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要身份證？」
「當然不會！」蕭陽大義凜然地拍了下胸口。
……
「他剛才幫你趕走了沈成文，你要報答他？」
「接下來回答我幾個問題。」白素心儘管對這個面試者已經不抱什麼希望，但還是硬著頭皮繼續下去。
蕭陽目光讚賞地看了眼君鐵纓，自己一時脫口，說了當時宋朝的地名，沒想到君鐵纓竟然能夠立即反應過來。
君鐵纓目光意味深長地看了眼白素心，突兀非常罕見地狡黠一笑，「素心姐姐，你昨晚的事……我都知道了。」
「素心姑娘，我的表現還算及格吧？」
白素心臉色卻是略微低沉了起來，耐著性子，「除了這個，你自己就不做點什麼？」
白素心輕輕搖頭，不過，依然尊重了君鐵纓的選擇。
「……」
蕭陽一怔，旋即微笑開口道，「蕭陽，蕭劍的蕭，陽剛的陽。」
蕭陽頓時臉龐苦澀無比，哀怨地道，「這年頭，叫雞要身份證，當個伴讀書童竟然也要身份證，這到底怎麼回事嘛。和-圖-書」
「我會跟他們講道理，欺負人是不對的。」
約莫十分鐘。
「蕭陽，我們給你三千一個月，如果沒問題的話，就簽字吧，對了，把你的身份證複印件給我一份。」白素心將合約放到了蕭陽的身前。
聞言，白素心愣神了。
白素心盡量把話說得委婉了，不過，眼前這廝顯然沒有聽明白自己的意思，反而是有點得瑟地笑了起來了。
「第一，假如你被錄取了，你的心目中的薪水是多少？」
「假如你推著鐵纓進學校的時候，周圍有不少怪異的眼光，你會怎麼做？」
對於這個三無男人，白素心已經無話可說了。
「什麼？」白素心唰地站了起來，眼珠睜大得滾圓。
蕭陽認真點頭。
「沒主見！」
抬眼一掃，欲哭無淚，這都應聘了個什麼樣的極品？整張紙都是叉，綜合得分零分！
「20。」
君鐵纓看了眼正要發作的白素心，急忙輕聲道，「素心姐姐，既然眼前有個現成的應聘者，不和-圖-書如就先湊合著面試一次。」
「……」
白素心沉吟一下，輕輕點頭。
「鐵纓小姐說怎麼辦就怎麼辦。」蕭陽可是非常恪守一名伴讀書童的原則，少爺小姐的話就要無條件執行。
「你會不會開車？」
君鐵纓是殘疾之身，雖然是名女子，長得也漂亮，但是，恐怕難免會遇上點麻煩事。
「你懂？我怎麼不懂，哎哎，鐵纓，你不會是誤會了吧。」白素心追了上去。
「……」
「假如……鐵纓在學校被人欺負了，你會如何處理？」白素心眼神看著蕭陽，嚴肅地詢問。這是她最為關心的問題！
「就是你們招聘的陪讀保姆。」
白素心頓時愕然。
「祖籍。」
「放心，我懂的，不會有第三個人知道。」君鐵纓笑著推著輪椅走出房間。
叉！！
君鐵纓點了點頭，平靜道，「我覺得他挺適合。」
白素心撇嘴道，突兀笑吟吟地道，「還可以，滿分一百的話，你距離及格只差六十分。」
「伴讀書童？」
「什和圖書麼？」白素心眼神迷糊地看著蕭陽。
「算是吧。」
全面不及格！
「薪水？」蕭陽有點不太明白這個詞的意思，不過卻也沒好意思開聲詢問，聯繫一下自己現在面試的伴讀書童的身份，蕭陽頓時挺起胸膛，非常有上進心地開口，「越多越好！」
「雖然有個地方有點小小的差異，但總體還是符合的。」蕭陽自信點頭。
君鐵纓則是一臉古怪地看著兩人。
君鐵纓暗自嘆息搖頭。素心姐姐就是嘴硬心軟，明明是不忍心他再干那行，想給他找份正經點的工作，卻裝出一副冷心腸……
蕭陽揚了下手中的招聘傳單，下意識挺直了胸膛，「我的意思是，我來當這伴讀書童怎麼樣？」
「報官！」蕭陽不假思索地回答。同時輕輕一笑，既然是招伴讀書童，自然是想要個遵守律例的良民吧。
「鐵纓，你……你真的答應讓蕭陽陪你卻讀書？」白素心風風火火地推著君鐵纓進入了房間，關上了房門后迫不及待地詢問。
不是和-圖-書男人！
「你知道什麼？」白素心有點茫然了。
白素心一陣無語，唯有自己詢問了。
「年齡。」
平靜了半會，白素心忍不住再次抬頭，「完了？」
客廳上，白素心已經搬來了一張桌子，與君鐵纓一起坐在了蕭陽的對面，手中拿著紙筆，索利地唰唰唰地寫了點東西后，抬頭掃了眼站在面前的蕭陽，「先自我介紹。」
「素心姐，就是河南省濮陽。」此時，旁邊的君鐵纓輕聲說道。
不過，蕭狀元郎對自己的表現卻似乎挺滿意的，臉龐正泛著笑意。
「哪個地方？」
沒錯，就是零分！
這回該輪到蕭陽一陣的迷糊了，下意識地搖頭。
眼神落在蕭陽身上掃了幾眼，給出了一個客觀的評價，「勉強算是個帥哥。」
「恭喜你，被錄取了。」白素心的話音未落，一旁的君鐵纓卻是突然開口，朝著蕭陽平靜一笑。
……
白素心狠狠地打下了最後一個叉，畫了一個大大的圓圈！
「也罷，看他一個人漂泊在上海，想必也非常迫和圖書切地想要一份工作，今天他幫助了你，昨晚他還……」白素心聲音戛然而止，沒有繼續說下去，點頭道，「那就讓他暫時當你的陪讀保姆。」
白素心撇了撇嘴，目光再掃了眼蕭陽，不好氣地道，「學歷！」
「性別，差一個字。」
「沒學歷？」白素心睜大了眼睛，半晌，再接連詢問了幾個基本概況，最終在用筆在紙上個人簡介的一欄打了一個大大的叉，再加上一個零！
重重的叉！
「……」
蕭陽迫不及待地詢問。
約莫半個小時后，一份雇傭合約擺在了桌前。
這要差到什麼地步啊！
「澶州，開德府。」
「你要當保姆？」白素心睜大了眼睛，旋即拿起傳單，看了眼，再對照一下蕭陽，半晌，輕聲道，「你覺得……你符合這裏的條件？」
「蕭陽，我現在正式通知你面試的結果……」
「不會。」蕭陽如實回答。
堂堂大宋狀元郎，怎麼可能連個伴讀書童都無法勝任？
「獅子開大口。」白素心執筆畫了一個大大的叉，再次零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