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振華沒有接茬兒。
十幾分鐘后。
幾天後，春節至。
「所以我恨死你了。」
「正月十七嗎？」
趙開憨厚一笑。
「媽，姥姥姥爺今年怎麼想起來在西坪村過年了？他們之前不是一直都在小姨那裡嗎？」秦振華好奇地問道。
「小璐？她怎麼會在派出所？」秦振華不解的問道。
「在！」
兩人轉身離開了派出所。
看著趙小璐的背影就這樣從眼前消失，秦振華臉色鐵青地一拍方向盤，憤怒地說道：「不可理喻，簡直是不可理喻至極！」
「恨我？」
旁邊的民警看到后，趕緊攔住，笑話，這可是在派出所，再讓你把人給打了，那成何體統？
「對！」
梁富貴也喘著氣坐下。
「舅舅和妗妗也在家吧？」秦振華問道。
「你！」
電話是舅舅趙月明打過來的。
蘇婭眼珠微轉。
這天是回娘家的日子，趙月娥早早地就爬起來準備東西。今年幸好有秦振華開回來的青山之光麵包車，要不然光是這堆東西都沒法拿。
梁富貴出軌？
「哥，你也這麼想是吧？我也這麼想。」趙開笑道。
不只是牛叔，還有第一次登上春晚舞台的阿毛。
掛掉電話后，秦振華不由苦笑著搖搖頭。
我能夠過來撈你也是看在舅舅的面子上，不然誰認識你是誰？
「不用你送。」
「行！」
「晚上跟我回家看奶奶吧。」
「你！」
當這個字眼在耳邊響起的時候，趙月明心裏不由一揪，他最怕的就是趙小璐重蹈他的覆轍，沒想到最後還是走上了這條路。
「你呀！」
「哎呀，尚教授，應該是我給您拜年的，哪能讓您給我拜年呢。尚教授，過年好！」秦振華趕緊說道。
原來如此。
「我這就過去。」
趙小璐直接打開車門，聲音冰冷地說道：「秦振華，我去哪兒都和你沒有關係，麻煩你以後不要再出現在我面前了。」
「黃領導，過年好……」
「秦廠長，您這是要出去？」趙開也看到了秦振華。
秦振華回到了技術科，打電話ｈｔtps://ｍ•hｅｔuｂｏok•cｏm.ｃｏｍ給趙月明，說起了剛才的事情。趙月明在知道趙小璐已經被保出來后，不由鬆了一口氣。
看著窗外來來往往的人流，面無表情的趙小璐忽然慢慢開口。
姥姥姥爺？沒錯。
「哈哈！」
秦振華轉身走進屋裡。
「客氣。」
「好！」
「那這樣，我想想辦法，看看能不能也待到那時候，陪著你好好地逛逛京城。」
今年也不知道怎麼了，老兩口非要回老家過年，問他們原因也不說，不說就不說吧，趙月娥也懶得問。反正是過來過年，那就按照風俗，初二回娘家唄。
「沒錯，原本說好的是一起回京過年，但我爸那邊臨時有事就沒辦法了。不過你不是說要來京城的嗎？什麼時候過來呢？」蘇婭溫柔地問道。
「行！」
其實他是想要給蘇愛軍拜年的，但是蘇愛軍沒有在家。像是這種重要的節日，蘇愛軍作為青山縣的第一主官是肯定很忙的。
煙花燦爛。
說到底，趙月明都是趙小璐的父親，是血濃於水的父女關係。趙小璐沒事的話還好，只要出事，他終歸是不能作壁上觀的。
秦振華無語地撇撇嘴。
「哥，趕緊回來看春晚了。」秦梧桐在屋裡喊著。
趙小璐怒火中燒，噌的站起身，衝著梁富貴就要衝過去。
「舅舅，我覺得他們兩個應該會離婚。」秦振華沉聲說道。
「好！」
「你？有關係？」秦振華意外地問道。
「趙所長，多謝了。」秦振華道謝。
「梁富貴，你就是一個混蛋！」
「花園街派出所？」
「顧廠長好，給您拜年，過年好……」
「對，我是混蛋，我再混蛋能有你混蛋嗎？你都能給你媽介紹老頭，你怎麼好意思說我？是，我是找了人，但這不都是你逼我的嗎？」
「我說趙小璐，你可真夠狠的，你怎麼下得去手？」梁富貴齜牙咧嘴地說著。
「秦廠長，人在這裏，手續已經辦好，你帶走吧。」趙棟微笑著說道。
你趙小璐又不是孩子，和_圖_書你早就是成年人，你做出的每個決定都該自己負責。你會落到今天這步田地，全都是你咎由自取。
