整個王座上下人口沒有過萬,且多數都被所羅門王公當成了戰鬥力在用。所羅門已經蘇醒並通過殺死大量國民重拾力量與理智,帶領著文明最後的人口,要與阿里蘭斯做對抗。當然,他們的血魔軍團戰鬥力還是很可觀的,除了讓他們攻陷森地神國做不到外,防守任何阿里蘭斯入侵都是綽綽有餘的。重見老友,兩人並沒有什麼重要的話說。
他完全沒有表現出任何私人的一面,讓獵人完全沒有辦法理解他。這樣是王輯所認為的那點,最可怕的敵人是你根本就不了解的,因為你根本就想不到關於他的一切。
……
王輯道歉,自己無意間這樣的話,還是暴露了他內心的真實想法,他依然把赫索麗斯當一個神沒有看待,不僅僅是將其認作約爾班的後裔,說出這句對不起后,他默默保住赫索麗斯,以當安慰。「沒關係,我要你不管我是神裔還是約爾班的孩子,都會愛我。」赫索麗斯依偎道。
「不行的,以前的你甚至無法戰勝賽拉弗斯。聖殿天堂還有星空的很多分支軍團,有很多都是曾經偉大生命的生命造物,例如零這樣的。你還是小心些吧,星空本身諸神的力量其實都集中在真理和永恆之眼,但像零那樣的生命,而且是自行降維的生命,其實是很多類似絕對真理力量的道具,甚至知識。它們有很多在生命角度或許不是很完美,但作為毀滅力量的話,比星空的神要還要可怕許多。畢竟,在曾經那個時代,真理不是唯一,每個偉大生命,都有屬於自己的規則,自己的真理。當他們都被真理之主吞掉,那些力量轉移到了真理之主身上,只要改變信仰,像零這樣的生命,還是依然能夠使用這些力量的。最初發條你一定要拿到。」
他對成神這件事根本沒有興趣。人類想要突破自己的凡體成為神明,有一個很重要的點就是權力欲和控制欲,很遺憾的是,這些欲求在艾德身上很少,否則他現在就不會用自己的陰影權力掌控議會,而是直接就任科學議會的會長。以他的資歷而言,繼任會長根本就是水到渠成的事情。
「獻禮環的誠意是不夠的,這個王冠可以放在後面說。如果拿不出最初發條,我總有其它東西來獻給星空。作為誠意,我會開闢一個新的王座世界,作為我的神國,特蘭目前的世界,可以全部讓給你們。但這需要你們在最初發條的保護膜上再撕裂一道口子,因為我不想讓自己的神國,建立在你們軍團的包圍下面。」
「你是我最好的學生,現在一切都應當聽從你的安排。」
失去了他的森地王室,也因此徹底沒落。
當所羅門說起這句話時,艾德只是淡漠地搖頭,「現在說這些遲了。至少聖者時代這上萬年我沒有後悔,我用最小的代價讓我的文明度過最和平安定的時光。時間已經足夠長了,我唯一的遺憾,僅僅是在一萬歲生日的那天,我沒有鼓起勇氣自殺。苟且到現在,讓所有的麻煩全都積壓在我一個人身上。」他這樣回答。
龍血王冠最終被留在了醫學王座,藏在翻修后出現的機械巨像體內。艾德最後並沒有考慮所羅門的意見,誠如他說,自己最大的遺憾就是在一萬歲生日那天沒有鼓起勇氣自殺,成神或者得到任何東西,對艾德來說都沒有意義了。
要命的就是,他坦白了自己一心求死的態度,然而科學議會卻不想判他死刑,因為他是初代王公,是文明建立的功勛。但反文明罪是特蘭無法容許的,於是他在最終被驅逐了新世界,從隔熱防線趕回了舊世界。m.hetubook.com.com這在艾德的立場里是最糟糕的事情。連王輯自己也沒看懂,科學議會當時的高層是怎麼想的。但如果擁有平常心去思考的話,這結果似乎理所當然。
到這裏,王輯突然問赫索麗斯。
王輯一把拍下赫索麗斯的小手,將其一把摟過來,沒在讓她亂動。
出於很多原因,他們最終選擇驅逐了艾德。艾德知道這結果會怎樣,他央求死刑或者無期,但最終都沒有被獲准。沒人敢判處他死刑,但議會又不想讓他活著,驅逐變成了最合理的選擇。最終,艾德自己把自己玩進了痛苦的詛咒折磨里。
「我知道,所以有個東西準備放在你這裏,托你保管。」
