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輯點頭。
「首字母A,獨立獵人,本次前哨對抗的樹陣選召者。」
「這又不是說說就算數的,再見。」
「都散了都散了,別瞎起鬨。」
……
「怎麼做。」
現在在王輯面前的只是一具已經被燒枯的殘軀幹屍,揮舞著一把能夠燃燒的螺旋大劍,儘管活蹦亂跳地逼近王輯,看似和知識夢境中的它一樣冷酷強大,但實質早已外強中乾。
「我要留在這裏,拿到陽光槍。」
也是在一片山脈上,周圍就是倒塌的古城,和一條向上的蒼涼古道。他沿著道路上去,沿路的風景越來越熟悉,好像是在知識夢境看過數次的景色,他走過類似的道路,也滲入地下,找到一座黑暗的篝火地點,如此種種的景象很多,全是在他曾經學習陽光槍所經歷的只是夢境。
王者問起王輯的身世和來歷。
「沒用的。」
王者的目光惆悵,他說:「早已經結束了啊,那還真是奇怪。鐘聲把我喚醒,我一路爬到這裏坐上了王位,用這殘軀來支撐著陽光。我知道其它王都跑了,是啊,哪有活著時抓來燒,到死後都還要被喚醒。但我聽說在我醒來世界已經經歷過黑暗了,想必那是真得難以接受的日子。真是遺憾,當黑暗出現過一次后,大概就表明沒人願意在登上王位吧。我沒想到,自己還要經歷這一次次可悲的時間里,但到最後卻一點用都沒有。」
祭祀場中心的篝火依然燃燒著,但這點綿薄的光芒比起王輯身邊散發溫暖陽光的神王心火,差的實在太遠。
沉睡姿態的毛利開口,他可是清楚觀察到了整個場面的變化,稍不留神,四位參戰獵人便莫名失蹤了,再不注意,蛇女就已經被控制了人身自由。一定程度上他想到發生了什麼事,但因為缺少關鍵聯繫點的問題,他沒辦法對所有獵人做出解釋。
Sa!
王輯在此保持沉默,沒有嘗試再來這個問題上溝通。
巨人說道:「我自裁恐怕不是很方便,怕還要得把這傳火祭祀場的房頂給破壞。你幫忙結果了我吧。」
王輯將手伸進了神王心火中握住了邂逅。就和知識夢境中一樣,他試圖和教自己的那個人影溝通,但和夢境一樣的是,對方根本沒有回應。就像在夢境中另一位時常出現的白髮王冠老頭一樣,那個身材偉岸的老頭也從未回應過王輯的任何話,只會固執地提劍衝過來。
因為他已經贏了,對抗的目的已經達到了。
王輯搖頭,他大概理解這餘燼的意思了,基本可以說是這位王者最後生命的力量了。目前魯道斯用生命支撐著世界的光明延續,王輯要拿走的話,這裏怕會陷入黑暗,這位王者也將死掉,王輯覺得這意義並不是很大,他不差這點力量。
毛利這時也說話,「既然確定是惡靈附身者的話,就按照常規程序驅散惡靈,或者直接讓蛇女出局吧。這傢伙才是真的頭鐵,嘴硬得很。他是個不死之人,你拿他沒辦法的,最多就是讓他主動離開這個身體,你賺不到的。」
當拿到邂逅劍起,王輯便已和圖書經能夠確認自己勝券在握,在這一刻這裏沒有誰是他的對手,或者說能夠突破的殺戮規則,熊熊烈焰燃燒的神劍尚未從心火中拔出時,聖歌主教、德蘭劍聖、星際盜聖、奧德琳全都從篝火旁消失掉了,甚至都未能見血。
雄渾的古城傾垮,迷失在暗淡的霧色里,遠方的天際太陽中心已經鏤空,好像日食,邊緣的日光昏紅,呈現直線下落流逝的景象。篝火就在懸崖不遠,似乎能傳送到更遠的地方,王輯上前觸發篝火,傳送到了世界的另一邊。
