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面上卻假裝認真思索的樣子:「你這麼一說,我好像聽他提起一嘴,確實經常接觸到屍體,我靠他近一點都能聞到他身上的屍臭味。」
黃莎莎當即一臉大受震撼:「哎呀晦氣!那肯定是在火葬場幹活的!這種工作雖然掙得不少,可時間久了難免沾上晦氣。」
「你要上廁所是吧?再等我一下,我馬上就好。」
說著,語氣中還帶著幾分優越感:「我可是排了半個月的隊好不容易才搶到了這麼一小瓶。」
黃莎莎立馬蓋上蓋子,好像生怕我偷用她的一樣。
「嗯嗯,謝謝你提醒,我會注意的。」我連連點頭,臉上綳不住差點笑場。
我見玄鶴轉身要走,趕忙叫住他:「玄鶴大哥,等一下!」
嫌自己死的太久了,想圖個解脫?
一勞永逸!真是高!
我暗暗詫異,這黃莎莎是屬狗皮膏藥的嗎?
蘇清淵似乎是笑了一聲,然後慢慢道:「不必,白湘體質特殊,對本座的妖元就滋養的作用,沒本座的允許,你不許傷她分毫。」
玄鶴說到這裏,神情黯然,顯得很是m.hetubook.com.com自責。
蘇清淵的聲音裏面透著一絲倦意道:「神機道和秘境通道關閉的事,你繼續暗中調查,低調些,別太招搖。」
害!差一點!
玄鶴面露幾分防備和疑惑:「當然是真的,屬下怎敢欺瞞尊上?」
一邊仔細的抹均勻一邊道:「這個可是最近江城市的貴婦都在用的美人霜,沒有路子,你有錢也買不到。」
「什麼意思?」我愣了愣,有點想笑,但忍住了。
「白湘,我好心提醒你一句,你以後還是離他遠點吧。」
我暗暗感到意外:妖皇大佬還能說句人話!
「不知尊上可有什麼吩咐?」
這下好了,黃莎莎不但不會再去騷擾他,恐怕以後見到他都恨不能繞道三里路。
哎喲!難得!
「活物……」我仔細回味著他的話,突然有種抓到重點的感覺,「那是不是說,原則上,其他生物也是可以的?」
心裏暗暗偷笑:他急了,但是沒有否認,說明我的猜測是對的。
說完,不再給我機會,化作一隻青羽紅斑的單腿鳥m.hetubook.com.com,直接從窗戶飛走了。
我招誰惹誰了?
難怪我當時問林業深要不要把黃莎莎的手機號拉黑的時候,他說不用,原來憋的是這個壞心眼。
玄鶴聽蘇清淵這麼一說,對我的敵意一下減輕了不少:「原來如此,是屬下莽撞了,險些壞了尊上的大事。」
認真的嗎?
黃莎莎說話間已經洗完臉,正在往臉上抹護膚品。
蘇清淵吩咐完玄鶴就在沒動靜,這次應該是真的累了。
我心裏暗笑:現在才知道林業深不正常,早幹嘛去了?
我心說,這種連logo都沒有的東西,就算白送我,我也未必敢用。
為了避免不必要的麻煩,我斟酌一下,若無其事道:「沒,本來就不熟,平時沒什麼聯繫。」
林業深那斯文敗類,哪來這麼大的魅力?
黃莎莎抹完白了我一眼,從我身邊擠過去,陰陽怪氣道:「我看是酸味吧!」
「你要是敢違逆尊上,我玄鶴第一個不放過你!」
黃莎莎一副鬆口氣的表情:「沒聯繫就好……」
正好碰見黃莎莎在洗手間在和_圖_書洗臉,只好在客廳等了一會兒。
「人族也勉強可行。」
蘇清淵倒是一點傷懷的感覺都沒有,語氣波瀾不起:「都過去了,你還活著就很好。」
我看那護膚品的瓶子挺特別的,小巧圓潤還是陶瓷質地,而且連個品牌的logo都沒有,不禁有些好奇:「你這用的是什麼牌子的面霜?」
林業深會被髒東西盯上?
玄鶴一本正經道:「自然是配得起尊上無比尊貴身份的活物!」
怎麼還在打林業深的主意?
「本座乏了,你去吧。」
我腦海里立馬浮現出他手拿一桿銀槍,英姿颯颯,血虐耗子精的慘烈畫面。
玄鶴懷疑的看了我一眼,不悅:「你問這麼多幹什麼?」
就差一點我就能把話套出來了!
我一聽,怎麼不對味了!
「是,尊上!」
咋滴,向大老闆表忠心還非得殺我助助興啊?
只不過,在他心裏覺得低等生物配不上他家尊上矜貴的身份而已。
玄鶴抬起頭看著我,眼底重新燃起希望之光:「尊上,既然您已經回來了,那帶領我們殘餘部將回歸塗山秘境也和圖書指日可待!」
你好好的說話為什麼要帶上我?
玄鶴一聽,有點怒了,當即反駁:「荒唐!其他低等靈智的生物若成了尊上的容器,豈不是辱沒了尊上?」
我嘿嘿一笑:「那,容器有什麼具體的要求嗎?比如是個什麼樣的東西才能給蘇清淵容身?」
我為了跟他套近乎,臉上堆著笑,搓了搓手道:「你剛才說,你能幫蘇清淵找個容身的東西,是真的嗎?」
黃莎莎以為我不相信,表情很嚴肅認真道:「真的!」
「您放心,屬下一定不會讓您屈尊在一介人類軀體中,等屬下為您尋得更好的容身之器再殺了這個女人給您謝罪!」
而且,黃莎莎抹在臉上之後,我隱隱聞到了一股怪味,忍不住問:「你聞到什麼臭味了嗎?」
「我今天晚上給他打電話的時候,電話那邊滋滋的響聲,還有女人小孩在哭,但是奇怪的是,你朋友自己卻聽不到,你說嚇不嚇人?」
誰知道是不是小作坊生產的三無產品。
「奸詐的人類,我警告你,別動什麼歪心思!」
哪個不長眼的髒東西敢往他槍口上撞www.hetubook.com.com?
「最好是我們妖族……」說著,略有些嫌棄的看我一眼。
「是是是,別生氣,別生氣,我就是隨便一問。」我趕緊給玄鶴順毛。
玄鶴這會兒對我明顯客氣了幾分,他收起渾身的火焰,化作肩披青羽戰袍的模樣,一副公事公辦的語氣:「何事?」
然後「砰」一聲摔上了房門。
我翕動鼻子在洗手間嗅了嗅,暗自納悶:真的有股若有若無的臭味,好像在哪聞到過,但是說不上來。
「我就覺得上次看見他的時候,他皮膚發白,沒什麼血色,又穿著那麼長一件黑風衣,打扮得很古怪,你說,他是不是經常跟死人打交道的?」
我懊惱得翻來覆去睡不著,失魂落魄的爬起來上廁所。
邊說邊湊過來,神神秘秘道:「說起來你可能不信,我覺得你那麼朋友,有古怪,搞不好被什麼髒東西纏上了。」
黃莎莎看見我,臉色有些古怪,猶豫了一下問:「白湘,你那個姓林的朋友,這兩天有跟他聯繫嗎?」
等玄鶴稍微平復了一些,我又試探著問:「那要怎樣才能讓蘇清淵的魂魄進入到其他容器當中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