「還有個好消息。就是當時星空為了除掉你,整個星空樹陣都在倉促中做出了永恆之眼的決定,但沒有殺死你。這樣在短時間內,它們是不可能與你為敵了。比如說,這種規模的毀滅打擊,星空都用在世界戰役,因為世界戰役中,文明的世界戰線是逃不了的,這個戰爭必然會有勝敗,只有決定出戰役的輸贏,才有文明可能會幸免於難。我閱讀你的記憶,知道你在為一次世界戰役做準備。放心,這次世界戰役沒有星空樹陣的打擊,只有聖殿天堂的話,你一定能打贏的。」
老會長這般平靜地回答。
但沒有用,一切都被引渡最初發條力量的隔熱防線抵擋下來,神的意志也因此無法再入侵到新世界,一座獻禮給星空的神國就這樣沒了。憤怒完全沒用,星空很快就想到了報復的辦法,當它們看到建起的星環前線后,便通過星環的艦隊,將艾德與阿里蘭斯私通的消息發了進去。
當26歲離開星環前線時,9年時光,這裏的將軍明裡暗裡居然都是他的人了。他離開前,後勤和軍隊建設方面也基本留下的都是他提攜起來的幹部,也是因為星環前線的無形支持,洛斯進入了科學議會。同年,他被作為代表,派去舊世界巡查。
例如處理髮條生鏽感染者這些問題。當他願意這樣做時,處於議會的政治角度,這個人已經是在斷絕自己可能成為未來會長的路。老會長也因此對他無比信任。當然,對星環前線的支持是老會長和洛斯統一的態度,洛斯對此只要宣傳老會長在關鍵問題發揮的作用,自然就能無形地讓星環前線更加支持自己。將軍們都明白,沒有這位關鍵人在,議會那裡不是那麼容易過的。
沒有人敢宣判艾德的死刑,整個技術王座都在他的權謀下誕生,但這種初代王公的影響力,讓當時議會的高層非常恐懼,他們好不容易才從艾德的陰影下解放出來,獲得了難以得到的權力,只要艾德不死並留在新世界,哪怕坐牢,時間過去很久,當後代對這件事再有議論時,艾德都有可能回歸掌權。到時,議會又得活在初代王公這些不死生物的陰影下。
洛斯回到技術王座后,安心做自己的議員,誠懇幫助老會長,為他分擔壓力。邏輯文明隔離區發生的事情,其實也是洛斯在星環前線時,幫老會長做的事情。其實那裡並沒有發生什麼事,老會長讓洛斯負責清理了那裡已經無法控制的突變者,並用了星環前線的武器,不過,洛斯在當時就秘密報告里,說明了有阿里蘭斯的介入,後來賽拉弗斯真的派手下的近日天使,前往那裡,幫助突變的黑暗人性變成了天使形狀,再後來的高能王公冒險調查,也確定了這點。
「我的老師,支持您擔任會長的安良先輩已經去世了,您是想交出權力有一個圓滿的謝幕,安度和-圖-書餘生;,還是決定背負罵名,在人們的唾棄中離開這個位置。」
被去趕回舊世界,艾德馬上被阿里蘭斯的神官抓到,送往森地神國。他被接受了不死的折磨詛咒,並剝奪了永生髮條,這個時間已經沒有誰在意他是否是個人形炸彈,屬於他的永生髮條被輕易奪走,自此,艾德開始了自己漫長的痛苦時光,生不如死地活著。
當時的醫學王座,已經生命凋零。
「不要這麼孤僻,人在走向星空之路是不能孤獨的,一定需要幫助。您願意走這條路,我一定會不吝嗇自己的能力,給您幫助的,我尊敬的王公閣下。」
老會長是這樣教育洛斯的,作為他的老師。不管是客套話,還是老會長真是這樣想的,洛斯的學習經歷一帆風順,他是同輩裏面最早出生,也是年齡最大的那個,西龍都比他小個六歲。洛斯16歲時,就拿遍了學校的獎學金,17歲那年就退學,前往了星環前線參加工作。得益於他父親在這裏的威望,洛斯在這裏如魚得水,加上他自己確有能力,在艦隊的升遷更是平步青雲。
「我希望您能安度餘生。」洛斯點頭道,「我會創造一個平靜的神國,不再為戰爭考慮的文明國度。並且保留所有人的智慧,引導他們安定秩序地生存下去。星環前線這種可能會篡權的武裝會取消的,除此之外,新世界的一切大概都不會改變,可能會更加自由向上吧。您知道的,在發條政治高壓下,甚至不能給我祖先一個公正的審判,一個偉大的智慧表演,就這樣被認為是叛徒有失公允。老師,以後的歷史會給您與我公正的評斷,無論我們的一時成敗。」
