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快，兩人在一片枯萎的屍體堆里發現了一點閃芒。
閻牧心中暗暗道：小姨沒有嫁錯人，只可惜小姨去的太早了……
明界可見，暗界不可。
然後又道：「別讓你妹妹們知道。」
可這又能怎樣？
他層次並不高，所以也並不知道閻君的事，還道小姨早已去世。
李元笑道：「你挑個日子，我們成婚。」
閻牧揉了揉眼睛，雙目泛紅，又舉杯，對著高處的新郎官遙遙敬酒，繼而一口飲下。
閻牧更是無地自容，緊張萬分，絲毫不見當年豪氣。
女人善妒，若是因為一個名頭，而讓白心玄產生了異心，那就沒意思了。
這種能直接斬去壽元的刀，讓她發自心底的恐懼。
對於所有人來說，這一切就像做夢。
白心玄剛開始還在笑，但看著看著卻已表情凝固了。
如此齊人之福，也算是這百余年來，李元第一次享到。
這令牌，乃是仙盟類似「貴客令」的物件。
她最初接觸到李元信息的時候，李元還是那個神木殿的鑄兵師。白蓮教知道他，只是因為他是祝斑的女婿。再後來，她聽說李元以壽元鑄魔劍，自身隕落後，就沒當回事。
除此這四人之外，還有些其餘有過幾面之緣的人，譬如之前神木殿的老人，甚至還有當初那陪著他一起挖掘古物的向家小姑娘向輕語，只是當年的小姑娘如今也已為人母。
他眼神複雜地看著台上那個男人。
看著夫君過往在人間的軌跡，白心玄越發地安心了。
作為曾經匍匐在山寶縣，作為曾經掌控天下訊息的白蓮教教主，沒有人比白蓮珏此刻更加震驚。
不過，李元沒什麼留下後患的習慣。
而能夠傳承至今的寶物，定是極好的。」
白心玄只覺如做夢般的驚喜。
但當李元在中京皇都的鴻雁樓顯露身份時，一切在白蓮珏腦海里就似是全部融會貫通了。
這使得幾人「身價倍增」。
他又和其他幾女說了會兒話，然後看向塌上，他的視線穿過屋脊，看向了星空。
白宮主對兩人儘可能慈祥的笑笑。
「是舍利子。」
仙盟成立，並且運轉了起來。
當晚，白宮主一夜侍奉，魚水相歡。
次日，李元繼續修行去了，三月前的大戰收穫雖然不多，但卻還是有的。
舍利子中，老者露出惡毒的獰笑，卻一言不發。
李元直接道：「好。」
大半年過去。
白心玄俯瞰了一眼那喪家之犬般的道姑，以及一眾人，發出銀鈴般的笑聲，然後開心道：「元帝給了我做女人的快樂。」
……
「釋伽藍，你沒死？」白心玄叫破名字。
說完，他又側頭向左，卻見從前常有嫌棄之色的崔花陰此刻也睜著眼，在傾聽，便笑著問：「岳父可好？」
聽著白心玄的絮絮叨叨，他忽道：「新勢力名字簡單點就叫仙盟，如果你們有其他建議，那就按你們的來，是「名字」而不是明知並無關係。
而閻牧的家眷見到閻牧竟然認得元帝這般的大人物，皆是興奮無比，一個個慫恿著閻牧去敬酒。
白心玄愣住了。
四人忍不住回憶起當初和這位元帝的交集。
只不過，在李元的力量下，那舍利子內部卻緩緩地浮現出了一張蒼老的臉龐，那臉龐貼在舍利子邊緣的水晶界膜上，整個兒如一張白紙上的畫，森冷地盯著外面的人。
她雖不知李元為何如此看重此人，卻還是聲帶笑音道：「你大哥平日忙碌，以後有困難，便可來尋嫂子。嫂子能為你解決的，一定會為你解決。」
李元又側頭向右，卻見白心玄在眨眼看著他。
