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

不過還好，沒有拉黑……這也是好的跡象！

葦慶凡很滿意他們的表情，有點得意的笑了笑，「看看，怎麼樣？」

前幾天黎妙語雖然也不怎麼理他，但電話還是肯接的啊。

黎妙語把它抱在懷裡面，撫著它柔順的毛髮，眼淚又一滴滴的落了下來。

定了一下工作的重點和順序，把「三巨頭」送走，葦慶凡重新坐回辦公桌前，拿起手機，又撥通了黎妙語的電話。

黎妙語還是不說話。

唐亭岳於是從口袋裡面掏出了台手機出來，是台白色HTC Magic，3.2寸大屏幕，192M內存512M儲存，高通MSM 7201A處理器，稱得上是如今的高端智能手機配置了。

電話那頭，拒絕了跟爸媽一起出門，一個人拖地收拾房間，才不是等電話無聊的黎妙語坐在客廳沙發上，精緻漂亮的小臉像是籠著一層寒霜，面無表情地問：「有事嗎？」

葦慶凡又點開了「洛神社區」的應用，因為是洛神系統的討論、交流社區，軟體進入動畫就是洛神系統的印章圖標並有一個緩慢的注入墨水動畫，看起來非常漂亮。

黎妙語沒有說話，頓了一下之後，見他沒有繼續說話，於是掛掉了電話。

「您撥打的用戶正忙，請稍後再撥……」

葦慶凡笑道：「打造品牌這個說起來太複雜，但徽標是第一印象，還是挺重要的……那就先讓人掃描一下，放到設計稿里看看效果吧。」

葦慶凡點點頭道：「那先這樣做，如果實在不穩定，就換成原生的，把流暢穩定放在第一位https://m.hetubook.com.com，我們現在做出來的創新已經足夠多了，總要留一點牙膏以後慢慢擠。」

王慶根道：「葦總放心，我一定儘快解決這些問題。」

唐亭岳尷尬的咳嗽一聲，解釋道：「這個bug已經找到原因了，root帶來的，馬上就修復了，重新刷一下系統就好了……」

「這畫面還是挺順眼的，科技感的中國風……」

葦慶凡缺乏心理準備，愣了兩秒，才拿起手機，柔聲道：「妙妙，在幹嘛呢？」

唐亭岳三人見他去了躺杭州，說是去談徽標細節的，結果直接把設計稿帶了過來，都有點吃驚。

葦慶凡無奈道：「總不能每次都重新刷吧？」

「好。」

她坐在沙發上發了會呆，然後看到喵喵蹲在旁邊，在看著自己發獃，於是又伸出手指戳了戳它。

「行吧，畢竟是開發版本……」

葦慶凡嘖嘖兩聲，又看唐亭岳，唐亭岳點點頭道：「確實很好，也超過我的預期，不過品牌建設，首先是產品力，其次是營銷。」

黎妙語再次沉默。

剛打開一封郵件，就聽到手機盲音變了，很熟悉的接通的聲音，隨後傳來黎妙語軟嫩悅耳卻乾巴巴很生硬的嗓音，語氣像一條沒有起伏的直線：「喂。」

唐亭岳道：「運行沒有問題，但bug有點多，不太穩定。」

這件事情說完，葦慶凡又問唐亭岳：「系統測試結果怎麼樣？」

「……」

他知道黎妙語性子比較溫和，好欺負，因此故意找了個話題，用詢問的方式說話，這樣黎妙語不好ｈtｔｐs://wｗｗ•ｈｅｔuboｏk•com•coｍ意思不回答，一來二去，就可以打破僵局了。

張遠平最先道：「我也不懂這個，沒意見，反正看起來挺漂亮的，比某想的好看多了，他家的那破手機都能賣出去，咱這沒道理賣不出去。」

葦慶凡打開多任務界面，想要關掉「洛神社區」，結果發現手機又卡在了多任務界面，不動了。

「公司這邊系統在測試了，不過一堆bug，我剛剛試了一下，一分鐘卡死三次……」

相較於去年發布的第一台商業安卓智能手機HTC G1，HTC G2去掉了實體鍵盤，但主屏幕下放仍有多達六個實體按鍵，讓葦慶凡看著十分違和。

王慶根點點頭。

什麼情況？

「喵喵～怎麼辦呀？這才幾天，我就好想他……」

葦慶凡笑著安慰道：「沒事，時間太匆忙了，可以慢慢開，功能可以再減少一點，穩定第一。」

葦慶凡正暗暗自得，然後就看到畫面好半晌沒有動，又卡住了。

車上，葦慶凡趁著等紅燈又給黎妙語打了個電話，結果想了半天，又被掛掉了，不禁有點鬱悶。

目前市面上的安卓手機還不多，公司目前主要在今年7月發布的HTC Magic（即G2）這款手機上面進行測試。

「其實我還好，累點就累點，一天開不到地方，就兩天唄，這都無所謂，就是怕小狗扛不住，它又沒坐過車，在車上再害怕，或者餓了渴了，尿了撒了……想想都頭疼，不過好像也沒別的什麼辦法……」