「我也是這麼覺得。」
在森地星,通過昔日部下卡察圖的引薦,他見到了賽拉弗斯。
王輯也曾記起艾德與約爾班見面的對話,從那時王輯能看到艾德早已經活得沒有意義,但因為約爾班的緣故,他還是強行被續命了兩千多年。現在知道了過往,王輯這才知道,艾德的求死不是被星空折磨詛咒而求死,早在此之前,他就已經不想再活下去。
龍血王冠是個陷阱,但這件事除星空的諸神根據記憶傳承,比較清楚外,就連給艾德王冠的賽拉弗斯,都未必清楚這件事。艾德接受了血紅的獻禮環后,並沒有馬上就按星空所預料的,要通過最初發條的力量,馬上成神來獲得更高的對話權力。
王輯推測道:「可我覺得,你們用過很多次。」
後來,老會長也嘗試讓西龍到星環前線工作,還是有減弱洛斯實際影響力的舉措,西龍在那裡工作還好,但某些問題上,儘管他已經很成熟穩健,但實際結果還是不如洛斯。當然,最後他回議會時,星環前線還是歡送的。
老會長,西龍都成了階下囚。
「行了行了,要注意節制,別沒羞沒臊的了。」
舊世界陸續光復,佛洛安帝爾,希克斯,本里,森地星等等,前三個文明的王室都在故鄉重新掌握了權力,唯獨森地王室沒有。拋開失去傳承的遺忘廢墟王裔不說,森地王室成了議會最沒有發言權的那個。第一,他們沒有掌握故土,反倒讓科學議會損兵折將,議會的艦隊被神國擊敗,而森地王室也沒有對文明的控制,使其成為自由城邦。第二,就是相比同樣失去文明故土的高能王室,森地王室在政治威望上同樣不能相比。因為高能王室的祖先特蘭是個為了議會鞠躬盡瘁的先烈,艾德,則是文明的叛徒。這種情況很久沒有改善,直到洛斯時期。
王輯再度點頭,糾正錯誤歸糾正錯誤,和圖書但只要他確定現在的自己能帶動隊伍,於他個人角度來說就已經足夠了。
「不,這個獻禮最終獻給的是自己,用代價來讓自己變成神。可以用在最初發條上。我從神國那裡得到的。但這東西並不合適我。也許更適合你吧。我沒有要嘲諷你的意思,只是單純就你的冷血和不計代價來說。我會重新幫你翻修醫學王座,這個道具,我也決定留在你這裏。至少如果我死了的話,你在最後還是有可利用的籌碼。」
最後的聖者約爾班解放舊世界,特蘭重新光復。艾德回到文明后,對那裡的生活極其不適應,他最終還是選擇回到了神國,居住在地牢,開始沒有任何念想地過自己的囚徒生活,等待約爾班的繼任者,儘管他認為,這樣的人不會再來了。於他而言,活著的意義就只剩下這些。
赫索麗斯慌忙擺起手,並勸慰地摸起王輯的肚皮:「不過這樣不也挺好的嗎?你現在盡量少的付出代價,力氣都用在以後不更好嗎?要是每次都要你付出的代價太大,等以後真需要你付出代價時,你付不出來那豈不是很糟糕?你沒生氣吧?是羞恥了嗎?要不要羞恥play一下,消氣去火一下。」說著,赫索麗斯的小手從肚皮往下摸去。
這也是後來老會長不希望獵人進入隔離區的重要原因,他擔心獵人會因此誤會,僅此而已。事實上王輯確實在當時形成了一定的誤會,只是他在那時只是疑惑,沒有辦法下準確判斷而已。在科學議會,洛斯盡心儘力做事,很多不是很利於他名聲的事務,洛斯也願意給老會長做這些臟活兒。
「對不起。」
他所思考的一切,在王輯看來,都可能只是為了求得和平的生存環境,從曾經他和所羅門王公的談話里,可以窺見一二。
星空沒有馬上答應艾德的要求,而是決定在這段時間消磨艾德的性子,反正特蘭已經是窮途末路,撐不了多久的。艾德的處理則很精妙,他沒有呆在神國統治區太久,在得不到回應的時間里,他啟程前往了醫學王座。
賽拉弗斯最初對這個提議是拒絕的,因為她在這件事情上做不了主:「對最初發條的力量進行消耗,於我們尊貴的神來說,代價有些大。你只要自己通過最初發條的力量完成獻禮,就能獨立完成這一切,僅需要一點時間。」
