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輯在城防的另一頭望著城內，突然向他倆喊了一句。

「比如空島前線基地必須得有人駐守。我不能只讓蘇恩一人守在那裡。」王輯正視著心理醫生，「我要求不高，因為收取從屬獵人的問題上我不是羽人的舊王，在我看來如果能給予他們使用道具和學習知識的許可權，就沒有必要讓他們成為獵人。所以有個制空的天空騎士班，對我來說就足夠用了。」

「嘶……」

「說不定這就是世界戰役要競爭的一項，而以往和以後的世界戰役都會影響所謂的世界規則。比方說我作為獨立獵人經歷了世界戰役，失敗。那麼這個天平就會再度傾斜，原本播種者的攻擊周期被限定在10到15天，因為我的失敗而推進為5到7天。我之後的獨立獵人再失敗，那就推到2到3天。再往後，播種者一天之內就可以進攻一次。再往後，半天，再往後……它們就能隨心所欲地播種，以超高的效率開始摧毀文明，直到將效率追上無限的宇宙為止？」

「該死的。」

這麼一想，他突然在腦海中推出了一條線。

留言完結。

「御風劍術？」

「比如？」

「你還在這兒等？」

大雪紛飛的高城下方，一輛輛運貨車還在不斷的進入城門，羽人們盯著每一輛入城的貨車，不斷地說開慢點，城角下，工程車的建設依然繼續著。厚實的城牆上，一同探索聖城的三人組一同望著白雪皚皚的天空，那裡有一艘艘雲船，正在運送著修建的天空之城特殊建材。這座新修建的雲端城市依然飄雪，比及過去聖城的高度，和_圖_書它矮了很多，面積也小很多，城內很多基礎的建築都尚未完成。

心理醫生喃喃道：「真沒想到，現代的工程車居然要修建中世紀的城市。」「不算中世紀吧，怎麼都一戰前後了。羽人雖然對蒸汽發動機很痴迷，但他們的槍械發展還是挺快的。」劉小楠做了回答。

「我需要檢索一下時間信息。」

短時間內，你想拿到與我同等的主力知識怕還有些時日。與其如此還不如先拿到些進階的主力知識，也算是補充一下你的基本知識。等你還有活命機會下次來地獄的話，別讓莉莉阿姨通知我爸了，你悄悄來，然後去拜訪詩人維吉爾的道場。有御風劍術的話，至少你能有進入道場的資格。

列車到站。

不用謝我，雖然我知道你在心裏可能已經侮辱我一百次了。就這樣吧，祝你好運。

「是我，馬上叫你的人解除戒嚴。地獄是正常的文明世界。可以進行交流。但不建議放鬆平民前往。因為那裡太高魔。只允許有組織的國家隊伍前往考察。另外需注意，在地獄感謝用語相當於侮辱性詞彙，他們幫人幫得理直氣壯。另外空島前線基地你留心一下，最遲兩天內必須完成。」

你回到防區的時間將確定在你離開后的五分鐘。距離播種戰役來臨最短將由48小時的時間，用於處理防區內務。

注：在你所經歷的24小時內，你通過超膜傳送抵達任何文明世界並返回，在你的防區內都默認只有五分鐘。超過該時間，則超膜默認在你防區內超過120個小時；按1：5的時間調和*圖*書整比例進行延伸，該條件依據蛾摩拉世界規則建立。

「我所知道的信息里，蛾摩拉存在一場世界戰，獵團在戰役中失敗了。會不會可能是因為獵團失敗，從而有了這樣的規則？可如果我是勝利方的話，還是會覺得現在的時間規則很鬆散，獨立獵人都死了，誰能阻止我漫天要價？所以一定是有什麼制約，讓這個規則保持現在的狀態。」

王輯將魔法書合上。低聲說了一句后在車廂坐下，等待回到自己的防區。

無限的宇宙世界代表了無限的文明，因而以無限為分母的情況下，得到的數字也會是無限。毀滅自己文明成為播種者的人數量也因此而數量無限，獵團也很可能是這個情況。

但這樣的話，思維就會進入一個玄學。

「羽人安排怎麼樣了？」王輯問話乾淨利落，並用蘇聯的通訊開始聯繫意柯塞汀。「一共76835人，基本已經安置妥當。現在在我的防區外開荒。」心理醫生檢查數據，迅速做出了回答。

——源於A號實驗機。

不知不覺間，王輯就突然想到了這個問題。

「以前真還沒注意。說不定我的時間之所以這麼緊張，就是因為這個所謂的世界規則。它明顯對獵人不是那麼有利。不過話說回來，超膜對播種者的限制也是有的。比如他們的侵略周期。」

王輯忽然開了個腦洞，有了這樣的想法。

你現在擁有能夠作為主力的知識太片面了。

王輯向A號實驗機提出了要求。

知識備註：死亡如風。

「只等五分鐘而已。五分鐘你回不來，列車自己也會m.ｈｅｔｕｂｏok.cｏｍ•ｃoｍ回來。到時我就上車去找你。」

心理醫生回答著，隨同王輯一起登上了電梯。

高城內的城市盡頭，羽人們披著厚厚的蘇聯棉大衣在王城下跪倒了大片，一個黑翼穿破棉衣的少女在長者們的圍繞下，進行了隆重登基的儀式。

「回頭問問莉莉吧。我現在總覺得所謂超膜，兩個時間維度展開的無限宇宙是個悖論。一切應當是有最終上限的才對。如果沒有的話，我現在做的一切都不會有意義。因為哪怕我現在死了，也會有另一個我來完成應盡的使命。無論如何都會有，那樣的話我還在執著什麼呢？」

