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於江清淮的驚愕表情就更好理解了，因為自己和她上次見面的時候，牽著的還是黎妙語；而李婉儀上次與江清淮見面的時候，手裡牽著的同樣也是黎妙語。
「挺好的。」
不過這已經足夠讓王緹月對江清淮刮目相看了，又聊了一會兒，她愈發滿意，道：「我這邊基本沒有問題了，回頭等申請結果下來我再通知你。」
江清淮笑著點了點頭，跟著她到了軟體部辦公區，也分為了好幾塊，王緹月領著她到了個較大的辦公區，裏面又分出小塊，有約莫二十個人左右，在一個長桌上兩排人對坐著。
進去之後，首先看到的是寬敞空曠的大廳，王緹月引著她往右側，順口介紹道：「軟體部在右，硬體部在左，中間是獨立辦公室和財務部、人事部這些，還有茶水間、儲物間、會議室……」
江清淮搖頭道：「回去啊，可以等開學前嘛。」
江清淮自然沒辦法從王緹月的表情里解讀出來這麼複雜的信息，見她表情古怪，不禁有點奇怪。
「好。」
但這樣的事情，已經在心底紮根了五六年的影子，又哪有那麼容易能揮去？
再聯想到剛剛在公司門口看到的場景，難道周甫誤會了？自己也跟著誤會了？
葦慶凡點點頭，對江清淮道：「那你們聊吧，我先進去了。」
他居然是這樣的人？
又朝李婉儀也笑著點點頭。
那個幾年如一日往北大去的背影，那個明明身家過億卻在學校簡樸低調的同學，那片雨幕里泥石流般衝過來的泥水，那條褲子濕透后露出來的內褲輪廓，那個夜幕里飛起把方ｈｔtps://wwｗ•hｅtuboｏk.cｏｍ•com海踹倒的一腳，那雙聚餐席間溫柔寵溺的目光……
江清淮坐在她對面，笑道：「王姐，您就別這麼見外了。」
這已經讓她比較意外了，但也很好解釋，說不定李婉儀還不知道黎妙語和葦總勾搭的事情……
員工們似乎正在忙碌，但見王緹月領這麼個純美漂亮的女孩子進來，不免都多看了兩眼，但並沒有詢問什麼。
前台的妹子有點意外，沒想到這個女孩子會認識葦總，而且似乎還挺熟的樣子，原本在偷偷打量李婉儀，此時忍不住又去打量江清淮。
因此，糾結了很長一段時間之後，她還是用「古詩詞工資很高」的理由說服了自己，決定先來古詩詞試一下。
這自然是一句玩笑話，這些事情她們自然都想得到，就是以後的方向，但還沒開始做，因為現在軟體生態的發展還沒到那個程度。
王緹月笑了笑，但表情和語氣也比較輕鬆，因為今年公司有暑假工的名額，江清淮又是一直跟著兼職的，即便不提葦慶凡這層關係，她想來實習也是板上釘釘的事情。
江清淮臉上露出溫和純美的笑容，道：「我知道，謝謝王姐。」
江清淮微微鬆了一口氣，笑著道謝，遲疑了一下，欲言又止，見王緹月看過來，才有點不大好意思的問：「王姐，我想跟你問個事……」
相識以來，這點點滴滴種種回憶匯聚起來的寄託了她對愛情美好幻想的形象，哪怕知道他與黎妙語確定了關係，都沒有絲毫影響到的美好幻象，忽然間咔嚓咔嚓布滿了https://www.hetubook.com.com縱橫交錯的一道道裂紋，隨時都可能崩塌。
她隨意掃了兩眼，接著表情有微妙變化，仔細看了看，才又把目光投向桌前的江清淮，有點驚訝的道：「你把應用和遊戲分開了？還在首頁劃分了推薦位？」
王緹月提了一些關於軟體設計的常規問題，又打開江清淮發來的郵件看了看，是她提前給江清淮布置的任務，設計「應用市場」。
她心思一轉，還以為是葦慶凡是老闆，王緹月有顧忌不方便說，正要岔開話題，王緹月回過神來，點頭道：「對，葦總介紹過，是他女朋友……」
兩個月後可能成為正宮的那種……
「先別謝我啊，我還得申請的。」
這也是她最終說服自己過來嘗試的重要原因……然而，她怎麼都沒想到，會在這裏看到這樣一幕。
她還是第一次到古詩詞公司來，還沒有真正進去，在前廳這邊就已經頗為意外了，沒想到會有前台和待客區，且看起來裝修也很好很精緻。
她想要試著接觸一些比較重要的內容和項目——王緹月這次面試，就是為此。
你不是第三個嗎？
葦慶凡自己對這些事情已經很有心裏準備了，江清淮還在發獃，他就笑著問：「你什麼時候來的？」
王緹月笑了笑，正色問：「我們也相處這麼久了，你的水平我還是比較了解的，來實習應該沒問題，不過流程還是要走一下的。」
王緹月笑道：「你說。」
葦慶凡笑著點點頭，又問：「王姐呢？」
她是真的有點懵，前兩天見黎妙語到樓下食堂來吃飯，以為葦總ｍ•hｅｔubｏok•cｏm•coｍ已經和李婉儀分手了，黎妙語成功上位。