大陣和圖書已破，地面七零八落，一片片靈器碎片散的到處都是。
李元聽到「傀儡」，神色微黯，顯是想到了某個不知所蹤的故人。
可許多年後，南地突然就變了天，蓮教的計劃突然就失敗了，殮衣齋沒能和奇獸園融合，反倒是奇獸園被扯成兩段兒，成就了一個叫閻君的禁忌。
可李元卻直接拍著閻牧肩膀，揚聲道：「你們要記住他，他說的話，我會認真聽。」
不過這釋伽藍看起來虛弱無比，顯然這舍利子只是個作為保命的底牌，而不是個防禦性道具。
相比起謝瑜的任性率真，已近五十而知天命的李真更像個懂事的大人，她年幼時少見母親，卻未想到年老了還能被母親陪伴。
等到落定，你再昭告那些隱世世家，邀請他們也加入仙盟，共商大計，加入后……那些隱世世家的家主可做長老。
但謝瑜固執的很，但凡李真說到李元了，她便是面色一冷，李真怎麼都說不下去。
陽光投落，在其上照出七彩毫光，看著格外美麗，好似寶石，但除此之外便是什麼都沒有了。
之前這釋伽藍還說可以真正困住你，但需要你的一滴血，想來便是這般的物件了……
轉眼又是三年過去。
只不過，一個世界就只有珠子那麼大，就只能裝下這釋伽藍而已。
她對元帝了解的還太少，這幾人剛好就是突破口。
當李元離開后，眾人心情是既震撼又複雜，雖說早有耳聞，但親眼見到還是難以置信。
參宴者有太玄宗宗主，木玄，傀靈，以及諸多隸屬於五靈盟、太玄宗的弟子。
他和謝瑜之間的成見，宛如一座大山，便是追上了又怎麼可能用三言兩語擊碎？
當李元如今根本無需忌憚任何事，也無需害怕任何人去試探他的過往。
「把你知道的告訴我，我帶你一起去探索古殿。」
此時，他看著懷裡美人，看著那剝殼熟雞蛋般白皙的肩頭，輕輕貼了貼，然後問：「昨日大戰的消息傳出去了嗎？」
白心玄遠遠站著，那把黑刀讓她感到無比畏懼。
那位紅衣劍修坐著馬車，獨自離去，去到了空港。
所以……我希望你能如姐姐般照顧好她們，把她們也當做家人，而不是如凡間皇室後宮那般的勾心鬥角，明著微笑，暗著捅刀。」
果然，這是一個在三品之上的力量，是一種產生了質變的力量。
李元繼續運力碾壓，但舍利子表面卻好像有一層極度誇張的防禦力量，怎麼都無法攻破。
往事飄遠……
東海的強者們隱忍三年得來的機會，構成的殺局，在此時變成了完全的笑話。
這群弟子中也包括著白蓮珏。
但舍利子毫無反應。
同時在看不到的一些隱蔽之地，那些儲存著精血的盒子中，也再不復那晶瑩飽滿的精血，有的只是一攤黑水。
她們眼中，自家受盡屈辱的宮主正乖巧地依偎在元帝懷中。
他看向窗外，仙霧繚繞，使得每一處霧中風景都如畫卷。
「無恥！」龐四還有幾分精神，此時咬牙切齒地怒斥著，「賤人！」
崔花陰|道：「在傀靈宮翻閱古籍，傀靈宮裡有不少傀儡之作，鑄兵之法。」
隨後，她又見到了崔花陰，景水香，姑瑤珏，謝薇。
他暫時收起舍利子。
這一次大戰，他確有磨礪自身力量，但卻還不夠。
歡靈宮弟子完全不知發生了什麼事。
閻牧連連推辭，但感到李元身後的空氣變冷，便不敢推辭了。
婚宴主角是元帝和歡靈宮宮主。
李元沉默了會兒。
李元察覺了，便直接將他拉到了身側。
一邊httｐs://wｗw•ｈetｕbooｋ.cｏｍ.coｍ是東海仙域深藏幕後的妖女頭子，一邊是中土人間舞弄風雲的太后，兩邊相談甚歡……
