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非但不給我讓出一點空間,反而又逼近了一些,眼神兇狠起來:「你敢嫌棄本座?」
好像我佔了他多大便宜似的!
我下意識的縮著脖子,可憐巴巴的看著他,隨口胡謅道:「你,你離我太近了,氣息噴我臉上,痒痒的,我沒忍住……」
就在這時,蘇清淵清冷的聲音在我頭頂響起:「你認錯的誠意,本座已經看到了,倒也不必行這麼大的禮。」
蘇清淵不知道什麼時候出現在我身後。
這兩天他沒提及,我還以為這事算翻篇了呢!
我看著滿地的鏡子碎片,心裏突突直跳,這算是一種不祥的預兆嗎?
本來蘇清淵順手撈我一把的話,我還能站好,可他皺著眉,十分的嫌棄,快速的往旁邊躲了一點。
我腦補著蘇清淵腮幫子氣鼓鼓,傲嬌耍小性子的畫面,實在是太有喜感了,一時沒忍住「噗嗤」笑出了聲。
我一臉沉痛的按著眉心,只覺得腦殼疼得厲害,手腳涼涼的有點發虛。
倘若我心生邪念,有了別的心思m•hetubook•com•com
,那我不就跟那些無所不用其極的旁門左道沒什麼區別了?
看來跨物種的交流果然是有很深的代溝啊!
正好嚴子喬給我安排休息的酒店就在附近,我一進門,立馬跑到洗手間對著鏡子認真的照了起來。
好想死!
「白湘,你要是記不住的話,本座不介意再幫你回憶回憶。」
蘇清淵眸光沉了沉,含著幾分薄怒道:「敢輕薄本座的,你還是第一人!」
「等等!還有件事,本座要鄭重的警告你。」
實在沒有,鑽馬桶也行!
我當時真的親到了蘇清淵的嘴唇了?
「你,你能不能稍微離我遠點啊?」
看不出來,妖皇大佬還有這麼傲嬌的一面。
「你笑什麼?」蘇清淵擰著眉看著我,很是不悅。
可腳底虛浮發軟,一個踉蹌,直接把臉撞向蘇清淵的胸口。
蘇清淵眉頭一皺,臉上閃過一抹不自然,聲音冷硬道:「誰允許你喜歡本座了?」
洗手間有沒有地縫讓我鑽一https://www•hetubook.com•com
下?
他眉眼冷厲如霜,渾身散發著寒意,一手捏住我的手腕,聲音有遏制不住的怒氣:「白湘,你想幹什麼?」
啊這……
蘇清淵把我逼到洗手間的牆角,強大的威壓讓我有些喘不過氣來。
沒辦法,大佬的氣場太強了,我的小心臟有點遭不住。
我腳下一滑,惶急中雙手去抓他的手臂,然後重心不穩,直接「噗通」跪在了他的面前,臉好死不死的貼在他的胯部——
我登時腦袋「嗡」的一下,滿腦子只有一個想法——我的臉,不幹凈了!
不過,蘇清淵這麼一說,我也後知後覺的反應過來。
我說著,小心翼翼的伸出一根手指頭戳了戳蘇清淵的胸膛,示意他往後退一點。
「那,沒什麼事,我出去躺會兒。」
可我也不是故意的,就是碰巧嘴碰嘴懟了一下,怎麼就算輕薄了?
我求生欲很強,立馬道:「沒有!絕對沒有!我喜歡你都來不及怎麼敢嫌棄你!」
「那個……你別生https://m.hetubook.com•com氣了,我知道錯了,你放心,你說的話我都記住了,我保證下次不會再犯。」
我頭暈的厲害,實在是沒力氣跟他爭辯什麼,扶著牆往外走,只想趕緊回到床上躺一會兒。
也不知道是不是那天強行使用凈愈之力的後遺症……
蘇清淵臉色頓時又難看幾分,冷哼:「花言巧語,滿嘴謊話,白湘,你敢戲弄本座?」
「望氣最忌諱的就是望自己!難道你想逆天改命嗎?」
「哈?」我回憶了一下自己剛才情急之下說的話,意識到他可能是誤會了,急忙解釋,「我不是那個意思,我就是為了證明自己沒有嫌棄你,順嘴那麼一說,不作數的,你,你可千萬別當真!」
這個想法冒出來之後,我心裏痒痒的,迫不及待的想要驗證一下。
原來蘇清淵還在記仇上次我自作主張的事。
我算是明白過來了。
我怎麼說不清楚了?
蘇清淵燦金的眸子死死的盯著我,似乎是在分辨我說的話是真是假。
「你倒是伶牙俐齒,會為自己辯和圖書解!」蘇清淵憑著身高的優勢,低頭看著我,燦金的眸子里星光閃溢。
我被蘇清淵黑沉的面色嚇到了,嗓音不禁有些哆嗦:「我,我就是照個鏡子,沒想到鏡子就碎了……」
再說了,他還奪走了我的初吻,我都沒那麼矯情,他一個大男人還跟我計較這個?
「你這條微不足道的小命,是本座的!」
「下次若敢再犯,本座不介意把你嘴縫上!」
我被他看得渾身不自在,下意識的移開目光,臉頰不知道為什麼有點熱。
可鏡子上不知怎麼的,起了一層水霧,怎麼都抹不幹凈,白乎乎的一團,根本看不清。
鏡子竟然從中間裂開,碎片「嘩啦啦」的掉了下來。
還好我躲得快,不然就砸我手上了。
「你,你,你之前又沒有跟我說,我怎麼知道還有這一層忌諱?」
蘇清淵看我的狀態,大概也猜到了,輕嗤一聲:「這便是你不聽本座勸告的下場。」
我看蘇清淵表情嚴肅凝重的樣子,下意識的咽了咽唾沫,緊張的問:「大佬還有什麼事要吩咐?」和_圖_書
蘇清淵好看的眉頭擰了起來,似乎錯誤的解讀了我的意思。
這麼赤|裸裸的威脅,嚇得我連忙捂住嘴,腦海里飛快的運轉,終於想起了那天晚上我迷迷瞪瞪的時候做的蠢事。
我不甘心的拿了條幹毛巾正要擦,突然——
說完,正準備開溜,蘇清淵一把又把我拽了回去。
「咔嚓——」
「我,我沒有,我就是好奇……」蘇清淵兇巴巴的樣子太嚇人了,我弱小無助地縮在角落裡,委屈得都快哭了。
我本來已經尷尬到無地自容,聽他這麼一說,趕緊借驢下坡,扶著旁邊的洗浴盆慢慢站起來,眼神閃躲著不敢正視蘇清淵的目光,臉上一陣火辣辣的。
這麼說,他今天陰陽怪氣愛答不理的樣子,是在生悶氣?
「以後再敢不經本座允許就擅自使用凈愈之力,本座就打斷你兩條腿!」
我要是真的望了自己的氣,如果發現自己最近有殺身之禍,我能忍著不想辦法改一改自己的氣運嗎?
確實,醫者不自醫。
再說了,在絕對的武力值面前,我哪有那個膽?
啊啊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