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不是滿腦子齷齪思想。
現場眾人一驚，就連趙國使團眾人也驚訝莫名。
一番話結束，蘇未雨已經被PUA了。
一句「好了」將現場眾人喚醒。
李懷安也不回答，似笑非笑地盯著蘇未雨。
上官無敗亦是頭一次聽說這樣的議論，愣了一下，似是而非地點了點頭。
現場其餘人心裏哀嘆連連，剛剛還很熱烈的氣氛一下跌入冰點。
李懷安立即解釋：「所謂模特就是展示之人，當做我的作畫目標。」
李懷安又許久沒有動筆，當然不能跟一年前殿前作畫相比。
蘇未雨穿好衣裳，第一時間走了出來，但給她看到素描的一瞬間，整個人就僵直在了原地。
「這……」
剛才說得好聽，講什麼為了藝術，結果呢？
不想任何破綻沒有找到，反倒把自己看得投入了進去。
「不是為了藝術交流嗎？」李懷安聳聳肩，滿不在乎，「想要學好素描，就得從人體開始了解。只有深入了解了人體結構和-圖-書才能畫出人物的特性。這是素描的基本功，若是穿上了衣裳，人體結構就被遮擋了，對學習是不利的。」
蘇未雨漸漸注意到的如此變化，心中不禁疑惑，也不知新唐太子的畫作上是些什麼，怎會如此吸引人？
這一畫足足畫了兩個時辰。
這是李懷安無聲的試探，如果不是穿越者，肯定不理解模特的意思。
蘇未雨可是文聖之女，現在要當眾赤身裸體當模特？
又過了一會兒，李懷安丟下碳筆，起身說道：「好了！」
但神奇的是，在場所有人都沒有感覺時間流逝，安安靜靜守在一邊觀摩。
趙國的女人都是高挑身材，蘇未雨也不例外，眉眼之間有著採薇的神態，但她過於清瘦了些，讓原本高挑的身子顯得弱不禁風，細細的腰肢半隻手都能捏住。
李懷安是來試探蘇未雨的，想要從她身上看出一些破綻。
重點是後面兩個字——模特。
一開始旁人還會看看屏風m.hetubook.com.com下的影子，後來旁觀者的目光都被畫作吸引，那畫作似乎有著說不出的魔力，吸引了全部的目光。
提筆作畫時，現場無聲。
一眼之下，蘇未雨感覺冥冥中多了個自己。
跑偏了跑偏了！
李懷安一招手，便有宮女來布置現場。
誰都沒有注意到太子的身上撐起了小帳篷，唯有在蘇未雨的視角里能看得真切。
尤其是在趙國，追求蘇小姐的文人墨客數不勝數，別說看蘇小姐的身子，就是一睹真容都能吹一輩子。
這傳出去還得了？
身為太子，當面對姑娘說出這樣四個字，無論放在怎樣的場合都顯得十分無禮。
但事已至此，為了大局也不得大聲尖叫，只能是強忍著太子的目光，只等作畫結束。
此話過於刺耳，吸引了在場所有人的注意力，全都目瞪口呆地盯著李懷安。
「常聽人說有美人在紙上活了過來，都是誇大其詞的說法。可今日所見，真正是把人給和_圖_書畫活了！」趙山河感慨道。
茫然地看看左右，然後目光停留在了三皇子身上。
「那何為模特呢？」問話的趙山河，不是蘇未雨，這讓李懷安有些失望。
簡直是分毫不差，栩栩如生，躍然紙上。
蘇未雨點了點頭，雖是臉蛋兒通紅，但也代表答應了。
書香之氣搭配骨幹單薄的身子有一種趙國女人獨有的柔弱，淡淡的紅暈在臉上也在身上，在李懷安的目光下顯得很不自在，偶爾會有不安的扭動，看得李懷安直咽口水。
太像了，實在是太像了！
在場眾人算是沾了新唐太子的光，若能一睹蘇小姐的姿色，也是不枉此生了。
在穿衣的過程中，便聽到外面的人連連讚歎。
「脫了衣裳？」
「太子的畫工精湛讓人佩服得五體投地！」那上官無敗激動得都要下跪了，「我鑽研繪畫二十年，從未想過還有如此表現手法。看來是坐井觀天，鼠目寸光，我應該早些走出來看看的。」
蘇未雨臉紅心跳，和圖書卻又很是不屑，對太子印象並不好。
眾人聽得是一知半解，然後都看向上官無敗。
「姑娘，作畫是為了藝術。你又是文聖之女，見聞自然遠超尋常女子。此事若讓尋常女子來做，怕誤會我們羞辱於她，只有請蘇小姐這樣的開明之人，才有為藝術獻身之覺悟。」
一塊用屏風遮擋起來的小天地形成，蘇未雨坐在中間，只有一個口子，李懷安就坐在口子處，屏風外擺著畫板，只要一偏頭就能看見其中的女子。
趙山河點點頭：「趙國使團為交流文化而來，也當入鄉隨俗，如果真的需要一女子當那什麼模特，此事就非得讓蘇小姐來了。」
身材就如此惹眼，更別說只有李懷安才能欣賞的柔美五官。
「因為姑娘好看啊。作畫自然是要畫美好之物，難不成讓一個七老八十的老頭子站在中間脫|光了讓人作畫？豈不惹人反胃？」
正想著，蘇未雨突然說道：「我可以犧牲當模特，但只有太子殿下一人能看。四周要有和圖書屏風做遮擋，可不可以？」
蘇未雨驚愕地站起身來，不可思議地盯著李懷安。
但李懷安多加了一句話「脫了衣裳」。
不過……
「素描，這便是素描嗎？」
脫衣裳不是重點。
要是趙國的文人知道蘇小姐到了新唐被太子看光，那些文人公子又會是哪樣心情？
「為什麼是我？」蘇未雨臉紅詢問。
而且蘇小姐這容貌，無論是放在趙國還是新唐，那都是絕色之姿，天下少有。
哪怕是自外觀摩的人們也注意到屏風上的人影。
素描是慢工出細活。
「從未想過一支碳筆能在畫紙之中呈現出如此精彩絕倫的效果來！」
蘇未雨也趕緊起身穿好衣裳。
「可以。」李懷安想都沒想，答應下來。
似乎是自己的一縷魂魄映照在了畫卷之中。
只是一個輪廓，那也婀娜得能流出水來，嬌小的身子和柔美的曲線，落在屏風上像一隻蟄伏的天鵝，似乎一仰頭就能飛走似的。
蘇未雨無言以對。
「神乎其技！神乎其技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