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5章 本王讓你領死,以為是開玩笑?

「來,跪下來和本王論道一番!」
膝蓋骨以下,被齊根砍斷!
難怪會臭名昭著遭人唾棄!
一個讓許隘山心頭顫慄的念頭湧起。
沉寂片刻之後,柳青峰猛地抬頭,質問道,
柳青峰一步步走到李青雀面前,步伐沉重。
頭顱滾落在地,被李青雀一隻腳輕輕的踩在腳底下。
哪怕就算當真是那北鴻王,會為這種無關痛癢的小事情打殺?根本就是濫殺無辜,隨意踐踏!
柳青峰發出一聲哀嚎慘叫!
沉默良久的孟繁泰出聲,只是當見到那位白衣年輕人的手又搭在刀柄上后,便不再言語。
過去領死?
柳青峰咬著牙,強忍著劇痛,抬起頭怒視著面前這個自稱是『北鴻王』的傢伙。
李青雀再度將眼神落在孟繁泰身上,以刀指了指自己面前的地面,冷笑起來,
往往,這種默不作聲所帶來的心理壓力如同深淵一般,更讓人窒息。
只是,後知後覺的他緩緩留意到,對方面頰上的促狹笑意逐漸和_圖_書收斂而去,逐漸取而代之的,則是一抹森寒。
即便是勝券在握的許隘山,此刻也不禁頗為心神不寧起來。
且從來都是這麼果決狠辣!
柳青峰微微蹙眉,凝視著面前這位相貌不過二十多歲的年輕人,器宇軒昂不假,可……
終究,柳青峰挪步了。
時至如今,連孟繁泰都不敢擅自開口,反而倒是他手下門生一個個拎不清,跳出來橫加斥責。
神情淡然的李青雀將問詢的眼神投射在孟繁泰的身上,似笑非笑問道,
「青峰!」
柳青峰喉嚨滾動起來,首座上的那位就笑而不語的凝視著自己,那種眼神之中,蘊含的凜冽殺意,可遠比長刀要來得更有壓迫感和窒息感……
只是,
輕聲道,「周陸沉?嶺南那個餘孽,他有資格和本王相提並論?」
一時之間,許隘山心頭閃過無數個念頭,他並不蠢,相反,能坐到他如今這個位置,反而是心思最為活絡的那個。
柳青峰www•hetubook•com.com裝作充耳不聞。
李青雀漫不經心的打量一眼柳青峰,沒有著急開口。
一聲質疑,卻宛若重鎚一般敲落在每一個人的心頭上!
「依我看,你這種本性,根本不配是那北鴻王,反而像是那臭名昭著的嶺南小貝勒爺!」
當打之年的他,
到底是誰一葉障目不見泰山?
安然坐在首座上的年輕人低頭撥弄茶盞,似乎從未在意過反客為主。
怎麼都沒想到,他曾以為固若金湯的孟氏學閥,在此人面前竟然能瞬間瓦解。
根本不講任何道理!
難道,他當真是……王!?
「難不成,你當真是那北鴻王?!」
可,為何……
一刀而去!
許隘山一想到此,雙手不由自主的顫抖起來……
只不過,眼光終究沒有跳脫出東海市這片泥淖的拘束。
如果,剛才那一刀,沒有刻意避開,那麼此刻的恩師孟繁泰毫無疑問會被力劈成兩半!
可,他終究不敢說出來。
李青雀沒https://www•hetubook.com.com有言語,只是一邊笑而不語,一邊猛地提起刀。
躲在人群后的柳青峰面色逐漸蠟黃起來。
當真做到了『一人之下,萬人之上』!
下一刻,柳青峰整個人渾身僵硬起來。
因為,一道眼神,躍過眾人,懸在他的頭頂之上,一瞬間就讓他渾身上下不自在起來。
「本王,習慣了別人跪下來說話,這麼多年來,有資格站著和本王說話的人屈指可數,所以……」
以至於,此刻的他,整個人栽倒跪在地上。
「你要是不想跪下說話,其實也無妨,本王……可以幫你一把。」
此刻的他,很想破口大罵。
輕輕抖了抖刀口上的血漬,看向柳青峰,問道,
孟繁泰所言不假,這麼多門生中,唯有他許隘山將自己的城府和老謀深算學的最神似!
如今的天下,能與北鴻王李青雀平起平坐之人,大抵唯有帝京城之中的那位天子吧!
一刀,乾脆利落的將先前開口那人的腦袋給剁了下來。
一刀和圖書落下,砍下的不僅僅是腦袋那麼簡單,幾乎將所有人都砍成了啞巴。
事實上,李青雀對於前朝餘孽並無多少好感,原因大抵是因為,當年那位貝勒爺龔文泉,曾經出過一次山,不過被他半路截殺,差點宰了龔文泉,從那以後龔文泉便是徹底蟄伏回嶺南,銷聲匿跡數年。
似乎,在他們眼中,孟氏學閥是幾近無敵的一座靠山。
這一刻的柳青峰只覺得一陣徹寒。
即便是樞密院中第一把交椅之上的那位大長老,見了面依舊得執禮……
躲在人群之後的柳青峰面色極為難看,他不是第一次見到對方出手殺人了。
「以後有話,記得跪下來說,這種規矩之內的事情,還需要本王提醒你們幾次?」
按理說,時隔這麼長時間,東軍部應該有所動作才是……
終究,再無人敢出聲了……
「你算什麼東西,也敢在這裏對著我師兄大呼小叫?!」
李青雀看向柳青峰,招了招手,淡淡道,「給本王過來。」
他一隻腳踏著染血的腦和-圖-書袋,單手拄著腦袋,一手拎著刀,坐于草廬首座之上,居高臨下的俯視著學閥眾人。
柳青峰怒吼道。
孟繁泰低頭看了一眼自己半截袖口,以及身後那被豎切為兩半的藤椅,一雙手攥的死死。
沒等柳青峰繼續開口,面露煩躁的李青雀便是一刀輕描淡寫的砍下對方的腦袋。
大抵唯有嶺南小貝勒爺才能做出這種毫無底線的事情吧!
一旦說出來,在座有一個算一個,難逃一死,神仙來了都救不活!
李青雀探出手,緩緩按壓太陽穴,淡淡道,
孟氏學閥,在東海市景象蔚為壯觀,以至於讓這群眼高於頂的年輕人生出一種學閥高不可攀的錯覺。
「你以為,本王讓你來領死,是開玩笑嗎?」
這麼多年,他內心從未如此方寸大亂過,況且,還是在一位年輕人面前。
如今,學閥上下,更是無一同僚敢於站出來,為自己阻攔一下!
事實上,他清楚,自己一旦過去,大抵逃不過一個死字!
無人回應,寂靜無聲。
清冷的聲音傳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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