可與其說是謝瑜去陪伴她那位女兒，不如說是李真在陪伴謝瑜。
這讓他心情不算太好。
李元手掌一托，那舍利子便自動浮了上來，在空氣里靜止不動。
哪有一刀下去，就將人壽元全部斬盡的？
東海的主要隱世世家，各大勢力，都完全加入了仙盟。
慢慢的，崔花陰和景水香也加入了進來。
許是酒氣濃郁，李元竟直接給了閻牧一個擁抱，然後道：「閻兄弟，任何事情，都可以直接尋我。」
通過螢濯妖，他知道……距離天地大變只剩下一十二年了。
南地成了閻君娘娘的地界，而蓮教眾人則開始瘋狂挖掘閻君娘娘生前的家眷……然後，李元這個名字又突兀地冒了出來。
幾人舉杯，觥籌交錯，一時間只覺世事如夢似幻。
李元仰卧，左手摟著崔花陰，謝薇，右手摟著白心玄，姑瑤珏，而螢濯妖和景水香則是靠外而向，往這李元方向而眠。
而現在，是時候進入古殿探索了。
依妾身看來，這舍利子定是寶光寺的傳承遺物。
凡人所求，不過食色而已。
舍利子表面出現了強大壓力的「咔咔」聲，可卻沒有絲毫崩碎的趨向。
雖說有秘術拉近兩人距離，但本質上來說，兩人其實一個「相互利用」的關係。
這樣正好，黑刀飛出，率先掠過龐四的身體，再后是云然子的本體，釋伽藍的身體，再后則是土玄，火玄，水玄，各種三品強者……
這話一出，整個酒宴都鴉雀無聲了下。
忽地，他心念一動，左手手指輕輕動了動，外面的螢濯妖心有所感，悄悄趴下，開始吸取壽元。
如今，謝瑜怕不是正站在空舟的舟首，眺望著萬千風雲，俯瞰著波濤起霧。
就好像這舍利子中自成一界，雖能被看到，但他若想進入這舍利子，卻需要突破「界和界」之間的界膜。
她嫵媚的面容帶著幸福的笑意，輕緩的呼吸有一種舒了口氣的感覺，這讓人能夠明白她其實一早就已是元帝的人。
但李元也無法去追她。
白心玄放似心有靈犀，直接取了一塊令牌放在李元手上。
白心玄來到側殿時，李平安，小琞都在。
若從前，她的力量在五靈盟里排末尾，現在便已是第一了，就算是對上那位太玄宗宗主也是分毫不懼。
這一塊令牌，就意味著從今以後，他們便是這片東海海域的人上人了。
閻牧顫聲道：「嫂……嫂子。」
湊近一看，卻見是個琉璃剔透的珠子。
向輕語鼓足勇氣，上前喊了聲：「見過元帝。」
白心玄在元帝懷裡醒來。
人快死了，總會犯糊塗。
入夜……
當然，這裏其實還坐了不少李元曾經的敵人，尤其是當初蓮教的那批人。
此時此刻，諸多念頭融匯貫通，這位曾經的白蓮教教主拜倒在元帝面前，看著自家的宮主小鳥依人般地湊在他懷裡，一副「任君采劼，任君憐惜」的模樣，心中思緒萬千，實在是不知如何言語。
但忽地，他神色一動，發出一聲輕微的驚奇聲。
李元直接對著珠子道。
而這，其實才是那些被李元誅殺之人真正的取死之因。
三個月後……
白心玄扭了扭臀兒，嘗試反抗鎮壓，這三四年來，不止是李元從合歡秘術里得了好處，她也得了許多力量。
歡靈宮婚宴。
李元抬手一抓，握著那舍利子。
通過小烏鴉，謝瑜給李元傳了句話「我想去見小真，我想陪著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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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心玄道：「除了那舍利子，沒再尋到其他傳承……想來只有釋伽藍才知道。」
