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組長你也太看得起我了!」
玉羅齋的迎賓倒是不以貌取人,也不管我們倆身上多埋汰,客客氣氣的就把我們請了進去。
我還沒來得及說話,旁邊蠻子就很夠義氣的站出來替我找補。
虛耗定了定神,接著道:「第三次就在兩天前,還是上次那個男人,拿著那幅畫在角落賣了兩天。」
之後發現在虛耗嘴裏再問不出什麼了,隨便敲打了它兩句,就放它離開了。
要不是因為這事讓我注意到了那隻看熱鬧的虛耗,我們也不能這麼快就得到準確的消息。
我今天雖然答應放它一馬,但它的藏身之處就在鬼市,改天我隨時都能再來收拾它。
「您看能不能高抬貴手,容小的在鬼市安身?」
好在有林業深這位真土豪鎮住場子。
本來我們是可以讓警局給玉羅齋的老闆打個電話,要求他們配合調查,但考慮到那人身份目前還不明朗,為了不打草驚蛇,我們決定還是先蹲守一波。
玉羅齋在江城算是小有名氣的一家古玩店,門面大氣有格調,一看就不是普通人能消費得起的地方。
「我們現在去一趟玉羅齋。」
我這話並不是危言聳聽,剛才虛耗說了,那個男人兩天前還來過鬼市
和圖書。
「說說看,你都打聽到什麼了?」
林業深看了我兩眼,到底沒再廢話,叫上蠻子開車,直奔玉羅齋。
像個沒怎麼見過世面的土包子。
我眼睛一亮,趕忙問:「那古玩店叫什麼名字?」
我感覺遇到虛耗這事一句兩句說不清楚,而且這會兒鬼市已經進行了大半,邊上有人陸陸續續的離場,我們也不好就杵在路邊上說。
結果沒走兩步,就看著他倆一前一後也從鬼市出來了。
虛耗嘿嘿一笑,故意賣了個關子,有些狡黠的看著我道:「大師,小的給您提供了這麼多線索,算不算大功一件?」
之後幾個小時,我們三個一邊盯死玉羅齋一邊輪流休息。
他道:「頭兒,湘湘可能就是累了,回來歇歇腳。」
另一種是,他從其他渠道找了買家,畫已經定出去了。
但相比那幅畫,我覺得這個男人才是最危險的。
蠻子這才明白過來,自己差點給一隻虛耗背了黑鍋。
「老子讓你到鬼市打探消息,你逛街呢?溜一圈就回來了?」
說實話,我覺得第二種的可能性更大。
我則偷偷觀察店裡的員工,尋找那個到鬼市賣畫的神秘男人。
在鬼市
和_圖_書的時候,那幅畫沒有出手,按理來說昨天他應該和之前一樣來這出攤才對,但他沒來。
正所謂跑得了和尚跑不了廟。
因為當初把畫賣給汪元青的人是他,後來把畫收回來,第二次在鬼市售賣的人又是他。
看來這趟沒白跑,總算是知道汪元青那幅畫是從哪得來的了。
「恩?你剛才說什麼?」林業深大概是沒聽清,後知後覺的回頭看我。
「小的保證日後只吸一點點古物上的邪氣,絕不惹禍生事!」
我倆現在的身份是一對兄妹,專門來挑選一幅名畫準備送人。
虛耗這次沒敢再拐彎抹角,直接道:「叫玉羅齋。」
我抱著胳膊翻了個白眼:「這麼大的事,我能糊弄得了你?」
他看畫看得很認真,像是真的來選畫的顧客。
「小的一時好奇,就跟了他一路,結果看見他進了一家古玩店。」
「運氣好的話,說不定能蹲到我們要找的那幅畫的賣家。」
我信心滿滿,語氣篤定道:「你放心,我不找畫,我找人。」
雖然不知道他是通過什麼手段將那幅畫回收的,但可以肯定的是,汪元青一家的慘案,跟他脫不了干係!