這個軟體公司已經在做了，正準備要正式推出，給江清淮做只是為了測試，王緹月也沒放在心上，否則也不會到現在才打開。
「好，謝謝王姐。」
「嗯。」
葦慶凡笑道：「進去坐坐？領你參觀一下葦總的辦公室。」
「……」
先是李婉儀和黎妙語的交替，剛剛葦慶凡又在江清淮面前牽著李婉儀的手……王緹月剛剛就沒來得及仔細思索，此時腦子更加有點混亂起來，一時間不知道該怎麼回答。
先實習一段時間，看看自己能不能只是為了工資來上班，再決定畢業之後要不要來古詩詞工作……自己只是個員工，不管來不來古詩詞，對葦慶凡這個老闆談戀愛。
雖然知道與葦慶凡之間不存在可能了，但毫無疑問，她對葦慶凡仍然有著比較好的印象，尤其是黎妙語兩次參加聚餐，葦慶凡看著黎妙語的眼神里都有掩不住也沒掩飾的寵溺和溫柔……那是讓她知道不可能的緣故，也曾經暗暗在心底羡慕過，甚至夜裡醒來偷偷流淚。
雖然此前已經明確了葦慶凡和黎妙語之間的戀愛關係，她為此失落、難過了很長一段時間，也下定了決心要打消自己不存在任何可能的痴念。
葦慶凡笑道：「那你暑假不回家了？」
王緹月不確定具體是什麼情況，隱約意識到可能誤會了江清淮和葦慶凡之間的關係，但也不能肯定，反正剛剛葦總都牽著李婉儀的手了，那麼這事自然沒有隱瞞的必要。
江清淮道：「好像在開會，沒事，我等等就好了。」
江清淮張了張和*圖*書嘴，一時間不知道該說什麼，她原本還以為葦慶凡和黎妙語分手了，卻沒想到真相居然更讓人震驚。
葦慶凡在腳踩兩隻船……
「那個推薦位，我是想著應用越來越多，也可以合作嘛，就像超市裡面，好對品牌也要爭奪超市擺放的位置一樣……我就隨便想的，不對的地方王姐你多指教。」
「算了吧。」
王緹月等他們進去，轉頭向江清淮笑道：「走吧，我們去裏面聊。」
江清淮翻了個白眼，「我可是來面試求職的，不是來參觀的。」
隨後，江清淮將目光轉過來，對葦慶凡說道：「來找王姐。」
可是，江清淮居然好像不知道李婉儀是葦總的女朋友似的……
江清淮小聲道：「葦慶凡……葦總……呃，剛剛那個女孩子，就是李婉儀……是葦總女朋友嗎？」
而現在……
江清淮這段時間一直在主題商店裡面設計主題，但並不想要一直做下去，雖然王緹月說過以後會推出收費主題，甚至可以把賣主題作為職業，可她並不滿足於此。
他怎麼會是這樣的人？
江清淮聽到了他的話，但還是忍不住又看了眼李婉儀，李婉儀也注意到了她，目光對視之中，兩人不約而同露出了個微笑。
江清淮跟著王緹月到了前方她的小辦公室裏面，王緹月給她拿了椅子在自己辦公桌前，隨後走到後面位置上坐下來，笑道：「我看你剛剛喝水了，就不給你倒了，別見怪啊。」
結果，剛剛卻發現李婉儀又回來了，而且與葦總姿態親昵，恩愛如舊，一點都不像是分過手的樣子。
去年他還每天去北大找黎妙語……而且，今年還領和*圖*書
著黎妙語跟同學吃飯，前段時間自己生日，同樣是領著黎妙語來的……
不管來不來，對葦慶凡都沒有影響的。
江清淮點點頭，與他和李婉儀都揮了揮手，李婉儀也揮揮手，又朝王緹月也打了招呼，然後跟著葦慶凡進去了。
「你做的很好，我就是有點意外。」
王緹月確實有點吃驚，因為各個界面的設計都已經很完善了，可以說比半年前有了翻天覆地的變化，笑道：「挺超前的，比我們現在做的還要超前。」
王緹月遲疑了一下，還是道：「去年李婉儀就到公司來說，當時葦總介紹的就是女朋友。」
結果，自己現在牽著李婉儀一塊出現在她面前，擱誰看到這一幕都會很懵。
「好～」
頓了一下，又進一步解釋道：「我暑假想到公司來實習。」
葦慶凡沒想到會在這裏看到江清淮，不過她在這邊兼職，或許有什麼事情過來，也是正常的事情。
葦慶凡不是一直在和黎妙語談戀愛嗎？
正說著，王緹月從裏面出來了，看到葦慶凡和李婉儀也在，似乎也怔了一下，隨後迅速露出笑容道：「葦總回來了？」
王緹月愣了一下，表情明顯有點錯愕和茫然。
江清淮沉默了一下，輕輕咬了咬唇，又問：「什麼時候的事情啊？」
但是，就算不提這茬，你也是葦總的同班同學啊，上次在發布會的時候，跟黎妙語、李婉儀似乎也都認識……居然不知道李婉儀和葦總的關係？
江清淮點了點頭，道：「現在應用和遊戲都還不多，可以直接放一起，但以後智能手機越來越多，各種應用肯定也越來越多，所以我覺得遊戲應該要單獨分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