魯道斯說完后,整個身體在王座下方的火爐灼燒下忽然間燒成了灰燼,只剩下了王冠與殘存的衣物,星星火光飄搖而下,王輯舉手接住了這些火星。霎時間,火焰的紋路燃遍了他的全身,王輯感覺到了自己的身體乃至靈魂得到了一種怪異的增強,但這種強化並不是很大。
王輯向獵人們說道。
王輯搖頭說道。
王輯思索了下,最終在這個決議上保持了沉默。
既然是王輯堅持的意思,在場的獵人也知道該給個面子,對於他們而言這次對抗的責任已經盡到了,儘管很多獵人都還沒搞懂是怎麼回事,甚至毛利在例如不死聖人、德蘭劍聖這兩位議員的身份細節上都沒搞清楚,但這已經不重要了。
「等等,請接受我的餘燼吧,我不希望自己的餘燼被叛徒得到。」
靠在酒桶上的二船長順便作證,相應的荊棘王女也開口,他們兩位在第一夜就已經被阿蕾收為心腹型的獵人,在本次前哨戰有了明確的效忠和追隨目標。
「這麼快就要準備慶功宴嗎?」
不出意外的話,星際盜聖應該會利用議員復活機會,在接下來諸神之國的某處進行復活,加之不死聖人極有可能也還倖存在這諸神世界,在完全將窗戶紙捅破,造成對立的情況下,王輯並不敢保證面前這些獵人的安全,因為他還記得星際盜聖那句五五開,保險起見,他希望自己能夠獨自面對眼下的情況,而不需要有後顧之憂。
「那下面的矮人啊,你擁有著近乎初火力量的王魂,為什麼不肯坐上王位?這個世界需要你的延續,你可以坐到那最上方的王位,稱為世界敬仰的薪王的。」
路到盡頭最終來到開闊的廢墟,無數殘敗旌旗與武器以及野花和滿地剩下的灰燼,遠方篝火旁坐著一位熟悉人影,看到了王輯的到來,那身體沐浴火焰的人影起身,和知識夢境完全相同的情況,提劍衝殺來。
鮑里斯大聲督促。
「放你娘的屁!」
忽然,那半截身體的王者向王輯開口了,在以往這座祭祀場內除鐵匠的話最多外,無論防火女還是走廊的老太婆,都幾乎是不說話的。這位身體已經被燒焦、下半身甚至都燒沒了的王者,也幾乎不和獵人們說話。
「不知道嗎?你現在看到的這個世界,不過是我們爬上王位后臨時撐起的避難所而已。真的世界或者已經失去了陽光,或者就在薄暮,但火焰尚未完全熄滅……呵呵,我知道了,那個https://m•hetubook.com.com灰燼拿了所有薪王的柴薪吧,怪不得你不知道,我想他現在正在去洛斯里克王城之巔的路上吧。這個傢伙繼承了我的餘燼,結果背叛逃離了嗎?呵呵,當看到隆道爾的活屍時,我就應該想到的……只有繼承了我們所有薪王的餘燼,它才有資格去挑戰傳火的神明,但獵人啊,你很不同。用你的王魂去感知這火焰燃燒的起源,擁有神王資格與力量的你會找到初始火爐的。」
他的回答非常簡練,沒有任何多餘無價值信息。
再沒有出現能夠與邂逅絕對真理抗衡的條件下,王輯對誰都是可以做到秒殺,且不存在一劍砍死一位那樣的麻煩,某種意義上殺掉一位議員只要王輯把握這把真理之劍便可以做到,而不需要動作的勞費周章。神劍只露出半截劍柄,王輯便驟然鬆手,在完成瞬間的四殺后,讓邂逅飛回心火中。所有議員除掉后,王輯唯獨留下蛇女。
王輯通過迴響這種超越常規的力量已經確認,就沒要必要再去強行求證。他們只需要確認王輯的身份,知道這點后就可以主動退出,不再干擾獨立獵人做事。反正對抗結束他們只要準備迎戰軍團即可,首字母A是死是活這裏的前哨對抗獵人都已經獲勝了。
