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管。

你沒財力沒關係，想接觸到評審專家也不是那麼容易的。

也沒啥問題。

「這個，既然有爭議，那麼就來舉手表決，我們按照少數服從多數的原則就可以，覺得這個標是廢標的請舉手。」

剛才確實已經經過了一輪的資格審查，所有的專家都很默契地沒有放過了5號標。

他也不表態。

既然自己看到了，那不好意思，自己肯定是要說的，林錚也不知道為什麼，只要出門在外，總覺得自己很危險，變得暴躁一些，可能就是一顆躁動的心無法平靜。

但是誰規定了。

少數服從多數。

時間也差不多了。

林錚再次表達了自己的意見。

林錚也看了7號的標書。

他們彷彿知道每一份標書的歸屬和來頭。

「劉部長還有各位專家，這份5號標書，在技術方案裏面出現了他們公司的小logo標誌，這是不符合暗標的規定，所以此份標也是廢標了。」

又過了半個小時。

可能就是大小寫的頓號，和中英文的逗號沒有注意區分，是有些彆扭。

這個大家都抬頭笑了一下。

還可以強硬地化身林懟懟。

其次呢，在酒店門口，甚至是大廳，別人也難以想象，這麼年輕帥氣的青年人，竟然會是評審專家，如果不是雷雨，他的身份應該沒人會知道的。

沒有人拿出來。

各和_圖_書位專家包括林錚還在對20份的標書進行查看和評定。

眾人翻了翻，沒說話。

劉部說完，林錚看到根本就沒人舉手。

皇冠大酒店。評審專家的會議室。

多數就是對的？

然後慢慢地放下了標書面向其他幾個專家，聲音悠悠地說道：「這個啊，都看不清，呵呵，各位專家有什麼意見嗎。」

自己至少還可以掙扎。

他才一副恍然大悟的樣子。

至於林錚這個傻逼為什麼再出來之前都沒有遭遇到任何的「騷擾」。

然後說道。

吳專家率先表態，表示無所謂。

現在整個專家評委的會議室，林錚捏住鼻子都能嗅到一種這樣腐朽的氛圍。

不過！

招投標這水，大家都知道，是出了名的公平公正公開。

……

「這個我看一下。」

「劉部長還有各位專家，12號標書，少了一份重要的資格許可證，也這肯定也是廢標了。」

林錚目光閃爍，也不說話，標點符號？

林錚突然又感到了一種熟悉的窒息感，不過這一次比交叉檢查還要強烈數倍。

但是心裏又一種傲氣。

難道有人暗中默許過了，又或者是被公關了？

就算有人要保，也看你能不能擰得過我。

深夜的時候，好像沒人管了吧。

劉部長頷首掃了一圈看著大家，微笑點頭，又在和_圖_書七號標書上打了一個叉，送入死牢。

這是多麼民主的規則的，好像這是一條無法逾越的真理。

就算再愚鈍，對於一些暗箱的基本操作，還是能看懂的了，這個世界就是這樣，沒有絕對的黑白，任何事情都有操作的空間，任何事情都是成功的人來定義的。

所謂的暗標，就是樣品一般不能出現公司LOGO、公司名稱、產地或其它容易辨認的字眼，而且每一份標書都必須用統一格式，統一封面，統一方式裝訂。

「按照規定，標書就是不能出現公司LOGO，這裏面沒有規定這個logo位置，大小，和模糊或者其他的，所以只要出現logo，就是有可能給我傳遞了某種信息，所以我覺得這個標是廢標。」

