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有些擔心，其實三個人剛剛好，感覺家裡擠不出另一個人的空間了，如果哥哥找了女朋友，對我跟洛姨的關心肯定會少很多。」顧清淺小聲說道：「你不這麼覺得嗎？哥？」

「上次給你洗腳，是幾歲的時候？」顧長久低著頭，問道。

「那是古時，哥你不會這麼傳統吧？」

「見色起意？」

其實未來，顧長久一直都想遇到一個身高跟顧清淺差不多，擁有這樣一雙大長腿的女人。

小時候，洛心玫說兄妹兩個是不高興跟沒頭腦，但其實他不太認可。

顧長久笑了笑，用水瓢舀了點水，清洗了一下顧清淺頭髮上的泡沫，「開個玩笑而已，而且我覺得姜南梔成為你嫂子的可能性挺大的，我對她印象不錯。」

「哥以後也會這麼給你未來女朋友洗頭嗎？」顧清淺低著頭，享受著顧長久的手在她頭上轉揉按摩，問道。

「好。」顧長久點了點頭。

顧長久將顧清淺腳上的泡沫清洗掉，拿毛巾給她擦了擦。

「回哪去？這不是我家嗎？」顧長久感覺到顧清淺的情緒隱隱變得有些悲傷，丫頭越說越幽怨，把自己負面情緒給帶起來了，他伸出手捏了捏顧清淺的臉蛋，「你哥這輩子，唯二不可能離開的人，就只有你跟洛姨，你心裏難道不清楚？」

「回來了，對不起，清淺，我是來負荊請罪的。」顧長久眼神誠懇，態度認真，語氣帶著歉意。

回家第一件事，顧長久來到了顧清淺門前。

「我感覺未來嫂子多半不會喜m•ｈetubook•ｃoｍ•com歡我，她會認為我佔有了你太多的時間跟空間。」顧清淺平靜地說道。

顧清淺不屑一笑。

最接近她的是慕菡萏，慕菡萏身高170cm了，腿也很長，但比起顧清淺，到底是差了那麼一點。

「那如果你嫂子不止一個呢？」

「她不會，但我的未來嫂子不一定是她。」

走到現在，到底還是自己這個做哥哥的不是，讓她太過依賴自己了。

不過考慮到這是為了讓她消氣，所以顧長久還是點了點頭，同意了下來。

沒多久，房門打開，顧清淺堵在門縫中，一雙美眸看著他，眼神幽幽，「回來了？」

其實顧清淺比起他半點不差，實際上，顧長久小時候一直都覺得自家妹妹要比自己更聰明一些，她就是不愛動腦筋。

想想看未來，自己找的那些女朋友確實很多都不太喜歡顧清淺，其中小部分更是沒有自知之明，在顧長久面前都不掩飾自己不喜歡顧清淺的事情，這樣的女人，顧長久一般會當場踹掉。

