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實說，葉凌還真沒有想到這個一層。
她看向天機鼠，對葉凌說道：「這個世界，真正稱得上可怕的，只有虛空之中的怪物。」
因為他對天道的了解，實在是太過淺薄了。
甚至，她都把九天仙子告訴她的，算是壓箱底的事情告之了葉凌，但葉凌這小子做了什麼？
但老實說，不要說他，就算是整個修仙界，找不出幾個人對天道真的稱得上了解的。
可惡啊！
這些是人話嗎？
不過，她更加自信的是，她所說的這些知識，已經完全超出了普通修士的認知。
然而此時的玄姬，由於心中有氣無力的，因此自然沒有注意到葉凌的變化，她繼續說道：「天道的源頭，大家也不知道，但是大家唯一知曉的是，天道在不同世界的分配是不同的。」
還有這種操作？
「嗯？」
該崇拜我的時候不崇拜我，不該崇拜我的時候，你瞎頓悟！
「而這就是凡間將修士飛升，稱之為破碎虛空的由來。」
「你別看它如此小巧，但是等它成年之後，它的能力足夠毀滅我們世界。」
「原來如此。」
想到自己擺脫了九天仙子的管束，她又有些開心起來。
老實說，他還真的沒有思考過這個問題，畢竟他在遇到這個問題之前，還在把這個世界理解為星球。
這是故意考驗我的？
想到這，玄姬的心態又好了起來。
不過被叫多了，她漸漸也就習慣了。
她心中雖然是有氣無力的，但她也強撐https://m.hetubook.com.com精神，向葉凌回道：「這是自然的事情，因為我們卜卦所依靠的，乃是天道。」
她與葉凌雖然沒有師徒之實，但卻必須有這個師徒之名——她想解除，葉凌也不會讓啊！
玄姬隨意的掐指一算，說道：「我能夠大致感受到虛空之中相鄰的世界，但是再進一步，探究那個世界里有什麼，這就不是以我只能可以做到的了。」
「那麼二師尊，我們為什麼無法卜卦仙界的事情呢？」
畢竟，就算是葉凌，他也做不到這樣的事情。
只不過，能有地方住，為什麼要毀了呢？
？？？
師尊竟然算錯了？
「放心吧，就算這個世界毀滅，我們也死不了。」
可是，更過分的是——
現在不就很快樂嗎？
葉凌右手握拳，捶在左掌上，露出了一個理所當然的表情。
換了別的門派弟子，哪裡會去思考什麼神界的事情，一生能飛升仙界，估計就是他們的終極夢想了。
「你想以低等世界的天道，去探究中等世界的天道，這自然是不會被允許的。」
還是說……
然而——
知之為知之，不知為不知，是知也。
葉凌詫異的看向天機鼠，然後又看向玄姬，問道：「二師尊，你不怕嗎？」
可是，除了她一開始說的位面，有些出乎了葉凌的意料外，之後的一切，似乎都在葉凌的理解範圍之內。
雖然這也在葉凌的預料之中，不過他還是看wｗｗ•hｅtubook.ｃｏm.ｃoｍ向玄姬，希望從玄姬那裡，知曉更詳細的情報。
不過她從頭到尾都沒有對葉凌用「為師」來自稱，倒是的確可以看出，她著實沒有想當葉凌師尊的打算。
你都這麼厲害了，就別叫我師尊了！
果然是因為天道的許可權不足嗎？
反正不被九天仙子玩，那還要什麼「師尊的快樂」？
「嗯，明智。」
終於，玄姬想起了自己的重點，也就是床上那隻，瑟瑟發抖的天機鼠。
就不能讓我過過當師尊的癮嗎？
老實說，她有些欲哭無淚，因為現在的劇情走向，和她一開始所預想的完全不同。
感覺有些尷尬，玄姬微微咳嗽了一聲，繼續解釋道：「既然你已經明白了我們世界是位面的事實，那麼我再問你——」
因此，玄姬雖然為葉凌的天才高興，也為自己不配做這樣天才的師尊而心塞。
其實她還有一點沒有說，不要說她們幾個，整個修仙界，有得是能夠毀滅這個世界的存在。
不過同時，他也有了新的想法，看向玄姬的眼神也略微有些不同了。
她勉強重新拾回了作為師尊的尊嚴，又對葉凌問道：「你覺得位面又是存在在哪裡？」
末了，玄姬只能用這樣的謊言來欺騙自己。
「不、不知道……」
葉凌雖然有此猜測，但既然玄姬說了不知道，他也不瞎猜了，以免又被打臉。
「給你說了這麼多，其實最主要的是想告訴你——」