五女在一處聊著。
身為強者，而且又長生不老，李元自然不會用那些約束凡人的道德去約束自己，對於白心玄這般的美人，他不可能放過。
李元親手在這令牌刻下「閻牧」二字，然後放到了他手上。
可沒想到，元帝竟然直接滿足了她。
閻牧哪裡敢坐他旁邊。
而台下，他的家眷已經全部歡喜瘋了。
李元感知了一下黑刀中那曾經自稱「顏紅袖」的刀靈，刀靈似乎不止是沉睡，而是消失了。
旋即，李元身形一動，掠入黑刀斬擊的界域中，抬手一揮，黑刀如電閃回他五指之間。
李真大致了解了前因後果，開始試圖解開父母之間的矛盾。
凡刀所過，那身體便是瞬間枯萎，好似一瞬間過了許多年。
白心玄並不生氣，而是笑道：「龐四，你都活這麼久了，是沒見過這種情況么？成王敗寇，有什麼好說的？你如此言語，反倒是讓我看不起了。」
李元冷聲道。
閻牧連聲道謝，然後回到席下后，才發覺一身冷汗。
他甚至旁若無人地穿著新郎官的衣裳，坐在姑雪見，閻牧，鐵殺，方劍龍身側，和他們聊了一會兒，然後又直接尋了「未來的長老們」，交代長老們要「多多關照他們」。
星空中群星閃爍，似是熱鬧的很……
北斗主死，南斗主生。
天地大變在即，就算他們復活了，再恢復實力了，卻也沒有機會再去抓住這末世最後的機會。
固然，此間構建大陣的三十人皆是三品，便是身死卻也能利用提前藏好的精血復活。
無論是年齡，閱歷，實力，白心玄做姐姐都綽綽有餘。
白心玄聽到如此果斷、寵溺和坦誠的回答，心底更是甜的抹了蜜，她柔聲道了句：「妾身會將她們當做妹妹，好生對待。」
至於「五靈盟」，都這樣了，還什麼盟不盟的？
幾人簡短的對話，把那一眾歡靈宮弟子拉回了現實。
而白心玄也默默打量著這些人。
李元揉著她的頭髮，看著她那無暇的臉龐，輕聲道：「真美。」
此時此刻，這位妖女頭子實在還有種做夢的感覺。
所以，他需要歡愉。
時間定在了三天後。
他們太急了。
隨後，她將這些信息粉碎，然後起身去見她的妹妹們了。
這一刻，他才清晰地感知到哪舍利子的表面根本不是什麼物質，而是一種奇異的內斂的空間力量。
他不確定這老者能夠交流，所以只是試試。
……
可這位妖女頭子絕不滿足這種至於表面的關係，她一定要和元帝建立起深層次的聯繫，否則她怕掉隊。
他很果斷。
所以，李元又溫柔道：「心玄，我偏寵於你，你可別去她們面前炫耀，她們實力都不如你，生的也沒你漂亮，活的更沒你久。
李元覺得他首先就是個凡人，然後才想探索大道。
她們終於懂了，原來她們應該站元帝才是。
說著，他伸手向後。
「您……是北斗聖人？」白心玄輕聲問。
白心玄與她們說修鍊的事，說這片土地發生的事。
她柔聲道：「我會做好姐姐的。」
水玄門主是個道姑，這道姑此刻奄奄一息，周身皸裂，鮮血流散卻又瞬息被火吞噬，她用嘶啞的聲音，不解地質問著：「白……心……玄，為什麼……背叛我們？」
謝太后這朵交際花首先和白宮主聊到了一起，姑瑤珏不甘示弱，緊隨其後。
除非……除非是……北斗聖人……
他握著令牌，苦笑道：「我何德何能，何德何
