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 世界上最近與最遠的距離

「我當然會娶你。」
顧清淺本來聽著還挺有意思,可聽到女主癌症晚期連忙打斷道:「為什麼要癌症晚期啊?誤會解除,就讓他們兩個在一起不好嗎?」
顧長久翻個了白眼,拿起日記本翻看了一下,結果發現她就寫了一段話,「好煩好煩好煩好煩好煩好煩」。
「你怎麼不寫了?卡文了?」顧長久走到她的書桌前,把凳子移開,正打算翻開看看她在筆記本上寫的東西。
「所以這是一本言情文?」顧長久想了想,微笑道:「你應該知道怎麼寫故事,這我就不多說了,怎麼寫好看這一點……我給你像一個梗概吧。」
「你會娶我嗎?」
「不是,都說了寫作環境太糟糕了。」顧清淺搖了搖頭。
他對慕菡萏太了解了,不同於別人還要想方設法走進她的內心才能了解她,他已經走進過慕菡萏的內心,不用傻傻地等待機會。
「啊?」顧長久沒聽懂。
「比如說,女主對男主付出了很多很多,但男和*圖*書主卻不知道,誤以為是另一個女子……嗯,女二,以為是女二對他的付出,所以男主喜歡女二,而且經常無意間傷害女主,後來,誤會解除,男主對女主愧疚無比,結果女主卻癌症晚期……」
「世界上最近的距離,是我與你,世界上最遠的距離,是你與我。」
「什麼?她同意做你女朋友了?!她這麼隨便?」顧清淺坐起了身,那雙大大的桃花眼裡充滿了匪夷所思。
九命看上去也就幾個月大,重倒是不重,顧長久揉了揉它的頭,輕輕一嘆,「九命,你說會是誰把東西放在這裏,又想提醒我些什麼呢?」
不過,他也確定了,慕菡萏並未重生,這就麻煩了。
「書桌距離床太近了,一倒下來就躺在床上了。」顧清淺嚴肅地說道。
「喵。」九命喵了一聲,舒舒服服地躺在了他的胸口。
嗯……重生都有可能,憑空出現也不是不可能。
嗯,很有言情的感覺。
「最近和-圖-書的距離,就是書桌到床上的距離,最遠的距離,就是床上到書桌的距離。」顧清淺說道:「我一躺上床,就不想起來了。」
「我的寫作環境太糟糕了。」顧清淺見他回來了,眼神看了過來,盯著他看了一會兒,幸災樂禍道:「你被拒絕了?」
「嘁,原來只是朋友,還以為你們上床了呢。」顧清淺又躺了下去。
「糟糕?凳子坐著不舒服?」顧長久坐了下來,感覺還行啊,就是有點硬,不過清淺跟他不同,她臀兒上肉多一些,不見得覺得硬。
「不,她同意了。」顧長久認真道。
「作者是你,怎麼寫是你的自由。」顧長久莞爾一笑,他放下手中的筆記本,「如果你不想這麼寫,我還能強求你不成。」
漫山遍野的映山紅,以及花叢間那翩翩起舞的身影。
顧清淺看著這段話,沉默了片刻,將這張紙撕了下來,揉成團,丟進了垃圾桶。
「你說。」
「你想寫一個什麼樣的故https://www.hetubook.com.com事?」顧長久捏著筆記本,轉過身看著她,微笑道:「你有清楚的概念嗎?」
回到家,顧長久把吉他放回屋裡,隨後來到了顧清淺的房間,推門走了進去,結果發現顧清淺正躺在床上,她睜著眼,看著天花板不知道在想些什麼。
「不會忘的,我會在這裏娶你為妻,一言為定。」
「哥,你知道這個世界上最近的距離,和世界上最遠的距離,分別是什麼嗎?」顧清淺側躺著神,用拳頭頂在側臉上,笑盈盈地看著他。
「說話算話哦,如果你忘了,那我恨你一輩子。」
「因為……」顧清淺盯著他看了一會兒,「明明心裏又想寫的故事,卻不知道該怎麼寫,不知道怎麼把它寫得好看。」
既然不是慕菡萏,那總歸是有誰把它放在這裏的吧?總不能是憑空出現吧?
「寫一個女主喜歡的男主喜歡別的女人的故事。」
吉他他沒有還給李郁真,而是暫時留在了身邊。
「嗯?你說?」hetubook.com•com顧清淺把修長勻稱的雙腿挪到了床邊,往顧長久的方向靠了靠,仔細聆聽。
「傻丫頭,如果真走到一起去了,那不是合格的言情文。」顧長久惡劣道:「你想想看,男主對女主有多愧疚啊,明明她對自己這麼好,自己不僅把她對自己的好當成另一個人給的,還給了她很多傷害,男主肯定想要彌補女主,結果女主癌症死了,這男主直接抱憾終身,痛苦一輩子,不好嗎?」
顧清淺撇了撇嘴,做到凳子上,拿過圓珠筆,沉思了一會兒,腦子裡有了一個雛形。
「是給你找的事情,你怎麼老問我?」顧長久伸出手談了談顧清淺的眉心,弄得顧清淺嬌嗔了一下,瞪了他一眼,哼了一聲。
顧長久呵呵一笑,眼皮逐漸沉重。
但事出總有因,那朵杜鵑花也好,紙條也罷,總歸是誰要提醒自己些什麼,才會出現在這裏吧?
你到底……是誰?
這話給顧長久整無語了,就早上這麼點時間,你哥我去開個鐘點房這個時候都沒完事呢www.hetubook.com.com,怎麼可能出門一趟就上完床回來了。
顧長久離開了房間,「自己想去!」
他又做了那個夢。
……
「喵。」這時,九命突然跳上了床,爬到了顧長久身上。
「本來就是寫給你看的嘛。」顧清淺眨了眨眼,「哥,我不喜歡那種悲劇故事,你能不能換一個?」
「你不是在寫作嗎?」顧長久見她跟個大字一樣躺著,不由得有些好笑。
顧長久回到家裡的時候,已經十一點了。
因為杜鵑花跟紙條看上去都跟慕菡萏有關,如果不是慕菡萏的話,這杜鵑花跟紙條,又是誰放在這裏的?
「……」顧清淺張了張嘴,「罪、罪不至此吧?」
顧長久醒了過來,他看了看窗外,天色明朗,已經早晨了。
夜深,顧長久躺在床上,思考著杜鵑花跟紙條的來歷。
「同意做朋友了而已,想什麼呢。」顧長久莞爾笑道。
他不由得想起了昨夜的夢境,一時半會兒有些頭疼起來,他搖了搖頭,上了樓。
顧長久皺了皺眉,有些奇怪道:「你煩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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