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卷 樹陣
第三百二十二章 女王回歸

半弧圍牆上面刻有古老文字,中央則是一棵巨樹,沐浴月光之下。這一切都像極了他曾經在黃石公園所看到的那片牆壁,然而那時的牆壁可以打破,現在這片牆,卻無論如何都無法打破。
這一夜的時間也因此變得格外漫長,將自己的復活地點妥善處理后,王輯回到了流魂街的廢墟。這裏只剩下亂石和坍塌的建築,火魔燒盡火焰留下的岩石快、巨人的石頭殘軀遍地都是,在寂夜中顯得格外荒涼。
這一夜精密計劃最終失敗的王輯火速趕回了黃石公園,將復活符文收起修改了新的復活地點。當然,王輯並沒有忘記自己的盟友,他聯絡了自己所有能聯繫到的所有盟友,通知他們改變復活地點,來防備那位議員的突襲。
不止是他們兄妹,還有整個防線的人,都要撤離。王輯不知道下次議員會在何時攻擊這裏,現在他唯一所能做的,就是將所有人撤到安全的區域。
「是……」
「剛才是什麼情況?樹陣檢測到了超膜的異常運動。」
「繼續啊,用你所能來針對我吧。你的能力僅僅到這種地步嗎?如果真的只能到這個地步,你可真讓我失望,男人。你的智慧遠不及你的前人,你甚至沒有辦法領會生死。你沒有思考過嗎?如果靈魂存在的話,那死亡還有什麼意義?」
「有男人的話,就代表有女人吧?」
確認那位頂級議員不可能馬上躍過山海關殺到他面https://m.hetubook•com.com前,王輯放心聯繫心理醫生,讓他來接應自己。
這樣的念頭出現在王輯腦海中。
……
王輯說。
魔女低頭詢問,聲音冰冷。
甚至混沌妖母,王輯都沒有特別在意。
再次聽到這樣的稱呼,王輯有一種莫名的異樣感。他記起上次感受到這種獨特預語境時,還是在面對艾澤迪巴的時候。和現在的情況幾乎相同,那時的艾澤迪巴也已經從蘇恩口中獲知了王輯的獵團稱號,在那句話中,卻沒有稱他為首字母A或者獵人,而是用了男人這樣的奇怪稱呼。
醫生披著厚重的棉衣,出現在王輯眼前,手握法杖,他問到的第一個問題就是有關超膜的異常波動情況。
「首字母A嗎?」
並非所有幽魂全部被殺死,至少在這裏還留下了希望。
「是的,血族嗎?」
包括伊莎公館,一切都被夷為平地。月光之塔的廢墟上還有殘存的知識書,在夜風中緩緩搖曳著書頁。從空島前線基地下來的羽人騎士們遠遠看到王輯的到來,在這片災難發生的土地上,都保持了緘默。落在亂石堆上,王輯忽然發現了一絲微弱的迴響。
王輯挑眉。
……
「沒有辦法了。」
「他故意用這種稱呼絕非是毫無意義的,但是這樣的稱呼出現在這裏,有什麼意義我實在不清楚。比起這些,我現在更在意如何殺死他。以目前一切條件來和圖書看,這方面的希望已經不是渺茫可以形容,而是完全沒有。」
王輯自己心裏清楚,這一切都不過是緩兵之計,等那位頂級議員最終緩過氣來,等待戰區的將是更嚴苛的挑戰。等到那時如果他還沒有想出辦法,那最終的結果只有失敗與毀滅。戰爭的一切焦點,都在殺死那位議員身上。
在王輯個人的時間里整片戰區都陷入了暫時的停止,而他個人能在超膜通道里能呆的時間也僅剩下不足5分鐘,而他目前也陷入了兩難境地。
「還有倖存者嗎?」
王輯突然開口問道。
「我用支援發生的後果而已,不用在意。」王輯沉靜地回答,「回去吧,馬上轉移防線的復活地點,再遲的話可能就來不及了。」
如果靈魂存在的話,那死亡究竟還有什麼意義。
「是的,回來了。」魔女答道,「而且她受了很嚴重的傷。」「她是血族軍團的領袖,她與紅海有約,也會受傷嗎?她去了哪裡,做了什麼?」王輯連串地問出了數個問題。
幽魂妹妹的雙肩顫抖,靈魂處於一種極不穩定的狀態。「讓我成為獵人。」她喃喃道,「我要報仇,我要報仇!」
撤退嗎?
