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85章 攤牌

李懷安突然聳聳肩:「二叔,誰讓你急功近利,忙著跟陳家簽訂合同?陳家這麼苛刻的合同您也不看一眼,你自己想死也不能拉著其他商戶一起死不是?」
「當然是白公子大義滅親,如果不是白公子提醒,我們還在傻乎乎地跟你供貨!到時候不是你一家存亡,還會連累我杭州所有的紙廠跟著你賠光!」
白老二直接就往院子裏面鑽,可他剛踏出去一步就被李懷安給拽住了。
李懷安和門口的小妾聽到聲音看過來。
但李懷安莫名其妙地出現在家實在有些古怪。
白老二休息了好久,一瘸一拐地準備回家。
白老二終於體會到了大戶人家蠻橫無理。
李懷安根本不松,卻是痛心疾首地說:「二叔,逃是解決不了問題,只有留下來好好解釋,只要把問題說通了,一切就迎刃而解了。」
「還有我的,我這兒還有八百兩。」
「我來就是想問問二叔究竟還有什麼難處?如果能用錢解決,我可以再出和_圖_書點兒銀子。」
李懷安也是不答,義憤填膺地說:「二叔,誰把你打成這樣?報官沒有?」
「白安,二叔謝謝你,沒想到你才是最有心最念情的那一個。」
見白老二這一身傷痕,那小妾驚呼了一聲:「老爺,是誰把你打傷的?」
白老二認出其中有人就是那些還有欠款的商戶,知道他們是來要賬的!
「白安,你好狠的心,你這是要趕盡殺絕嗎?我們到底有何種仇怨,非得把我逼死?」
李懷安故作為難,又把自己的錢袋子拿出來,把裏面的每一個銅板都交給了白老二。
「迎刃而解個屁!」白老二心說白安是不是腦子少根筋,拿不出錢來,事情就沒法解釋,要被抓到真的要了老命!
這些人看到白老二眼睛都紅了,一窩蜂地撲了上來。
人群越聚越多,街上被圍堵得水泄不通。
「白安,快放手,我要被他們逮到可就慘了。」
「但有人聽說二叔跟陳家鬧翻,那些和圖書給二叔提供紙張的商戶都想早點兒把錢要回來。都找到我家門口了。」
李懷安說道:「聽說二叔最近手頭比較緊,外面要債的人不少……」
「一百兩……」白老二面露難色,猶豫一下問,「你家的文軒店一直生意很好,賺的不少吧?」
「白老二,你別裝了,瞧你和一身傷,就是跟陳家鬧翻見證!別以為我們不知道,你個老小子給陳家供貨,根本就拿不到陳家的結款。你拿不到陳家的錢,便結不了我們的錢。你還得跟陳家供貨,完成不了就要抵押自己的宅子。你呀已經徹底完了,我們不來找你要賬,過幾天也是一分錢都拿不到。」
「你可別說了!誰不知道你跟陳家小姐的那點破事!若是鬧出來,整個白家都要受到牽連。」
「什麼?」白老二驚得牙都快咬碎了,怎麼可能這麼快就傳開,明明是剛剛發生的事情,「不可能,不可能!除非是有人故意整我,否則消息怎麼會傳開?」
和圖書老二腦子嗡的一聲,突然盯向李懷安,咬牙切齒地追問:「是你?是你泄露的?」
白老二見自己已經走不脫了,裝著膽子大喊一聲:「都閉嘴!你們都是聽誰說的?都是些謠言,誰說老子沒錢了?今天不是剛給了你們一部分銀子嗎?」
白老二突然有些哽咽,半天說不出一個字,眼眶通紅,差點兒就要撲倒李懷安懷中痛哭起來了。
白老二死命地甩開李懷安,好不容易掙脫,回家的路已經被人擋住了!
白老二都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白安侄兒這麼好?又一次主動出錢?
話音剛落,街道口突然傳來一陣喊聲:「白老二回來了!快把他攔住!今天不還錢就不讓他走!」
「一百兩夠嗎?」
李懷安一愣,心說這廝知道的還不少。
「哎呀,你別管了!陳家打的,報官也沒用。」
要是被他們逮到可不好脫身!
白老二聽不懂白安自稱外人是什麼意思,又聽李懷安繼續說道:「我已經是大發慈www•hetubook.com.com悲,只是讓你散盡家財,沒有真正趕盡殺絕。如果你不收斂那些賊心思,再盯著採薇多看一眼,你肯定會嘗到比死還難受的滋味。」
「陳家打的?那我得上門去說說理!」
白老二灰頭土臉,現在這模樣不想被他撞見。
後方又有人叫嚷:「白老二,你還欠我五百兩銀子貨款,我不管你有錢沒錢,今天必須給我結清,否則我便去官府告你!」
「說實話,你跟我的確沒什麼仇怨。但你對老白一家的作為,當一個外人都看不過去。」
以他跟陳家大小姐的關係,完全可以串通陳家讓自己去死。
白老二心中嗚呼一聲,是白安拖延了一下,壞了他的好事!
現在他哪兒還有錢?
白老二臉色大變,不知什麼時候起,家院當街的前後巷口圍滿了人。
「可錢都交給夫人管著,我手裡能動用的銀子就這麼多……」
這一頓毒打挨地冤枉,片刻功夫就只剩了半條命,躺在陳家後院門口渾身是血,連站都站不m.hetubook.com.com起來。
「白老闆,您走得這麼急幹嘛?難道傳言是真的,你家已經是拿不出錢了?」
「我的錢少,只有三百兩,先還我的。」
不想在家門口遇見了李懷安,不知在跟他買回來的小妾說著什麼。
「你聽誰說的?早先你給的錢已經付給他們了。」
「白安!」
白老二擺擺手,不想多說:「白安,你來幹什麼?」
白老二終於反應過來了,從一開始這就是個局!
攔在跟前的商戶老爺冷笑詢問。
這怎麼好意思?
「白公子……」
於是還是硬著頭皮上前,喊了一聲:「白安,你來幹什麼?」
但白老二已經到了絕路上,也顧不上什麼顏面了:「白安啊,二叔現在的確很困難,銀子一星半點兒是填不上了,就是不知道你能再給二叔多少?」
「是誰?誰告訴你們的?你們怎麼比我知道得都要清楚?」
路過的行人看客沒有一個願意幫一把手,都把他當做隱形人一般,看也不看一眼。
「現在說說你,來我這兒作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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