和圖書能。」
「妾身明白。」
白心玄還戴著紅頭蓋，但對於她來說，別說戴紅頭蓋了，就算是被關在棺材里，也能察覺到周邊的情況。
長生種雖為長生，但卻只是相對「只能活區區百年的凡人」而言的。
只不過，謝瑜絕口不提李元，反倒是小烏鴉把李元的信息告訴了李真。
李元道：「三日後，我帶他去古殿。他若再不說，我就將他丟入破碎虛空中去。」
至少，各種信息都表明，只要成了這個男人的家人，那麼……這個男人通常就不會放棄你。
說完，她忽地有所察覺，臉上露出凝重和疑惑之色。
李元心念一動，強大的域力頓時向著那舍利子壓去。
原本，她還是非常忐忑的，因為她這其實屬於「半路出家抱佛腳」，她和元帝之間「交易性質」遠大於「感情性質」。
婚宴下，其實還坐了幾位李元的老朋友，諸如加入了木玄門的姑雪見、閻牧，加入了火玄門的鐵殺，加入了武靈宮的方劍龍……
界有明界，暗界。
所以，他抬手一招，一把黑刀從蓮心閣飛了出來。
她臉上在撒嬌，聲音發嗲，可心裏卻是緊張的。
而這種界膜，甚至不是當初他和閻姐之前陰陽不融的界膜，而是完完全全的兩個不同的世界。
李元搖了搖頭，又勾起下巴，看了看懷中這絕色尤物。這般尤物便似是這個時代所孕養出的珍寶，周身從臉到小足，無不無暇而完美。
東海數千年沒變的格局，一朝就變了天。
再回頭，卻見高台上，那原本他們遙不可望的歡靈宮宮主已經成了元帝的禁臠。
只因所有人都知道，謝瑜……離開了。
陰陽調和的秘術，使得李元三魂調和之感稍有提升。
而謝太后則是說著過去和李元的事，姑瑤珏不時插兩句嘴，崔花陰和景水香也偶爾說幾句話。
可末世亂人心，仙人高高在上雲淡風輕的基礎是「他壽元多得是，他力量強得多」，可末世以及壽元將盡則是卡住了這些強者的脖子，使得他們的表現甚至不如幾百歲時候的他們。
大陣集合陣中之人的力量，可若是大陣受了攻擊，陣中之人也會同時承受，這便如兩軍對戰，若是擊敗一軍，那這一軍的所有人都不會倖免。
白心玄看了會兒，忽道：「郎君，妾身一直聽說鬼靈宮有深厚底蘊，只因鬼靈宮的前身乃是佛門的寶光寺，這寶光寺年頭極久，可以追溯到古神時代。
宇宙高而遠，星辰皆可見。
她們歡靈宮其實也有取魂、滅魂之法，但卻絕對沒有李元這麼直接。
李元無法拒絕這個請求，便放行了。
李元又道：「去將我家眷接來歡靈宮吧。」
說實話，他此時恨的反倒不是李元，而是恨這個背叛了他們的女人。
空港雖然封鎖，但謝瑜卻想回中土。
這便是界。
他看到了這些熟人，便一一招呼。
……
「我知道你不信，就是問問。」
李元又笑著交代長老，說了句「也要關照她」。
聽到「姐姐」兩字，李元沒說什麼。
只不過，沒人聊起那一位失蹤的家眷。
很快，李元曾敬酒的那些人的信息就全部送到了她面前。
他穿越前不是沒看過那種「猶豫不決的主角」，總是說著「過兩年娶你，等什麼什麼之後就娶你」，然後那女子等著等著便生了恨心，從而開始搞事。等搞了一圈，給主角造成了損失之後，主角發現了真兇，在被迫無奈殺死那女子后。主角抱著那女子，女子臨死前，卻還在他懷裡問：「你為什麼不娶我？我恨你！」李元也想上去扇那主角一巴掌，道一句：「你wｗw.ｈeｔuｂｏｏｋ.com.com早娶她，不就沒這麼多屁事了？」
