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沒想到,這貨人不大聰明的樣子,眼神倒是忒好。
於是笑了笑道:「你是不是沒聽勸,最近惹了點事?」
「法治社會,要有禮貌懂不懂?」
「看得出為了追你,是下了血本了。」
我深深的吸了口氣,擺擺手:「幹得漂亮!下次別幹了就行!」
「我是來請白大師辦事的,你們這一個個板著臉嚇唬誰呢!」
這個易冬冬,真是個奇葩。
「我在學校光棍一條,還有誰比你更清楚嗎?」
「之前在鄭心悅家見過的。」
我嘴角抽了抽,有點想笑。
「我打從心裏佩服你。」
那人的聲音我有印象,就是剛才陽台外面對話的其中一個。
不過,傷她的兇手明曉曼已經被警方控制起來。
「你從哪聽來的不靠譜的消息?」
而且這是學校附近的主幹道,都有監控,我也不怕他鬧事。
不過,他這麼一說,我有點印象了。
原來是旅館的工作人員。
我:……
告辭!
不用猜也知道,這事是誰乾的。
我看著易冬冬耿直的樣子,擺擺手:「行了,就這麼說定,晚點再來找我吧。」
「直接租了一個奶茶店在門口,但凡是認識你白湘的,都能免費上去領一杯奶茶喝。」
小冬子?
我看那人挺逗的,不像是來找茬。
他道:「我,我本意是想讓同學們多多照顧你,我沒別的意思。」
打擾了!
我道:「你放心吧,你家祖墳冒青煙,有福德庇佑著,一時半會出不了大事。」
「還有,m.hetubook.com•com
你不是說,我們易家是靠著祖蔭才有的好運數,我想著給學生們送杯奶茶也算是做好事了。」
然後,我就回去上課了。
這應該也是安惠最想看到的結果。
我聽完,嘴角抽了抽,頓時覺得手裡的奶茶不香了。
他沒好氣的抽了兩個保鏢:「幹什麼!幹什麼!」
「而且,現在是白天,就算是捉鬼驅邪,也得等晚上才能辦。」
其實在我看來,方思琪只要能像正常人一樣自理,恢不恢復記憶並不重要。
「這應該能積累些功德吧?」
是我不配!
「人家小哥哥都找到學校來了,還在以你的名義請同學們喝奶茶呢!」
「湘湘,你什麼時候有了這麼一個狂熱的追求者?我怎麼不知道?」
直到有一天,有幾個黑衣保鏢把我堵在了回學校的路上。
她福大命大,從鬼門關繞了一圈,撿回了一條命。
怎麼想出來打著我的名義在學校門口送奶茶?
之後方思琪會休學一段時間經行治療,所有的治療費由明曉曼賠償。
而且,看到我還有一種本能的畏懼,好像我對她具有什麼危險性一樣。
「湘湘,要不你還是去管管吧,不然你還沒答應人家,他就把家底給敗光了。」
「看你眉宇發黑,快要大禍臨頭了。」
醫生說,這是一種創傷後遺症,加上選擇性失憶,能不能完全恢復過來還很難說。
不過,我有些納悶,這家小旅館是個私人旅館,老闆m.hetubook.com.com是對夫妻,我們上來的時候好像沒有看到其他服務員。
易冬冬聞言,兩眼放光,對我無比崇敬豎起大拇指:「白大師果然是白大師!」
蘇清淵這次在馬尾村靈力消耗也比較嚴重,回到江城之後好幾天,他都沒動靜。
「我還什麼都沒說呢,您就看出來了!」
陳邪走後,我的危機算是解除了,總算是安安穩穩睡了個好覺。
「看來我這回找您是找對人了!」
「快!老實交代,什麼時候的事!」
溜得挺快的!
我在學校本來挺低調的一個人,就怕被人注意到,結果他倒好,給我整了這麼一出。
我聽他一口一個大師叫得彆扭,無奈道:「你還是叫我白小姐,或者白湘吧,咱倆年紀也差不多,你跟我用敬語,感覺怪怪的。」
「我不是讓你晚點來接我就行了,你在我們學校門口免費給人發奶茶几個意思?」
「咋得?我們是黑澀會啊?」
「還有的人厚臉皮的,一個人都領了好幾杯了。」
「您好,小姐,請問需要宵夜嗎?」
「白大師,要不我多給您點辛苦費,勞煩您先去看一眼吧。」
只希望方思琪能帶著她的這份成全和善意,好好的活下去。
那服務人員繼續推銷道:「您可以先開門看看,我們不光有宵夜,還有驅寒的薑茶。」
「喲!還裝呢!」葉漓漓一邊喝著奶茶一邊用手肘撞了撞我,沖我擠眉弄眼。
說完,我把耳朵貼在門上,確定外面的人走遠了和*圖*書
才稍稍鬆口氣。
「等下午下了課你再來找我吧。」
「白小姐,不是說好了,放學就跟我去我家嗎?」
我自然是不能給他開門的。
「我這就讓人把車開過來。」
「你看我這張臉還有嗎?」
你要是想花錢做好事,干點啥不行?