「是的,但他同樣是個叛徒。洛斯,以你的聰明,以後也註定會成為一個偉大的人,只要你記得自己的立場。」
當然,他們兩個最終都輸給了老會長,擁有安良老祖先時刻支持的邏輯王公,在前任會長未死時,就接任了會長地位,完全打破了過去的會長終身制。當洛斯出生時,他的父親邊說,孩子,我恐怕無法給你正常王室的待遇,你以後不要恨我,我儘力了,要怪,就怪我們的祖先吧,他做了最愚蠢的抉擇。
「知道了。」
賽拉弗斯看向卡察圖,當看到這個不要命的傭兵面露肯定的神情時,熾天使也覺得自己機會到來了,敢主動來尋找她的人,很不簡單。尤其是能主動說出她的名字,看來是對她了解極深。
……
……
從醫學王座回來后,星空很快答應了艾德的要求,他們已經看到歸來的艾德沒有在帶著龍血王冠,任誰都能想到這是艾德做出的對抗計劃,為了避免生出變故,森地神國的神裔女皇同意王公要求,為新世界的開闢提供打穿保護膜的力量。
獵人和播種者比較的話,區別也在於此。播種者的上限不需要多高多完美,到王輯這個程度的話已經可以封頂,擔任個高級議員甚至青銅議和-圖-書會會長,都沒有壓力。但作為獨立獵人,想要扛起重擔的話,僅僅是現在的他還遠遠不夠。
當時在新修成的技術王座,艾德已經準備卸職,離開科學議會。
洛斯六歲時,他的父親終於到了科學議會,但作為文書,而不是一個擁有決議身份的議員。同年這位王公不得志地死去,新世界的醫療高度到此,終於讓王輯發現了有無法治愈的病症,那就是抑鬱症,人被心態所殺死,這是葯都沒有辦法解決的事情。
再往後,就是王輯所知道,或者預見的事情了。
不過更遠的威脅還在後面,王輯覺得自己晉陞空間真的不大了,但面對整個星空樹陣化為的千萬永恆之眼,如果那種毀滅打擊真的要打擊世界,還是在樹陣的戰役規模下,即使是現在的他,也真的完全沒有辦法。他個人或許解脫到一定程度,但在獵人的意義上,他個人的解脫遠遠不夠。
「法官大人,我原本是想將這個王座世界獻給偉大的真理之主,但後來我的貪慾勝過理智,於是我想將它據為己有。我原本有著更長遠的統治計劃,並退出科學議會,想要在以後將這個制度取消掉,但沒有想到,星空這麼早便有了反撲。現在我已經明悟了一切,也不想追求什麼,更不想悔過,歷史只有勝利者書寫,請判處我死刑吧。」
……
艾德是這樣為自己做辯白的。
賽拉弗斯如是說。
洛斯詢問。
赫索麗斯小聲道。
獵人到來的前一年,固執的高能王公巡查舊世界,第二年回來后便是一場風雨。後來就是王輯都大概能猜到的,王公死在獄中,而刺殺他的人發條生鏽,算是死無對證。巡禮籌備,獵人到來,洛斯以溫和善良、熱情友好的那面迎接獵人。王輯在他身上除了感受到熱情友好意外,沒有絲毫的壞印象,不,是沒有任何多餘的印象。
王輯點頭,「即使我沒有現在這樣強,我覺得以前的我也能打贏的。」
「那個所謂的永恆之眼,是和那時星空樹陣圍剿我們時,用的那種東西一樣嗎?需要什麼代價?」
「獻禮之環?要我給諸神獻禮?」
森地王室僅靠議會給的補貼生存,沒有本文明的給養,沒有類似高能王室那樣的高位,家族的龐大又不是隨便尋找個傻子就能當遺忘廢墟王裔那樣純粹,洛斯的父親甚至沒有在科學議會擔任議員,僅在老會長身邊做普通的文員。
……
「沒有沒有。我絕對沒有暗示你的意思。」
時光如水,日月如梭。
洛斯做到了這點。
赫索麗斯勸告道。
很顯然,這就是他必須完成的目的。但當時的星空並沒有看出來。對於這位初代王公,神所能做的心靈約束也非常少,想要繞過永生髮條知曉他內心的想法,幾乎是不可能完成的事情。時間在此僵滯,但在王輯眼裡並沒有多久。
艾德拿出了龍血王冠。
「別這麼說朋友,我還沒死。」
那是在教城,塞拉如斯的教堂。
赫索麗斯詳細解釋。
賽拉弗斯在洛斯面前張開了自己的純潔六翼。
