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40章 匪患不絕

官道上還有幾個剛剛走過的行人,見到動亂都是紛紛避讓,唯有李懷安這幾人不退反進,十分顯眼。
王蠻兒應了一聲,急忙跟上。
好在路上的匪徒還有點兒規矩,要的錢不算多,看李懷安一行人各個行裝不俗,要了高價,一個人一錢銀子到一兩銀子不等。
的黑水灣船塢多是劫掠過往商船,少有在官道上打劫。
「姑娘此去揚州還要渡江,那邊才是水匪更多,還是跟我們一路,送你到揚州城吧。」
「好大的狗膽,知道我們是哪兒的人嗎?」
想來不出幾日,這些屍體也會變成往來路上所見之白骨。
李懷安等人不與這些一般的山匪計較,一路交錢路過。
「把人都殺了!」
李懷安的懷疑一掃而空,轉而是興奮。
南宮是趙國大姓,王猛和獨孤城聽是趙國人便心生親近。
獨孤城想要叫住李懷安,可李懷安心中帶火,已然勸不住了。
大大的喜事啊!
難怪這兒出現一批不講規矩的m.hetubook.com•com匪徒,原來是山匪是水寨!
這時代的揚州似比李懷安記憶中的揚州大為不同。
一看裏面必是富貴人家。
「啊?」
嘭的一聲,屍體落地。
獨孤城讓不要生事,李懷安雖然收手,但亦有些不忿。
「多謝幾位英雄搭救,小女子南宮月給諸位恩公磕頭了。」
「南宮……你是趙國人?」
李懷安坐不住了,當即下車,對王蠻兒一招手:「走!」
這黑水灣船塢就是獨孤城口中的水寨。
李懷安突然問了一句;「姑娘是從趙國哪兒來的?途經千里,一定歷經艱險吧?姑娘身邊就一個丫鬟,一位車夫,連幾個小毛賊都對付不了,哪兒來的運氣能走到這?」
李懷安聽到有人在喊,「你們……你們講不講規矩,我們都已經給了錢了,為何不放我們過去?」
「記住了,任何壞人都不會說自己是壞人。任何人為惡都會為自己找一條光明正大的理由。而www•hetubook•com.com且一個人的思想控制不了一群人的思想,白蓮教這種東西,一旦人多起來,就會失去控制,哪怕是我真的當了教主,也不可能完全操縱這樣的龐然大物。」
話音剛落,人影飛行,王濛幾個起落就到了人群之後,一頓拳腳,也不見什麼招式,卻在片刻間將匪徒打得人仰馬翻。
為首的刀疤臉給了個眼色,隨後便有幾個人氣勢洶洶地圍攏過來。
「尋我相公,聽聞新唐有科舉,能讓寒門為官,便從趙國來了新唐。只是一去半年,杳無音訊,只知道相公在揚州求學,準備秋闈。」
血染黃沙,留了一路的腥。
揚州屬於三國交界,又臨長江北岸,地勢複雜,善養匪患。
「幹什麼的?沒事兒趕緊滾,大爺今天高興,不收你們的買路錢!」
正在跟前方車內姑娘拉扯的匪徒見到有人過來,立即停下的動作。
兩分鐘后,官道上血流一地,一個人都沒有跑掉。
王蠻兒似懂hetubook•com.com非懂,皺起了眉頭。
刀疤男丟下手裡的姑娘,叫著兄弟們一起過來,手裡提著大刀,手臂上綉著斷尾蛇的紋身。
被科舉制度引來的人才吶!
「這些匪徒往後也都是白蓮教的籠絡目標。」獨孤城騎著馬,跟在李懷安的馬車邊上,不緊不慢地說著。
「是黑水灣船塢。」
看來自己的政策大大有用,才半年時間,就能吸引趙國的文人來新唐求學了!
「如此多謝幾位恩公了。」
他日登基,定要好好治一治此地,如果是揚州獨特的地理位置造就了現在的局面,那就把兩邊州郡打下來。
「白公子!」
身邊蠻兒小聲說:「相公,聽獨孤前輩這麼說,白蓮教似乎也不像是壞人。」
憋了兩天,正要一個出氣筒,正好被撞上,當然是要去管管的。
「救命!救命!山匪搶人啦!」
又是一批匪患攔路,攔住的是一輛精緻玲瓏的馬車。
如果不是親眼所見,李懷安根本無法想象自己的國家境內有如此和圖書場景!
突生變故,餘下匪徒連連後退,大叫著:「老大,硬茬!」
李懷安沒有回答,獨孤城便騎馬走在了前頭。
偏就在這時,前方傳來一陣騷亂。
記憶中的江南景色有多好?豈能如這般爛賤?
「正是,小女子趙國人士,千里尋親,眼看就要到了揚州,不想在此遇到不講理的匪徒,若非幾位恩公,小女子性命休矣。」
獨孤城說這些小股匪患無法根除,你打散了一波,不出半月又會有新的一波出現。
不單單是他們這一行人,就是江湖中的武林高手也都是破財免災,不是打不過,是打不完,驅不盡。
南宮月表情微變,低頭小聲回應:「一路艱苦自不必說,但終歸僥倖多些,尋到了此地。」
黃沙土路,碎石丘陵,風蕭蕭路遙遙,道邊枯骨成堆,偶有商隊空留一堆爛木車架,不見一人不見一物。
李懷安一聲下令,顯然是不想廢話。
李懷安多有感觸,有時候家國大義真是被殘酷的世界所逼出來的。
「與其m.hetubook.com.com讓這些匪患各自為營,不如全都籠絡在白蓮教的控制中,又了白蓮教的約束,路邊所見的各種場景才會有所好轉。如此,也算是為天下百姓做了一點兒好事。」
王蠻兒小聲提醒。
王蠻兒點頭,剛要動手,卻聽身後王濛冷聲道:「住手,讓我來。」
「哎呀!」
「尋親,是尋哪門親?」李懷安又問。
從杭州去揚州的官道上,短短兩日的路程,李懷安一行便遭遇了七次盤剝。
「小妮子,你這麼快就被人PUA了?」
此地距離長江渡口甚遠,按理在官道上是不見這些賊人的。
剛才路見一人被山匪所殺,李懷安想出手阻止之時,人已經死了。
所謂是野火燒不盡,春風吹又生。
李懷安已經點燃了引線,聽得一聲槍響,說話之人嘴上開了一個窟窿,震驚地看著周圍夥伴,想要說話,已是啞口無言。
從杭州出來已經兩日了,再過半日就是長江南岸渡口,這一路見過的慘象惡事太多,李懷安的心裏憋著一口氣,難以發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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