但這新勢力的統領需得是我，而你，太玄宗宗主，以及傀靈宮主，木玄門主則都作長老。
「妾身……知道了……」白心玄忽地一翻身，打破鎮壓，反摟住李元，撒嬌道，「妾身也想成為郎君家眷嘛。」
這般的美人，他便是沒有感情基礎，也私心裏想著日夜歡歌，共度良宵。
小烏鴉帶回訊息，謝瑜到了星王府。
而這個稱呼，四女都沒有任何意見，畢竟誰都知道這位「後來」的白宮主不可能做「八娘」。
可若你向星辰而去，卻永遠無法抵達。
李元對力量的鞏固也終於達到了極致。
李元想起前些日子在仙域古書上看到的一句話。
但她如今卻是綁在李元這可巨樹上的蔓藤，雖不知發生了什麼，自還是身形飄動，落在李元身後，隨他往前。
事實上，她也只有四千八百年的壽元。
他知道，那個男人是記著往事，記著「他這個大外甥」，而並沒有因為身處高位就忘記他……
原本是長老的，則安排做執事好了。
白心玄道。
誰若違逆，你直接告訴我，我去解決。」
可這老魔，卻竟還存了幾分赤子之心。
然後忽地橫抱起白心玄，在黑壓壓拜倒的歡靈宮弟子，以及滿地的強者屍骸里往蓮心閣而去。
時代、顛簸、家庭，已經磨平了他的疏狂和傲骨。
後來，又發生了種種事情。
李元看著低首的閻牧，拍了拍他肩，然後側身看了眼白心玄，又看向閻牧道：「叫聲嫂子吧。」
若放在平日，便是李元這般的強者到來，幾大門主，宮主也不會如此的設伏，而會躲開，藏起來，又或是用其他更精妙的手法應對。
李元隨口道，然後饒有興趣地看著老者的表情，微微眯了眯眼。
白心玄自然知道李元的打算，可女人誰不吃這一套？
……
如此，仙盟算是大一統了。
說罷，她雙手摟住了李元的壯碩的胸膛，幸福地眯上了眼，然後左臉貼在李元胸口，右臉則是側開，微笑著看向一敗塗地的眾人。
她早已知道四女，此刻便竟是放低了架子，和四女相處，口中「妹妹長妹妹短」的稱呼著。
「所以，群星是明界，鬼街，地府，甚至此時藏在混沌中的古殿……皆是暗界么？」
一床七人眠。
歡靈宮一位長老帶頭，這群弟子黑壓壓地跪下，口誦：「參見元帝！」
「嗯。」白心玄點點頭，「妾身說了，帝君只是剿滅那些心懷不軌之人，而不會殃及池魚。只不過從今往後，再無五靈盟，也無太玄宗，有的只是一個全新的勢力。」
他又捏了捏舍利子，指尖開了一瓣紅蓮，試著割了割，卻發現紅蓮花瓣也割不開這舍利子。
黑暗裡，窸窸窣窣，火焰焚燒，經久方才徐徐滅卻。
在面對李元時，他們已經完全失了分寸。
這話一出，釋伽藍果然惡狠狠地給了回復：「我不信你！」
她有沒有哭，沒人知道。
「還不出來？」
閻牧支支吾吾，很是為難。
一夜日常。
……
是個有情義的人。
李元問：「鬼靈宮查的如何了？」
……
那時候，他們甚至還在元帝之上，無論是地位還是實力，皆是如此。可現在再回頭看，卻不知是元帝藏拙還是戲弄了……
更何況，他走不開。
而白心玄則是默默喚來手下諸多的妖女。
這是個心思深沉、手段毒辣的老魔。
他如今的師父乃是一名木玄門的准長老，這到了新的勢力中連個執事都未必能混上，而李元卻是他師父的上司的上司的上司……
她僵硬地貼在李元身上。
白心玄長舒了口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