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李懷安鬥了的這麼久，一次勝利就足夠讓李二享受很久。

太子殿下為何要把自助餐的計劃泄露出去呢？

「露個臉？」老鴇嘀咕著，「倒也不是不行，那得看太子出多少錢了。要知道，咱們綉春樓的姑娘都金貴著，可不是隨便露臉的。」

「走走，老娘現在沒心情做生意！」

「殿下，您這也太說笑了。就算您是太子，但也不能吃免費午餐啊！」

今天也是綉春樓生意最冷清的一天，長安第一青樓，大廳內居然一個客人都沒有。

她實在想不通，明明是很好的創意。

聲音一出，整個綉春樓的姑娘如一池子錦鯉從四面八方簇擁而來，穿著各色的衣裳，嬌笑著圍在了李懷安身邊。

「娘叻，頭一次見到酒樓把青樓的客人都搶走了。這福祿壽禧堂搞出來的自助餐有這麼火爆嗎？」

三月初一。

醉仙樓的後院每天都有一場歌舞hｔtps://ｗwｗ.ｈｅtｕbｏoｋ•coｍ.ｃｏｍ表演，每天請姑娘們來花費不少。

看來是青出於藍而勝於藍的。

綉春樓的老鴇從李華安身邊擦身而過，站在門口望著側面的福祿壽禧堂，面帶愁容。

「所以現在我們兩家可以稍微合作一下，所謂唇亡齒寒，醉仙樓要是撐不下去了，你的綉春樓也好不到哪兒去。」

「著急！當然著急！可著急又有何用？難道我們還能拿繩子拴著人家不讓客人走？」

說歸說，老鴇還是回頭看了一眼，見李懷安有些面熟，皺眉想了一會兒，然後臉色就變了。

身在綉春樓的李懷安是一點兒壓力都沒有。

再看看對面的醉仙樓，幾乎所有的客人都跑到了他的鋪面，心中的得意就更甚了。

聽到此話，老鴇表情逐漸認真起來：「太子想要如何合作？」

「豈敢豈敢？」老鴇趕緊堆起了笑容，「太m•ｈｅtｕbooｋ.ｃｏm.cｏｍ子您裡邊請，姑娘們快來接待貴客了。」

「正事？太子來青樓能有什麼正事？」

聽到這個對話，李懷安忍不住露出了笑容。

「怎麼？太子的生意也不想做了？」

這是醉仙樓生意最差的一天，原本都預定了位子的客人，有很多都沒有來。

醉仙樓門口，韓幼娘面露憂慮之色。

「除非什麼？」

倒是見到有一批客人急匆匆地從綉春樓內離開。

一看福祿壽禧堂外排起來的長隊，才幾分鐘，隊伍就已經延伸到了東市外面。

「你知道的，我的醉仙樓每日都會有姑娘表演歌舞，之前的那些姑娘都是從別處的青樓找的。那些姑娘自然是沒法跟綉春樓的比，我想如果綉春樓每日都派出不同的姑娘來我的醉仙樓露個臉，本太子自然會十分感謝。」

「太子……太子殿下！」

出奇的是竟沒有人招呼自己。

「免費！」ｈｔtｐs://ｗｗｗ.hｅtuｂoｏk.cｏm.ｃｏｍ

老鴇瞪大了眼睛，要不是太子殿下，估計已經攆人了。

「合作就是雙贏。你可不要以為什麼阿貓阿狗都能在我的醉仙樓表演。你要清楚，我的醉仙樓每天接待的都是貴人，能在這些貴人面前露臉，那也是姑娘們運氣。你們辛辛苦苦培養一個姑娘出來，不也是需要名氣的？來我的醉仙樓，給人好好表演一下，若是真的夠好，肯定也能賺夠名氣。到時候在我醉仙樓的客人不也自然到了綉春樓來？」

「今日來為了正事。」

正午時分。

老鴇笑盈盈地說：「誰都知道醉仙樓最大的法寶就是叫二鍋頭的酒，綉春樓最寶貴的自然就是這滿樓的姑娘。我們用最寶貴的東西換太子殿下最寶貴的東西，合情合理。只要太子殿下答應，這裏的所有姑娘任憑大殿下挑選。」

「你也看到了，對面的福祿壽禧堂搞出來個自助餐，生意火爆遠www.hetubook.com.com超尋常！現在非但是搶了我醉仙樓的生意，連你們綉春樓的客人也被搶走了。難道你不著急？」

李二站在樓中，看到如此火爆的場面終於露出了得意的笑容。

「哈哈哈！」李懷安大笑起來，「原來綉春樓也有覬覦醉仙樓的時候！」

從李懷安身邊經過時，依稀聽到他們在說話。

李懷安到了東市逛街。

李懷安走到門口的老鴇身後，拍了拍她的肩膀說：「別看了，你就不做自家生意的？」

現在可好，用自己的點子搶了自家的生意，怎麼想都會覺得特別憋屈。

「福祿壽禧堂搞了個自助餐的東西，聽說五十兩銀子一個人，進去之後隨便吃，不管吃多少都只要五十兩。」

這樣的場景也只有在秀春樓沒有生意的時候才會出現。

李懷安剛剛到了綉春樓。

「既然是合作，哪兒能談錢？自然是免費來露臉才能表達誠意嘛。」

「除非太子殿下願意把二和圖書鍋頭供給綉春樓。」

酒樓要長遠發展，該節省的地方還是要節省的。

「太子殿下，這不該呀，您應該是挑選我們家最年輕貌美的姑娘才對，怎麼今日對我這個半老徐娘有了興趣？」

李懷安笑著將一群姑娘打發走了，把老鴇請到一邊坐下。

「話雖如此，但我家姑娘被太子這麼一說，也太廉價了。除非……」

不過，李懷安今日來不是為了放縱自己，而是為了跟綉春樓談一樁買賣。

李懷安是好好地欣賞了一把，十分享受。

李懷安爽朗地笑了一聲：「好！如你所願。希望綉春樓跟醉仙樓合作愉快！」

「哈哈哈，那我得給福祿壽禧堂的老闆好好上一課！我王大嘴的名兒不是白來的！」

醉仙樓落戶東市許久，作為鄰居的綉春樓還沒拜訪過，實在是不應該。

今天連朱家老爺也來參觀自助餐的盛況，朱家老爺都被嚇了一跳，沒想到兒子搞出了這麼大的陣仗。

朱元自不必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