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剛剛成立三年，古詩詞公司竟然宣布……蘋果三星都害怕了」
「呵呵！」
區別只在於往哪個方向說：相處隨意，就是「肯定有奸|情」「這哪裡像是老闆和秘書的關係」；相處疏離，就是「肯定是心虛，故意掩飾」「背地裡不知道怎樣火熱呢」。
「國產手機品牌的新高度，葦慶凡正式宣布進軍高端市場」
葦慶凡嘆了口氣，又失笑道：「這些事情你們應該比我更清楚吧？」
李婉儀將擇好的韭菜放到旁邊小筐里，把她面前的一小把也拿過來，熟練的擇掉損壞、發黃的部分，想了想道：「反正我平時不怎麼用，還行吧。」
黎妙語當然知道她在嘲笑自己，氣鼓鼓的拿筷子打她，李婉儀往後躲，葦慶凡趕緊道：「別亂戳啊，碰到人了……」
只要江清淮還是他的女秘書，這種流言就不會消失。
黎妙語正要反駁，李婉儀怕她又把話題帶偏了，於是搶先問道：「你自己摸著良心說話，現在你們公司的人怎麼看待你和江清淮之間的關係？」
葦慶凡蹲了下來幫忙，又問：「吃什麼啊？」
黎妙語哼了一聲，收回手機，葦慶凡又瞪她道：「你居然用UC……自帶的瀏覽器不好用嗎？」
各個部門都在為這場發布會緊鑼密鼓的籌備，網路上的輿論造勢也沒有停止，因為蘋果也正式公布了今年新款iPhone的發布時間。
馬騰、徐志祥也在古詩詞公司上班，葦慶凡偶爾與他們遇見，同樣也很隨意，也沒見有「葦總愛好真廣泛」的傳聞出現啊……呃，應該沒有。
說話的時候，她微微睜大眼睛，表情看起來有些興奮和期待，乍一看跟期待著葦慶凡和江清淮有什麼似的。
他走了和-圖-書過去，看得李婉儀正在坐在小凳子上彎腰擇韭菜，黎妙語在旁邊，看樣子原本也在幹活，只不過開小差了。
這種情況下，他這場「東風」十分關鍵，不僅要把賣點做出來，還要把「格調」立起來，不能完全用古詞手機發布會那樣的「對比法」來表現賣點。
江清淮點了點頭，「不過微博那邊暫時還不行，技術上達不到，昨晚已經確認了，這次沒辦法合作。」
葦慶凡翻了個白眼，「你自己就是老闆，這還用問？」
「心虛你個頭！」
黎妙語也哼道：「就是，無恥而不不知……不對，是自知而不以為恥，簡稱無恥。」
李婉儀嗔道：「你可別侮辱清清白白、光明正大這兩個成語了。」
因此，這邊古詩詞公司一張海報，那邊「蘋果顫抖」都開始出來了。
「你看～」
「那當然啊，她老公的公司剛剛拿到訂單，這個時候不得好好跟閨女處好關係？」
葦慶凡自己則在書房裡面繼續打磨將進酒手機的發布會稿子，改了又改，盡量做到精益求精，並且在腦海中模擬、或者現場臨時嘗試怎麼講的效果更好。
雖然提前了一些，但畢竟是同日，因此不少媒體都打出來了「葦總硬剛iPhone」「同一天發布，信心十足，霸氣側漏」之類的標題。
「當然是優秀的老闆和稱職的秘書之間的關係了。」
葦慶凡當然知道公司裏面有流言，但絕不肯、也不能承認的。
已是9月下旬，黎妙語正式開始了她的讀研生涯，專業是金融，研究生的課餘時間相對寬裕，她正在考慮把晴雨投資公司從古詩詞公司里獨立出來，這樣比較方便她去「實習」。
「在古詩詞，你也可以和*圖*書直接去啊。」
「他急了！」
這是兩個在某種程度上代表了各自國家頂級企業最為大眾熟知的品牌，第一次真正能稱得上交鋒的日子。
黎妙語想了想，小聲問：「江清淮的媽媽還在找她嗎？」
當地時間的10月5號，國內時間的6號凌晨。
至於「對決」，即便從後世角度來看，這時候的古詩手機也還不夠資格，但從它誕生的這一天開始，就已經彰顯出來了「敢教日月換新天」的氣勢。
簡單做好了晚飯之後，三人就著菜吃餅，李婉儀笑著說道，「反正已經有一個江清淮了，也不在乎多一個黎妙語，公司的人不會說什麼的。」
他知道倆女人的性子，因此並不擔心，說的時候雖然神情無奈，但卻只是對面前這兩位的無奈，並沒有任何從江清淮角度考慮的意思。
葦慶凡道：「你們這是挑撥，污衊！」
「呵呵！」
而即便是他們這樣隨意相處，有老同學的身份作為解釋，其實也是很合理的。
「古詩詞公司高端品牌正式官宣，疑似取名為『古詩』，重陽節發布」
不過，即便兩人在公司裏面表現的很「上下級」，甚至很疏離，也不會影響這種流言的出現和傳播。
「那沒事，反正現在微博的影響力還比較有限，貼吧才是主流。」
李婉儀不滿的瞪他一眼，嗔道：「你不會好好說話啊？」
一如它的宣傳語：預見未來！
李婉儀朝她露出一個很假的笑臉，「我家妙妙妙計安天下，有你在，別說一個江清淮，就算再來三個五個江清淮，又有什麼可擔心的？」
國慶假期，黎妙語和李婉儀都沒有回家，準備要到現場看發布會，雖然她們已經使用一段時間了，hetubook.com.com但是鳥巢的手機發布會還沒見過，很新奇。