林錚突然感覺很彷徨，自己的手也都不想舉起來了。

劉部長從自己的口袋了慢慢掏出了一副眼睛戴上，才打開標書看了一下，找了半天不知道林錚說得是哪裡，於是林錚給他指了指logo位置。

要知道。

而且也參加了幾次檢查考評之類的。

按照這個嚴格的標準。

好像都默許了。

第一是因為他是剛剛今年才晉陞的省級專家，別人那些招投標公司手中的省公司專家名冊裏面，根本就還沒有更新林錚的名字。

其他專家都看著劉部長。

有m.ｈetｕｂｏｏｋ.com•ｃｏｍ一些省級的專家還沒出來之前就已經有人找上了門跟他詳談細節了，至於有沒有什麼具體的貓膩，這個就不得而知。

其他的幾個專家，其實早已經被人識破了身份，投標的幾家大公司幾乎長期都和愛爾家公司合作的，他們在每一個市公司的關係網都龐大得很。

他們現在手中的20份標書，可都是暗標來的。

林錚也沒什麼可說的。

劉部長一看這情形，更是咧嘴一笑：「都同意，好一直通過了，5號標保留。」

「各位專家，還有劉部長，這個7號標書感覺就是小學生弄出來的，用詞不當，而且標點符號亂七八糟，我實在看不懂，直接廢標沒問題吧。」

想一想昨天晚上雷雨的突然出現，這已經又是封閉，又是收手機了，自己也算安分守己，足不出戶了，別人都可以有機可乘的。

好像連懟得機會都沒有了。

但是林錚從他們的眼神還有表情中，也能看出一些端倪，在他們的眼裡，這20份標書，好像是要分三六九等，以及區別對待的。

這一次終於輪到林錚說話了。

哪裡有省級專家，幾乎都一清二楚。

林錚這輩子包括上輩子，已經在愛爾家公司算混十幾年了。

林錚隱約感覺事情不太正常。

樹白的孔明超專家也拿出了一份標書。

來自白砂市的吳凱文專和-圖-書家拿出了一份標書給劉部長過目。

回溝市的楊德威專家又很氣憤地拿出了一份標書。

劉部長非常穩健，瞄了一眼標書的封面，表情淡淡地的，直接搭話了：「按照規範來就行了，你們專家說了算，其他專家有什麼意見沒有。」

其他人呢？

其他專家假裝拿來看了一下。

為什麼少數一定要服從多數？

「這個logo，實在有點小，可能是我自己眼神不好哈，我是看不出來的，我個人認為應該是他們技術部的粗心而已，問題不大。」

而且今天有幾個專家，還是別人親自去接過來的。

何況沒人跟自己說要保這份標，那自己肯定就是公事公辦的。

林錚也不知道他們是不是沒看到這logo，因為這個logo其實不大，很隱晦地藏在了一個技術方案的末尾。

好像說得有點遠了。

劉部長再次把它打入了冷宮。

這個好像更沒什麼可爭議的。

還有幾家公司今天一直在車站和酒店門口偶遇「專家」，希望能找到突破口的。

還有個卵意義。

很多投標公司的人，不是沒錢送，而是沒地方送。

不置可否。

這一次。

「都沒意見吧。」

但是一個人沒看到很正常，六位專家都沒看到？

自己如果沒看到，那就算了。

「我也不知道這個logo是啥意思來的，我還以為就是一個表情的符https://m.hetubook.com.com號呢，我感覺也不算是什麼大問題，我也不知道是什麼公司。」

若未密封則依據招標條件直接視為廢標。

當然有一些外面的建築公司，比如雷雨她們的鴻威公司，屬於這種新入行的公司，想要在愛爾家打出一片，就要玩卧底之類的招式了。

這，可惜了。

林錚先看的幾份都是密封完整的，其他就不知道了。

吳專家又把標書遞給大家看。

那個時候。

這個是否牽強了啊。

劉部長糾結了一會。

他們要在封面反面有公司名稱等標註位置，此標註附頁在填寫完后也必須密封完好，林錚等各位專家在開標時，第一時間就是檢查這個標書是否密封完好的。

這2號標書林錚剛才也看過了，格式確實不對，沒什麼可說的，應該是這家公司做標書的時間太趕了，所以做出來格式來不及核對……不過內容上還是不錯的。

又有人一個專家說話了。

幾位專家都不怎麼說話，可能大家都是初來乍到，還不是很熟，所以有點不好意思，所以都是自己默默地審查自己手中的標書。

尼瑪。

這就有點詭異了。

「劉部，這個2號標書的格式不對，不是用我們規定的4號華文宋體，你過目一下，如果沒有什麼問題，我就直接定性為廢標了。」

如果專家查出問題不能定奪的，可以跟負責任報告。

這資格審查。

一開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