魯道斯問:「去觸摸那把螺旋劍,你會看到的。獵人,請告訴我,你是否願意用自己的靈魂,來延續你的時代?」
蛇女微笑地給了毛利評價。
「我可能殺不死他,他是這個世界的黑暗之王,是不死之身。」
王輯反身回到祭祀場。
「我也是這個意思。」
灰石王沉重的聲音問:「我聽到下面的動靜了,其它獵人都走了嗎?」
……
王輯敢將這危險的蛇女留下來,就說明他有控制場面的信心,完全不懼怕接下來對方會做出任何事情,縱使她被惡靈附身,有著非常多的戰鬥經驗與這個世界的知識,對王輯來說也不值一提。這惡靈想反抗,那任它怎麼做,在此都沒有任何意義。
場面因此得到了控制。
魯道斯問道:「獵人啊,那你還留在這裏做什麼呢,這個世界早已經沒有你可以留戀的東西了。你留下來還是要幫我們做什麼事情嗎?」
蛇女揮舞響動的蛇尾撲上來,迎面撞上籠罩在王輯身外的陽光,被硬生生給逼迫回去,說時遲那時快,悟道者起身就提飲水機朝著蛇尾一砸,就聽蛇女一聲痛呼,便被飲水機給強行按在了原地,動彈不得。知識用不出來,身體自由又被控制,可以說她唯一那麼點威脅性,也在這短暫交鋒中消磨殆盡了。
「哦。」
「……」
王輯開口道:「你已經被沉默了,用不出知識的,現在不如我們安靜地聊聊,可以相互好好溝通了解一下,說不定我們會有共識。」
魯道斯回憶道。
入夜,雲海中不斷起伏著蝶影呼嘯,祭祀場外數不清的乾屍在齊聲頌唱著莫名的史詩,在這種環境下王輯自然是無心睡眠的,他看向那王座上的半截身體的王者,這傢伙好像才剛從噩www•hetubook•com•com夢中醒來,迷離的目光好半天才恢復,凸起的眼球艱難地轉動,看向了下方。
「哦,我還沒有做自我介紹。我是放逐者魯道斯,是傳火的薪王之一。曾經我也擁有可以與你比較的靈魂。但那些力量並不具備王魂的力量,只有坐在這裏,我才有被稱為王的資格啊,呵呵。你不是不死人,你從哪裡來?你身上近乎沒有黑暗之魂,你是矮人嗎?還是繼承神族王室血脈的矮人。」
王輯起身走到了篝火旁。
王輯知道目前在場的獵人有人捨不得現在這樣的機會,但他們得到的其實已經超過以往前哨戰得到的許多,現在退出已經功德圓滿,沒必要再貪了。在這裏太貪的話是無法保證安全的,王輯如果不是因為決定要搶到陽光槍,他也沒有在這裏逗留的理由。
「我僅只是不希望自己的餘燼被叛徒拿到而已。我和他說你要回來啊,結果他走的太遠了。」魯道斯說,「獵人,如果可能的話,請幫我的忙。就是在得到那殘存的初火后,幫我殺掉那個灰燼。」
「何必呢,如果這樣你可能會死吧。」
王輯反手握住了面前的劍柄,迴響與燃燒的篝火連接,燃燒的火焰彷彿變成了一個黑洞,牽引著他進入另一個世界。意識回味處,周遭的世界已經陷入黑暗,唯有篝火還在燃燒,祭祀場也成了一片廢墟,王輯回頭,發現祭祀場內的人都消失了,他也沒對此做太多留意,直接從祭祀場內出來。外面也不再是孤立的懸崖,而是一片斷壁殘垣。
這是王輯的意思。
「餘燼?」
「……」
通過迴響,王輯可以輕易探知這位老師的靈魂力量上限。坦白說比這個世界其它智慧陰影都要強大得多,但要面對掌握神王心火的王輯還遠遠不夠。它已經拿不出能夠與王輯抗衡的力量,更沒有資本用出曾經在知識夢境里,那足以震撼天際的陽光槍。
