廂里，一個玉骸，兩個非正面作戰向的地魂一境的「渣渣」無能為力，臉頰蒼白。事實上……自從踏入這外域邊緣后，她們臉色就沒好過，心情就沒平靜過。
李元讓狼車停在稍遠距離，他則下車，凝神戒備地向墓碑走去。
李元：……
有個自稱龜道人的人說，他親眼看過天籙。
在思索時，他看到對面兩女正張大嘴看著他，還有他背後的匣子。
李元既不是太監，也不是正人君子。
車裡眾人都有種快要被擺到火架上燒烤的感覺。
這陽氣在天地里，憑啥火神融得，他融不得，難不成還分個先來後到，許可權大小？
寒逢已經麻了，這種場合，她什麼作用都沒有，被逮到就是死。
呼～～～
「火神！」
他已經顫巍著坐到了棋盤前，那自然要將棋盤儘可能給看清楚才行，而不能就在眼前的方寸之地下手。
這嬌美的女人雖然做了不少大事，但顯然很怕死，此時賴在李元身邊，緊靠著他。
而就在這時，馬車前忽地飛出一道亮點。
一口氣跑了半天，李元這才停下。
這裏的陽氣少的可怕。
那麼大一個火神，怎麼就……沒了？
李元跳到車前，拔出黑刀，然後在眾人眼前，出刀如電，刀如殘影，一刀便是一片火神消失。
螢濯妖有些手足無措道：「公子，我不知道這條路有火神……我不知道……對不起對不起……」
而在他做皇帝期間，曾經聽到過一則古怪的消息，他自己私下裡對這消息有過剖析，只是從未說給旁人聽過。」
大火神如在一瞬間度過了一個月。
黑色的虛空，浮著一個個「島嶼」。
兩女張大嘴，完全忘記了如何去表達此刻的心情。
李元走到狼車御手席上，看著遠處。
夢杏仙看著外面十幾丈的火焰金身，知道這是李元的，可是……為什麼會這麼小？之前不是百丈嗎？
寒逢道：「這墓碑是倒過來的，所以字也顛倒了。想來是原本在地下，又因為某些土地變化，而被推到了地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