「獵……獵人。」
在獵人和其它防線的人談妥后,長城防區、大西洋城防區、倫敦防區、黃石防區四座防線的居民展開了成規模的遷徙,向大後方的西部燕山渤海撤離。一直以來防區所打造的捍衛家園概https://www.hetubook.com•com念,在這個時間點徹底破產。
黑暗角落裡,兩個通體幽藍的幽魂相互抱著擠在狹小角落裡,默默地等待日出。聽聞了聲響,幽魂兄妹抬起頭來。坍塌的通道里,一個黑暗的人影站在他們兩人面前,那森然恐怖的惡魔面具辨識度極高。緊接著,一些羽人騎士跟了進來,看到倖存的兄妹后,一個個冰冷的面容上先是出現錯愕,繼而相互一望,露出了難以琢磨的苦笑。
22點半。
「她回來了嗎?」
夜晚的城市燈火輝煌,各個防區的居民在安排下等待著登船離去,人們望著空島前線基地開始向西推進,燦爛的火焰彷彿凝聚在天空的星雲。坐在流魂街的廢墟上,王輯雙手捧著星空獻禮的光環,默默等待著。
這種問題,王輯無法領會,他也不會認為這是議員故意給他透露信息,告訴他殺死自己的辦法。
夜空中,突然一隻血蝙蝠搖搖晃晃地從半空飛下,落在了他的面前,化成了一位身材高挑的冷麵魔女。
「他似乎也擁有感知超膜的能力,我離開超膜通道的位置也會被他發現。不過在剛才的對峙中我發現一個細節,就是他沒有辦法再用彩虹斬。這點可以理解。本來他的彩虹站斬應該是介於超膜與物質空間之間的東西,不可能讓他真正持有永久立足超膜位面的可能。否則剛才他也不會對我無法長久立足超膜的根底做出分析。我用支援尚且和-圖-書如此,他也必然需要代價,而這個代價就是讓他無法用彩虹斬。」
「你很聰明,敏銳地猜到這面牆與神明有關,但確實沒用。熱寂之火或許可以殺死神明,但絕沒有辦法破壞它們的詛咒。神就是這樣的生物,擁有無限量的恐怖暴力,自己本體卻脆弱到連降臨低緯度位面都不可能。」
談不上不甘,只是王輯認為自己做出這樣多的準備,到最後還是功歸一簣,換來的只有無法徹底消滅議員的情報,實在太虧。他甚至都不知道那堵牆究竟有什麼意義,為何連顏王的智慧都無法摧毀。
眼看著能利用的時間即將耗盡,縱然再想來這對峙中想出針對議員的辦法,理智也會告訴他這樣下去不可能有任何結果。此刻說任何話都是無奈,他已經決定撤退。留給他的時間只剩下兩分鐘。
「報仇之前,你們還是先到安全的地方躲避吧。」
有男人,就意味著絕對有女人。
傳送陣的光芒在黑夜裡閃爍起來,心理醫生傳送而來。
掩體時間21點。
幽魂哥哥的聲音有些顫抖,難以想象,不久前他究竟經歷了怎樣的恐怖。幽魂妹妹哽咽地說:「是蘇恩,是他把播種者叫來的。」
說不清楚是嘲諷還是真正的嘆息,議員的身影逐漸逼近王輯:
掩體時間第二日,入夜22點。
王輯抬起頭。
他本想抓住機會,動員戰區內的所有力量一舉反攻到淪陷區,沒有那位頂級議員的情況下,王輯自信可以和_圖_書滅掉整個播種者軍團。但消滅不了對方,現在所有的動員都是在送死而已。即使不能使用彩虹斬,議員只要一塊避神石,加上那手中的神骨大刀,整片戰區都只是案板上的肉。
魔女點頭,說道:「女王現在需要你過去。」
「用最後的樹陣支援嗎?也可以,但不能再借用超膜力量的我,還怎麼和那位議員對抗?」
男人。
想來想去,王輯覺得都是無解局面。
掩體時間第二日,入夜21點。
女王回來了,還受了傷?
只要這面牆在,議員就可以不斷復活。甚至連他遭到損毀的神骨戰甲、烈焰戰馬都會得到恢復。在議員口中,這是一種神明的詛咒。
察覺到是地下光量軍工廠傳來的迴響波動后,他猛地從亂石中站起,衝到了光量軍工廠的上方,拔出血月太刀燒盡了地面上所有擋路的廢墟,打開了通往地下軍工廠的道路。坍塌的狹窄空間里,他順著樓梯跳下去。
王輯默默道:「但也是我沒有阻止播種者將他帶走,是我沒有及時讓你們撤離這裏……」「不是,就是他,我聽到了!那個播種者說出了蘇恩的名字,蘇恩和他們說了我們的一切,他們來殺我們來了,我都聽到了,我聽到了。」
議員回答的瞬間王輯斷然出手,戒備所用的陽光槍瞬間貫穿議員的身軀,然而順著超膜通道在轉眼間便逃回了山海關以東,停止了再和議員尷尬的對峙,回到山海關下,他馬上退出了超膜通道。
「也許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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