柴進沒有講話。
柴進在門口吐了一口重煙,平淡的看了他一眼。
柴進在外邊看著他這模樣,忽然一陣寧靜。
說完走向了走廊的盡頭。
邊上老黃和劉善站了起來。
也是他倉庫里的那個同事。
…
你告發了,上頭會給你加工資?
幾個人一聽傻眼了,著急的眼淚水都要噴出來。
但柴進沒有搭理他。
蘇文斌拿著手裡彎折的晾衣桿一陣發懵。
悶不作聲的走過去拿了就走。
「怎麼一聲不吭的就衝出去了?」
又望著柴進:「小柴,剛你和誰打架了?」
在柴進那邊受了一肚子氣后,他到了鄒市文他們的宿舍里。
至於郭文浩這邊。
煙味進了宿舍,蘇文斌聞到后抬頭,一臉的腫青:「你是?」
繼續憨厚的回頭做事。
這是大多數在外面混生活人的想法,現實所逼。
再看屋子裡頭,鄒市文他們全跪在地上,模樣比蘇文斌他們宿舍里更慘。
但柴進忽然抬頭,那雙能刺穿一個人靈魂的眸子盯了過來和*圖*書,如是一把利刃直穿過了郭明浩的心臟。
宿舍里一片大亂,連蘇文斌喝水的鐵罐子,吃飯的盆子都被踩扁。
就這樣他們沒忍住動手了。
蘇文斌鼻青臉腫,正在裡邊一聲不響的打掃著。
這性格前世蘇文斌沒少給他自己招惹麻煩。
要不然怎麼最後會因為救別人死在火場里?
臉色陰沉的望著郭明浩,意思已經說明一切了,你敢對柴進動手,我們就會同樣對你動手。
眼睛里容不下半點的沙子,憨厚老實不懂得變通。
說完拉著蘇文斌就往外邊跑。
開口道:「發生什麼事了嗎?」
劉善邊上也勸說著。
這是蘇文斌單純的性格。
背後劉善喊了一嗓子:「進哥,哪兒去啊,這不上班了嗎。」
又過了幾分鐘后,他宿舍的一個舍友跑了進來:「蘇文斌,炸了!炸了!」
鄒市文他們哭爹喊娘的讓郭明浩一定要替他們出這口惡氣。
早上他就知道了有人告發了大哥大失竊的事。
hetubook•com.com郭明浩看情形不對,氣急敗壞的威脅了句:「給老子等著,你三我遲早要開除!」
「鬧大的不更讓別人懷疑了嗎?現在你們要跟給我想個辦法出來擺脫嫌疑,不然都沒有好日子過,搞不好還會被工廠送警察局。」
老黃背後吐了口:「有毛病,我這不剛已經遞交了離職報告嗎?需要你開除嗎?」
「我哪裡知道啊,你和我去看下。」
還是前世那個性子,一點都沒變。
「312啊,怎麼了。」
柴進回了插件組這邊沒多久,郭明浩就跑了過來。
但郭明浩哪有腦袋的心思,罵了句:「腦子有坑是嗎?」
柴進不說話。
「那大兄弟太它良讓人爽快了,打架那叫一個狠啊,打的鄒市文他們全跪在了地上求饒。」
柴進看他腿上的褲子被人撕爛了,裡頭露出了不少的傷口。
滿腔怒火的質問:「你剛剛是不是打架了!」
不過,裡邊的鬧劇已經結束了。
這是一個典型天下無賊hetubook.com.com
似的理想主義者。
「算了,打了就打了,反正工廠里我待不下去了,待會我去辭…」
這可是大事啊,一旦要讓上頭髮現他是頭,別說大小姐了,何凱也絕對不會保他。
於是馬上多方面找人調查,知道了是蘇文斌昨天在大小姐面前講的。
「老黃你待會準備下,昨天晚上我和你講的那個朋友他下午一點回來。」
想起自己的未來,蘇文斌心頭又一陣發悶。
是從他表哥何凱那邊探來的口風,何凱也非常憤怒工廠里出現了偷盜事件。
有兩個還躺在地上捂著襠部痛苦的哀嚎著。
畢竟工廠也是他家的。
後邊有幾十個人大氣兒都不敢喘的望著他背影,都在尋思著這是哪裡冒出來的梁山好漢。
柴進沒等他話說完,一手叼著煙,一手擰著晾衣桿消失在了走廊的盡頭。
蘇文斌趕緊叫住:「兄弟,你這是?」
上了三樓后,果然看到了鄒市文他們宿舍門口圍了很多人。
這傢伙其實上午就一直在心驚膽顫著。和_圖_書
郭明浩氣不打一處來,準備拉柴進的衣服繼質問。
都已經打的彎彎折折,可見剛剛下手多狠。
剛跑近,柴進推開了人群走了出來, 手裡拿著的就是從他們宿舍借走的那根晾衣桿。
結果那鄉巴佬是個倔驢子,就是不願意。
柴進走到門口問了句:「剛打你的人,他們住哪個宿舍?」
「鄒市文?」蘇文斌馬上精神了幾分,這個人就是早上七點不到就一腳踹開了他們大門,然後衝進來打人的為頭者。
所以就讓鄒市文去圍著那個鄉巴佬,意思是讓他去和大小姐解釋搞錯了。
宿舍不是我一個人的,把這裏整理好后再去辭職。
「你去哪兒?待會要晾衣桿還回來啊,我們宿舍就一根…」
「行。」老黃道,又不放心的說:「下回別魯莽了啊,別一個人去打,陰溝裡翻船了怎麼辦。」
在門口深吸了口氣,掏出了煙盒點了根煙。
蘇文斌依舊沒有在意。
趕緊東西一丟,馬上就跑。
說完扭頭就走。
根據陳妮昨天給他紙條上的地和-圖-書址,他找了很久才找到蘇文斌的宿舍。
模樣很是凄慘,門口時不時的會路過一兩個送,往裡頭看一眼就加快腳步趕緊走。
都是背井離鄉出來打工的,何必給自己惹麻煩。
本能的打了個寒顫,傻愣在了原地。
柴進有些聽不下去了。
蘇文斌背後抓了抓腦袋:「這個人怎麼回事,借個晾衣桿都一聲不吭的。」
不過,過了大概十多分鐘后,門口忽然有好幾波人迅速的跑了過去,感覺像是外面發生了什麼大事。
柴進看到他后,冷冰冰的說了句:「你來的正好,晾衣桿還你。」
儘管他被人報復了,可依然不後悔自己乾的事。
又看到了宿舍陽台上放著晾衣桿,鋼筋粗製的那種。
「有個人好叼,一個人衝進鄒市文他們宿舍打架去了,真它良的狠啊,裡邊四五個人全被他一個人干趴下了!」
柴進笑了笑:「沒誰。」
同時還在議論著多管閑事幹嘛?這不是在給自己找不快嗎?
不過有人想出了個歪點子:「要不我們就說是這個鄉巴佬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