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有什麼關係？不過是生意夥伴罷了。」
採薇手肘碰了碰王蠻兒，小聲說：「去吧，有我盯著呢。」
「不聽是嗎？」
「少兒不宜！」
院中沒了外人，陳婉蓉趕緊討巧地對著李懷安行禮：「殿下贖罪，小陳不請自來，讓殿下為難了。」
「這富麗堂皇的豪宅真是夫人所得？」
「那個……」王蠻兒還想解釋。
李懷安從內院出來，穿著一身睡衣，蓬鬆著頭髮，還沒來得及洗漱。
兩個女人看著都挺和善的，滿面春風，平易近人，可這對話是越來越快，越來越密，劍拔弩張，滋味越來越不對了。
「好的！」小玉脆脆地應了一聲，對殿下的日常起居，她早就見怪不怪了，天底下沒有女人比她了解太子的身子，看著太子光溜溜的身子，小玉心裏就像是看出水的大鯉魚。
王蠻兒見叫不起人來，在外面嘆了口氣，只能灰溜溜地從樓上下去，又回到正院。
「看看白家夫人是何模樣，俊俏與否唄hetubook.com.com。」
「殿下，現在都知道陳家跟白家合作嘛，就算我們見面也不會惹人多說的。所以小陳就過來看看咯。」
「我……我走還不行嘛，但是……」
小丫鬟看到大小姐警告的眼神，心裏一陣嘆氣：「傳聞都是騙人的！這大小姐太難伺候了！這麼搞下去，遲早敗壞陳家名聲，到時候又是自己這樣的丫鬟遭罪！」
「正因沒有談攏，所以今日還要繼續談。」
這一下，李懷安除了無奈搖頭也沒有他法：「哎，本太子是不是變溫和了？居然連你都耍起了小性子？」
「大小姐千金之軀，豈能自降身份主動上門？」
「小玉，你說出來。」
王蠻兒更沒有伺候過相公，這也是她的頭一遭。
心裏埋怨，人還是只能退下。
王蠻兒沒了聲音，李懷安很快洗漱完畢。
「妹妹，凡事都要講個分寸。相公都說是了，當然就是真的。」
「我家相公有如此本事？能讓大小hetubook.com.com姐看重？」
「天大之事？」李懷安表情嚴肅起來。
陳婉蓉自己找了一張凳子坐下，一點兒都不見生，優哉游哉地吃著果脯等著。
「真的？」
再到正院之中，李懷安跟王蠻兒知會一聲：「去店裡幫爹做事。」
即便是採薇，自覺在夫人身側，連說話的勇氣都沒有。
「可是昨日聽相公說跟陳家的生意沒有談攏。」
一個很重的咳嗽聲打斷了兩個女人的唇槍舌劍。
陳婉蓉嬌羞說道：「殿下神勇，一次中標，妾身有了皇家血脈。」
「夫人也該知道，現在陳家跟白公子有些合作，自然是要聊一聊的。」
「你看也看了，可以回去了吧？你一個大小姐，到處跑算什麼？」
王蠻兒有些不好意思，低著頭，想了想還是問：「相公，您跟那個大小姐到底什麼關係？」
李懷安本來是想訓斥一番的，看在小陳身上真的是很難發火，就算現在已經開朗活潑了很多，但本質上還是一張和-圖-書乾淨的白紙，純潔得讓人不知從何處下筆。
「小娘，我為啥要出來？」
「啊？小姐，這樣不太好吧？」
不過陳婉蓉卻顯得有些羞澀，卻難掩興奮，嘴角帶著淡笑湊到了李懷安耳邊：「殿下昨日走了，妾身忽感不適，大夫把脈告知有喜。」
回到閣樓屋中，王蠻兒手腳有些笨拙，採薇見狀笑著過來：「來，姐姐教你。嫁入白家這麼久，連怎麼給相公穿衣都不知道，屬實不該呀。」
採薇一直在物色那些能配得上太子的人選，可還是目前的兩位夫人最與太子般配，換了誰都不和諧。
而王蠻兒真就把採薇當成了學習的榜樣，雖然她並不認同凡事都含糊其辭的做法。
「看什麼？」
見王蠻兒一走，陳婉蓉也給丫鬟使了個眼色：「你，回到車裡去，沒有本小姐的吩咐不許出來。」
剛聽到陳婉蓉來了，又跟王蠻兒撞在一起，心裏就覺得不對，於是趕緊衝過來阻止兩個女人繼續聊。
陳婉蓉卻是擺擺手：和_圖_書「無妨，我估計還得要小半時辰，夫人有什麼忙的請自便。我在這兒等著就好了！」
王蠻兒面紅耳赤，這不帶壞了孩子？
「現在你看了，可算滿意？」
「我才不是小孩子！」
「啥？」李懷安搓了搓手，眼珠子都快瞪出來了，一把按在了陳婉蓉的肩上。
「聽聞夫人跟白公子早些時日並不和睦，如今看來傳言不真吶。」
李懷安從未讓王蠻兒伺候更衣，今天是個例外。
採薇還是老樣子，無時無刻都在給王蠻兒展示如何當一個順從的女人。
王蠻兒這便有些不服氣了，也端著一張凳子在屋檐坐下，意思是也不走了。
「王蠻兒！」李懷安喊了一聲，「過來給伺候更衣！」
李懷安欣喜非常，心中暗暗盤算，在長安跟小陳調情一月有餘，來杭州折騰亦有小一月，時間是剛剛好。
王蠻兒聽這話乖乖的，皺著眉頭，好像自己才是外人。
王蠻兒有些不情願，反正就是看著陳婉蓉就不放心。
李懷安卻是沒搭理陳婉蓉和圖書，只是偷偷地指了指小妮子，眼中充滿了警告。
「一次中標？就是……就是在東宮的時候！」
「小玉！你閉嘴，吵死了！」李懷安又嘀咕了一聲。
「大小姐來找相公所謂何事？」
王蠻兒被李懷安命令的語氣嚇了一跳，趕緊跟了過去。
「哦！」
但誰都看得出李懷安心裏有鬼，這讓王蠻兒不得不懷疑相公的心思。
王蠻兒一愣，心說你怎麼知道？聽著口氣，好像比自己還了解自家相公似的。
「白公子乃是少有的商業奇才，陳家若是錯過，虧損不少，當然要盯緊了。」
見了王蠻兒，把果脯塞給隨身丫鬟，笑盈盈地問：「叫不起吧？」
「大小姐從何處了解我家之事？」
「咳咳！」
陳婉蓉知道太子喜歡叫自己小陳，故而自稱小陳，討好求饒之意尤為明顯。
「殿下，今日來是還有一件天大的事要告知。」
王蠻兒這才放心，悶悶地走了。
「十分滿意！」陳婉蓉心情極佳，經過男人澆灌后，精神煥發，笑得純真自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