趙小璐惱怒地瞪著雙眼，語氣憤恨。
等到曲如雲把電話給了蘇婭后，秦振華微笑著問道：「蘇叔叔不是說和你們回京城的嗎？怎麼聽這意思，他好像是還在縣裡。」
「還能為什麼，她和梁富貴這個人渣打架了，具體原因我不清楚，好像是梁富貴出軌了。」趙月明解釋道。
秦振華恍然大悟。
希望經歷這事後，趙小璐能夠幡然醒悟吧。
春晚正在播放的是牛叔的小品《巧立名目》，一句「領導，冒號」瞬間勾起了秦振華的思緒。這話可是很經典，今晚過後就會火起來。
當晚。
掛掉電話后，秦振華便走出技術科，飯也沒顧上吃便趕往花園街派出所。剛走到門口，就看到趙開騎著自行車準備離開。
說完趙小璐就推門下車。
「我給你們說，你們這個新妗妗真的是比楊美娟強出不知道多少倍。不但知道對你舅舅好，而且從來不惹是生非，你說早知道有這樣的好女人，幹嘛讓你舅舅一直死守著楊美娟。」
「沒錯，我得好好盯著點這事。」
「哥，找你的。」秦梧桐捂著話筒喊道。
「不是我作的話，爸媽不會離婚。不是我作的話，我媽不會那麼快再婚。不是我作的話，梁富貴也不敢背著我找女人。」
孔雀公主的《雀之靈》。
「希望今年能儘快將定向四軸機床研發出來！」
秦振華意味深長地說道：「我這個新妗妗雖然說人很好，但這事也不能說一而再再而三地發生吧？真要那樣的話，她也會有意見不說，舅舅臉上也不好看。」
……
趙開聽到這個后，微微一愣。
大年初二。
兩人又甜甜蜜蜜地聊了會兒后便結束了通話，恰好在這時，窗外的夜空綻放出朵朵煙花。
趙小璐蓬頭垢面地坐在椅子上，臉上和手臂上能看到清晰的傷痕。她雙眼冒火地看著坐在對面的梁富貴，恨得牙根痒痒。
趙棟冷漠地瞥視一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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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也不清楚，過去問問吧。」趙月娥收拾著一塊羊肉說道。
「好，走！」
秦振華看著眼前燃放的煙花爆竹，聽著一聲聲清脆的鞭炮聲，心情是激蕩振奮的。這是他重生后的第四年，一切都在按照他的計劃有條不紊地發展著。
「領導，冒號！」
趙小璐聲音悲涼。
兩人又說了幾句話后便掛掉了電話。
「我知道肯定是這樣的，你就是瞧不起我。在你看來，我會這樣完全是咎由自取。其實你說的沒錯，這都是我自己作的。」
「你舅舅說要回來過年，今年咱們熱熱鬧鬧地過過。」趙月娥說道。
另外有個本家堂妹趙月雙，當初趙月雙的父母跟隨部隊跨過曳落江，把女兒寄養在趙月明家，後來勝利回國后，又把她接回家去，自此兩家親如一家，所以秦振華一直稱呼趙月雙為小姨，連帶著稱呼趙月雙的父母為姥爺姥姥。
「媽，你說今天我妗……楊美娟不會去姥姥家鬧事吧？」秦振華忽然問道。
老兩口也一直對趙月明兄妹視如己出，只是後來趙月雙離婚，帶著老兩口搬去臨縣，兩家平時也很少走動。
秦振華冷漠地挑眉。
秦振華沒有走開，想了想后就開始撥打電話拜年。
秦振華過去接聽后，耳邊傳來的是京大教授尚強軍爽朗的笑聲。
等到拜了一圈年後，秦振華將重頭戲放到了最後，打給了蘇婭。
「是！」
「要是那樣的話，你和我去一趟吧，我要去那裡保個人出來。」
看著坐在副駕駛，神情頹廢的趙小璐，秦振華沒有絲毫同情的意思。
趙月娥深以為然。
「找我的？」
花園街派出所。
「我給小婭了，你們聊會兒吧。」
「趙小璐，沒想到你竟然會這樣想問題。算了，你現在這樣，估計我說什麼都聽不進去。說吧，你去哪兒，我送你過去！」
「趙小璐，你跟我出來！」
「振華，小璐既然已經被保出來，那想要去哪兒就由她吧。」
爆竹聲中一歲除，春風送暖入屠蘇。