原本，她是希望將龐大和-圖-書的世界觀展現在葉凌面前，以此來震撼葉凌的——她認為以葉凌的見識，肯定會放棄思考，然後任由她來引導之後的走向。
說完后，她搶在葉凌開口之前，又補充道：「當然，神界在不在，我就不知道了，這個你別問我。」
幸好，我打從一開始，就沒有把自己放在是他師尊的位子上……
「神界的存在，已經超脫了我們的認知，說實話，仙界的事情，也是你師祖告訴我的。」
可惡！
人要知足。
可惜的是——
只是這次，他的底氣明顯不足。
卜卦看似玄妙，但說到底還是要有足夠的信息，玄姬能夠感受到虛空之中相鄰的位面世界，這放在整個修仙界，那都是想都不敢想的壯舉。
這小子是在搞我心態吧？
這讓他搞不懂，是自己的許可權不足，還是說……
玄姬點了點頭，看到不明白的葉凌，她又找回了作為師尊的快樂。
玄姬雖然不知道這句話，但她在傳道的事情上不會妄言，葉凌的問題的確已經超綱了。
真是的，你這樣不就顯得我很呆嗎？
這個時候你不應該誇我博學的嗎？
葉凌接連掐指算了幾遍，也無法算到仙界的事情，在他的眼前，顯示的永遠都是——【許可權不足！】
因此，她每被葉凌喊一次「師尊」，她其實就是心塞一次。
葉凌點了點頭，提問道：「所以說，我們想要探查鄰近的位面，也是不被允許的吧？」
然後……就沒有然後了。
「看距離吧。和_圖_書」
因此，他想不到這個層面，自然也是正常的。
但既然這個世界不是星球，而是位面這樣他無法理解的世界類型，那位面是存在於哪裡，他的確說不上來。
「毀滅世界？」
並且絕大多數的人，連飛升仙界都是妄想。
「原來如此。」
果然，在她「搶答」之後，葉凌做了一個欲言又止的動作，很明顯，葉凌是想問的。
畢竟原來他也有自己的猜測，但從玄姬告訴他的事實來說，他的猜測明顯站不住腳。
玄姬看出了葉凌的擔憂，對他解釋道：「以我們的能力，足夠在虛空中生存，只是說，我們與它戰鬥的話，戰鬥的餘波足夠毀滅這個世界。」
她嘴角微微勾起一絲笑容，對葉凌解釋道：「虛空，但不只是位面處於虛空之中，中等世界也處於虛空之中。」
玄姬在心中小小的抱怨了下葉凌，她現在終於有些理解艾月璃為什麼說，在葉凌身上無法找到作為師尊的快樂。
不是吧？
「咳咳……」
在玄姬想來，以葉凌的智慧，不會想不到這層。
因此，在玄姬想來，葉凌肯定會用十分崇拜的眼神看向她。
可惡！
「之前告訴過你，我們的世界存在於虛空之中，仙界也存在虛空之中，那麼你也應該猜到了，我們之間所聯繫的紐帶，自然是天道了。」
雖然有些心塞，不過玄姬並沒有不懂裝懂。
明明說的是十分可怕的事情，但玄姬的臉上並沒有露出絲毫害怕的神情。
「修士飛升之時的牽引，其實hetubook.com.com就是一個超大型、超遠程的傳送陣，能夠將修士帶到仙界，那邊的世界更加能夠承受大乘期以後的力量。」
「嗯？」
要說她的優點，擁有自知之明這點，絕對是名列前茅的。
玄姬害怕葉凌再問一些她回答不上來的問題，因此直接用九天仙子堵上了葉凌的口。
不過，既然玄姬覺得他想到了，他也只好硬著頭皮說道：「嗯，果然如此呢。」
畢竟對於普通修士來說，別說飛升了，能到元嬰期就是祖上冒青煙了，哪裡還會考慮飛升的事情？
這個小子就這麼天才嗎？
「並且，也因為距離的限制，我想就算是師尊她，也無法卜卦到我們的近況吧？」
聽聽！
弟子太天才，這對師尊來說簡直是一種折磨啊！
玄姬強壓下心中的難過，繼續對葉凌說道：「世間的一切，皆存在於虛空之中。」
玄姬的解釋十分詳盡，她有自信連山腰的丘丘猴都能夠聽懂——雖然白依依不行。
相比起玄姬，他就算吃透了那塊玉簡瞳，也始終離玄姬有著很大的差距。
開口就是「神界」、「星系」之類的高深名詞，有些詞彙甚至就連大乘期的修士都可能無法理解。
「那等以後再說吧。」
面對玄姬的問題，葉凌先是一愣，緊接著老實說的說道：「不知道。」
可惜的是，玄姬知曉自己在葉凌的面前，裝逼裝得太過了，這個師尊她是想不當都得當。
「總之——」
即便是她重新恢復卜卦的能力了，她也沒有想做葉凌師尊的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