易冬冬聽我這麼一說,稍微放下心來:「那行,都聽大師的,有大師在,我放心。」
可能,忘記那段滿是瘡痍的記憶對她來說反而是一種解脫。
我原本以為是蘇清淵或者玄鶴回來了,可門外的敲門聲很客氣,一聽就不是熟人。
「你說為什麼?」
「追求者?」我接過她遞過來的奶茶喝了一口,疑惑的皺了皺眉。
易冬冬見我好半天不說話,有些忐忑的看著我:「白,白小姐,我是不是做錯事了?」
比如我和葉漓漓,她認得出葉漓漓,卻不認識我。
結果上課上到一半,葉漓漓突然捧著兩大杯奶茶跑來找我,興奮得把我拉到一邊。
那光頭搓著手,臉上堆著笑,特別客氣的看著我:「白大師,您忘了?我啊!小冬子!」
明明自己什麼虧心事都沒做,卻不得不遮遮掩掩,搞得跟過街老鼠似的。
而且,這服務員的聲音好像有點耳熟。
這個老狐狸!
我都把自己臉捂起來了,他還能從那麼多出入的學生裏面認出我,一路跟我跟到了馬路邊。
謹慎起見,我沒開門,隔著門板回應:「不用了,謝謝。」
易冬冬似懂非懂的點點頭:「哦,我知道了。」
易冬冬被和圖書我一通罵,滿臉的疑惑和委屈。
第二天一早,我就趕緊回了學校。
「你是,易冬冬?」
易冬冬神經很大條,根本沒有聽出我的話外之意,他道:「你的臉捂得這麼嚴實幹什麼?是怕曬嗎?」
「只是腦子有點不夠用,學校這麼多人,個個都跑去說認識你,也沒處驗證。」
易冬冬搓著手有些著急道:「可我家的事,人命關天。」
我一開始還以為是有人來找茬,正要報警,有個光頭男人趕緊扒開保鏢走上前。
做了好一會兒的心理建設才忍住沒罵人。
我看他眉宇間隱隱有些黑氣,大概明白過來。
之後的兩堂課,我全程都戴著口罩,就怕被人認出來。
可惜,安惠直至消亡,也沒能回到自己的家鄉再看一眼故土。
我看了一眼手機上的時間,對他道:「我現在沒空,趕著去上課呢。」
下午,葉漓漓約我去醫院看了一趟方思琪。
易冬冬摸了摸自己的光頭,不好意思道:「主要是白大,不,白小姐,你的本事太厲害了,讓我心悅誠服。」
「那你覺得我一年捐五百萬夠不夠?」
「你怎麼一聲不吭的就走了?」
「對對對,白大師果然好記性!」易冬冬被我認出來后很高興的樣子,摸了摸自己的光頭。
那兩個保鏢被抽得不敢吱聲,只能可憐兮兮的低著頭站在邊上。
估計他也察覺到了門外的服務生不對勁。
畢竟,陳邪要是被抓,他那瘋狗肯定要咬我一口,對我沒什麼好處。
我越發覺得可疑,故和*圖*書意裝出很不耐煩的樣子:「真的不用,我要休息了,麻煩你別再敲門了。」
說到底,易冬冬的本意是好的,只是腦迴路有些清奇。
這種私人小旅館根本不可能有提供宵夜服務,對方八成是找機會讓我開門,看看有沒有要他們想找的人。
傍晚出了校門,我心裏還憋著氣,本來想繞過易冬冬這蠢貨,直接回住處算了。
於是問:「這位先生,你找我有事嗎?」
只好求葉漓漓過去給我帶個話,讓他帶著人和東西,給我麻溜的滾出去。
我聽完,滿臉大寫的無語。
「我怕曬?」我被他氣得沒脾氣了,「我是沒臉見人了!」
從今以後,她等於是擯棄了前塵往事,得以重生。
我正在氣頭上,恨不能拿眼珠子刀死他,語氣自然也好不到哪去。
說著,無比感嘆道:「那小哥哥的髮型雖然有些難以恭維,不過人倒是實在又闊綽。」
「等我下了課再去,耽誤不了。」
我過了幾天平靜安生的日子。
「我招你惹你了,你要這麼坑我?」
不過,她醒來之後整個人變得獃滯遲鈍,記憶也出現了片段性的缺失。
我又氣又惱火,可也不方便直接出面。
我正要提醒他小心,結果一回頭卻發現窗戶打開著,陳邪早已不見了蹤影。
「不知道白大師有沒有空,我想找你幫個忙。」
「你易家的家底是挺厚實的,可你也沒必要跑到這來炫富吧?」
「以後你要是錢多得沒處花,找個慈善機構捐出去就行,不用來這些花里胡哨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