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棣哈哈一樂，「山東境內明教歸順官府，你知道這意味著什麼，意味之大和浙江方嬌歸順一樣，朕就不給你贅敘了，別的不說，就是方嬌和唐青山要求個一官半職，哪怕是三四品，朕也覺得合理。」
黃昏點頭，「陛下聖明，韓長青的要求其實和方嬌也差不多，也希望他的兩個孫兒能蒙陛下開恩，到京畿國子監求學，以後可以參与科舉。」
黃昏愣住，「還應該再有？」
黃昏嘿的一聲冷笑，「那他也敢要才行，要了，明教的人可就看他不順眼了，會認為他是為了富貴才投靠官府的。」
朱棣也不急，索性和黃昏慢慢走向皇宮大門，給錦衣衛時間準備。
朱棣頷首，「也是這個道理，這麼說來方嬌和韓長青確實不笨。」
朱棣哈哈一笑，「怎麼可能不知道，明教那一群高層之中，這老頭兒的身份地位和威望，其實還在聖女方嬌、教主唐青山之上，是不是很奇怪，朕之前並不知道方嬌和唐青山，卻能知道韓長青？」
朱棣：「……」
黃昏大喜，和圖書「陛下胸懷寬廣，可撐千萬里大船啊。」
自己想都沒想過。
因為是臨時起意出皇城，所以錦衣衛中負責儀鸞的部門還在緊急反應之中——明朝沒有儀鸞司，都歸錦衣衛管轄。
何樂而不為。
那內侍趕忙去了。
朱棣打斷黃昏，「難怪曹州千戶所那邊上報了五軍都督府，說斬獲白蓮社妖人頭顱三百六十有一，感情是你引出來的事情，看你現在活蹦亂跳的，應該是大獲全勝？」
朱棣頷首，「如果他願意和方嬌一樣，率領山東的明教勢力歸順官府，自是最好，朕能容忍方嬌，自然也能容忍他韓長青。」
笨也坐不到那個位置去。
君臣漫步，所過之處，跪了一片又一片。
自己想要的土地改革，需要等大明進入工業化時期。
朱棣聽得口瞪目呆。
一陣天花亂墜，說得朱棣眼冒星星。
道：「這個紅薯能解決糧食危機？」
朱棣訝然，「韓長青？」
黃昏最後定鼎之言，「此際正是紅薯收穫季節，陛下若是放心，可願意隨微臣ｍ.hｅtｕbｏｏｋ.cｏｍ•coｍ去東郊實驗田親眼目睹一下紅薯的收穫？」
黃昏急忙跟上。
看來老子駕崩之前得考慮這個事情，要是能將黃昏的權勢徹底剝乾淨就不用擔心，若是因為局勢不得不讓黃昏繼續在朝為官，有必要留下遺旨框住太子和大明臣子，土地改革的事情一定要謹慎，可不能讓黃昏這小子禍害了大明江山。
深呼吸一口氣，剛想說什麼，卻聽黃昏未卜先知的道：「陛下是在震驚微臣說的土地改革？其實這是較為遙遠的事情，至少當下十年二十年，還不需要，所以陛下還是關心一下這個紅薯罷。」
朱棣扯了扯嘴角，「不會拍馬屁就別老想著拍馬屁，朕能知道韓長青其實一點也不奇怪，這老頭子是韓林兒的後人，和太祖當年打過交道的，只是這麼多年藏得挺好，膽子倒還大，竟然躲在山東。」
朱棣吹鬍子瞪眼，多了個心思。
只不過轉念一想，目前來看，黃昏危害大明江山的可能性為零。
朱棣點頭，「然後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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續向前，笑容燦爛，「這個事交給你去操作罷，你就拿著朕的口諭辦事，國子監那邊不會為難你的，多幾個讀書人而已，對國家也是好事。」
朱棣下了暖榻，「走吧。」
這些人一旦到了國子監，將來都是國家人才。
幼少入國子監，還不信讀了聖賢書，會繼續跟著明教作妖。
否則只能破而後立。
說一千道一萬，不如親眼一見。
朱棣摸著腦袋暈暈乎乎了一陣，緩過氣來，一把拍掉那內侍的手，「滾犢子，叫什麼御醫，朕就是躺久了忽然坐起來眼前黑了一下而已。」
土地改革？
朱棣頓足，側首，「沒了？」
道：「說吧，是不是韓長青有什麼要求？」
黃昏道：「此次南下途中，在大名和曹州區域，遇見了白蓮社的人作妖——」
黃昏點頭，「不奇怪，陛下英明，天下千萬里江山，只有陛下想不想知道的事情，沒有陛下想知道而不知道的事情，實乃聖聽萬里也。」
確實，既然是韓林兒的後人，朱棣聽說過他也不稀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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農業，農業成為附庸。
黃昏愕然，「陛下知道這個人？」
朱棣哦了一聲，「你說說看。」
黃昏笑道：「當然能，紅薯可以當主食，也可以當輔食，而它最大的意義，在於它對生長環境的需求，它不需要水稻那樣，需要大量的水源，只要有土，只要不是特別乾旱，它都能茁壯成長，房前、屋后、山腰、井邊……只要是有土的地方，有少量水，它就能豐收，而且它的產量巨大，陛下你看籃子里這一顆紅薯，一旦將它栽種下去，到了收穫季節，只要收成好，將可收穫十余顆紅薯，而十余顆紅薯，若是作為主食，可供四口之家一日之食……」
這小子從關外回來，怎麼成馬屁精了。
黃昏道：「這裏面說起來幾句話，其實牽扯很廣，這件事也牽扯到了山東明教的勢力，而微臣以口舌之力，說服了山東明教高層韓長青，讓他願意效仿方嬌，讓山東明教勢力歸官府所轄領。」
須知人往高處走，一旦成了書香世家，誰還願意去過那刀頭舔血的日子。
以當下大明的情況，和*圖*書需要進行土地改革？
這多正常，再年輕的人也會出現這樣的情況。
當你久坐或者久蹲，忽然一下站起來，眼前不一黑那才叫有病，朱棣再怎麼說這點常識還有，緩緩起身，「去通知紀綱和李春，朕要馬上去東郊實驗田，讓他的人先行。」
黃昏跟在後面，見朱棣心情不錯，於是弱弱的道：「陛下，微臣還有點私事想請你點頭，當然，算起來其實也是家國事。」
朱棣原本斜躺在暖榻上，一聽這話，瞬間感覺不累了，啪的一下坐了起來，旋即腦袋一暈，又順勢倒了下去，一旁的內侍嚇了一大跳，急忙一邊尖叫著喊著快傳御醫一邊去攙扶朱棣。
目前來看，完全沒有，老爹開國之後的土改，效果依然還在，目前大明境內的土地兼并現象並不嚴重，何須土改。
道：「所以陛下的您的意思……」
黃昏笑道：「基本上和曹州千戶李來上報的章折內容一樣，白蓮社作妖，被曹州錦衣衛百戶所和山東都市曹州千戶所聯手蕩平。」
這樣才不會引起社會動亂。
黃昏恍然。
有這個必要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