「陽光槍?那是神王所擁有的奇迹啊,只有最虔誠太陽戰士才能得到這個奇迹。不過那不是矮人能得到的,我知道矮人有得到雷槍奇迹的,但縱使金色的雷霆也不是陽光,只是古老的神明所給予的恩與。那是太陽長男給予矮人的奇迹。你想得到它,或許你可以到初始火爐那裡去試試,你可以直接到那裡去的。」
「能為我們解釋下,現在是怎麼回事嗎?」
「猜到了,沒關係,至少樹陣能夠殺死他作為獵人的虛假身份,我們戰區見。」
「我要怎麼過去?」
這算是它第一次主動向獵人開口了,向王輯說話。
等待所有獵人離開后,王輯從祭祀場內離開,來到了頂部的鳥巢,看望灰石王,這位老夥伴收集了許多的靈魂,但因為體型的緣故始終沒辦法進入祭祀場內,只能在露天地接受風吹日晒,沒有進化自己生命的機會。
「我不建議這樣。」王輯直接否認,「在場還有資本雄渾的獵人,認為能夠在這裏繼續收集靈魂,但我直白的告訴你們風險很大,還有你們誰留下來都恐怕無法服眾。毛利想留下來,那荊棘王女也認為和圖書自己有實力留,魔道家族的安米至今一身的道具都沒用出多少,她覺得自己也能留。這算什麼?這次前哨對抗你們已經得到了超過以往得到的很多東西,去進化自己的生命,然後離開吧。」
魯道斯急忙說。
魯道斯說:「是我殘存的力量。得到我的餘燼或許對你挑戰我們的神明有所幫助。但願你能好好利用這種力量,如果我們這裡是已經結束的世界,那得到初火力量的你,希望你能在回到自己的時代,珍視自己所能感受到的陽光。」
「哦,原來是這樣啊。我相信那是你們的靈魂還沒有枯竭。你們的道路還沒走到終點。這天遲早回來的。到那時所有生命都會將你綁到王位上的,只是那天對你們來說有些遠而已。」
「哇,獨立獵人大佬你可得活著回來啊,我可是你的粉絲,你看我這眼裡全是小星星。」
「我誰都不是,我是首字母A,後來時代的獵人。你的文明時代已經終結了,並沒有延續下去。我也不會將自己的靈魂用在這沒有意義的宇宙記憶碎片。還有,在我的時代神的靈魂並不是用來延續時代的,而是整個時代都需要向神供奉自己的養分。」
王輯抬頭。
王輯在篝火旁坐下,寧靜地語氣問道。蛇女笑道:「你跪地上求我,我就考慮是否告訴你。」
這些獵人的存在就是後顧之憂,尤其是作為保底的獵人阿蕾也暴露了身份,王輯認為她非常有必要馬上自裁,這樣到時就算出現意外,阿蕾也能拿著信息與陸老千匯合完成最後的投票審判。
沉默的蛇女在逃過一劫后,立時睜開眼睛瞪向王輯,張開的紅唇露出蛇牙,發出了威懾的聲響,滿頭的捲髮變成狂怒地毒蛇吐著信子,然而那能夠凝固一切的石化之眼卻並沒有奏效,甚至於那攝人的光芒都沒能從眼裡冒出來。
「我們戰區見。」
安米在自裁前大聲向王輯說道。
王輯回答。
得到了最重要信息的王輯不願再逗留,他本來對接下來的行動感覺很被動,但從這位魯道斯口中,他意外得知那位灰燼大人可能附身在議員身上,要去挑戰洛斯里克那位神一般的王子,大概摸清楚這裏的故事細節后,王輯知道自己可以抄近路截胡,因為擁有神王的心火,自靈魂位格上就有優勢的他可以直接跳到最後,去初始火爐。
王輯說道:「悟道者和安米能夠為我確認,另外阿蕾如是,我已經完全確認了本次前哨對抗的五名議員,但因為顧忌到他們有一次共有的復活機會,所以沒有馬上出手,剛才我覺察到他們想對我做局,我知道這樣再拖下去沒有意義,所以就提前動了手。」