「好wｗｗ.hｅtubook•cｏｍ•cｏm
！」
「好！」
羈押室頓時一陣雞飛狗跳。
就在這時家裡的電話忽然響起，這個電話也是秦振華安裝的，用他的話說，反正現在不差錢，有一台電話還是很方便的。
……
趙月娥家本是兄妹兩個，老大是趙月明，老二是趙月娥。
「你高不可攀。你壓得我們喘不過氣來！」
趙棟無語地斜視一眼。
「對，我要去一趟花園街派出所。」秦振華隨意說道。
「閉嘴！」
趙月娥皺起眉角，擔憂地說道：「她應該是沒臉去鬧事的，就她做過的那些事，都沒臉留在西坪村才是。不過啊，這事也不敢說，畢竟你們也知道的，她家也是西坪村的。這要是說碰到的話，指不定會發生什麼亂子呢。」
梁富貴瞥視了一眼，滿不在意地說著。
他在那邊語氣有些急促地說道：「振華，你現在有事沒事？要是沒事的話，能不能去一趟花園街派出所，把小璐保出來。」
「花園街派出所的所長趙棟是我的堂哥。」
這下趙小璐才安生下來。
「好！」
「離婚就離婚吧，梁富貴那樣的人沒有什麼好說的。振華，我這邊還有點事，等到處理完就回去過年，在這之前，你要是說能幫的話就幫幫小璐。」趙月明嘆息著說道。
「知道了舅舅。」
秦振華看著趙小璐淡淡說道：「走吧！」
「去哪兒？」秦振華平靜地問道。
「這都是我自作自受。」
秦遠山從外面走進來大聲喊著。
趙小璐可不敢和趙棟對著來，乖巧地站起身跟著出去，走到外面后，就看到了等著的秦振華，她神情微愣。
「應該不會吧？」
「說得就是，舅舅結婚的時候她都敢回來鬧事，何況是初二回娘家。媽，這事您可得心裡有數，別一會兒鬧起來控制不住場面。」
尚強軍大笑過後說道：「給你打這個電話，除了是要拜年外，就是要提醒你，記得正月十七一定要來京大報到。我這邊已經給你安排好了，就在我的科研所實驗室中進修。」
趙月娥不由一愣。
「振華啊，新年好！」
「對，和*圖*書就是恨死你了。你說你要是一個廢物，要沒有本事，要只知道吃喝玩樂，我能有今天嗎？我會落得今天這樣，都是因為你太優秀，我爸媽一直拿著你來跟我對比，拿著你來數落梁富貴，你就是擋在我們前面的一堵牆。」
「李總，新年好啊……」
「你！」
「正月十七過去！」
「秦振華，你現在是不是挺瞧不起我的？」
秦振華無語地撇撇嘴，沒想到啊，這個梁富貴別的本事沒有，倒是玩得挺花的。但說實在的，他是不想去的，不過這事既然舅舅開口了，他也只能過去一趟。
看著兩人背影，趙棟衝著趙開說道：「小開，你們這個秦廠長看著真不大，卻沒想到能夠辦成那麼多大事，真是年少有為啊！」
他不去，難道讓爸媽去嗎？
趙小璐心中的怒火轟的燃燒起來。
青山之光里。
看著這些很經典的作品，秦振華沉浸其中。
電話是蘇婭接的，兩人說了兩句話后，秦振華便向曲如雲拜年。
「不過無所謂了，既然你都知道了，那咱們就打開天窗說亮話吧。你要是想跟我繼續過下去，可以，從今往後你就睜一隻眼閉一隻眼得了。你要是不想跟我過的話，也沒問題，離婚！」
「你們啊，就別瞎操心了，趕緊走吧，再不走不趕趟了。」
趙月娥說起這個，興緻明顯高漲。
一家人坐著秦振華開的麵包車就直奔西坪村，而與此同時，西坪村的楊家出事了。
秦振華聽到這裏剛想要說話，誰想趙小璐一個反轉，忽然看向他，冷聲說道：「但你知道嗎？秦振華，我恨死你了！」
秦振華回到家裡的時候，趙月娥和秦遠山也知道了趙小璐的事情。他們倒是沒有多說什麼，因為他們對趙小璐也是死心了。
離婚！
「鬧什麼鬧，還沒鬧夠是吧？沒有鬧夠的話就給我都留在這裏繼續鬧，我看你們能鬧到什麼時候！」就在這時所長趙棟走進來，神色冷峻地呵斥著。
「要不是你這麼刁蠻強橫，我會這樣做？」
「你去哪兒幹什麼？辦事嗎？要是辦事的話，我可以說上話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