超級地鐵站。
「我這裏準備差不多了,接下來就是其他人的事情了。」
「好。」
「懂。」
這些話道出了王輯的本意。
「再危險也不會比把你冰封在指揮總部的塔樓里危險。」
劉小楠很爽利地回答下來,雖然明知有危險,但她選擇留在這裏時,危險就已經無法逃避了。不去觸犯危險,又怎麼能得到真正的安全。
王輯肯定道。
王輯提到了重點:需要身份而不是職責。
王輯那時是因為對天使的問題而做準備,加之對大西洋城的蘇聯裝甲軍團理所當然的信任,才導致了當時那裡情況的被動。第一次防區合併的戰役,充分說明了蘇聯模式並非萬能。
這就是他利用警察身份的行為方式。身份為了讓獵人更好地在文明中活動與隱藏,而不是真的去處理治安。
……
這兩者再比較的話,蘇恩終究是從迷失地歸來的異鄉人,在此棲居。王輯將他當自己人,但不會作為第一從屬,能夠讓他認可繼承防區的。自己文明的事,最終承擔責任的必然還是在這文明成長的人。
上午9點,王輯將意柯塞汀從大西洋城叫了過來。兩人坐在公館二樓的陽台,吹著風,欣賞著周圍風格奇特的流魂街建築。等意柯塞汀安分下來后,王輯開口了:
像他那樣穩坐自己防區的指揮總部,站在高塔中宏觀處理全局,看樣子輕鬆,但獵人本身不發揮機動性,讓建立的體制去獲取情報,得到的全是被動挨打的局面。真等自hetubook•com.com己去調查的時候,一切就遲了。
王輯的問題指出乾脆利落,直接掐大西洋城防區的痛處:
「這是我原本學到的知識。我已經學滿,現在將它交給你。因為月火斗篷的道具鑲嵌知識效果,你從得到這個知識起就能掌握它的基礎運用。好好熟悉下吧,凌晨一過怕馬上就是你用的時候。我目前給你的所有道具,以後基本都能歸你使用。老實說個別道具我不是那麼捨得,但咱們這兒情況挺複雜的,東西給你的話我依然有手段能活,但你死了,我就少了一個立場一致的絕對夥伴。」
「我要是做回老本行的話。」劉小楠突然道,「那樣怕很快就會被發現的吧?」
經過一晚上的調整,御風劍術的所有技巧都維持在了10級。除此之外還有無聲聖者中的秘法調和,王輯將此知識技能的掌控度也做了輕度的提升,達到6級。月光封印劍的平均掌控度,也維持在了6~7級。
「所以你默記一條,不要依靠體制去搜索信息,那只是附加好處。信息必須自己親自收集與掌握,你和指揮總部唯一有聯繫的好處,就是你能調動裝甲團。但現在我勸你,最好將裝甲團的調動權再轉移一下,少一個環節直屬於你的話最穩妥。再精密的齒輪,也沒有誰能保證絕對沒問題。就這樣吧,你沒疑問就這麼決定了。」
王輯雙手在桌前交叉了起來,整個身子向前傾了下:「我決定讓你到空島https://www•hetubook.com•com前線基地。用雨虎自在術來保證防區的所有情況不會遺漏。這樣做可能會很危險,因為你會從一開始就被播種者所知。」
「今晚之前,把所有清楚你身份的蘇聯官員全部調出防區。你依然可以保持和指揮總部的聯繫,並進行命令。但我禁止你以獵人的身份和他們任何人進行直接的接觸。沒有必要,你也不能回到指揮總部去輕易發號施令。懂我的意思嗎?」
直到天亮之前,他們都在一直被動挨打,而意柯塞汀作為獵人本身,一點有價值的信息都沒有收集到。只是憑藉著分析將裝甲團開到了海岸,結果被打的七零八落,損失慘重。
王輯做了最後決定,然後道:「你一會兒走的時候幫我去叫一下蘇恩。他現在在外面跑步。」
王輯鄭重說道,將知識交給了劉小楠。
意柯塞汀搖搖頭,不好回答。
「你只要還出現在防區,就一定會被發現的。任何一個善於收集信息的播種者,發現你的情況有古怪都不難。」
王輯嚴肅地說出了自己最後一個想法:
一夜過去。
道具還相對好說,隨時都可以進行調整和交換,但需要時間進行學習的知識不一樣了,見效不是那麼快,尤其是俗事纏身的情況下,學習效率怎樣還得兩說。與其讓劉小楠這樣尷尬,還不如讓她在履行獵人職責外好好休息下,反正現在月火斗篷在她那裡,從她拿到黑暗遊俠的心得起,就擁有最基礎的掌和-圖-書握度。
