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道理來說，我應該覺得他可憐，但莫名的心情愉悅是怎麼回事。」
邪惡的資本家，又一次妄圖用金錢來腐蝕我高貴的靈魂。
因為只有這樣，陶恆才能讓自己冷靜下來，不會因為喝了口水而徹底瘋狂。
又想用錢收買我的靈魂？
「洗腳水，從頭到尾就只是一場營銷而已。」
穿著旗袍，長相美艷的美女工作人員眼看著不對勁，趕緊後退，端著托盤躲到了角落裡。
所以，陶恆這個傢伙是在演？
「你們為《中國隊長》這部垃圾爛片貢獻的每一分熱度，每一次討論，每一張電影票，最後都會變成殺死《中國電影》的子彈。」
「我真的很痛心，我真的很無奈，我真的很崩潰。」
陶恆聽到這句話，表情立刻沉了下來，露出了冷笑。
陶恆試了試音。
「辛苦了，不過你放心，你這段時間的表現，我一直都看在眼裡，等電影下映之後，我會給你包個紅包的。」
「我知道，你們這些人一直都在樂，看我喝口水，你們都www.hetubook.com.com覺得很好玩。」
「喂喂喂。」
他喝了啊啊啊啊啊！！！
「你以為是酒嘛，還越陳越好。」
想到這，許南走了過去，安慰道。
「我不怪你們，因為這是正常人都會有的情緒。」
他毫不客氣的推開了許南，冰冷道：「謝謝，但不用了。」
「你們什麼都沒有得到，你們全程都被人愚弄，看電影是要花錢的，最後得利的只有許南這樣的卑鄙小人。」
「你們看我像是一個樂子和小丑，殊不知你們才是真正的小丑和樂子。」
接下來，他只為自己而活。
最後，陶恆說道：「我知道，你們現在還有人抱著看樂子的心態看我，但沒關係，很快我就會把來龍去脈說出來，讓你們知道這一切的真相。」
叫你拒絕我，叫你讓我滾。
現場也很歡樂，一群嘉賓看到破防的陶恆，感覺心情極度愉悅。
現在好了，喝了吧，破防了吧。
呵。
「咚。」
說完，陶恆放下麥克風，沒有理會許南和*圖*書，也沒有理會在場的其他人，直接離開了會場。
「在這個過程中，我收穫了熱度，頂峰影視和許南收穫了票房，可你們呢，你們得到什麼了嘛？」
是要通過這個過程，眾人的注意力吸引到他身上。
「樓上能夠一本正經長篇大論的解釋這麼多，我是很佩服的。」
這一刻，他彷彿一個衛道士，一個……正義使者。
陶恆大聲道：「大家清醒一點。」
許南愣了一下，很快反應過來，小聲道：「我懂，你放心，電影票房破十億，紅包數目絕對不會小，包你滿意。」
「醒醒吧。」陶恆苦口婆心道。
他不再是一個低俗的小人，他已經脫離了低級趣味，成為了一個高尚的人。
「你們什麼都沒有得到，你們全程，從頭到尾被愚弄，像個小丑一樣被愚弄，給一部垃圾爛片貢獻票房。」
「咚。」
陶恆看到了前面的桌子，他眼睛一亮，跑了過去，用力的用頭猛砸桌子。
「畢竟是放了好幾天的啊，要是換成我，我估計比和*圖*書他還要崩潰，大部分人估計還不如陶恆呢。」
合同已經徹底完成，從這一刻起，他對許南沒有了任何義務。
「哈哈哈，破防了破防了，他破防了。」
他喝了！
陶恆站在會場最中央，高舉麥克風，臉上帶著異樣的漲紅，神情無比認真。
此刻的陶恆太可怕了，看起來就跟一個瘋子一樣。
等等，這好像是營銷。
「甚至，看到我破防，看到我崩潰，你們都很開心。」
笑完之後，他忽然一個激靈。
如果不是因為他的頭上包著護額，估摸著他已經流血了。
實際上，他本來就是全場的主角，大家一直都在關注他。
但他做不到，真的做不到。
這三下猛砸，一下比一下響，一下比一下用力。
他是智慧的化身，將聰慧灑向人間。
「更讓人絕望的是，面對這種反常的現象，竟然沒有人認為不正常，更多的人反而洋洋得意，認為自己收穫了快樂。」
這次他連話都懶得跟許南說，徑直的繞過許南，拿起了話筒。
「不，樓hetubook.com.com上的你忽略了少數的變態，對他們來說，越陳越好。」
電影票房能有今天這麼爆，其實也少不了陶恆的助攻。
陶恆很想一直保持平靜，雲淡風輕的喝完口水，然後瀟洒離開，揮一揮衣袖，不帶走一片雲彩。
「我現在，不是為了自己而發聲，而是為了中國電影發聲，為了中國千千萬萬的電影人發聲。」
王田陷入了自我懷疑之中。
「哈哈哈，看了這麼久的直播就為了等待這一刻，瞬間心情愉悅。」
許南感覺有點不對勁，貌似陶恆現在不是在演，他是真的破防了。
陶恆心裏燃起了一團火，整個人燥熱無比，急需要發泄。
現在他反應這麼激烈，甚至不惜用自殘來傷害自己，可想而知心情是有多麼糟糕。
他升華了，徹底的升華了。
你以為我還想當初那樣單純好騙嗎？
「拋開情感因素，從純粹的衛生角度來看，其實口水是要比洗腳水乾淨的，畢竟人的唾液有消毒殺菌的功能，很多動物受傷了都會本能的舔舐傷口來消毒，洗腳水和-圖-書就沒有這個能力，所以口水很乾凈且對人無害。」
確實，喝口水這種事情，普通人很難接受，陶恆感覺很噁心也是正常的。
「咚。」
「但你們有沒有想過，這個過程中你們得到了什麼，你們又失去什麼，你們有沒有想過，這從頭到尾，都是一個局，一個早就設計好，用來愚弄大眾的局。」
「請大家擦亮眼睛，不要那麼容易上當受騙。」
等大家的目光都轉移到他的身上，陶恆終於開口了。
彈幕無比的歡樂。
那他剛才還笑，豈不是跟那些被騙的傻子網友一樣了。
陶恆痛心疾首。
「我不是那種小氣的人，不信你問問我公司的員工。」
王田笑了，心中莫名的暢快。
他要把自己的一生，都奉獻給中國電影這個偉大的事業，為了中國電影的解放而鬥爭。
陶恆嗤笑一聲。
他喝了！！
就像是有魔力一樣，輕而易舉的把他的理智徹底的燃燒殆盡。
「這是中國電影歷史最黑暗的一天，一部垃圾爛片靠著營銷，突破十億票房，成為影史第三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