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人可真不要臉！」小玉憤憤道。

場中文人見過秦夫人後皆有幾分發騷，說話是越發放肆，偏偏還有些人出言附和。

「就是，我等文人盡皆來捧場，秦夫人又不是什麼黃花大閨女，有什麼好藏著掖著的？」

「你又是什麼貨色？」

「呵，我乃長安四傑之首，蔣文明，今夜只為秦夫人而來，誰都別想跟我搶！」

這時，一個穿得花紅柳綠的騷包公子作詩道：

一直不曾露面的秦夫人今日終於顯露人前了。

這種詩都能出口？

可見過之後，場中沒有驚喜之聲，反倒是留下一陣陣的嘆息。

突然，樓二倒下一杯涼茶，直接灑在了作詩的騷包頭上。

楚含砂搖搖頭：「相較起來，本公主倒是關心這位太子殿下能否作詩。」

說話間，李懷安已經起身，拱手道遙望樓上：「hetuｂoｏk.ｃｏm.coｍ本太子有詩一首，請秦夫人品評。」

「太子殿下除了逞口舌之快，還有什麼本事？須知，寫詩作詞非對對子可比，不是靠著靈光一閃，就能矇混過去的。」

「哈哈哈……」

李懷安下手更重了，小玉身子更軟了。

李懷安關注他人，有人卻一直盯著李懷安。

「音律啊！像花蕊！

「還是自己臉皮薄啊。」李懷安頗為讚賞，「真乃吾輩楷模也。」

「哎呀！爾等休要放肆！」老鴇著急說道，「秦夫人只是藝伎，是賣藝不賣身，今日招選入幕之賓更是分文不取，只求有才之人。再出言輕薄，小心秦夫人直接走了，看你們找誰哭去？」

「公主殿下，關於音律，屬下有一首詩，要不要獻于場間，為公主揚名？」

「那還等什麼？就請秦夫和*圖*書人出題吧。」

「秦夫人，藏在珠簾后這麼久，好不容易見了卻還要遮住臉，未免也太不地道了？」

傳說秦夫人年近三十，可從裸|露在外的脖頸和香肩鎖骨來看，哪有半分三十婦人的體貌？肌膚順白似血，遙看如初生的嬰兒，吹彈可破，只怕擠出來的不是血，都是白花花的牛奶。

一身大紅的半袖開衫甚是清涼，裏面的肚兜若隱若現，體態尤為豐腴，不似小姑娘那樣骨幹利索，卻有一種婦人才有溫香軟玉之感，叫人浮想連篇。不知這溫軟的懷中入睡是種什麼滋味？

夫人啊！必定多水！

鄰桌一文人騷包地扇著扇子，不屑地看了李懷安一眼。

「對，請秦夫人出題。」

「哈哈哈，就是，趕緊讓我們都瞧瞧，看過了之後，價錢嘛自然好說。」

「誒？這是……和-圖-書」

李懷安直接懵了，心說民間有妖孽，此子前途無量啊！

場間鬨笑一片，公子卻是嬉皮笑臉地抹了一把臉，拱手道：「謝秦夫人賞賜，此茶雖涼，但夫人體香猶在。」

只因珠簾后的秦夫人是露出了身形，卻還帶著面紗，遮住了半張臉，唯有一雙璀璨晶瑩的眼睛含羞帶俏，半垂著一副欲拒還迎的樣子。面紗后的臉頰輪廓清晰，線條柔美，一個標誌的瓜子臉。

我一邊聽琴一邊親嘴。」

「還說！」

但同一時間，那自稱長安四傑之首的蔣文明也拱手說道：「我有一詩，請諸位品評。」

身後小廝微微低頭，不敢搭話。

「以音律為題？倒也少見……」李懷安小聲嘀咕了一句。

小玉臉蛋兒紅紅的，忸怩著說：「殿下，人家是為了您好。」

彈琴啊！真是美！

「哦？聽太和_圖_書子殿下這口氣，難不成您也想賦詩一首？」

可惜呀可惜，秦夫人勝過傳言百倍，可偏偏多了層面紗，擋住了最要緊的面容，但也吊足了客人們的胃口，都恨不得衝上去把秦夫人面紗和衣裳都撕了才好。

李懷安還想說什麼，身邊小玉小聲說：「殿下，還是算了吧。寫詩要真本事的，這麼多人看著，萬一寫不好，不是給人看笑話？」

「公主覺得這紈絝太子真能寫出詩來？寫詩跟對對子可是大不相同的。」

這小妮子又來拆台，李懷安真的火了，一把捏住小玉的小屁股呵斥道：「敢再拆台，信不信本太子就這樣把你給生生捏著一團肉餅！」

「到了現在，爾等還覺太子是坊間流傳不學無術的紈絝？方才那一句『望江樓，望江流，望江樓上望江流，江樓千古，江流千古。』你對出來了？」

和圖書不想樓上秦夫人冷哼一聲，衣袖一甩，又藏到了珠簾背後。

場間眾人紛紛起身，瞪大了眼珠子，生怕漏看了一秒。

琴音停滯，而後樓上珠簾掀起。

「登徒子，還不快滾！」

「雖說寫詩不同於作對，但太子絕非坊間傳言的那樣。單單是他在兩國文武大臣中間的那份從容和淡定，就不是尋常人所為。若他還能寫下好詩，震驚全場，那本公主非要將他拐到大楚去。如此人才，留在新唐，日後必為禍患。」

片刻后，樓上小丫鬟喊道：「秦夫人說了，以音律為題，請各位才子文人作詩詞。秦夫人從各位的詩詞之中便可尋得那真正的知音。」

「哈哈哈！」蔣文明大笑不止，「連丫鬟都知道太子是什麼水平，還是不要逞能，小心露餡兒了。」

「噗！」李懷安狂噴一口，「你不會有個兄弟叫樹新風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