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有壓我們的選項？」
然後，他就後悔了。
「淘金者？」
陸湘又說道，「別小看他們，他們都是從淘金者之中精挑細選出來的打手，在狹小的環境下和他們發生械鬥是相當不明智的行為。」
當然，在『流浪者』這話可不能大聲說，畢竟那四個犯罪集團的首腦也是這裏的常客。
「柴可死後，十七區四個最有勢力的犯罪集團的首領，最近大家都在賭誰能最終取代柴可，把其他三個人壓下去。」
雖然規矩是在酒吧里不能動手，但如果被那些陰險狠毒的犯罪者們記恨上了，他們很有可能會派人尾隨他，在他回家的路上動手。
「我覺得他們根本沒搞清楚狀況，現在的十七區已經不同了，犯罪者們在這很快就沒有市場了。」
「不了。」
「在我看來，柴可倒台了，你們執法者現在才是十七區最強的勢力，那四個集團遲早都要被你們收拾掉。」
靠，是伏特加！
宋嵐連連擺手，他的視線一晃，定格在了酒吧最醒目
hetｕbｏoｋ•ｃｏｍ•ｃｏｍ的投影上，投影最頂端的紅字連忙岔開了話題，「那個『熱心市民』是什麼意思？」
陸湘解釋道，「我們算是他們重要的情報來源途徑之一，在這裏除了付錢買情報之外，也能用情報進行交易……你在這裏等我一下，我還有些事要處理。」
「你確定這裏的治安環境很好？」
伊萬知道宋嵐是第一次來，便耐心地解釋起來，「那個投影相當於刊登懸賞的地方，至於『熱心市民』？殺了柴可和菲茵－艾爾尼姆的神秘殺手，執法者、檢查部、情報販子，還有本地的犯罪者們，整個城市都在打聽這個人的身份，這恐怕是十七區有史以來最值錢的情報。」
「我正好也有些想知道的情報，本來也計劃這幾天去一趟。」
緊身皮衣皮褲，頭髮五顏六色，有的人甚至毫不掩飾地拿著一根帶刺的狼牙棒，這一幕彷彿直接把他帶回了世紀末。
片刻后，陸湘的懸浮車便緩緩停靠在了和_圖_書一處老舊建築的后停車場，宋嵐從後座剛一下車，就被眼前的景象震懾住了。
「痛快，再來一杯？」
「宋嵐。」
宋嵐眼前一亮。
恩怨留在門外，進了門就算仇人相見也只能假裝相互沒看見。
「說起來，你們那裡有沒有什麼內幕消息？畢竟現場是你們調查的，菲茵－艾爾尼姆的屍體也被你們帶走了。」
「懷著一夜暴富的夢想，從各個城市輾轉來到邊境之人的統稱，在十七區他們應該屬於中立性的組織，只要錢給到位了，就能買到大量情報，無論是十七區的犯罪集團還是執法部門都會給他們一些面子，這也讓那些酒吧成為了十七區治安環境最好的地方。」
見陸湘進門，不少情報販子都眼前一亮，或用眼神致意，或揮手向她打起了招呼，不難看出陸湘不但是這裏的常客，而且還很受歡迎。
「他們是保安，只要你不在酒吧里鬧事，這些人就不會來找你的麻煩。」
而這個殺手也擔得起神出鬼沒的形容。
和_圖_書從半透明的玻璃可以看見隔間里已經坐了不少人，還未等陸湘進門，為首的女性便起身直接迎了上來。
陸湘似乎對於十七區的酒吧十分了解，「想要抓藥販子的話，得去前面那種。」
曾經出現過賞金超過十萬瓦的犯罪者在酒吧里醉酒鬧事，被這裏的莫西幹頭打得鼻青臉腫后丟進後巷垃圾桶的案例。
聞言，陸湘瞧了眼時間，說道，「那我就帶你去那裡逛一下。」
他以前之所以對酒吧敬而遠之的原因便在於這類場所通常聚集著大量小混混和犯罪分子，新聞上經常說有人喝上一杯酒的功夫就被小混混給開瓢了。
「沒有。」
兩人一前一後從後巷進了這間名為『流浪者』的酒吧。
酒吧看起來似乎剛開始營業不久，和宋嵐印象里充斥著吵耳音樂的地方不同，這間酒吧里只有很輕的旋律作為點綴，酒吧的格局被分割成了一個連著一個的隔間，隔間私密性很好，靠近後門的隔間里已經有人了。
她把宋嵐領到了酒吧最中央的吧台，ｈetｕbooｋ•com.ｃom囑託了一句便朝著其中一個隔間走去。
宋嵐接過酒杯，無論在2020年還是2166年他都沒有酗酒的習慣，但出於禮貌，他還是將杯中看起來清澈的液體一飲而盡。
宋嵐沒想到陸湘的行動力竟然如此之強。
放眼望去，淘金者酒吧的後巷聚集了大量的莫西幹頭。
「稍微有點。」
他是一個有深謀遠慮的人，以瓦蓮惹人注意的打扮，要是去酒吧團建，那簡直就是個人形自走小混混吸引器。
「我換身衣服。」
「現在？」
酒保上前說道，同時將一杯調好的酒推向了宋嵐，「這杯算我請你的，我叫伊萬。」
晚上10點，正是淘金者酒吧開始營業的時候。
在這些酒吧有一個潛規則。
這還是宋嵐第一次聽說這個身份。
「在這裏執法者和『外界』的犯罪分子很受歡迎。」
防止被小混混挑釁的最好辦法，就是待在家裡不去酒吧，可現在，陸湘卻提出了一個聽起來不錯的團建地點。
宋嵐緊張地問了一句。
「治安環境最好？wｗｗ•ｈｅｔｕboｏk.cｏm.ｃom」
宋嵐搖頭，「沒有任何線索，下面那個『四巨頭』又是什麼意思？」
「在十七區酒吧一共分類兩類，一種是面向普通市民，供他們狂歡的娛樂場所；另一種則是聚集了大量情報販子，由最初的淘金者們組建起來的情報交易中轉站。」
一旦因在酒吧里鬧事被列入了黑名單，便再也難以從情報販子手上買到情報了。
「你有興趣？」
面對眾多勢力的追查，他愣是沒有留下任何實質性的線索。
……
說著伊萬忽然間壓低了聲音，「不過我押了你們執法者200瓦。」
如果宋嵐再早幾天過來，就會發現菲茵－艾爾尼姆的名字位列于「熱心市民」之後。
對於沒有飲酒習慣的人來說，這一口喝得有些猛，導致宋嵐一度有些眩暈，他從伏特加的衝擊力中緩過神來之後，頓時把這個教訓記在了心裏——當一個名字聽起來像蘇聯人的酒保給你遞酒時，你一定要小心。
「哦，那個啊，那個是現在十七區最值錢的情報。」
「奧菲，我們這裏的創始人之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