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百五十一章 漢王和趙王去就藩吧

朱高燧點頭,說:「好,那我今天就去通知紀綱。」
朱棣頓時鬆懈下來,有些疲倦的往後一躺,「妙心,你是不知道這一次老二和老三做了什麼事情,實在太讓朕傷心了,你知道嗎,他們竟然在操縱五軍都督府,三元樓的事情如果不是黃昏提前布局,只怕老大也回不來,不僅如此,若是老大死在三元樓那麼老二和老三肯定還有下一步動作,說不准他們就會率領五軍都督府的心腹和士卒殺進皇宮來,學那李世民逼迫朕退位給他們。」
徐皇後有些訝然,「陛下,難道你要對紀綱出手嗎?」
不過還有一個問題。
旋即便見朱棣一手抱著黃豆芽,一手牽著黃豆苗進殿,十足的富家翁派頭。
坤寧宮。
朱棣嘆了口氣,「也別謝我,說起來黃昏這一次的手段確實有一點,嗯……怎麼說呢,不走尋常路讓人很是無語,但也幸虧他這一次的出手布局,讓朕看清楚了紀綱的猖狂本性。」
徐妙錦有點忸怩。
朱高旭問朱高燧,「但是根據之前的情報,薛茂被他父親薛祿訓斥之後,已經帶著南鎮撫司送至薛府的那個郎中回他們薛族老家,現在到哪裡和圖書去找薛茂?」
朱高燧繼續說:「而且薛茂在離開京畿的時候,還派人去通知北鎮撫司,告訴他們薛祿和黃昏已經結盟的消息,由此可以看出,薛茂絕對不是一個省油的燈,為了功名利祿他甚至連他父親都可以出賣,這樣的人,只要我們給予絕對的利益,哪怕他要付出一些代價,他也可能願意來背黑鍋,何況我們不止是給利益,還可以用點非常手段。」
朱棣看在眼裡,疼在心裏,拉過徐皇后的手溫柔的說:「妙心你也不要傷心,老二和老三雖然不肖,但朕畢竟是他們的親生父親,事情走到今天這一步,朕也要負很大的責任,就如薛祿應該為薛茂的事情負責一樣。所以朕並不打算懲處這兩個不孝子,朕就多費點心,一定要讓他們引領走回正道。」
如果不是姚廣孝提前勸諫自己,若是自己親自去三元樓參加開張禮,鬼知道這三元樓會不會變成大明的「玄武門」。
徐妙錦有些尷尬,「陛下,娘娘,三妹不欲再打擾娘娘。」
會很麻煩。
又自嘲的笑了起來,「這10年來養虎為患,現在紀綱勢大,要動他確實有一點麻煩m•hetubook.com.com,所以必須詳細謀定,這件事過幾日找黃昏商議,嗯……或者找老和尚來操作此事。」
……
必須敲打一番。
……
徐皇后看在眼裡,笑說三妹你有什麼事就說吧,你姐夫會給你做主的。
論殺人的陰謀,姚廣孝說第二,這個天下沒人敢說第一。
畢竟快要春節了,都說勸和不勸離,雖然黃昏這一次做事沒提前給徐妙錦通氣確實有一點過分,但終究是夫妻,何況清官難斷家務事,還是讓他們自己去解決這些問題,當姐夫的也就只能說說而已。
徐皇后看著丈夫,輕聲說,「妙錦已經走了,有什麼話陛下就直說吧。」
徐皇后和徐妙錦有一言沒一語說話聊著天。
有點複雜了,首先要找到薛茂將他控制住,然後用各種手段逼迫薛茂就犯,讓他心甘情願的背這個黑鍋。
朱棣放下黃豆芽,將妻子攙扶起來,又對徐妙錦說起來吧,都是一家人,在這裏又沒有什麼朝臣,咱們就不要太拘泥了。
朱棣越發疲倦,「都是親生骨肉,沒有確鑿證據我會這麼亂說他們嗎?我這個當爹的是真心寒了。」一聲長嘆,繼續說和-圖-書道:「妙心你是不知道,你知道這幾年老二在家裡面經常說什麼嗎?他不僅在家裡埋怨朕,甚至也對他的那些心腹言說,他自比太宗李世民!你看看,你看看,這逆子的狼子野心已經昭然若揭了吶!」