王輯乾脆道:「但你總不能和那個小丫頭一樣避過播種戰役。我會想辦法盡量封殺有關你的消息。到時只要將關鍵人物保護起來甚至踢出防區,你這裏就不會出問題。就算出了,到時你也能用誘餌戰術,說不定我們能因此更快解決問題,而且你記住這裏的關鍵,我是說,你應該有個這樣的身份,而不是有這樣的職責。」
他為何希望防區能恢復正常的秩序,不是因為那樣就可以高高在上做隱於幕後獨裁,而是正常的生活秩序下,獵人完全可以切斷這種上層建築的聯繫,而成功做好隱藏。萬一面對一個實力超過自己的對手,也有更充分的時間來做好準備。
地鐵站台,王輯迎接了列車的到來,劉小楠剛下車,就被王輯一路到空曠的廁所附近,在這裏,他拿出了黑暗遊俠的心得。
「到時整個防線的獵人都會想辦法在隱入城市中活動,建立第二個情報網,並方便獵人的活動。你也看到了,播種戰役可能會和第一次防線連接時那樣,到處都是戰爭。也可能是咱們防區第一次遇到的情況,危機四伏而一切情況都很模糊。我們沒辦法自己面對的是什麼情況,就只能先做好隱藏。藏好自己,再做清理。」
「這就足夠了。」
王輯理所當然地回答。
蘇恩擦著汗水,表明了自己的能力和預估的控制範圍。
否則這種懶散的幕後指揮,很容易就被順藤摸瓜。一旦獵人習慣世俗秩序來搜索情報,那麼播種者只要掐住https://m•hetubook.com.com這個命脈,一個獵人就廢了。上一次播種戰役,對手都沒怎麼出招,意柯塞汀自己就亂了陣腳,足以說明情況。
「我?我肯定也不會留在流魂街。那裡就讓已經暴露,且一定會被綁架或者利用的人避難吧。至少這樣,播種者還會計較一下進攻流魂街的得失。」
劉小楠歪頭與王輯對視,並不能從他的眼神里獲取什麼。
……
這是他在最後做的調整。如果今夜過去播種者來還未來的話,那麼王輯則能多出時間來整體提升知識的掌控度,但播種者要是降臨了,王輯決定就以現在的狀態來面對。
「那我先走了。你還有什麼事情趕緊去處理吧,時間已經不多了。」
「你我是一個文明出身的獵人,至少不會背叛自己防區這個立場絕不會錯的。這點也沒什麼好提的。任何人選擇分享時,都會先確認個遠近親疏。你現在回到新聖城也可以,但播種戰役前必須回來防區,到市政府找一個身份做掩護來行動,比如你的本行。」
「好。知道了。我回去做安排的,你呢?」
「你本身可以調動裝甲團,在什麼情況下都能調動。基本坐標、命令的詞彙表達方式,你不會連這些說不清楚。藏於居民中的危險不會比獨身一人居於高塔更危險,而且你的作戰也可以因此更靈活。我要說的就是這點,既然要做獵人,那在關鍵時刻就別想太安逸。你不親自去找,很多線索都不會親自找上門的。上一次播種戰役,大西洋城防區在天亮前究竟收集https://m.hetubook.com.com到了什麼信息,你能清楚告訴我嗎?」
片刻,一身汗水的蘇恩進來,額頭上的汗珠直接透過地板落到了一層,靈魂狀態的他坐在了桌前,問道:「有什麼重要的事情嗎?」
劉小楠望著王輯手中發光的知識。
「立場一致?」
坐在床前沉思了片刻,他馬上給劉小楠做了留言,要求她馬上回來,到超級地鐵站等他。起床簡單的洗漱后,王輯也馬上出門,到魔法圖書館取出了黑暗遊俠的心得。這個知識應該早些交給劉小楠的,但是因為她在聖城那裡需要監控王女,時間被卡的很尷尬,所以才拖到了現在。
意柯塞汀毫不猶豫地點頭,然後道:「這樣我們防區的執行效率可能就會下降。不能和我的裝甲團始終保持同步戰鬥的話,我的處境也很危險。」
「以空島前線基地作為中心點的話,雨虎自在術的範圍,大概只能掌握從國家火山公園、到流魂街,再到城區北這一帶。防區至少還有三分之二的區域無法被覆蓋。我重視的是這點。至於危險……相信我,和日本人作戰並不比面對播種者輕鬆。」
合理地做出調配,讓多數居民避難,少數有能力的居民方進行自衛,獵人的調查和突擊,時刻保持機動性,才能最大程度的減少損失。
就是這最基礎的掌握度,那一點生命汲取的知識技能,在某些關鍵時候都是可以保命的。這也不能怪王輯上心,長城防區內,真正算是他的從屬、以後也能繼承防區的人只有劉小楠和蘇恩兩位獵人。
「這是?」
「蘇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