赫索麗斯搖頭:「我沒用過,因為我的本體就在我這裏,你沒感受到嗎?我沒有將本體回歸到星空的。」
毫無疑問,交出權力的他被抓了起來,當審判者詢問詳細經過時,艾德對一切都供認不諱,甚至還要為自己添油加醋。
賽拉弗斯微笑著問:「敢問洛斯王公,您要的租金是什麼?」
巡禮展開后不久,洛斯被老會長派去舊世界,他在那裡剷除掉了醫學王座,回收了獻禮環,他的那些表演很複雜,讓王輯覺得他是想留舊情的,儘管他的態度和約爾班一樣和_圖_書,就是這樣的文明不應該存在。等他回到技術王座時,他走之前安排的一切也完成了。
總得來說,當老會長與洛斯在工作上越來越深入的接觸時,洛斯就成了他的影子,他對這位日漸衰老的領袖,意義已經在無形中變得很大了,大到不可或缺。沒有人能取代洛斯的地位,儘管他看上去地位和政治生涯,似乎遠沒有西龍要高遠。但老會長在維持自己表面的強硬時,實際操作還是需要洛斯的協調能力。
「我們彼此不是都需要付出點誠意,不是嗎?」
別想著立業了,先成家延續血裔吧。
艾德這樣說。
「不,這是我的城市,暫時租用給你,現在我要來收租金了,而且你還用的是我的人,是吧,卡察圖。」洛斯沒有任何恐懼地說道,「我,森地王公艾德的後裔,你好,熾天使賽拉弗斯。」
那是個心高氣傲的男人,他和科博的父親是同年同月出生的,兩人都很優秀,但洛斯的父親明顯是能力更強的那個。他很多事情上都和高能王公競爭,但在議會管制的新世界整體內,升遷速度總是要慢太多,當高能王公按常規程序進入議會時,他還在星環前線管理後勤。高能王公還在歷練時,他便被王室家庭要求結婚。
森地神國的神裔女皇最終化身永恆之眼,在最初發條的保護膜上再度打開了一座缺口,然而,這座重新打開的通道,上面卻生成了新的氣泡。羅馬不是一天建成的這種話,在艾德王公面前只是笑話。他準備的大量資源在一瞬間建成了隔熱防線,也在一瞬間生成了技術王座的雛形。星空為此隱隱不安,直到大量特蘭人逃到新世界,星空徹底失去了與艾德的聯繫后,它們發瘋地攻打隔熱防線。
「可以,我可以代你保管,但艾德,成神吧!別有那麼多心理負擔,你的所作所為都會是了文明的延續,星空應該給你開了一個非常優厚的價碼,至少對你最後一絲價值,它們足夠重視了。」
當時為文明做完最後一件事的他只想著解脫,並沒有注意到從自己陰影下解脫的後輩們,是如此地痛恨和畏懼他。
「年輕人,我知道你是科學議會的背景,你這樣進來我的城市,未免太不小心了,而且,你還直接找到的是我。」
「我說的沒錯,艾德。如果你當初能夠幫我更多,我現在可以幫你守下森地故土。」
在這時間說任何東西,都已經遲了。
一轉眼,兩千年過去了。
「嗯。」
「是的,就是那個東西。化身真理之主的眼睛,用出最強大的真理力量,可以破壞和灼燒一切。代價的話,你其實應該也能想到,首先就是那種至高力量對神本體的折磨,會導致神本體消耗很大的力量,需要有恆星的大量能量填補,還有就是,永恆之眼本身的能量消耗,也會加速恆星的聚變。比如說,神本有個100億年壽命的家,因為啟用那種力量,嚴重時可能會減半。相信我,于神的立場,除非有必要,否則絕不會使用這種東西。」
艾德提出的是這樣的需求。
「你們當時一定是想讓我的祖先成神吧。」洛斯平靜道,「我不用你做任何事,只要把這個路徑給我,就可以了。」
王輯只是簡單答應了一聲。
洛斯在六歲變成了王公,在老會長的家裡學習。他在很小的時候,就表現出了驚人的聰明才智,和對事物的不同見解。這點完全不同於王輯曾認為童年平平無奇的約爾班。當回顧整個家族歷史時,洛斯會說:「我認為我的祖先,比任何人都更偉大。」
不過,洛斯沒有殺他們,在監獄,他首先見了自己的老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