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過了一晚上的功夫,前後態度的轉變為什麼這麼大?
「不能!」陳邪抱著胳膊,想也不想就拒絕,態度很堅定,「你就老老實實在這待著吧,別想那些有的沒的。」
再說了,我也沒偷聽到啥。
我跟著陳邪上了樓,陳邪把我送到房間門口,指了指對面那屋道:「我就住這,有什麼事叫我。」
他隔著門板懶洋洋的對我道:「別敲了,我來通知你一下。」
不出所料,房間窗戶的外面是用鋁合金焊死的,想從窗戶逃跑基本沒戲。
陳邪斜了我一眼,正兒八經道:「這麼跟你說吧,我家老大以前在山裡住的時候,養了一隻特別好看的狸花貓。」
我整個人呈「大」字躺在床上,望著空無一物的天花板,慢慢冷靜下來,渾身有種說不出的疲憊感。
「老大沒讓你走,你最好別動那心思,我也不可能像之前那樣故意給你放水!」
只見月光下,一個熟悉的白糰子正費力的扒拉著外面的窗檯,短短的小爪子拚命的往前撓。
飯菜伙食也很好,葷素搭配均勻,還有滋補的雞湯羊湯,沒有苛待我的意思。
「不了不了!」
「哥,晚安,好夢!」
這兩小隻竟然是一起來的!
額……
「誒,好!」
「你猜最後怎麼著了?」
陳邪嗤笑一聲,毫不留情的戳穿我:「少來!你還知道關心我們老大?」
滿腦子都在猜測,他們這麼關著我到底有什麼目的。
我本來打算第二天早上跟陳邪旁敲側擊的打聽一下的,
和圖書可等我早上醒來卻發現房門從外面被鎖死了。
雖然早就猜到會是這樣的結果,但真正看到的時候,多少還是有些不甘心。
我剛剛醞釀出來的幾分睡意一下就沒了,整個人越發的精神。
「真的假的?」我一聽,有點不信,狐疑的問:「那你們老大的逆鱗是什麼?」
陳邪扶著門框,回看著我,有些無力道:「你怎麼那麼多問題啊?」
把我關在房間里不讓出去,我還休養個屁!
「從今天開始,你的所有活動都限制在這個房間裏面。」
他說完,拍了拍我的肩膀,語重心長道:「妹子,聽哥一句勸,活著挺好的,別非要往死路上湊。」
於是趕緊爬起來,小心翼翼的扒開窗帘的一條小縫往外看。
我越想越鬱悶。
「我好意給你提個醒,別看我們老大這會兒脾氣好,可要是觸碰到了他的逆鱗,惹他不痛快,有的法子讓你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之前風在屋裡,我只大致的掃了一眼屋裡的格局擺設,沒有細看。
我在屋裡拍門叫了半天,陳邪才不緊不慢的過來。
我昨晚也沒幹什麼啊?
可人一旦心裏有事,怎麼強迫自己都沒用,腦子總是不受控制的胡思亂想。
「老大,你怎麼……」陳邪的聲音有些惶急,應該是風出了什麼狀況。
貼著門後面站了一會,我聽到對面陳邪房間關門的聲音,之後就沒動靜了。
「我來通知你,轉達的就是老大的意思。」
我躺在床https://m.hetubook.com.com上沒動,全程豎起耳朵偷聽,只聽到風聲音虛弱的跟陳邪說:「小點聲,我沒事。」
腳步聲是從樓下走上來的,應該是風回來了。
「先把身體養好再說吧!」
心裏有一瞬間,空落落的,像是丟了什麼特別重要的東西。
看來我能想到的逃跑路線,風在我之前早就給我堵死了。
「這個嘛……」陳邪已經有些不耐煩,隨口敷衍道,「我有機會幫你問問,不過未必會有答案,你最好別期待太高。」
這跟關牢房有什麼區別?
我嘗試著凝聚靈力,卻發現自己能控制的靈力微乎其微,身體里的能量好像被掏空了一般。
說完,我趕緊閃身進屋,把門關上。
「怎麼今天就把我關在這了?」
我下意識的咽了咽唾沫,盯著他問:「……死,死了?」
我一開始還以為是外面的風太大,吹出的響動,但仔細聽了一分鐘,發現這聲音還挺有規律。
我不甘心道:「我可以不走,但我不能不跟外界聯繫啊!」
難道是跟什麼人起了衝突?
「你就老老實實待著吧,權當休養了。」
難道是偷聽被發現了?
