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可能吧，所以……你的答案呢？」李郁真感覺自己心跳得很快，她看著顧長久，問道。
「……你不是看得穿我的心思嗎？」李郁真當然不好意思說出來，她俏臉微紅，說道：「你覺得呢？」
自己心裏在想什麼，他完全清楚，這種感覺，讓李郁真心裏有些怪怪的。
「我經常回想起，高中畢業后我們一起彈唱的那段時間，你那首《手寫的從前》，老是讓我忍不住回憶起當時。」
「我現在就跟你走的話很近，要說讓菡萏頭疼的話，你不也在讓菡萏頭疼嗎？」顧長久笑著搖了搖頭，收起了手機。
「那你心裏……坦蕩嗎？」李郁真沉默了一會兒，問道。
「終有一天，你不只是情人，總有一天，你會以我女朋友的身份站在菡萏面前的。」
萬一他只是玩玩曖昧而已呢？
真可憐啊，明明只不過是當個情人而已，都要如此低身下氣地請求，還擔心他不會同意。
「不坦蕩。」顧長久說道。和*圖*書
「……唉？那你有什麼打算？」李郁真怔了一下，隨後問道。
李郁真坐在一旁，看著掛斷了電話的顧長久，嘴角那蕩漾著的弧度將她的心情展露無遺。
李郁真看著顧長久，略微怔了一下，沒想到顧長久竟是這樣回答的，隨後俏臉迅速泛紅，她撩撥了一下耳側的髮絲之後，將頭扭到了一旁去，「……有些時候真的覺得你跟菡萏是天生一對，她能輕易看穿的想法，你也能輕易看穿我的想法，為什麼你們這麼聰明……我卻這麼笨。」
「我不會幹擾你跟菡萏的生活的，我不會去主動破壞你們的關係的。」
顧長久想了一下，說道：「那你呢？坦蕩嗎？」
說罷，李郁真的眼神就盯著顧長久的臉，豎起耳朵打算聽顧長久的回答。
「我可不敢。」李郁真坐在沙發上，輕輕聳了聳肩，隨後笑道：「為什麼沒跟菡萏說在我這裏？說了也不會怎麼樣吧？」
所以，李郁真深呼了口氣hetubook.com.com
，還是決定，說出來比較好。
「那時候更純粹一些，我在想，如果當時，跟你告白的話，後續的生活，會不會不一樣呢？」
「你在害怕我拒絕？」
忐忑的她，說出口之後，根本就沒有底氣，不知道顧長久會不會同意。
「……嗯。」李郁真靠在顧長久的胸口，終於落實確定了關係，心裏沒有想象中的激動，只有一種安穩跟平靜。
可是越說，她的語氣就越小，最後也不敢去看顧長久了。
「所以，長久，我喜歡你，很早以前就開始喜歡了。」
「如果我真說我在你這裏的話，有個人就要失望咯。」顧長久笑道：「她就擔心我心裏坦坦蕩蕩，不是嗎？」
「包括現在，我也不認為自己能配得上你，可是我現在想了很多，想通了，如果我追求的不是……不是你妻子的地位的話，而是一個情人……或許不一樣？」
不過，剛才顧長久都能主動開口，那她也沒什麼不好意思的，畢竟hetubook.com.com，現在可是個表明心情想法的好機會，如果錯過了，那下次，就不知道是什麼時候了。
「誰說我要跟菡萏鬧翻了？」顧長久捏了捏李郁真的俏鼻，「我只是說讓菡萏接受你的存在，可沒說要跟她鬧翻。」
「等著吧。」顧長久說道：「要不了太久的。」
「那時候，我還沒有這麼多想法，你跟菡萏也沒有確定關係。」
「為什麼把頭低下了？」顧長久伸出手捧住了李郁真的俏臉，讓她看著自己。
顧長久鬆開了捧著李郁真俏臉的手，轉而將其湧入了懷中。
「你說你只求當個情人，我覺得說是情人也無情了，不用在心裏給自己分個高低，我也喜歡你，不然這麼幫你幹什麼？對你動機本來就不純。」
「……你要問我坦蕩不坦蕩，我想，我大概還是坦蕩的，但不是對慕菡萏坦蕩，是對我坦蕩。」
結果自己還想要一個所謂的地位，這好嗎？
「……」李郁真雙頰微微鼓起，知道這人在等自己說ｈｅｔubｏok•com•ｃoｍ出口。
雖然父母知道了肯定會生氣吧……
「我可以當一個情人，當一個地下情人，不吵不鬧、不爭不搶。」
一開始，李郁真說話的時候，還能看著顧長久。
顧長久看著李郁真，笑而不語。
「偶爾會有人把我們當做是情侶吧？我總是會覺得很羞澀。」
李郁真抬起頭看了看顧長久，嘴角微微抿著，雙手合在一起，隨後又有些不安地扣在一起，將頭扭到了一旁去，「哦。」
她知道答案，但是聽他說出來的話，感覺又不同。
郁真丫頭還真糾結啊，明明心裏都已經做了決定了，怎麼還是猶猶豫豫，直接表明就好了啊？
「即便知道你跟菡萏的關係，也依舊無法控制自己的心情。」
「但那個時候，我其實心裏很自卑的，並不覺得自己配的上你，所以，有些東西我都沒有深入想過。」
「你說你可以當個金絲鳥，但我覺得你完全可以做些自己喜歡做的事情，你把自己放得太低，我不喜歡。」
其實她不貪心的，https://www.hetubook.com.com當個情人就很好了。
「我或許不配當你的女朋友、妻子這樣的存在，但我可以當一個金絲雀啊，不需要考慮太多，只需要在你來找我的時候，我在這裏就行了，我能陪在你身邊就行了。」
但就這樣已經足夠了。
「看樣子你最近又跟哪個女孩子走得很近啊？你這樣，可是會讓菡萏很頭疼的哦。」
或許對顧長久來說，本來就是隨便玩玩而已的，根本就不想承認這段關係呢？
「所以，我能得到這樣一個位置嗎？」
「不……別這樣，我不希望你因為我而跟菡萏鬧翻了……我並不覺得自己……配，菡萏更適合你。」李郁真聞言連忙說道，她現在這樣，已經承擔了很大的心理壓力，不過只是心存僥倖，覺得慕菡萏不知道，就可以當做不存在一樣，如果真的因為她的原因導致顧長久跟慕菡萏分開，那她心裏是不會好過的。
「仔細想想，我當時真的只是覺得有些羞澀，而並沒有覺得難堪，所以，其實我那個時候開始，對你就有好感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