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真是造孽啊！
不對，這小子一副相信間諜小說的模樣，倒也可能真信這樣的故事。
幸運的是，葉瀧的智商明顯還沒有到那個地步，他開口對葉凌說道：「木子先生，我想問的是——」
「啪！」
「一時間，就連天劫都拿這名大魔頭無法，我等凡夫俗子又豈有辦法？」
葉瀧連忙點頭，在見到葉凌真沒有生氣的模樣后，他才再次坐回到座位上。
小丑竟是我自己！？.jpg
然而葉凌自然對此嗤之以鼻，不過他也沒有說破，而是轉頭問道：「所以這樣的戲目……葉公子不知道真假？」
畢竟面對這麼一位主，還是妥妥修士，他這麼凡夫俗子若是真說錯了話，或是惹了對方生氣，那他真的只能「徒之奈何」。
葉瀧搖了搖頭，對葉凌解釋道：「那天門之外，有著無數的防護陣法，又有成群的妖族把守，以我之能也無法上山，甚至連叫門都無法做到。」
即便是冷靜如葉凌，也不由被葉瀧這大跨度的問題給問傻了。
不過，既然葉瀧向他提問，他也順勢看向戲台，想看看戲台上正在說些什麼。
「當然，若是家兄真在為惡，我也絕不會袖手旁觀。」
老實說，葉瀧在確定了天穹城事件里，的確有葉凌的身影后，他就想過上天門的。
葉瀧面色突然變得極為認真，他一字一句的說道：「就算整個天穹城的人都認為他是魔頭，我也不會這麼認為。」
葉凌更顯m.hetubook.com.com得好奇，既然確定了他的身份，他不懂葉瀧為什麼不到天門去找他。
「要他是我所認識的那個葉凌。」
老實說，這段表演在葉凌的認知中是不及格的，但是他能看出說書先生已經在竭盡表演了。
而且，似乎是因為葉瀧把自己給屏蔽了，看不到葉瀧的說書先生越說越起勁，那說得是口沫橫飛，驚堂木拍得也是一下比一下響，他的整個水準竟然還奇迹般的拉了上去。
想來，是因為有葉瀧這名大主顧的原因，才導致說書先生髮揮失常。
小子，你不要搞我啊，這樣玄幻的故事，我都編不出來，你別告訴我你真信了吧？
倒不是後面的故事沒意思了，而是外面天都黑了，茶館也要換身份了——晚上這裡是飯館。
他下意識的撓了撓頭，反問道：「你覺得呢？」
也不知道是命運所致，還是系統有意為之，葉凌砸向他的書，裏面正好有解決他苦惱的內容。
然而那個時候的他，在系統的操控下，卻只是把一本又一本的書砸給葉瀧——而這些書，自然都是有關間諜的。
「不是。」
葉凌張了張嘴，這也是他沒有想到過的答案。
葉凌咳嗽了一下，說道：「還挺不錯。」
說書先生神情一猙，說道：「水缸大小的雷霆從天上劈下！」
他為什麼狀態不好，你心裏沒點逼數嗎？
「啊這……」
葉凌又補上了一句，接著他摸著自和_圖_書己下巴，問道：「只是，你確定那葉凌真是你的兄弟，不會是同名同姓之人吧？」
他想過很多可能性，甚至對方是衝著天門去，那也在他的預測範圍，可是戲台上的戲目，他可一個字都沒有關注。
怎麼說到我身上了？
最要命的是，這些記憶並非只是「影像」，其中竟然還包含著感情。
「……」
似乎是害怕影響屏障中的葉瀧說事，戲台上的說書先生，就連驚堂木都啪得異常小聲。
雖然在說書先生口中的他，是個十惡不赦的大魔頭。
主要是，對方口中的戲碼，可比他親自經歷的要驚心動魄得多了。
葉、葉瀧……
雖然他那個時候只會念叨著上山，但卻不影響葉瀧一直找他傾訴苦惱。
有一說一，這家茶館請到這名說書先生還真是撿到寶了，是個說書鬼才。
過了幾秒，葉凌終於回憶起了眼前的葉瀧是誰——
嘖，都這麼大了？
葉凌嘴角露出一絲笑容，他也說不清是剛才的那段記憶作祟，還是在為自己的【身世設定】成功感到欣喜。
「啊這……」
「無礙，無礙。」
說書先生神情一哀，繼續說道：「只能……徒之奈何。」
「正是這個道理。」
「非是不想，實則不能。」
當初冷清秋能夠上山，那真是因為白依依本身就知道，是有特使要上門，才會讓山下的丘丘猴防禦減弱，不然冷清秋連讓白依依發現的機會都沒有。
一時間，葉凌和*圖*書看向葉瀧的眼神頗為怪異。
