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吧,我承認,同樣是女人,我很同情黃莎莎。」
唐川身後背著一個畫軸,應該就是那幅邪性的美人圖。
陰暗,怨毒的同時,卻又膽小怯懦。
要是他還不出手,唐川那個瘋批可真的要爬上來找我拚命了。
我看到他的反應,心裏又有了幾分底氣,當即冷笑。
「你再不下來,我就要了她的命!」
花莖受到重創,再次顫抖不止,對著天空的方向發出異獸一樣尖利的嘶吼。
朝著我憤怒的咆哮:「賤女人,你騙我!我要殺了你!我要把你碎屍萬段!」
「你如果真的不在意這個女人的死活,你早就下手了,何必跟我在這裏耽誤時間!」
「那邊那個穿黑色風衣的男人,他弱得跟病雞似的,你也不敢對他怎麼樣。」
這應該也是他之前一直躲著不敢出來的原因。
我本來也不想出這樣的餿主意,可實在沒有別的辦法。
「你一個只會欺負女人的膽小鬼,連刀子都拿不穩吧?」
也算是有驚無險。
「要不這樣,我和*圖*書們換個玩法。」
說完,扔著我不管不顧,一手提溜著黃莎莎,另一手扛著一個手下火急火燎的跑了。
唐川聞言,疑惑道:「你什麼意思?」
整個人狗吃屎一樣懟在地皮上半天沒動靜,估計是疼暈過去了。
不過因為剛才體力透支得厲害,又流了不少血,所以頭有點暈,撤得速度比較慢。
林業深皺了皺眉,對我道:「此地不宜久留,我先帶兩個人撤了,你趕緊跟上來。」
「你別以為我不知道你在故意對我用激將法!」
我趁著這個機會,鉚足了勁,當機立斷,直接一刀子扎進了花莖的中心位置。
唐川大概也沒想到我會是這樣的態度。
要不是看見我馬上就要壞了他的好事,他應該不會這麼輕易跳出來。
他可以在背後算計別人,但卻不敢跟人面對面的硬剛。
不過還好,幸運之神站在了我這邊。
他見我有些遲疑,暴怒的恐嚇道:「聽見沒有?我讓你滾下來!」
我想了想,故作不屑的嗤和-圖-書笑道:「唐先生,你是不是搞錯了?」
就這一會兒功夫,那巨大的枯骨花像是被抽走了所有的生機,含苞待放的花瓣一點一點的剝落,在空氣中散發著令人作嘔的惡臭。
果然,他一直躲在暗處等待枯骨花開花的時機。
唐川本就弱不禁風,哪裡扛得住林業深的一踹。
就怕自己的判斷出現一絲的失誤,導致事情無法掌控。
我說的黑色風衣的男人,自然是林業深。
每次他都能拿捏住時機躲懶,讓我一個人出力賣命。
我居高臨下,漠然看著他,心裏冷笑。
林業深雖然受了傷,但是對付一個唐川還綽綽有餘。
「這噁心的妖花,死了還放毒!」
「我跟黃莎莎本來就是普通的室友,根本不熟啊,你要殺她是你的事,跟我有什麼關係?」
當然是怎麼陰損怎麼來!
不然,他挾持黃莎莎的手也不會抖個不停。
「殺人的是你,我為什麼要有罪惡感?」
我看著他搶了唐川背上的畫軸,然後一腳將他踹了m.hetubook•com•com出去。
對付這種人渣,難道我還要講武德?
他之前坑了我那麼多次,我就偶爾坑他一次,應該不算過分吧?
畢竟是一條活生生的人命,真要看著她血濺當場,我肯定會良心不安。
他這一番話,更加驗證了我的猜測。
可是如果因此被唐川脅迫,結果好像也好不到哪去。
「白小姐,你別嘴硬了!放下你手裡的武器,給我下來!」
「就算她死後化作厲鬼,也只會對你糾纏不休,跟我沒有半毛錢關係!」
「你難道就不會有一點愧疚感和罪惡感嗎!」
我鬆了口氣,扶著漸漸乾枯的枝幹從上面往下撤。
「我不過是無能為力,救不了她而已。」
林業深看了我一眼,沒有要過來搭把手的意思,估計是還在記恨我剛才坑了他。
他說著,扔下黃莎莎,手裡攥著那把美工刀大步流星的朝著林業深走去。
唐川盯著我的舉動,眼珠子都紅了,急眼道:「好!我證明給你看!」
當即發了狠一樣咬牙道:「就算hetubook.com•com你們不熟,那她也是因為你而死的!」
唐川聽到我的嘲諷,怒急了,臉色十分難看。
「你們這些瘋子竟然要毀了我的心血!」
我一邊觀察他的反應,一邊適當的給予刺|激。
他剛才還清醒著,這會兒一動不動,估計是在裝死。
「我的美人花馬上就要開了!我不能容許任何人毀了它!」
我指著邊上的林業深道:「那個男的,我看他不順眼很久了。」
我看到這一幕,確實也有點慌。
唐川這個人雖然偏執瘋狂,但我打賭他沒有親自動手殺過人。
林業深果然在裝死!
唐川剛跑到林業深的面前,就看到這樣的變故,臉都氣得變了形。
我故作輕鬆的笑了笑:「看不出來,你還挺聰明的嘛!」
「你不會以為用她就能威脅得到我吧?」
「不過,我賭你不敢對她下手。」
「而且,你敢殺人嗎?」
不過,他現在整個人的精神狀態很狂躁,就像是個稍微刺|激一下就能燃起來的炸彈。
看樣子,這一擊是命中它的要害了。
和-圖-書唐川說著,把美工刀往下壓了壓,黃莎莎的脖子上立馬就見了血珠。
就他那點本事,也想動我!
「你要是敢一刀殺了他,我就敬你一個狠人,之後你什麼條件,我都答應你。」
說著,手腳並用,殺氣騰騰的往我這邊爬。
我朝著他後面的位置喊了一嗓子:「林組長,時間不早了,你還要裝死到什麼時候?」
此言一出,唐川似乎也感覺到了身後的危機,下意識的回頭。
傷口處緩緩流出粘稠的汁液,花苞的外層以肉眼可見的速度快速的萎縮。
「我好不容易才培育出來的美人花,馬上就要開了!」
「你除了拿女人撒氣,你還會什麼?」
「不——」
「不然的話……」
我說著,短刀的刀尖故意在花莖上比劃:「你手裡的籌碼,可不足以威脅到我。」
唐川就是個色厲內斂的慫批,就像那些只會躲在屏幕後面暗搓搓的散發負能量的鍵盤俠一樣。
我剛才雖然面上趁著冷靜,其實心裏慌得一批。
下一秒,直接被人拽著畫軸從上方摔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