也就是說,我和蘇清淵之間那條相互依存的牽絆,在此刻,算是徹底斷開了。
我現在這個樣子,跟個鬼似的,要是再不好好休息,那就離英年早逝不遠了。
我也沒有故意偷聽,要怪只能怪門的隔音效果不好。
陳邪嘆了口氣,很遺憾的點點頭:「死得很慘,就剩半張貓皮,m.hetubook.com.com
還在老大的房間牆上掛著呢。」
風像是有意躲著我,一次都沒出現過。
聽動靜,我大概判斷了一下,應該是陳邪扶著風回到了樓上自己的房間。
到了第四天晚上,我睜著眼睛躺在床上,怎麼都睡不著。
看樣子是休息了。
我忙不迭的點頭:「行!我知道了,謝謝哥!」
他為了看著我,倒是盡職盡責。
不過他一向謹慎,估計是顧忌到我還在對面的房間裏面,話說到一半就壓下去了。
但陳邪有句話說得對,我就算心裏有什麼想法,也要先把身體養好。
「蘇蘇!」我眼睛一亮,又驚又喜。
「不知道,反正你等著吧,老大願意見你的時候自然會見你。」陳邪說話語氣心不在焉的。
然後兩人就沒什麼交談了。
「不是讓你別瞎打聽了嗎?」
我忙又問:「那我什麼時候能見到你老大?」
說完,陳邪就走了。
風出去一趟怎麼搞成這樣?
「哥,你等一下!」
「回頭你再等著被滅口?」
「不過,咱倆交情歸交情,該說的話我還是要說的。」
我轉身正要開門,想起來一件事,忙又叫住他,「對了哥,你們老大平時出門多久會回來啊?」
蘇蘇既然找到了這裏,那蘇清淵和柳宴是不是也在附近?
本來看見風走了,別墅里就剩我和陳邪兩個人,我確實動了讓他高抬貴手的念頭。
陳邪打了個哈欠,擺擺手道,「去吧,好好睡一覺。」
「要不,我把神機道的內幕消息全都告訴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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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了想,不太放心,又從裏面把門鎖死。
是了,之前蘇清淵的妖元之所以依附在我身上,是因為他的真身不知所蹤,無所可依。
看來我有救了!
現在屋裡就我一個人,我可以放心大胆的把整個屋子的邊邊角角都摸索一遍。
「我就在這裏打個電話,跟林業深和朋友報個平安。」
「他人呢?我想當面問問他!」
陳邪應該是昨晚沒休息好,打著哈欠道:「我們老大很忙的,不是你說見就能見。」
可是不應該啊……
難怪,我落到神機道副門主的手裡三天多了,蘇清淵還沒找到我。
好不容易熬到了下半夜,有了幾分睡意,突然又聽到了門外的走廊上有動靜。
剛才的動靜應該就是爪子碰到玻璃發出來的。
我縮了縮脖子,苦笑著連連擺手,「我就是剛才看你家老大的狀態不太好,所以隨口關心了一下。」
我心裏的這點小九九全被他給算到了,我還能說啥。
我有點傻眼了,忍不住問:「為什麼?」
「你手機能不能借我一下?」
除了窗戶,唯一的出口就是大門,可以陳邪的警惕性,我一開門他肯定知道。
「老大很喜歡,還專門圈了個院子給它住,天天好吃好喝的伺候著。」
更讓我感覺到惶恐不安的是,我感覺不到蘇清淵妖元的存在。
「恩,不客氣,誰讓你叫我一聲哥呢!」
接下來的三天,我就一直被關在屋子裡,三餐倒是定時定點有人給我送。
「算了算了,當我沒說!我什麼都沒有說!」
我一聽和圖書,很是不滿:「憑什麼?昨天你老大不是還允許我出門放風的?」
「我看你是琢磨著想開溜,我們老大在,你不大方便。」
「我家老大就特別特別的生氣。」
陳邪態度冷淡道:「這我哪知道,老大的意思,我只負責傳達。」
我怕陳邪就這麼走了,趕緊叫住他:「最後一個問題,你能不能幫我問問你們老大,什麼時候能放我走?」
沒想到我話還沒出口呢,他就把我想說的給堵死了。
「可那小狸貓心太野了,總是忍不住想往外跑。」
現在,真身已經找回,它沒有理由還留在我的體內。
就在這時,窗外突然傳來玻璃被輕輕撞擊的聲音。
說實話,我多少有點好奇,風剛才匆匆離開,又大晚上的回來,中間到底幹什麼去了?
可在一個屋子裡待了三天,跟外界一點聯繫都沒有,也沒人跟我說說話,我感覺自己都要長霉了。
接著,我又聽到了對面開門的聲音,看來不光是我,陳邪也沒睡。
「以後三餐會定時給你送過來,你就老老實實在這待著吧!」
聲音不大,只有一串腳步聲,但是在寂靜的深夜之中顯得格外的明顯。
聽他說話的聲音氣勢很弱,像是受了傷。
「我就在這住著!我哪也不去!」
「要是我一個人的話,你覺得逃出去的可能性更大一些,對吧?」
更讓我意外的是,它的腦門上還坐著花花。
最後只能厚著臉皮否認:「沒有沒有!這裏待遇這麼好,趕我我都不走!」
人艱不拆啊!
我干躺在床上,翻來覆去睡不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