因此，他也對葉凌也越來越敬重。
莫不是間諜小說看多了？
「不會。」
說起來，他對間諜小說的著迷，好像還是因為我？
呸！
兩人互相看了一眼，都能看出對方的尷尬。
他突然看向戲台上的方向，說道：「台上的戲目，可是真實的？」
很自然的，說書先生也要休息了，沒了說書人，葉凌自然只能回神了。
突然，葉瀧的面色一變，說道：「就怕家兄被惡人所控，到時候家裡長輩來此，怕是要大義滅親了。」
「老實說，我倒是想通知家裡的長輩，可我不知曉家兄這些年到底有何變化。」
「事後——」
不過，他倒是沒有說破——這樣不是更加有趣嗎？
哦，是那個傻小子啊。
葉瀧被書砸也不煩惱，就開開心心的看了起來。
「葉家必有重謝！」
明白？
不過很快他就反應了過來，連忙對葉凌賠禮道歉道：「木子先生勿氣，剛才是我失禮了，但這關係到家兄名譽，倒是讓木子先生受到了牽連。」
「不過——」
「咳咳……」
總之，他感覺有些開心。
可是，他與雲穹兒派去天門的人別無二致，全部被勸退出來。
但是在工作面前，他還是表現得足夠敬業，沒有臨陣脫逃，倒也算得上是一名漢子。
將這一段段陌生又熟悉的記憶回想起來后，葉凌看向葉瀧的眼神變得不同了。
葉瀧搖了搖頭，他拿出一塊投影石，和-圖-書說道：「這上面的影像雖然模糊，但絕對是家兄的長相無疑。」
「葉凌這個人，真的是一名魔頭嗎？」
如果對方口中說的人物不是他，那他差點都信了。
就是他口中的這內容——
末了，他還小小的恭維了一下葉凌，想拍葉凌馬屁。
「我當然知道那是假的。」
葉凌很想這麼說，不過他看葉瀧的表情，明顯是被什麼奇怪的小說給影響了。
「確實……」
「那你為什麼不直接去天門呢？」
說著，說書先生還一同揮了揮手，擺出一副不值一提的架勢。
葉凌不由用手扶額，倒不是羞的，而是他突然想起了什麼，一段段塵封的記憶，正在向他湧來。
什麼天劫降臨，什麼仙界來人，什麼大鬧地府……
說完，他竟然站起身，向著葉凌低頭致歉。
但由於茶館中有葉瀧的存在，看戲的人也自覺的不敢高聲說話，他這樣的聲音倒是勉強夠用。
說著，他的面色再次恢復嚴肅。
葉瀧點了點頭，解釋道：「這幾天他雖然都在說這個故事，但今天說得特別好，也不知道為什麼……是因為木子先生來了，所以狀態特別好？」
因此，他會有如此表現，倒也能原諒。
因為，他把大部分的精力都放到了葉瀧的身上，自然不會關注戲台上說書的在說些什麼。
「只是在此之前，我想要盡量知曉事情的全貌，所以若是木子先生還知道另外版本的消息，還望成全。」
「哈？」
並且，他還ｍ.ｈeｔubｏoｋ.ｃｏm•cｏm特別喜歡把敵人的頭骨做酒壺，然後晚上又用來做尿壺——還真是廢物利用啊！
葉凌愣了愣，這又是一個他未曾想到的問題。
倒是有些意思！
聽呀聽，葉凌一直聽到說書先生把他說到最上面的神界，才有些意猶未盡的回過神。
葉凌的「遠」字還為說出，葉瀧的臉上就是一變，神情嚴肅的大聲說道：「不可能！凌哥絕不是這樣的人！」
你明白個Der！
葉凌從進來就看到了，這名說書先生臉上的汗珠可不少。
「而且既然關係到血親，我也能理解你的心情。」
不過在他回神的同時，發現葉瀧也一併回過了神。
他說話的聲音雖然不大，但其中蘊含的意志卻極為堅定。
產生了幻覺？
「只是那大魔頭葉凌卻不慌不忙，揮了揮手就將這道恐怖的天劫雷霆扇飛。」
「就見那城外雷光一閃——」
他的堂弟，從小被送去天機派修鍊，算是家族中少有的精英，在葉瀧還小的時候，經常跑來找他玩。
上到九千九百九十九歲的仙子，下到還為轉世投胎的女鬼，他都不會放過。
不過不等葉凌得出結論，葉瀧就面色嚴肅的問道：「木子先生，請問——」
特么的，我有這麼厲害？
「我之前也說過了，我只提供情報，真假就看你自己篩選了。」
定了定神，他對葉瀧開口道：「但是以我收集到的情報來說，那葉凌的確是一個十惡不赦的大魔頭，雖然那說書的有所誇張，但也相差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