——樹陣聯絡機

……

在那裡你會有更大的收穫。

知識效果：可積攢劍意，並擁斬鋼閃、風之障壁、踏前斬、狂風絕息斬四個知識技能。

你的雷矛還有十字槍消耗應該都很大吧？那把神明時代改造的霰彈槍也太簡陋，長時間使用的副作用也不小。黑暗遊俠的心得很勉強，應付一般情況尚可，想得到封王大劍的話，還差得遠。

貝奧武夫的屠龍技巧，我也不用說了吧？

超級地鐵站的站台，心理醫生微有焦灼的眼神終於有所鬆緩，目光所望，超膜列車的亮燈已經從隧道中探了出來。列車停下，王輯從車廂里走了出來。和走時的面貌基本沒區別，也就是身上的衣服多了些縫補痕迹，手裡也多了一本魔法書籍。

知識類型：道具運用類知識

「看來這趟地獄旅行也是有直接收穫的啊。」

知識名稱：御風劍術

——夜之魔女

知識介紹：這個知識出現於某個戰爭不止的世m.hｅｔuboｏｋ.com•coｍ界，被譽為傳說級的知識，能夠運用風的力量來斬殺敵人。曾經掌握它的英雄，因為失職沒能保護一位長者而背負罪名，並用餘生去追捕真兇。

1963年，冬。

「蛾摩拉世界規則？」

王輯想到這裏只能搖搖頭，制止自己再思考下去。超膜流逝的光混亂無比，列車內的燈光也很晦暗。他的目光凝視著前方的座椅，孤獨的發獃。第一次，他發現了思考會讓自己茫然。

就像最初的人類仰望星空一樣，思考會讓智慧走向困惑。他現在只有將樹陣作為一種最初的動因，再往前推論的話，他既不是神學家，也不是哲學家，對科學了解也是一知半解的他，無力去思考什麼終極意義。

列車疾速穿過彩虹流逝的超膜通道，王輯怔怔望著窗外，這一刻突然覺得腦子好像炸了般。前往地獄一趟，他感覺自己的見識增長速度有些太快了，快到以他的思維，已經無法去理解整個世界了。

「看，史塔克家的艾瑞亞回北境登基了。」

怎麼說呢？

掛斷了通訊，王輯回頭和心理醫生說道：「走，馬上前往你的防區。到那裡做羽人的工作。」

王輯抬頭看了眼樓梯上面戒嚴的動員兵，意外地問心理醫生道。

王輯注意到了一個他以前從未注意過的細節。簡而言之，就是他遊歷其它文明世界的時間被限制在最多48小時內，依據什麼蛾摩拉世界規則。

……

確認知識后，王輯發現魔法書上還有字跡，翻翻頁確定了先後翻頁順序后，他大致讀了下，這應該是魔女阿蕾的留言：

懷俄明州

隨著王輯去接觸知m•ｈｅｔuｂｏok•ｃｏｍ.com識，彷彿書頁般的完整知識在接觸的瞬間，進入了他的腦海，所有資料也全都顯現出來：

王輯吸了口氣。

「這麼思考的話。假設我可以完全消滅播種者勢力的幾率為千萬億分之一，但是在超膜無限宇宙這麼宏大的環境下，哪怕有幾率再小，我也能完成。因為所有不可能都能被抵消掉。無限個我的失敗換來了一次我的成功。這個公式在超膜宇宙背景下是可以成立的，而且放在蛾摩拉戰役的獨立獵人上也是成立的。反過來神利用這個公式或播種者利用都是成立的……很矛盾，我想象力果然有限，找不到解釋的出口。」

羽人雖然同意搬遷，但他們要求自己的城市擁有曾經聖城的規模。這個工程量對心理醫生的防區是不小的考驗，也就是有蘇聯的技術支持，這裏的工程才能開工。然而這一切最關鍵處還是蘇恩的膠囊。

公元2017年10月14日，傍晚6點27分。

時間信息檢索完畢：

和思考就能發現智慧的真諦不同，他現在就超膜這個問題上，已經不敢深入去思考了。過往的一切彷彿都不再具備任何意義，理智讓他停止再繼續想下去，因為他所知道的世界歷史，萬物迷濛的灰霧年代，神明傳遞智慧的時代，還有如今所謂的黑暗時代，與神明有關的黑霧森林，暗潮湧動的無際汪洋，羽人為生存的拼搏，播種者對智慧的背叛等等，這一切都在超膜無限宇宙的概念中，變得不再具備意義。

沒有這膠囊來往兩個世界的便利傳送，新聖城根本修建不起來。畢竟聖城的建築特殊，不是所有石頭都能漂浮在雲端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