「古時都說，女子腳摸不得，男子頭摸不得。」顧長久蹲在腳盆面前，手上沾著泡沫，動作輕柔地揉捏著顧清淺的腳丫。

腳趾不長不短，指甲宛如豆蔻，有一種很特別的美。

「十五歲。」顧清淺回答道。

顧清淺下意識想要抬起頭來，但很快意識到顧長久在給自己洗頭，她連忙控制住了，「哥，你還想給我找幾個嫂子啊？」

顧長久微笑道：「你的想法很悲觀，為什和-圖-書麼不考慮一下，這個家裡多一個人，便多了一個照顧你的人，多了一個孝敬洛姨的人呢？」

若不是他穿著衣服，若不是他沒有背負荊棘，若不是感覺到顧長久心裏的那一絲無奈，顧清淺就信了。

顧長久能感覺到顧清淺的心情在他聲音響起時的惱火，又在聽到他是來道歉時的竊喜，有些無奈地笑了笑。

洗完了頭，顧長久又幫顧清淺洗了洗臉，洗完了臉，顧長久開始幫顧清淺洗腳。

讓他想起了郁達夫的《過去》。

顧長久站在門口，打算推開門進去，結果發現房門從門鎖鎖住了，他這才抬起手敲了敲門，「開門，清淺，我回來了，跟你道歉來了。」

把妹妹當女兒養，養女兒的樂趣就是給女兒買新衣服。

顧清淺沒說太多，只是問他什麼時候回來，他說差不多下午。

回到臨安，顧長久也沒去學校。

顧清淺盯著顧長久看了一會兒，笑道：「我原諒你了，哥。」

她明明學什麼都很快，顧長久記得自己教她溜冰滑雪，她總是一碰就會，學什麼都不費力。

其實清淺這大長腿，穿絲|襪非常合適，白絲黑絲都挺合適的，只要不|穿肉絲就行了，沒有成熟氣質，穿肉絲沒有感覺。

「還是你記得清楚，我都記不得這些了。」顧長久用手指擠進顧清淺的腳趾縫，清洗這些原本就半點不髒的縫隙，笑道。

「不生氣了。」

丫頭語氣清清淡淡的，但這就代表，顧清淺生氣了，還是很生氣的那種，從小到大都這樣，hetｕbｏｏｋ•ｃｏｍ.com而且顧長久都能感覺到顧清淺的情緒了。

他從來不介意一直養著她，她願意做什麼就做什麼，她想做個花瓶，那就做個花瓶，但一些基本生活小技能，還是必須要掌握的。

「那如果是姜南梔呢？」顧長久笑道。

顧長久笑而不語。

實際上顧清淺早上醒來的時候，就給顧長久打過電話，詢問他去哪裡了，那時候顧長久在車上。

「哥喜歡絲|襪嗎？」顧清淺眨了眨眼，「我其實買了幾雙，我還買了高跟鞋，但穿過一次，哥都沒注意到。」

「哎喲，總算讓我的小祖宗開心起來了。」

「有嗎？」顧長久有些詫異。

也不掂量一下自己幾斤幾兩。

「不生氣了？」顧長久給她穿上拖鞋，笑呵呵道。

顧長久低下頭來，笑道：「你平常都不怎麼穿絲|襪嗎？」

洛心玫今天請了假，下午出去買晚上的菜去了，家裡就兄妹兩個人。

可惜的是，他遇到過跟顧清淺一般高挑的，但是要麼腿沒她長，要麼腿型沒她好看，要麼乾脆兩點都不達標。

他對網站的要求在計劃書里寫的清清楚楚明明白白，不需要多過問，而且潘飛如果真遇到什麼「臣妾做不到」的事情的時候，會主動給他打電話說明的。

顧長久感覺到了顧清淺心裏的開心，可他話音剛落，卻又感覺到顧清淺心裏又不開心了，他抬起頭看向顧清淺，卻見她笑著，看不出不開心。

「到底是長大了，以前說好一直在一起的，現在出個遠門，都不帶著我了和*圖*書，膩了、煩了、倦了，沒感情了唄。」顧清淺輕輕一嘆，「沒事了，小妹這就滾得遠遠的，莫要耽擱了哥哥的正事才是，別讓我的自哀自怨，毀了哥哥的心情。」

這種心理跟媽覺得兒子找了老婆就會疏忽自己的感受一樣，算是一種人之常情吧。

「好了，哥錯也認了，現在你打算怎麼懲罰我？」顧長久微笑道。

顧長久聞言，手上動作頓了一下，抬起頭看了顧清淺一眼，見她看著陽台方向，盯著外面，似乎有些出神。

顧長久一開始要求設計的頁面是頗為簡潔的，沒有太多花里胡哨的東西，不過這到底是他站在未來人提出的設計要求，對潘飛而言，有些要求或許確實有些難以完成吧。

顧清淺說著說著，那一雙桃花眼泛起了淚花，「好了，哥哥也不需要『負荊請罪』了，回去吧……」

顧清淺身高172cm，腳掌卻不算大，給人感覺極為適中，腳背上沒什麼肉，肌膚白裡透紅之際，隱隱約約能看到淡淡青筋，腳掌卻肉乎乎的，拿捏在手中很是柔軟舒適。

顧清淺癟了癟嘴，輕哼了一聲。

顧清淺頭髮很長，幾乎快要垂到腰際，要清洗不容易，但顧長久對顧清淺極有耐心，慢慢為她清洗這滿頭青絲。

見顧長久什麼都沒說便他同意了下來，顧清淺的情緒徹底好轉，她明顯很開心，不管是臉上的表情，還是心裏的情緒，都好轉了。

小時候顧長久經常給顧清淺洗頭髮，但上了高中之後，顧長久便沒有這麼做了，因為顧清淺的頭髮太和_圖_書長了，很難清洗不說，他認為自己對顧清淺有些過分溺愛了，顧清淺也該自己學著洗頭了。

「會不會說話，那叫一見傾心、再見鍾情。」

顧長久心裏一直都認為，顧清淺現在的性格缺陷，都是自己一手寵出來的，心裏一直都有點愧疚，總感覺把妹妹養成了半個廢人。

但是有些時候就是控制不住自己啊，就像現在這樣，她說她生氣了，要讓他幫她洗頭洗臉洗腳，他能拒絕嗎？拒絕不了。

而顧清淺正在玩弄著顧長久頭髮。

她拉著顧長久，跑到廚房，用熱水棒燒著開水，又回到洗手間，把洗髮水什麼的拿了出來，隨後，便在客廳等著水燒開。

顧清淺見他這麼說，心裏的情緒頓時好轉了不少，她想了想，摸了摸自己的頭髮，眼睛一轉，豎起右手食指，「我要你幫我洗頭洗臉洗腳！那樣我就不生氣了！」

「不知道，可能會吧。」顧長久呵呵笑道：「問這個問題幹什麼？」

沒能滿足這一點，還挺可惜的。

印象里，她幾乎沒有學不會的事情。

有腦子我就是不用，我就傻著，哎，就是玩。

「不重要的事情，哥不記得了也很正常。」

於是，她讓他回來之後來找她。

顧長久很想說，你整天在家裡，白天洗什麼腳。

他什麼都沒解釋，其實女孩子鬧脾氣，很多時候女孩子鬧脾氣，要的根本就不是解釋。

「我下次穿給你看吧。」顧清淺笑了起來。

水燒開，顧長久把開水跟冷水兌在大臉盆里，確保溫度適合之後，這才端著盆走到客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