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5章 春闈當日教坊司成

春闈開考。
周運也不太確定,畢竟事情過於古怪,這種顯而易見的解釋難以讓人相信。
聚集在長安的寒門不過是一些不起眼的棋子,僅此而已。
劉希文低頭看著雨幕,有些恍惚。
但參加考試的學生不少,東宮顯然不能收納所有的學子。
見了太子駕臨,只是機械地陪在李懷安身邊,也不說話。
「趕緊去查,那人必不能是車夫,事情定有蹊蹺。」
車夫惶恐,躲都躲不開。
杜白不明所以,但大為震撼,喃喃道:「新唐雖是五國最弱,但皇室子弟的氣度倒是非同凡響。古人云,三人行,必有我師焉。一定是車夫有過人之處,讓二皇子深受震撼吧?」
這裏都是各家大戶犯事之後的女眷,各個出自大戶人家,光是氣質都不是一般青樓姑娘可比。
一位錦衣玉帶的青年人跪在雨中對著一位車夫連連磕頭,依稀聽見青年人鄭重其事地說道:「師父在上,受徒兒一拜。」
此時,東宮門前已是無人。
為了融入長安士和*圖*書族門閥,劉希文想盡辦法,到頭來非但沒有得到長安士族的認可,反而讓自己成了笑話。
「太子殿下,秦王在東宮門前拜師。」
辰時過半,便有考生在考場外聚集,帶著忐忑的心情等候考試開始。
至少劉希文自己是這麼認為的。
一日之後。
驛丞渾渾噩噩,好像沒有聽見。
教坊司驛丞是個中年男人,出生寒門,也因為官不利,被放到了教坊司中,一副鬱郁不得志的模樣。
而大戶人家的子弟沒有收到東宮邀請,則更加殷勤地跟幾位主考拉近關係。
他的確是將希望寄托在的春闈之上,可來到長安后處處碰壁,已經消磨掉了內心熱情。
李懷安算是見證了歷史,這教坊司乃是官家妓院,而李懷安則是教坊司的第一位客人。
「也好,不過多留一天而已,便去考考看。」
見劉希文不說話,杜白又說道:「只有一日而已,為何不參加過後再做打算?」
新唐的二皇子能不受尊卑跪一車夫,自己https://www.hetubook.com.com明明已經被太子的言行折服,還自視甚高不肯服軟。
現在連太子也得罪了,即便參加了春闈也沒法通過。
劉希文怔怔地想著,他和長安的所有文人一樣,在春闈開始之前,不會認定春闈就能改變歷史,改變天下文壇格局。
他也早早地來到了曲池坊,沒有去參和春闈的進行,而是聽說今日是教坊司建成。
對比起來,在氣度上就輸了新唐的二皇子了。
一聽這話,樓上幾個姑娘猶豫了一下,怯生生地回應:「奴家曾是三殿下的人。」
李懷安身為太子,倒是不必關心考試如何進行。
「……」劉希文抬起頭了來,有些意外,「杜兄,此前你不是一直都說春闈只是一場士族間的作秀?所謂春闈只是太子籠絡人心的手段,根本沒有任何意義。為何今日突然改變了看法?」
滿屋子的鶯鶯燕燕,對李懷安而言,這裏就是人間天堂。
杜白沉吟,思量了片刻后認真說道:「耳聽是虛,眼見m•hetubook.com•com為實。這兩日我見了新唐太子,此人……似乎與眾不同。故而,我願意相信一次感覺。」
「我對春闈並不看重,可劉兄一直將希望寄托在春闈之上。希望借春闈揚名,振興自己的家族?怎麼還沒考就打起了退堂鼓?」
李懷安沒能看到周運所說的奇景。
「杜兄,你對春闈並不看重,不如也隨我回嶺南縣,以便讓我盡到地主之誼。上次相救,還得杜兄惹上了官司,劉某一直都不得回報。」
劉希文目瞪口呆:「那……那好像是秦王殿下?這是在作甚?」
進出三個院落,五座閣樓,可以容納數百人。
雨幕中,李二叩頭不止,為了表現真誠,額頭都出血了還視而不見。
幾百號考生在園林之中欣賞著皇家園林的美景,想來在考試之中也能更加放鬆。
……
「不考了?」
李懷安達到了自己的目的,主要就是給參考的學生留下了良好的印象。也讓這些學生有了歸屬感,在考試之前進了東宮的門,以後學有所成,也和*圖*書能算是東宮的門生。
正準備在席間說幾句活絡氣氛的話,突然聽到這樣一句,李懷安放下了酒杯回頭看著周運:「拜師?拜什麼師?」
站在廳中,李懷安突然問道。
杜白蹙眉,醉眼朦朧的臉上也顯露出幾分認真的表情來。
「三皇子府上的女眷有幾人送來教坊司?」
這依舊是上位者遊戲罷了。
「車夫?」李懷安是更加搞不懂了,「有沒有搞錯?」
東宮宴席未有大事發生,除了一開場的小分歧之外,整個宴席還是十分和諧的。
所有的考生都在為了自己有個歸屬而相互奔走,儘可能地投靠大戶人家。
「試試再說!依我之見,這位太子殿下有別於他人,他說春闈是讓天下文人有一個公平的晉陞門路,就不會因為你在東宮惹了麻煩而受影響。」
說著,杜白忽然想到了東宮之中的李懷安。
李懷安只在主樓中走了一圈,眼前所見的姑娘個頂個的絕色無雙。
李懷安蹙眉,宴席上也待不下去了,趕緊跟著周運到了東宮門口。
但春闈和圖書開考只有一天時間,多一天而已,劉希文終於決定留下試試。
「實不相瞞,我在東宮之中惹了麻煩,太子怕是容不下我的……」
「不清楚,好像是蕭家的一位車夫。」
「應該沒錯吧?」
雨過天晴。
不過嘛,教坊司剛剛建成,姑娘們沒有經過訓練,只聽說未來要在此地淪為風塵女子,一個個苦大仇深,雙目無神,沒有半點兒歡聲笑語,整個環境安靜得可怕。
說話間,街對面的馬車邊上,一幕奇景引起了劉希文的注意。
在整個長安花場中,此地就是最大的。
中年太監笑盈盈地站在車夫後邊說:「前輩,您就別裝了,真正的強者是沒法隱藏的。」
李懷安一把將他手中名冊搶了過來,一面翻看,一面對著滿樓的姑娘說:「誰是三皇子府過來?本太子答應過三弟會好好照顧他府上的人。」
考場在曲池坊外的皇家園林中進行。
一個聲音突然出現在李懷安身後。
教坊司的佔地不小,以前可是被李懷安看中可以建酒廠的地方,屬於朝廷用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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