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三十四章 圍城

徐妙錦捂嘴嗤笑了一聲,「錯什麼啊,我們在一起的時間還很短,很多事情我們都沒有經驗,我也有錯,以後我會努力做得更好。」
徐妙錦笑了笑。
在仕途之中總會有起落,這都是正常現象,但真正高興的是妻子對自己無條件的信任,有妻如此,夫復何求。
黃昏點頭,「確實,朱棣要讓這個謠言沒有威脅性,就得主動宣我,並且擢升我的官職,可惜了,賽哈智春節后回了西域,要不然有他說話,我沒準能官復南鎮撫司鎮撫使,現在么,最多也就是得個南鎮撫司的千戶。」
徐妙錦一臉緋紅,啐道:「你自己生!」
徐妙錦又道:「現在這個事情怎麼處理,你要去宮中見陛下么,總得解釋一下,不能讓你和姐姐白白蒙受這冤屈。」
三位史官對視一眼,覺得這事無傷大雅,繼續寫便是,後人最多就是腹誹一下咱們這位天子對黃昏的無端寵信,但歷朝天子,沒誰幾個寵信過度的臣子?
想到這,黃昏立即道:「是我錯了,錦姐姐別生氣和圖書。」
兩夫妻對視一眼,笑了。
徐妙錦嗔道:「不準。」
她還不知道這床被褥是誰的。
朱棣也樂了,「那豈非得讓他吃素戒色?」
很是喜歡這種氛圍。
黃昏沉吟半晌,「我不能主動去。」
緋春不爽的離開,她知道小姐這是故意支開她。
黃昏啊了一聲,頗為不解。
許久,徐妙錦看著書桌一側的被褥,「感情書房很舒適啊。」
要梳妝。
黃昏吃了一虧,哪會上當,上前摟著妻子的小蠻腰就往主房走,心裏暗想著,反正主院現在沒人,也該享受一下二人春光了。
黃昏哈哈大樂,「肯定自己生。」
都是聰明人。
因為再去平叛,別有用心的人就會把這事渲染成朱棣貶謫自己,讓自己去福建送死,這個關鍵時刻,朱棣不能這麼做。
哪知下一秒,徐妙錦就道:「夫君真想當駙馬?」
黃昏立即緊張起來,這是一場看不見硝煙的戰鬥,必須警惕,道:「沒,小寶慶那麼小,我怎麼可能對她有想法嘛,只是小和_圖_書寶慶老是逼我凈身入宮,我當時腦子一熱,隨口說了一句嚇唬她而已。」
在房間里為徐妙錦梳頭,點絳唇,畫峨眉,很有些閨房情趣,讓黃昏沒來由的想起了蘇東坡那句「小軒窗正梳妝」的詞,那是一首好詞。
就看能不能發芽……貌似自己的槍法不是很好。
朱棣為了避嫌,不會再讓自己去福建了。
徐妙錦是個聰慧女子,「所以,等下會有內侍來宣你?那我是否也要準備一下,今天很大概率要在坤寧宮吃午膳了。」
妻子徐妙錦從進了書房后就沒說話,就這麼安安靜靜恬恬淡淡的看著他,眉眼清澈,也不知道她心裏在想什麼。
道衍忽然笑了起來,「近來打算編撰佛經,差點人手。」
徐妙錦嘆了口氣,「這些玩笑以後注意著些,畢竟她是皇族。」
照寫不誤。
緋春跺腳,「小姐,都這時候了你還向著他!」
端的是有意思。
待主院沒人了,徐妙錦才嗔道:「我讓你睡書房,你還真就老老實實的睡書房啊!」
徐妙https://www.hetubook.com.com錦捋了捋鬢髮,「我知道。」
沒來由的想起了一個段子:一對夫婦,每次巫山雲雨後,妻子都說被你弄得要死了,難受得很,兩口子遂決定分房睡,幾天之後的夜晚,丈夫剛睡下就有人敲門,問,是誰?妻子在外面抱著被褥說,不怕死的人來了。
對於女人,就該臉皮厚一點,要知道女人心海底針,說是分房,估摸著也是氣話,你哪能真當真,鋼鐵直男是沒有前途的。
……
黃昏心裏暗暗道,錦姐姐你是沒有婚姻生活的經驗,可我有幾年啊。
徐妙錦輕輕拍了拍緋春的手,嗔道:「怎麼給姑爺說話呢?」
可惜也不是一首好詞。
那你還一副興師問罪的樣子。
小姐的親姐姐,你讓小姐情何以堪。
黃昏苦笑:「緋春送來的。」
黃昏拉著妻子的手,起身走向外面,邊走便說,「本來是要去福建那邊平叛的,先前還覺得不爽,現在好了,不用去了,可以在家天天陪你,話說,咱們現在帶小孩會不會早了些?你說咱們https://m.hetubook.com.com生個女孩好還是生個男孩好,我其實喜歡女孩,貼心小棉襖呢……」
緋春束手站在一旁,滿身心的嫌惡。
徐妙錦還沒開放到白天任由黃昏采攫的地步。
我他媽哪知道會有人拿自己和徐皇后做文章,徐皇后雖然半老徐娘風韻猶存,但她是老子的老闆娘啊,勾搭她?
剛為妻子梳妝完,一位小廝領著一位小太監來到主院,尖銳著聲音喊道:「陛下口諭,宣黃昏夫婦去坤寧宮用膳。」
她是真的惱怒。
言下之意……
道衍也樂,「總比死了好。」
黃昏想狡辯都沒辦法,總不能去挨個挨個的說吧,也得有人信,而且他現在去說,只會適得其反越描越黑。
黃昏受教。
倒也是很幸福。
種子已經播下。
徐妙錦看了一眼緋春,道:「緋春,你去吳與弼那邊看看,問問他,已經開春了,要不要更換薄一點的被褥,吳叔叔夫婦不在,我們也得照顧好他。」
那是找死。
黃昏心頭髮慌。
書房裡很安靜。
你又不是朱棣,當鋼鐵直男也不愁老婆。
https://www.hetubook•com•com徐妙錦起身,「我去換身衣衫。」
朱棣頷首,「確實了。」
……
小姐對你如此貼心貼肺,你倒好,竟然是個吃軟飯的傢伙,辜負了小姐的一番深情,也便罷了,關鍵你這軟飯還吃的徐姐長女。
是自己的錯。
黃昏也起身,一臉賊笑,甚至有點小淫|盪,「我也去換件衣衫。」
黃昏苦啊。
也不錯了。
錦姐姐肯定不是那種沉溺男女情事的女子,她想要的不過是愛情的溫暖,所以分房幾日後,她覺得委屈。
朱棣大笑,「善。」
他想多了。
而且我黃某人也沒有熟|女癖啊。
緋春惱怒的道:「早知道就該讓你活活凍死!」
兩口子嘛,有話就說出來,沒必要藏拙掖著,只會增添誤會。
然而謠言已經滿城。
黃昏愣了下,旋即大樂。
黃昏硬著頭皮道:「錦姐姐,有些事不是你們聽見的那樣,現在民間的那個傳言,是有心之人的陽謀,他們的目的只有一個,想讓這個事讓京畿朝堂亂一下,為福建那邊的偽政權建立爭取生存時間,所以我猜測,這事應該是梅殷留下的後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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