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0章 我也保不住你

田秀蘭見識到了我的手段,此刻對我的話言聽計從。
「你趕緊想想辦法,讓心悅早點入土為安吧!」
我吞了吞口水,努力保持鎮定,深深吸了口氣,按照蘇清淵的提示畫了一張安魂符。
易冬冬雖然也嚇得夠嗆,但還是站在院子門口好奇的觀望著。
蘇清淵在我耳邊提醒道:「不要慌,別亂了分寸。」
我心說,你們鄭家為什麼不得安寧,你心裏沒點數嗎?
「你可千萬不要記恨爸爸。」
然後用手指輕輕拍打她的額頭,低呵一聲:「回去!」
下一秒,鄭心悅的屍體就安安穩穩的躺回了棺材里。
我阻止她道:「鄭夫人,令愛怨氣太重,難以消弭。」
「真要起屍傷了人,怕是連個完整的屍身都留不下。」
然後道:「我現在需要一個接陰婆,要快!」
「不過,你以後別再找鄭家的麻煩了,沾上鄭家,對你沒什麼好處。」
畢竟,我所知道的都是許漫漫告訴我,我並沒有真憑實據。
不等我回答,被揍得鼻青臉腫的鄭志昆就掙扎著爬起來搶先道:「白小姐,不,白https://m•hetubook•com•com大師!」
一時沒控制住情緒怒道:「鄭心悅怎麼死的,你心裏沒點數嗎?」
隨著她坐起來的姿勢,壓迫得肚子鼓得更厲害,彷彿下一秒就要爆開一樣。
本來田秀蘭安撫鄭心悅安撫得好好的,鄭志昆一番話,直接讓鄭心悅又炸了毛。
「我是心悅的親生父親,我跟我女兒說幾句話怎麼了?」
「我的安魂符堅持不了多久!」
我聞言,轉頭一看,就見鄭心悅的屍體整個呈九十度,直接從棺材裏面坐了起來。
不過,我並沒有揭穿殺害鄭心悅的惡行。
掛斷電話,田秀蘭走過來,一邊哭一邊問我:「白小姐,我女兒怎麼變成這樣?」
易冬冬對我還算客氣,他吞了吞口水道:「我,我也不是有意來打擾死者安寧,主要是鄭家這個事辦得太不地道了,我一時氣不過……」
看在他還算明事理的份上,我瞄了一眼他的面相又道:「你們易家是靠著祖上積德,才有了今天的好運數,你要懂得珍惜。」
「肯定是姓易的帶人和-圖-書攪擾了心悅的靈堂,讓心悅死不瞑目!」
「我要找個幫手過來做場特殊的法事,才能安安穩穩的把她送走。」
易冬冬看著流里流氣的,沒想到還挺懂事,雙手合十對我道謝:「謝謝謝謝,謝謝白大師。」
「真要刺|激到她詐了屍,我也保不住你!」
「你要是死得不甘,就告訴我,我一定為你討個公道。」
「她這是怎麼了?」
都到了這個地步,他還在忙著甩鍋。
「你不是說讓我們好好安撫她嗎?」
我道:「這裏人多眼雜,你讓無關的人都先離開,院子里只能留下她的至親。」
我氣不打一處來,上兩步過去把他推開:「鄭先生,請你離她遠一點!」
嚇得我手軟,下意識地縮了回來。
「你還敢在她面前晃來晃去?」
「現在被人搞大了肚子,你讓我和你媽媽以後怎麼見人?」
「不然的話,我們鄭家不得安寧。」
送走了易冬冬,我回到棺材邊,發現鄭志昆不知道什麼時候也湊了上來。
我冷眼看著鄭志昆,語氣不善道:「鄭小姐確實是死不瞑目,但並和*圖*書不是因為被人攪擾了靈堂。」
「爸爸知道對不住你,以後逢年過節,爸爸一定給你燒很多很多的錢,讓你下面能過上好日子。」
易冬冬也不知道有沒有聽進去,連連點頭:「多謝大師提點,那我先回去了。」
蘇清淵在我身後握住我的手背,安撫道:「有本座在,你不必怕她。」
「她身子重,暫時出不來,你趕緊畫符。」
她趴在鄭心悅的棺材旁邊,淚流不止,嘴裏哀嚎:「心悅啊,我的寶貝女兒,到底是哪個喪天良的害了你?」
我大概明白了易冬冬的意思,點點頭道:「你放心吧,鄭心悅對不住你在先,你這次來只是想討個公道,不算冒犯。」
符成之後,蘇清淵在上面加了一道自己的靈力,整張符看起來微微發著亮光,威力頓時大增。
「好,好!我說!」
「實在撐不住,你就撤,別把自己小命折進去!」
「我的幫手過來還需要些時間,在這期間,你幫我在鄭小姐邊上說說話。」
兩個保姆和司機被鄭心悅詐屍嚇壞了,全都跑回到屋子裡躲了起來。
「我回頭m.hetubook.com.com會跟她說說,讓她不要記恨你。」
要不是有安魂符鎮著,估計這會兒又得詐屍。
林業深沒有跟我扯皮,回答道:「我想辦法,你努力努力,多爭取點時間。」
我想了想道:「你就說一些能安撫她情緒的話,想辦法讓她安心,不要刺|激到她。」
田秀蘭倒是不畏懼自己女兒屍體的異常,她問我,「那我說點什麼好呢?」
我趕緊拿出手機給林業深打電話。
真是有夠無恥的!
「以後做事別太莽撞,留點分寸,多做點好事,你家的氣運才能長久。」
我說這些話的時候,故意看著鄭志昆。
我拿著那張符,正要貼在鄭心悅的眉心,鄭心悅的眼珠子突然轉了轉,脖子「咔咔」作響。
這個鄭志昆,還敢在這給我添亂!
我定了定神,在蘇清淵的幫助下,順利的把安魂符貼在鄭心悅的眉心。
鄭志昆明顯心虛,目光閃躲不安。
「你是她最親的人,你千萬不能再哭了。」
而且,眼下最重要的不是追責鄭志昆,而是要安撫好鄭心悅和她肚子里的鬼嬰。
我看他欲言又止的表情,似乎有什麼話想和-圖-書說,就過去問他:「易少,你怎麼還不走?」
「好,我試試。」田秀蘭依言照做。
嘴裏還苦口婆心的念叨:「心悅啊,爸爸之前做的那些事也是為了你好,誰讓你那麼不聽話,非要跟外面的男人鬼混。」
鄭志昆被我推得有點莫名其妙,不悅道:「白大師,你這是什麼意思?」
田秀蘭聽完我的話,哭得更厲害了。
她忙擦乾眼淚,哀求道:「白大師,該怎麼做,我都聽你的,只求你幫幫我女兒!」
「我們也是沒辦法,一切都是為了咱們這個家。」
「你一哭,她心生不舍,更捨不得離開。」
我趕過去的時候,發現鄭心悅的髮絲都豎起來了。
「而是因為她死得冤,死前怨氣太重所致。」
這回他還算靠譜,電話立馬就接通了。
看到鄭心悅恢複原狀,易冬冬和田秀蘭等人都對我投來了敬畏的目光。
鄭志昆更是當場就嚇尿了。
我背過身,壓低聲音把大致的情況跟他說了一遍。
我看著他厚顏無恥的樣子,噁心得快吐了。
看到這麼詭異的一幕,易冬冬和他帶來的那些壯漢都嚇得腿軟,驚恐的往後退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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