黎妙語依舊不說話。

唐亭岳乾笑道：「hetubook.com.com馬上就修，馬上就修。」

黎妙語終於說話了：「不去。」

電話那頭，黎妙語張了一下嘴巴，然後又閉上了，接著沉默。

王慶根笑道：「確實挺漂亮，比我想象的漂亮多了……確實沒想到，漢字設計徽標也可以這麼好看。」

葦慶凡暗暗竊喜，很為難地道：「那我一個人沒辦法把它抱過來啊？」

下方有「基於安卓系統深度定製」的漢字說明。

葦慶凡打開地球形狀的瀏覽器圖標，進入空白標籤，正在輸入網址，屏幕一閃，重新回到了主界面。

葦慶凡張口就來，「我媽說家裡的小狗都已經睜眼了，還一直想往外面爬，尤其是很像黃花的那一隻，長得很快……你說，我們能不能早點把它抱過來養啊？」

公司初創，他們這幾個最頂尖的領導自然也沒什麼架子，三個高管腦袋湊到一塊看徽標。

她自言自語一陣，過了會兒，又拿紙巾擦了淚，坐在那兒發了會呆，然後去洗了臉和拖把，重新把客廳和卧室都拖了一遍。

他沒指望黎妙語會接電話，因此直接把手機放一邊，聽著盲音，自己打開郵箱，準備挨個回復。

她脊背挺直，姿態端正優美，坐在琴前怔了一會兒，又回到自己房間，把筆記本電腦拿了過來，盤膝坐在琴房地毯上，登錄QQ，打開了與李婉儀的聊天框。

黎妙語繼續不說話。

「漢字設計當然好看，你看看鐵路的徽標就知道了……可惜，我們這個沒辦法那樣設計。」

葦慶凡也不覺得尷尬，又道：「要是它長得比較快，我就早點把它抱過來，也不知道現在和_圖_書飛機上能不能帶寵物？」

「行吧，那我們到時候再說……你準備什麼時候回來啊？」

客廳里的空調已經關了，日頭上來，溫度隨之上升，她出了一身汗，於是裹好頭髮，沖了個澡，換了衣服，走進琴房裡面，打開空調，坐在鋼琴前憑著記憶亂彈了幾首曲子，心卻還靜不下來。

「嘟——嘟——」

他抬頭看看唐亭岳。

似乎察覺到了主人心情低落，喵喵用腦袋蹭了蹭她的手指，然後又去蹭她的手背，很依戀黏人的樣子。

他邊說著，邊重啟了手機，在一陣鈴聲之後，手機屏幕上先是出現了「自研」版的「詞」字徽標，看起來比較粗陋，因為就是選了個簡體字放在上面，然後又亮起洛神的印章徽標。

這下子唐亭岳也有點尷尬，道：「因為用的是卡片式多任務界面，還是有點不太穩定，比較容易出問題。」

他如此安慰著自己，到了公司，先去吃了早飯，隨後到了辦公室，唐亭岳、王慶根和張遠平三人都在，他於是提前開了個小會。

相較於未經設計的「原生」字體徽標，洛神的印章徽標就顯得要精緻多了，為了保持視覺同意，採用的都是亮白色，隨後慢慢注入紅色墨水。

「老人家效率比較高。」

張遠平點了點頭，第一代古詞手機的主要外形設計已經基本確定，但後期肯定還要進行調整，畢竟主板還沒確定呢。

「呀呀這兩天還挺乖的，昨天晚上在我枕頭邊上睡的，不過我沒被他它弄醒過，估計是我睡的太沉了……」

「這麼快？」

他按亮屏幕，界面仍然十分簡陋，為了穩定性考慮，使htｔｐs://m.ｈｅｔｕboｏｋ•ｃｏm.com用的仍然是安卓原生界面，但取消了二級菜單，加入了公司定製的系統軟體。

葦慶凡問：「刷了幾部手機？能不能給我個看看？」

王慶根愈發尷尬，正要說話，葦慶凡笑著安慰道：「沒事沒事，慢慢改進嘛，實在不行，回頭把這個動畫刪掉，或者簡化一下，流暢穩定放在第一位。」

葦慶凡接著道：「要不等它兩個月了，差不多國慶……國慶的時候應該才一個月，那還得等等，就得到10月底或者11月了，要不你陪我回家一趟？我開車，你看著小狗？」

王慶根有點尷尬，因為軟體是他負責開發的，道：「還有點不大穩定……」

然而，好欺負也得看是什麼事情，他問完之後，等了一陣子，黎妙語那邊始終不發一言。

「實在不行的話，我就開車回去，就是有點遠，我查了一下，從我家到水清木花園，要775公里，也就是1550里路，我又不敢開太快，一個人開的話還得休息，一天都未必能開到……」

黎妙語繼續沉默。

葦慶凡也知道時間緊迫，有各種bug是難免的，但上手不到一分鐘就得重新刷機，還是很無奈。

葦慶凡絮絮叨叨，說了將近二十分鐘，隨後有人敲門，他才忙道：「妙妙，我這邊有點事情，回頭再跟你聊吧。」

「你說，他到底喜不喜歡我啊？」

然後，就卡在這個界面不動了。

寬敞雅緻的客廳裏面，回蕩起女孩兒帶著哭腔的嗓音，她低垂著頭，吸了吸鼻子，眼淚一顆顆的滴落，「我不想想他的……他那麼討厭，這樣騙我，還，還……可是，我……他也沒那麼壞呀，對不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