林業站臉上有點掛不住,皺著眉和圖書顯然不信:「你躲在這偷懶還能打探到消息?你別是想糊弄老子吧?」
「他們家的古玩字畫都有明路,也沒人見過那幅美人圖。」
這虛耗還挺精,它這是防我一手呢!
難道是虛耗在耍我?
「玉羅齋?你去那幹什麼?」林業深顯然是聽過玉羅齋的名號,他語氣平淡道,「你要是想從古玩店下手打聽那幅畫的消息,那就別白費功夫了。」
兩種可能,一種是他被什麼事給絆住了,一時不得空閑。
「之前他都是鬼市散場的時候才離開,但是兩天前,他中途就走了,而且走得還很匆忙。」
我趕緊轉頭回去找林業深和蠻子,迫不及待的想把這個好消息告訴他們。
林業深冷哼:「你倒是會幫她說好話!」
雖然我們不知道那個男人的身份,但只要知道他的落腳點,順藤摸瓜找到他就不難了。
總之,沒有一個符合那個神秘男人的特徵。
林業深有點坐不住了,他讓蠻子留在車上,帶著我進了玉羅齋的門店。
如果是這樣,他近期自然不需要再來鬼市出攤。
既然有了這麼重要的線索,那我們也沒必要繼續在鬼市這裏浪費時間了。
我不由得挪了兩步,湊過去仔細看,香爐下邊有標和_圖_書籤,上面寫著:紫銅金獸香爐。
林業深語氣還是有些不爽:「什麼消息?來源準不準?」
「消息打探到了嗎?你有什麼資格在這裏……」
還是說,那個男人根本不在玉羅齋?
路上,我簡單把前因後果跟林業深說了一遍。
只有我答應以後都不來找它麻煩,它才能在鬼市裡住得踏實。
「但你說的話必須字字屬實,如果對我有所欺瞞,就算你逃出鬼市,我也會找到你,讓你魂飛魄散!」
這不就是那神秘男人一開始去鬼市想出手的古玩嗎?
玻璃櫃四四方方,做工精良,裏面擺著一隻古樸大氣的香爐。
我暗暗記下了這個名字。
蠻子跟在他身後悄悄對我做手勢,提醒我林業深這會兒正在氣頭上,讓我別招惹。
看在它配合度這麼高的份上,我勉為其難的點點頭:「可以。」
「打探到了!」不等林業深說完,我趕緊打斷他。
林業深走過來看見我,拉著一張臉,沒好氣道:「白湘,你怎麼回事?」
於是指了指我們停在旁邊的車道:「路上再說吧。」
「不過要是去晚了,搞不好人和畫都找不到。」
「鬼市那邊人又多又擠,也不太適合她一個小姑娘單獨行動。」
我有點嘚瑟,https://www.hetubook.com.com故意一字一字道:「我—說,我—打—探—到—消—息—了!」
「我們之前已經查過這個玉羅齋,那幅畫跟這家店沒什麼關係。」
可看了一圈,結果讓我大失所望,店裡一共就四個接待員,要麼太胖,要麼太老,要麼太矮……
我剛得到重要線索,心情不錯,臉上自然掛著笑意。
我讓虛耗趕緊繼續往下說。
玉羅齋!
直到玉羅齋開門營業,附近都沒有什麼動靜。
而且,這事已經過去兩天,我懷疑那幅畫很可能已經不在那個男人手裡。
「那你說吧,那家古玩店叫什麼名字?」我道。
免得白白又要挨一頓罵。
林業深的臉很臭,估計是在鬼市上沒有得到什麼收穫。
我們到了門店附近,天都沒亮,離營業時間還有好幾個小時。
我第一次逛這麼大的古玩店,一下子就被裡面琳琅滿目的古玩字畫迷花了眼。
不過,也算是因禍得福,蠻子這鍋背得不虧。
我心裏正納悶,視線突然落到了旁邊的一個玻璃柜上。
「在老子眼皮子底下你也敢偷懶?要是老子不在,你是不是要上天了?」
我去!
「這才幹了多少活就歇腳?」
虛耗打了個哆嗦,連連點頭:「小的知道,小的保證說的都是實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