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從她的聲音和眉眼我已經認出。
為了不耽誤時間,我們兵分兩路,各自往那邊趕。
我立馬給林業深打了電話,把定位分享給他。
林業深這樣的人精,竟然被蘇清淵的兩個巴掌嚇唬成這樣。
黃莎莎哭得歇斯底里,我對她僅有的一點同情也快被消磨殆盡了。
林業深和蠻子有專車,直接開著就能走,他們的速度比我快。
「我的臉毀了!我不能讓人看到我這張臉!」
林業深讓蠻子跟著我,自己帶隊去了後面的果林。
而且,這件事要是能讓林業深反思己過,以後稍微收斂一些,那我的日子也能好過一點。
好在體內有蘇清淵的妖元護著,雖然有些不適應,但還不至於完全失去神志。
黃莎莎這個點沒回家,那肯定在伊人美會所。
「白湘,我在這個城市認識的人只有你了!」
「唐川呢?你們不是一夥的?」
我稍微猶豫了一下。
我拿手機給黃莎莎打電話,但顯示已經關機。
「再不出來,hetubook.com.com我叫人了!」
「行!那你別哭了,先把定位發給我!」
黃莎莎的哭聲透著絕望和恐懼,像是被逼入了絕境之中。
伊人美會所那邊的妖花,肯定是枯骨花無疑。
會所里很奇怪,一個人都沒有,就連白天的保安都失蹤不見了。
分明就是燒焦了一樣的半張骷髏!
畫室裏面亂成一團,像是匆忙間沒來及得收拾就卷東西跑路了。
揣著剛到手的一萬塊錢,我美滋滋的吃了頓好的,然後樂顛顛的回去了。
「唐太太?不,或許我應該叫你葉小姐。」
這不,為了求個心安,巴巴的給我送錢來了。
她說話間情緒很激動,突然抬起頭來,露出那張黑洞洞,只剩下半張皮的恐怖面孔。
也不知道她是找個安全的地方躲了起來,還是已經遇到了危險。
可下一秒,電話又響了起來。
路上,我越想越好笑。
門倒是沒鎖,不過裏面空空蕩蕩的,好像也沒人。
不知道黃莎莎怎和圖書麼會出現在那。
「求求你,幫幫我!求求你!」
可剛打開門,手機就響了。
但黃莎莎顯然已經被嚇破了膽,說話顛三倒四的:「我不知道,我看到好大的花,在吃人!」
那女人聽到我真的喊人了,有些慌了神,忙發聲:「是我!」
我警覺起來,用光線去照她的臉,嚴聲:「誰?出來!」
反正這一萬塊錢也是我該得的,我受之無愧。
我試探著喊了一聲:「黃莎莎?」
難道這株枯骨花是變異的品種?
「可是我為了他,什麼都捨棄了!就連我這張臉,也被他毀成這個樣子!」
「我也以為我們是一夥的,可是直到現在我才明白,我就是甘心被他利用的工具。」
這香氣乍一聞甜膩膩的,夾雜著一絲血腥味,但聞多了似乎有點上癮。
回到住處,我累得要死,打算洗個澡就上床補覺。
我看蠻子不大舒服,就讓他先去樓下等我,自己抱著試一試的心裏,推開了通往密室的那扇門。
我耐著性子和圖書,嚴肅的對她道:「你手機既然能通話,為什麼不先報警?」
黃莎莎嗓子都哭啞了,抽抽噎噎道:「不行!不能報警!」
對方聽到聲音,肩膀似乎震了震,但沒有抬頭。
我說話間,拿手機給蠻子發了語音,讓他立馬上來。
「他跑路了難道沒帶上你?」
看樣子,這個唐川的警惕性還挺高的。
只是牆上的那幅畫不見了。
雖然我已經做好了一些心理準備,但猛一看到這麼駭人的面容,還是禁不住有些頭皮發麻。
我腦子裡第一個反應就是枯骨花。
我語氣沉了沉,希望能先穩住她的情緒。
葉思敏苦澀的笑了笑:「我就知道你會來,白天看到的你時候,我就知道你跟那些女孩都不一樣。」
我把定位拉出來一看,就在伊人美會所附近,不過那一片好像是個果林,現在已經沒有人在管理了。
「救救我!求你救救我!」
「我一覺醒來就在這裏了,一個人都沒有!」
我怕她貪得無厭,又想跟我借錢,於是就和-圖-書掛斷了。
「我認識你,白湘白小姐。」
林業深把帶來的幾個手下全都撒了出去,擴大了搜索的範圍。
我拿著手機照了照,本來沒報什麼希望,沒想到在角落裡看到了個人影。
他八成以為是我爺爺在天有靈,看不慣他這樣壓榨我,所以給了他一點教訓。
「你打電話跟我求助有什麼用?就算我想幫你,我現在連你在哪都不知道!」
我皺了皺眉,看到她如此慘淡落魄的樣子,疑惑的問:「你怎麼一個人在這裏?」
伊人美會所有多兇險我是知道的,萬一她是真的有什麼急事要向我求助,那我也不能見死不救。
接通電話,那邊立馬傳來黃莎莎急促的喘息聲,她無助的哭求著:「白湘,救我!救救我!」
「妖花,吃人!好大的妖花,它要吃我!它要吃了我!救命,救救我!」
我感覺腦袋暈乎乎的,像是中了迷香一樣。
好說歹說,她才把定位發過來。
「現在他的好事將成,用不到我了,自然把我一腳踹到了一hetubook.com•com邊!」
對方抱著膝蓋埋著頭,因為披散著頭髮,也看不清正臉。
「黃莎莎,你先別慌,告訴我,你現在哪?」
蹲在牆角這位,正是葉思敏。
「我好怕!我不想死!」
但蘇清淵也明確的告訴我,枯骨花只吸收屍骨的養分成長,並不吃活人。
命都快沒了,還想著要臉!
從她的反應看得出,她不是黃莎莎。
看來她還是不怕死。
想想那枯骨花以花汁腐蝕活人的面容,前後又有好幾個女孩子無故失蹤,也不是沒有這個可能。
這哪裡還是一張活人的臉?
只覺得腦門嗡嗡直響。
沒想到這一會兒功夫就失聯了。
我還惦記著唐川畫室的那幅畫,想上去看看畫還在不在。
葉思敏聞言,不知道是在哭還是在笑,聲音很悲涼。
女人微微抬起臉,只露出半邊的眉眼,似乎很排斥以真面目示人。
等我趕到的時候,兩人已經到伊人美會所裏面找了一圈。
一看號碼,是黃莎莎打來的。
進去之後,我和蠻子都聞到了一股濃烈的花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