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艾月璃的心理活動越豐富，面部表情就越是僵硬。
並且有些人天資有限，就是領悟不了道，只能走那條簡單的修仙之路，這也是沒有辦法的事情。
他就是遁去的其一，穩了！
境界越往上，有自己道的修士越強大，以一敵百都是小意思。
一邊擁有加特林，另外一邊赤手空拳。
別說是一對一，只要加特林的彈藥足夠多，那麼來多少赤手空拳都不夠打的。
用通俗一點的比喻來說，道可以當做是加特林。
當然，這裏面最重要的是，葉凌沒有去拿白依依送的九天玉佩，而且葉凌的那個理由，也讓她有些動容。
他一邊保持著謙遜，另外一邊則是趁機試探——
他想知道自己到底是超出了多少，竟然能夠讓他這位一直板著臉的四師尊，震驚到為他提供情緒點數。
畢竟這裏不是他原來的世界，可沒有法制的光輝，殺人奪寶都是常事，更何況是他這個突然在宗門中和-圖-書多出的男人。
就算真有好人身份的可能性，他也完全沒有這個時間去驗證。
不過，不管是哪一種可能性，葉凌如果真較真的話，未免有些得了便宜還賣乖的嫌疑。
正如她之前所說的那般，現在的普通修士，要到渡劫期后，才會去研究法則和概念。
「你做得很好。」
當然，她沒有罵葉凌不是人的意思，只是葉凌的成就，完全不是普通人能夠達成的壯舉。
瞧瞧，和人沾邊的事你一件沒幹！
艾月璃的語氣依舊平淡，但是眨眼的速度明顯增加，末了她還補上一句道：「完全超出了我……為師的預料。」
哪怕再不敢相信，艾月璃也只能相信，有時候奇迹就是這麼廉價。
畢竟相比起不知道要耗費多少精力才能參透出的道，還是簡簡單單的吸收靈氣提升境界來得簡單。
等師姐、師妹回來，一定要好好和她們商量一下。
穿越前，他除了自己和圖書，不會信任任何一個人。
唯有確認了自己的道，才算是真正的在修仙。
在葉凌得到了丘丘猴一族的首領肯定，以及他這份恐怖的天資，艾月璃如今是真的想收葉凌為徒。
關鍵是，自家的這個掌門不靠譜，就算收下一個內鬼也是很可能的事情。
艾月璃看著葉凌的眼神，已經隱隱有些發光的跡象。
葉凌不是瞎子，艾月璃的表現他自然看在眼裡，雖然他不清楚自己已經是艾月璃眼中的香餑餑，不過他感覺自己暫時是沒有危險了。
但是在修仙體系確立的一開始，人族所依靠的就是法則和概念，再直白一點說，就是道！
我啊……那沒事了。
穿越后，也就多了一個白依依而已。
直接一點說，就是她木了。
他沒有淪落到最糟糕的地步，不然他就只能躲在白依依的背後，暫時苟活一陣了。
曾經的上古時期，人人皆有道，而如今除去真正的上古隱世家族，或是和*圖*書超品宗門組成的聖地外，就只有四大皇朝會留存修道的秘法。
可惜的是，現在的修士越來越少會去走出自己的道。
而且在實力方面，有自己道的修士，與沒有自己道的修士，也完全是兩種存在。
但是，孤兒出生的他，實際上沒有一點完全感。
沒有系統，就白依依這樣不靠譜的模樣，葉凌敢認她做師尊？
因此，她決定哪怕葉凌背後有著什麼勢力，她也要想盡一切辦法把葉凌拉攏到天門這一邊。
一方面，他慶幸天門就算不是好人，但也最少不是壞人。
或者說，不是內鬼，誰會去做白依依的弟子？
艾月璃對他說有殺意的時候，其實他還是小小的怕了一下。
可是，就是這個讓如今修士頭疼無比的道，葉凌卻能輕易的感受其中的含義，並將它們排列出來。
另一方面，他又覺得艾月璃有些婦人之仁，換了他，就算不出手殺人，但最少也會嚴刑拷打一番。
因此和圖書，內鬼的可能性是非常高的。
至於艾月璃能不能獲得他的信任，那就要視艾月璃的情況而定了。
而且有一說一，在這個沒有法律約束的世界，若是他與艾月璃的立場互換，在他回到宗門的時候，發現自家的掌門，莫名收了一個男弟子，能不當場動手都是休養好的。
「四師尊謬讚了。」
所以，艾月璃沒有當場動手，他的心情是複雜的。
當然，正是因為有這樣的修仙之路，才有修仙界如今的繁榮，這麼做完全沒有錯。
在艾月璃了解完葉凌的心路歷程后，這就是她內心中最想吐槽的一句話。
然而葉凌是因為被系統推薦，不然正經人，誰做白依依的弟子？
葉凌客氣的一拱手，然後問道：「這不過是微不足道的一點小道而已，我想在四師尊的眼裡，可能不值一提吧？」
這份恐怖天資與領悟能力，艾月璃已經不知道該用什麼語言去形容。
他可不傻，更不會有一種天門全都和_圖_書是好人的錯覺——在修仙界能生存下去的勢力，絕對不可能是純粹的好人，能不變成壞人就已經是萬幸。
道，孤矣。
然而如今的修仙體系，為了能夠讓更多的人修仙，簡化了許多的步驟，不僅是境界的劃分，就連道這個修仙的核心也被剝離了出去，只為更加簡單的修仙。
畢竟這關係著門派未來的安全，艾月璃顯得有些太過幼稚和仁慈了——當然，這也可能是因為她掌握著絕對的實力，所以才能放任他這個弱者在門派苟活。
不過，其實就算現在的修士學會修道的秘法，也少有人會去專研。
可是如今的修士，只注重境界的提升，卻從來沒有思考過自己的道是什麼，越是修鍊到後面，自然也越是修鍊不上去，全靠天資作為支撐。
什麼？
若真遇到了內鬼，等他細心調查完，內鬼早就把門派的情報給泄露出去了，到時候就算他殺了內鬼，一切也於事無補——這種事情，就該果斷出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