「我洗耳恭聽。」
由悟道者直接處理掉蛇女后,再簡單和獵人說明了事實,王輯對接下來的計劃向獵人提出要求,他說道:「議員方面還有1次單議員復活的機會,所以我不能就此自裁離開,因為我現在知道了他們的部分計劃,所以我決定留在這裏,等確定徹底粉碎了他們的計劃后才會自裁離開。我不敢保證接下來各位的安全,所以我希望和-圖-書你們能夠主動自裁出局。」
因為心火的存在,這個世界似乎出現了怪異的變化。
獵人們相繼將自己的全部靈魂力量用以進化了自己生命,然後陸續自裁離開諸神之國,等待最後的復活。在這種情況下,王輯自己一直保留的靈魂力量就顯得很有價值,但較真的價值也不大,因為他已經不需要神王們的保護。
「阿蕾的身份可以確認。」
「是的。」
「……」
灰石王在臨死之前提醒王輯。
「這就別打了吧?老師,我在只是夢境里打死你都多少回了。」
王輯本已經將手放在了那燒至通紅的螺旋劍上,但因為魯道斯的請求,又緩了下節奏。
王輯說罷,甩出雷槍將灰石王的身軀炸碎,巨石滾落在房頂,王輯轉身,默默回望漸入黑夜的諸神世界,蒼莽的遠山雲海中突然出現了怪異的月光,一些遙不可及的蝶影發出清嘯,在雲海中起伏不止。神王心火依舊燃燒著,祭祀場下山下遠方,許多從墓地到來的乾屍,都匍匐著靠近著祭祀場。
被按在地上的蛇女笑道:「未免太早了些吧,首字母A是吧?查身份時我早就查出你來了,你以為你藏得滴水不漏嗎?告訴你,你在這裏所有的意圖和行動,青銅議會都看觀察到了的,你以為偷偷殺不死聖人就那麼簡單嗎?沒用的,你根本不知道你犯了一個多大的錯誤。」
悟道者摘下自己的耳機,認可了王輯的說法。「我也能。」安米舉手。到最後阿蕾看情況也開口了,「好無聊啊,這麼快就結束了。我也是樹陣選召的獵人,不過還沒怎麼玩就結束了,無聊呀。」她對如今的情況被感惋惜。
可和知識夢境不同的是,這次還沒開打時他就知道自己勝之不武。這不是技巧和知識上的超越,而是面前這位曾經的導師,在神之迴響中所能展示的靈魂力量,遠不及它在知識夢境最巔峰時所能展現的那樣強大與震撼。
「是的,我能作證。」
王輯淡然點頭。
「那位不死聖人,在城下聚落面對那棵大樹時,曾經被砸成了爛泥,他就在那裡留下了自己身體一部分,所以你抹殺掉的只是他的部分身軀而已。這個議員可能在參戰前,就已經在諸神之國的世界外,為自己留下了分身,所以你可能是完全無法將其根除的。」
「聰明人。」
此時的毛利已經從沉睡狀態中蘇醒過來,主動提醒王輯,他在這裏應該是沒問題的,毛利自信自己有實力,足以在這裏生存下去。
「當然可以。他不死我是知道的,那是因為他得到過初火,所以他不會死。但你得到的話,那他便不再擁有這樣不朽的本源。讓我想想,你們來到這個世界是為了歷練吧,就像我們也曾闖進那些惡魔的世界一樣……呵呵,請拿到初火,拿到這個世界的本源,讓這些該結束的永遠結束吧,我不想在知道結果后經過一次次愚蠢的過程,去寄希望于本就沒有希望的未來。」
「你確定你能單獨面對嗎?我是不會被附身的,我認為我可以留下來幫助到你。」
王輯回應,手心開始凝聚陽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