剛才從乾清殿那邊傳來的消息,陛下已經下旨著令大理寺、刑部、應天府衙徹查三元樓案,陛下甚至在旨意中說黃昏沒有任何嫌疑。
這還是老大去的三元樓。
朱棣捉狹的笑著說,「怎麼著,不打算懲罰你那任性的夫君了。」
恰好此時宮女奉上茶點,朱棣喝了口茶,拿起一塊點心放進嘴裏,邊吃邊對徐妙錦說:「妙錦你回家罷,夫妻之間哪有隔夜仇,雖然他這一次做事沒有向你提前透露一點點消息,讓你擔心了個夠嗆,作為丈夫著實不算合格,但他也是為了大局著想,作為臣子,很是合格,先國后家,你就不要怪他,更不要爭吵——要是因此帶壞了豆芽豆苗,朕說真的,絕不輕饒你夫妻倆!」
不得不承認,薛茂是一個心狠手辣為達目的不罷休的人。
徐皇后默然,旋即淚如雨下。
言下之意,我要回家去見夫君了。
徐皇后和徐妙錦急忙和*圖*書上前行禮。
對龍鳳胎一股濃濃的寵溺味道。
徐皇后略有擔心,「陛下,馬上就要春節了,此刻如果處置紀綱的話,錦衣衛群龍無首,到時候京畿和皇城的安防恐怕會出問題。」
徐妙錦愕然,心中暗暗為豆芽和豆苗感到高興,也不想再逗留,看朱棣這意思,有些話要給徐皇后說,徐妙錦拉著豆芽和豆苗,行卻禮后出宮而去。
徐皇后口瞪目呆:「陛下,這可亂說不得呀。」
朱高燧笑道:「當然知道,不過皇兄,這件事咱倆不能親自去辦,還是得交給北鎮撫司去辦,也只有北鎮撫司才有能力讓薛茂乖乖聽話。」
兩姐妹正聊天間,就聽見殿外傳來朱棣的聲音,「你們姐妹在說什麼呢?笑得這麼開心,妙錦,你以後要經常來陪你長姐,有你在她身邊,你看她氣色都好了許多。」
心情都極為不錯。
但越是這樣的人越容易被控制。
朱高遂一臉狡黠,說:「皇兄不用擔心,薛茂並沒有回老家,他就藏在揚州,而南鎮撫司送到薛府的那個郎中,已經被薛茂處置掉了。」
徐妙錦垂首垂手退到一旁,朱棣和妻子一起落座,對徐妙錦說:「黃昏已經沒事https://m•hetubook.com.com了,你要是放心不下他,還是回去看看罷。」
朱棣冷笑一聲,「有些事紀綱自以為天不知人不知,殊不知全在朕的監視之下,他以為三元樓的布局精妙無比,可以稱心如意的除掉政敵,朕其實早就知道,只是沒曾想到老二和老三兩個蠢貨竟然會被紀綱利用,心甘情願走出這麼著昏棋。」
朱棣點頭,「所以朕不打算在春節之前動紀綱,徹查三元樓案件也不過是緩兵之計,真正動紀綱還是要開春之後。」
頓了一下,「春節后就讓他們就藩吧。」
徐妙錦欲言又止。
現在大家是一根繩子上的螞蚱。
朱高煦點頭,「既然如此,就讓紀剛去辦吧,相信他很樂意去辦這件事,畢竟三元樓的事情能夠就此順利結束的話,他也不會被父皇緊盯著不放。」
因為薛祿被紀綱開瓢的事情,薛茂好像懸崖勒馬,放下了對薛祿的芥蒂,若沒有絕對讓人動心的利益,薛茂必然不肯合作,何況薛茂如果背上這個黑鍋,極有可能掉腦袋,在這樣的情況下,朱高煦知道無論什麼利益,都很難讓一個人同意去賣命。
徐妙錦欲再要行禮謝恩。
朱高煦大喜,「這麼說你知道薛茂在何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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