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有少部分是真的遇到了過不去的難關,想去古樹下祈福祈願。
他給我的印象就是一個不務正業,言行輕浮的富二代。
至少有許風致的人看著,她不會有什麼危險。
但仔細想想,他其實也沒做什麼出格的事情。
我對林業深的一番說辭還是很不滿,不屑道:「誰要給他留什麼好印象?」
「再說,我們三個大活人出現在這麼一個小鎮,只要許大少有心打聽,什麼事情能逃過他的眼睛?」
旁邊的蠻子認真的點點頭,很中肯道:「是有點。」
所以,再看到他的時候,我本能的抵觸。
「但凡沒點手段,早就被公司的那些高管拆得渣都不剩了。」
「要是還對人家遮遮掩掩的,未免會讓人心寒。」
我已經可以想象得到李思瑤醒來以後發現我們單獨行動沒帶上她會是怎樣一副怨念的表情。
林業深見我不說話,笑了笑又道:「其實你也不用想太多,討厭他是你的自由,我也沒有讓你一定要違心的迎合他。」
不過,那座山我遠遠的看了一眼,海拔並
https://www.hetubook.com.com不算高,地勢也不複雜,怎麼爬個山就爬得活不見人死不見屍了?
林業深倒是心態很好,一派輕鬆道:「是不是巧合我不管,反正我們白吃白住人家的,沒理由在背後說人家壞話。」
本來我還想著,趁著許風致沒起來,趕緊偷摸著出門。
我生怕招惹上他,給自己沾了一身腥。
不過,大部分都是抱著好奇的心態跑來玩的普通遊客。
不過,被他這一番開導,我心裏確實輕鬆了一些。
「我們在這人生地不熟的,虧得人家許大少慷慨,才能白吃白住。」
反正人情是他林業深欠下的,跟我有什麼關係?
我心裏還有點彆扭:「那也不能對他一點都不設防吧?」
然後直接過河拆橋,把李思瑤一個人扔在了酒店。
林業深聽完還算滿意。
林業深嗤笑,一點面子都不給我留,直接道:「你剛才看見許風致的時候,臉上就差寫著四個字了。」
我聽出他話里的嘲諷意味,氣哼哼的翻白眼hetubook.com.com:「難道你不覺得許風致出現在這裏太巧合了嗎?」
「他和那些靠著父母的蔭庇,混吃等死的富二代可不一樣。」
「我看著許大少言行古怪,不像是什麼好人!」
確實,是我把問題想得太簡單了。
林業深看我一眼,不以為然的笑笑。
「哪四個字?」
於是乎第二天一早,林業深來找我的時候,她還在床上呼呼大睡。
到了山神山的山腳下,登山的人比我想象中的要多。
「你不要有什麼心理負擔,就把他當成是個錢燒的沒處花的冤大頭就行。」
我這才長長鬆了口氣。
畢竟只是一個不諳世事的小姑娘,沒見識過什麼邪門的世面,帶著她辦事礙手礙腳的,還不如把她留在酒店。
「話是這麼說……」
「難道要像你一樣把所有防備都寫在臉上才叫設防?」
「你啊,就是太年輕,經不住事。」
「許氏集團那麼大的家業,就他一個合法繼承人,而且還是連生母都不知道是誰的私生子。」
我就多餘操這心。
「你覺得他這樣的人,https://www•hetubook.com•com
能讓你一眼就能分辨得出好壞?」
我有點看不懂林業深的迷惑操作,他這怕不是故意給我添堵吧?
林業深拍了拍我的肩膀,用長輩教訓晚輩的口吻語重心長道:「你啊,還是缺乏歷練。」
「你怎麼什麼都跟那個許風致說?」
「我總覺得他有什麼不可告人的目的。」
「既然瞞不住,還不如大大方方的主動告訴他,順便給人留下一個坦誠的好印象。」
林業深一番話說得我啞口無言。
出了酒店之後,我立馬忍不住對林業深抱怨:「我們的任務不是要保密嗎?」
之後,李思瑤話匣子打開,硬是拉著我聊到了後半夜。
「只是,許大少這樣的身份,只要沒有侵犯到你我的利益,他是不是好人並沒有那麼重要。」
「有嗎?」我搓了搓臉,有點不相信。
原來趙心悅和林昊然是在爬山神山的時候失蹤的!
本來我就是跟著林業深來出任務的,一切行動都聽領導的指揮,就算佔了許風致不少便宜,那也不是出自我的本意。
只是,這樣一來,我們要去山和*圖*書
神山的事就瞞不住許風致了。
我嘴角抽了抽,心說最後一句話才是林扒皮的心聲吧?
不過,林業深的做法雖然有點不太厚道,那也是為了她好。
我全憑自己的臆測,就斷定了他不是好人,多少有點武斷了。
而且,為了防止她亂跑,還特意找許風致借了兩個保鏢幫忙看著。
甚至對我表現出來的都是善意。
這些人夾雜在遊客之中很好辨認,因為他們在登山的時候,臉上完全沒有躍躍欲試的期待和興奮。
我不禁有些懊惱,就怕待會兒他又要跟我們同行。
「有送上門的便宜,不佔白不佔。」
林業深上去跟許風致聊了幾句,還把我們要去山神山的事主動跟他說起,就差沒有開口邀請他了。
看來,我們有必要去現場查看一番。
他們大多面色憔悴,滿目風霜,眼神里透著深深的執念,彷彿向古樹祈願已經是他們最後的一絲希望。
林業深聞言,沒好氣道:「你怎麼知道我沒設防?」
得虧林業深有先見之明,讓我有機會從李思瑤的嘴裏套話,不然我們說不定明天還傻乎乎的在鎮子里
https://m.hetubook.com.com找人。
甚至有點被迫害妄想症,總覺得他對我不懷好意。
林業深詫異的看著我發笑:「喲,我們家小湘湘有長進,都能看得出來誰不是好人了!」
因為之前嚴子喬的提醒,我對這個風流成性的許大公子從一開始就沒有什麼好感。
我下意識的摸了摸自己的臉頰:「有那麼明顯嗎?」
「你想想那許風致是什麼樣的人物?」
連蠻子都這麼說了,看來我確實沒掩飾好自己的情緒。
「你到底打的什麼算盤?」
好在許風致說他有點事,暫時走不開,就不陪我們去了。
「這可不像是你一向嚴謹的行事風格!」
有的只是虔誠和敬畏。
可沒想到一下樓就看見許大少坐在大堂的沙發上,優雅的看著雜誌喝著咖啡,好像起來已經好一會兒了。
林業深一字一頓,清晰道:「別——來——沾——邊!」
普通人登山,三五結伴,一路有說有笑,而那些人心思沉重,一步一跪,對山路周圍的美麗景色視若無睹。
我困得眼睛都有點睜不開,打著哈欠,把昨晚從李思瑤那裡了解到的大致情況跟他說了一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