李婉儀想了一下問：「現在給她調崗位的話，能調什麼？」
「就在剛剛，葦慶凡宣布！全國都沸騰了」
「回去找應用部的算賬。」
黎妙語也幫腔，「現在已經不是江清淮的事情了，是你的態度有問題。」
「討厭！」
……
她轉頭看李婉儀，小聲道：「學姐，要不再等等？」
並不漫長但十分難熬的時間緩慢過去，隨著國慶假期到來，通過各個渠道抽到了發布會現場名額的粉絲們基本都選擇了提前來到京城，先趁著假期玩兩天，然後再去參加發布會。
「才不是呢，笑話我可以看『糗事百科』，還有『內涵段子』，才不用看這些新聞呢。」
黎妙語附和道：「就是！」
「她想吃粑粑！」
此時鳥巢的租金相對於後世要便宜一些，一晚的租金是200萬，比後世便宜了100萬，這個價格對於如今的古詩詞公司來說不算貴，但是也絕不便宜。
黎妙語最近又從葦慶凡這裏學到了一個新的詞語，因此迫不及待的使用出來，「是不是心虛了？」
當然，實際上她只是期待和興奮終於能用到這句話了。
「不忘初心，古詩手機重陽節發布，打造國產高端手機品牌」
「就是。」
第二天上午，江清淮送來了發布會現場的設備清單，這種事情原本是不必葦慶凡來操心的，不過他擔心第一次到鳥巢開發布會，大家都沒經驗，為了表示重視，還是走了個流程。
傍晚，葦慶凡回到家裡，就聽到客廳裏面傳來黎妙語的笑聲，「這些人怎麼這麼好玩啊……」
黎妙語理直氣壯地道：「不好用啊！不信你問學姐。」
平心而論，和_圖_書這種流言的出現，有一部分他和江清淮自身的問題，因為平日里相處太隨意了，不像是老闆、秘書這樣的關係。
「你才吃呢，噁心！」
李婉儀冷笑了一聲，「你不是也挺了解的？」
在不同的人不同的情緒里，10月5號終於來臨，同樣的時間，但不同的過度，兩個品牌的兩款手機的發布會，來了。
吃完飯後，倆女人又琴房裡面研究頤和原著的裝修圖，她們找了一家設計公司，此時正在討論設計方案。
黎妙語見他回來了，舉著自己的白色將進酒遞到他面前，「是不是很好笑？」
「對標蘋果三星！古詩詞公司旗下高端品牌正式官宣！」
同學變成了上下級，當然可以選擇按照上下級的關係為主相處，但選擇更隨意的相處方式同樣是正常的……
黎妙語看著李婉儀，李婉儀看著黎妙語，都沉默下來。
「……」
「我聽你的。」
因此，雖然葦慶凡為了格調咬牙選擇了在鳥巢開發布會，卻也捨不得多租幾天用來調試、綵排，只租了一天。
葦慶凡無奈道：「那你們說咋辦？要不我現在把她調一個崗位，或者乾脆直接辭了？」
「什麼好玩？」
「嗯。」
「她剛畢業才兩個月，能調什麼崗位？」
葦慶凡不屑的呵了一聲，「我清清白白光明正大，平生不做虧心事，有什麼可心虛的？」
黎妙語則鼓了鼓腮幫道：「這個時候想起來是閨女了……壞女人！」
「妙妙想吃韭菜餅。」
「哈哈哈哈，笑死我了！」
葦慶凡嘴巴裏面嚼著韭菜餅，沒好氣道，「你給我把話說清楚，不要動不動就陰陽怪氣的。」
葦慶凡看了眼，是她搜索出來的發布會的各種「震驚」新聞，撇撇嘴笑道：「你ｍ•hｅtuｂｏok•coｍ•com把這當笑話了啊？」
「哼！」
「發布會的設備基本齊了，這是單子。」
兩個女人一起冷笑。
為了避免當天開發布會時出現後世鎚子手機的窘境，公司另外租了一個場館調試設備，確認無誤再挪到鳥巢去，這不能保證搬到鳥巢重新安裝之後就不出問題，但多少有點用處。
葦慶凡粗略掃了掃，沒發現什麼問題，又問：「轉播媒體確定了嗎？」
對於後世的人來說，不管是不是這兩家品牌的粉絲，在後世百年變局、世界格局再次洗牌的大時代背景下，這一天都在某種程度上擁有了不同的意義。
葦慶凡想了想，沒想到有別的事情，將幾份文件簽了字，然後去開會。
黎妙語自知理虧，一個當時看起來挺聰明的操作最終變成了愚蠢的代名詞，噘噘嘴咕噥兩聲，埋頭吃飯。
「什麼叫『反正已經有一個江清淮了』？」
他上午剛剛無意間看到江清淮的聊天記錄，她們三個人的群並沒有沉寂下來，偶爾還是會聊天的，最新的聊天記錄是昨天下午的。
葦慶凡差點被韭菜餅給噎死，「那你們說咋辦，我聽，行了吧？」
距離發布會只剩下最後一周，各方面的準備都已經基本齊備，甚至連展示機都已經送到了各個城市的售後店裡，就等著發布會之後放到展示桌上。
這樣的造勢毫無疑問讓本就對這場發布會期待的粉絲和數碼愛好者們變得更加迫不及待，對古詩手機的發布會迫不及待，對iPhone的發布會更加迫不及待。
隨著重陽節發布會的海報發布，各路媒體紛紛跟進，因為古詞手機的提前推動，國內移動互聯網發展速度明顯提前，一些營銷號也開始冒了出來，正是所謂「標題黨」開始流行的時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