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額……」慕菡萏抿了抿嘴，「我就是挺奇怪的……我感覺，好像你對他，都比我……更好之類的……大概只是錯覺吧……」

慕菡萏眨了眨眼，隨後問道：「我想問問你我失憶之前的事情，可以嗎？」

「……我一半不跟媽坐一起，坐一起的話，差不多……就是肩貼肩的樣子吧。」顧長久說道。

「……啊？你們靠這麼近啊？都完全不避嫌的嗎？」慕菡萏眨了眨眼，「那、那我看到，就不會說什麼嗎？」

「為什麼我媽有，我反而沒有？」慕菡萏詫異了。

「幹嘛啊……好像很卑微的樣子……好吧，允許你靠近一點點。」慕菡萏被顧長久的說法弄得有些哭笑不得，她緩緩點頭。

顧長久張開手掌，指了指大拇指跟中指的指尖，「這段距離，就是一卡。」

「一卡的距離？」

慕菡萏拿起手機，然後說道：「我去外面接電話，你不要跟過來，我要跟媽說一些悄悄話，你跟過來的話，我就離家出走。」

「你失憶前都沒覺得怪怪的，怎麼失憶后反倒覺得怪怪的了？」顧和圖書長久翻了個白眼，「可千萬別說這種話了，被媽聽到了，那不得尷尬死。」

「就算我說話有一點點不正經，那也是因為，我跟你很親近，不用避諱些什麼。」顧長久笑著搖頭，「我能靠近你一些嗎？」

「……」慕菡萏看了看顧長久，又看了看沙發，沉吟了一會兒，說道：「在我回答之前，我需要你回答我一個問題。」

這簡直就是個初雨姐縮小版，而且還是那種對他沒有好感的那種初雨姐……

「喂？」電話那頭的慕晚晴首先說話了。

得到顧長久的保證，慕菡萏這才拿著手機跑到了外面去。

「你跟我媽好像很親近的樣子，之前也說，你在我媽心裏，就像是兒子一般的待遇，她為什麼會這麼親近你啊？」慕菡萏問道。

「我對他確實更好。」慕晚晴說道。

「我……我掛了。」慕菡萏不知道跟慕晚晴說些什麼，便說道。

「可能是因為媽一直都想要個兒子吧？」顧長久想了想，說道：「說實話，我其實也不知道這個問題的具體答案，你可以打電hetubook.com.com話問問媽。」

慕菡萏沉默了一會兒，沒想到慕晚晴居然大大方方承認了，可……這是為什麼呢？

「所以，可以嗎？」顧長久笑著問道。

「沒有。」顧長久搖了搖頭。

「那個……你對顧長久很好吧，這是為什麼呢？」

「你平常跟我媽坐一起的時候，一般保持的什麼距離？」慕菡萏問道。

「喂？」慕菡萏把手機放在耳邊，沉默了一會兒，才說道：「是我，媽，慕菡萏。」

「……我是這麼想的嗎？」慕菡萏柳眉皺了皺，表情有點小複雜，「那好吧，允許你靠近一卡的距離，但是，還有另外一個問題。」

她……應該說的是「慕菡萏」兩個星期之後就能恢復記憶吧？

「你哪有那麼小氣啊，大概是覺得看到我跟媽關係很好，心裏還挺開心的吧。」顧長久笑道。

「不會說這些的，我沒有這麼笨，你快點把手機給我啊。」慕菡萏保證道。

顧長久見狀，這才打通了慕晚晴的電話，然後把手機交給了慕菡萏。

「哪裡都不正經，明明看著和*圖*書很斯文帥氣，但說話就像個流氓一樣！」慕菡萏嬌哼了一聲，「要不是現在有很多事情能確定我們就是男女朋友關係，我都要懷疑你是不是我男朋友了，我怎麼會喜歡上你這樣一個人啊？」

「在媽心裏都把我當兒子來看了，她估計就沒把我當成女婿，所以可能覺得不怎麼需要避嫌吧。」顧長久說道。

「我對他好，需要理由嗎？」慕晚晴平淡地回答道。

慕菡萏怔了一下，還沒等她問這話是什麼意思，慕晚晴便掛斷了電話。

「徵求你的同意啊，如果你不同意，我就不靠近了。」顧長久說道。

「你繼續問就行了。」顧長久說道。

「……話是這麼說……」慕菡萏眼神有些複雜，她低下頭沉默了一會兒，問道：「你跟我媽是不是有什麼特殊關係啊？」

「……幹嘛問我？」慕菡萏看了看顧長久，俏臉還是紅撲撲的。

「問一下都不行啊？」慕菡萏嬌哼了一下，「快回答，搞快點。」

慕菡萏眨了眨眼，然後伸出手比劃了一下，隨後到：「我們之間本來就只有三卡的距離，你直接靠和_圖_書近一卡的距離，豈不是把我們之間的距離縮短了三分之一？」

「我說話哪裡不正經了？」顧長久眨了眨眼。

「我不去！我就是……覺得你們關係怪怪的。」慕菡萏立刻反駁道。

「……你沒提這事兒，我也沒提。」顧長久說道。

「你要說什麼？如果是剛才那番話，你可千萬不要跟媽說啊，咱們兩個私底下說說，也就算了，這要是媽聽到，那多尷尬啊。」顧長久聞言有些警惕。

慕菡萏語出驚人，一時給顧長久干沉默了，好一會兒無奈道：「你在說什麼胡話啊？咱們要不還是去醫院看看吧？」

「嗯，留在他身邊吧，不用擔心太多，我知道你在想什麼，相信我，最多兩個星期，就結束了。」慕晚晴道。

果然，是因為他們兩個有什麼不可告人的秘密吧？

好冷淡啊……怎麼回事這樣呢？

「……我不會跟過去的，你去吧。」顧長久有些心累，失憶之後的小荷花，跟他那個恬靜成熟的小荷花，相差甚遠。

顧長久有些哭笑不得，隨後說道：「要說怎麼相處，也就那樣吧，給媽捏捏肩，給媽和-圖-書捏捏腳之類的。」

顧長久實在想不通，慕菡萏為什麼會問這樣一個問題……

「問吧。」慕晚晴說道。

「你問吧。」顧長久點了點頭。

「……嗯，怎麼了？」

「……算了，我覺得問她這種問題挺奇怪的。」慕菡萏搖了搖頭，「你跟我媽平常都是怎麼相處的？」

實際上小荷花肯定心裏是有些想法的，但是小荷花肯定不會表現出來。

「……你問這個幹什麼？你失憶了，不該問問咱們是怎麼相處的嗎？」顧長久有些納悶道。

「一點點具體是多少？五厘米？還是說一卡的距離？」顧長久沒有急著靠近，而是笑著問道。

慕菡萏撇了撇嘴，低下頭看了看自己的雙腿，然後猶豫了一下，說道：「你給我捏過腿嗎？」

「……果然你們之間完全不避嫌吧？」慕菡萏表情怪怪的，「這也太奇怪了吧，一個是丈母娘，一個是女婿，應該適當保持距離吧，對吧？」

「……」慕菡萏表情複雜極了，她看上去有些糾結和不解，然後朝顧長久招了招手，「你撥通我媽的電話，然後把手機給我，我要跟我媽說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