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希文有些凌亂,想了想還是先關心下杜白的狀況。
杜白還是入睡夢中的樣子,沒有回答,想要轉身到劉希文身邊聽聽情況。
然而,當杜白跟秦雙交手之時,李懷安又發現自己判斷出錯。
劉希文一開始還不太相信真的是太子殿下駕臨小縣,覺得是有人假意冒充,直到看到了李懷安的臉,劉希文才真正相信。
秦雙感覺打在一堵無形的牆上,瞬間被反震得倒飛而回。
杜白沒有搭理,反倒是打開了酒葫蘆,喝了一口酒。
秦雙的實力,李懷安是清楚的。
杜白見狀猜想是不必再打了,於是轉身便要退走。
既然是太子殿下駕臨,下跪參拜是理所應當的。
這麼近的距離,九品武者都是一槍斃命,這杜白居然說並無大礙?
記憶浮現,李懷安想到杜白在長安打人被抓,估計是會一點兒拳腳功夫的。
就在杜白將必中的穿心箭攔下之時,李懷安扣動了扳機。
杜白跟秦雙打得是難解難和_圖_書分。
結果還是差強人意,杜白中槍,只是受傷,沒有立即斃命。
杜白也在看李懷安,注意力都在那支火銃上。
宗師或許是這時代唯一能讓李懷安不安的一類人。
「太子殿下?真的是太子殿下!」
李懷安眉頭一皺,什麼叫並無大礙?
下一秒,杜白丟掉了酒壺,雙手合十,掌心冒出蒼白的真氣來,雙掌之間,飛來的箭枝瞬間停止,懸浮於空,可以清楚地看到箭枝尾部急速扭曲,箭桿受力爆裂開來,而箭頭硬是沒有再向前一寸。
宗師?
甚至,甚至說杜白還是一副醉態,迷迷糊糊,似乎沒有睡醒。
就算是杜白,也沒料到如此一事,臉色一變,表情也嚴肅起來。
很顯然,杜白沒有想到太子手中會有如此殺器。
不知道他打的是醉拳,還是根本沒有用心?
這樣的功夫,李懷安是見所未見,聞所未聞。
「閣下到底是的什麼人?」秦雙表情嚴肅,知道此人絕不和-圖-書簡單。
這一幕讓在場所有人都目瞪口呆,李懷安也不例外。
這一次,正是李懷安測驗的大好時機!
現在兩人還只是拳腳功夫,對方的輕慢讓秦雙忍不住先拔刀出來。
雖然沒有到達九品,但也是八品中的巔峰實力。
早就聽說這個時代武功修鍊到了極致可以變成妖怪,難道在長安見到的醉酒書生會是一位宗師高手?
「還想赤手空拳接我的刀嗎?」秦雙喝問一聲。
「杜兄,你怎麼樣了?」
劉希文才意識到是自己惹出來的烏龍,他將太子當成了古劍門的人,所以才鬧出了這樣的事情來。
秦雙隨意的一刀便能將幾米外的鳴冤鼓炸飛,凝聚了全部力道的一刀落在不起眼的葫蘆上反而沒有任何作用?
說話間,刀已經落下,杜白回頭還在喝酒,刀鋒落在他的葫蘆上發出一聲悶響。
劉希文驚叫出聲:「杜兄!」
心說牛頓要知道,棺材板是要壓不住了吧?
李懷安還在和圖書
思考,縣令劉長山走了過來:「太子殿下,此處不便說話,還是跟下官去家宅之中再說吧?」
明明刀還在幾米之外,卻是這麼大的威力!
好早以杜白的實力,也不能無視火銃的威力,至少說明武林中的高手也不是火銃解決不了的。
而李懷安一早便認出了杜白,他只是想試試杜白這樣的高手在火銃下的表現。
他跟龍震海相比又如何?
這是什麼道理?
上次見到什麼劍聖,讓李懷安內心有了懷疑,不知道自己的火銃對付宗師還有沒有用?
而剛才這一刀分明是奔著杜白去的,而杜白依舊是搖搖晃晃,不知有意無意,巧妙地閃開了去。
「還好……」杜白灌了一口酒,擦了擦一頭汗水,「並無大礙。」
秦雙身為禁衛統領,身上有著一股獨特的陰森氣質。
不對!
突然,一支箭不知從何處而來,轉瞬間就到了杜白面前。
不是一般江湖中人可比擬的,秦雙出現也吸引了杜白的注意。和_圖_書
是自己打偏了嗎?
李懷安有些心驚,暗暗後退,將兩個女人擋在了身後。
兩人也算相識一場,杜白信了李懷安的話。
杜白捂著自己的心口坐在了地上,鮮血正從他的指縫間不斷往外流。
「怎麼是他?」
李懷安對他拱了供手:「不好意思,方才沒認出杜兄。」
可現在一個醉酒的書生的,面對秦雙竟然不分高下。
秦雙居然被個青年人所無視,一時惱羞成怒,提刀上前,兩步到了杜白身後,一刀砍下:「勝負未分,想走?」
他的目光停留在那黑漆漆的槍管上,然後移動到了李懷安的臉上,最後才瞪大了眼睛,認了出來:「太子……殿下……」
現在唯一的問題是,杜白這樣人算不算武林宗師?
卻怎麼也想不到他居然會功夫……
嘭!
周圍幾人退得更遠。
只不過杜白一身醉意,他的觀察沒人能夠發覺。
當杜白注意到秦雙之時,李懷安發現了杜白。
秦雙的刀一出鞘,氣勢陡和-圖-書然大增,刀光閃動伴隨著真氣的加持,縣衙外面伴隨著一陣勁風,那風塵僕僕的鳴冤鼓發出一聲爆鳴,轟隆一聲整個炸開,鼓架飛出去十幾米,感覺縣衙的門庭都快被拆了。
能風輕雲淡化解他的攻勢,就算是九品武者之中也少有人能做到如此?
反觀杜白,居然紋絲不動,好似什麼都沒有發生。
他對杜白的記憶不是很深,但杜白身上的醉態很有辨識度。
李懷安點了點頭,看看杜白。
想到這兩個字,李懷安心中莫名湧起一股惡意。
李懷安的舉動使得秦雙臉上無光,他瞧不出面前落魄中青年的路數,本以為只是個不入流的角色,沒想到手段這麼高深。
在李懷安的記憶中,杜白還只是一個文人,因為名字讓李懷安產生過一些錯覺。
一陣硝煙之後,鮮血灑在縣衙門前。
同為八品武者的李元姬根本不是其對手。
這時候,縣令劉長山已經被劉希文攙扶著起來,走到一邊,似乎在詢問剛才發生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