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4章 這,就是你的認錯態度?

巷口外。
很年輕,大抵和外界描述的李飛漁差不多的長相,以至於讓他生出一種先入為主的錯覺,面前的年輕人就是龍太子李飛漁!
「既然想要咱們陳家想主動息事寧人,由我親自去給他道歉就行,老爺子你犯不著自己去。」
訓斥的語氣,甚至對陳開甲的稱呼都還不加任何尊重的詞語。
周陸沉不以為意,這些年自己被死威脅的次數還少?
輕聲呢喃道,「別說一個龍太子了,若是把我逼急了,一劍斬了你陳開甲又有何怕?!」
陳武雄有些犯迷糊,難道對方不是李飛漁?
只是掃了門外幾人一眼,微微蹙眉,「記得以後,別輕易來這個地方。」
等陳開甲幾人相繼離去之後,陰晴不定的周陸沉才猛地將劍身貫入劍鞘之中。
自然懂得陳開甲親自而來的意思,是想要保住東海陳家最後一根兒獨苗。
觀禮他劍斬龍太子!
陳武雄並不覺得,不管是誰,什麼身份,對自家老爺子尊重是最起碼的m.hetubook.com.com
一行人路過東軍部門外,姜雲飛離開。
陳武雄已經逐漸感受到氣氛微妙的變化。
陳武雄下意識脫口而出。
好歹,曾經是東海市最為拔尖的紈絝大少出了名的二世祖,在東軍部也算是響噹噹的一號人物。
……
顯然,他內心並不相信。
片刻后,周陸沉開口道,「阿蠻,去通知所有人,明日前來觀禮!」
陳開甲哀其不幸怒其不爭,繼續說道,「要是老夫不跟著你一起去登門,你沒機會活著出來……」
她,餘下的那一隻手拖拽著一位身材魁梧壯碩的年輕人。
語調上揚,言語不甘。
此刻的後者,正在以一種似笑非笑的神情凝視著他。
此時,讓陳開甲內心惴惴不安的是,以李青雀的個性,是否會看在自己情面上網開一面,留下陳武雄一條命都兩說……
李青雀沒有言語。
陳武雄此刻毫無面子可言。
內心已經積鬱了諸多不爽的陳武雄,從地面和_圖_書上蹭的一下竄起來。
「想要息事寧人,還得看對方的臉色才行啊……再者,你以為老夫我想跟著你一起去丟人現眼?!」
陳武雄:「……」
『不堪重任』。
「陳家息事寧人?」陳開甲聞言,不禁冷笑起來。
接下來,就是長久的沉默,唯獨期間陳開甲給了陳武雄一個很中肯的評價 。
陳開甲與澹臺波若並肩而立,從始至終都沒有看過陳武雄一眼。
事實上,此前陳開甲已經鄭重警告過陳武雄,甚至將其禁足在軍部之中。
注意到了半坐在地上勉強保持幾分體面的陳武雄,隨即看向陳開甲,淡淡道,「之前又不是沒提點過你,讓你看住自己這些不知死活的後人!」
可,周陸沉明明萬分確信,對方姓李,除了李飛漁之外,年輕人中還有誰能讓自家老爺子這麼憂心忡忡?
可如今,卻被人輕描淡寫捏著肩頭,旁若無人的在路上招搖過市。
別說是年輕人,就算是老人,在面對陳開甲老爺子和*圖*書的時候,都會加上幾句敬稱,且都還是俯身傾耳的姿態。
來此之前,他已經數次嚴厲警告過陳武雄了,只管磕頭認錯,不該說的話一句不要多說!
已經算是徹底失去栽培興趣的評價了。
就連一旁的陳開甲和澹臺波若都不禁面色陡變。
不過,李青雀內心裡對於東海陳家的後人觀感很差,且已經事先警告過了,明知故犯,就是死!
殊不知陳武雄膽大包天,非得去自尋死路!
哪怕是李龍象,都未必敢太忤逆樞密院的決定,所以……在樞密院捏著鼻子也得保他不死的情況下,這座天下還有誰敢殺他!
其中,當屬陳開甲的面色,以肉眼可見的速度逐漸難堪起來。
他只好抬起頭,梗著脖子看向那位白衫年輕人。
他暫時沒有網開一面的想法。
陳武雄歪著頭,眯眼掃視了一番這個一身白衫的年輕人。
趙阿蠻重新將劍匣背負在後,靜等著周陸沉發話。
難道自己說錯話了?
如今還不是依舊活蹦和圖書亂跳。
陳開甲輕嘆一口氣,「所以,才親自來給你賠禮道歉。」
如今的李青雀,暫時還不想讓吳穎一家的平靜安穩生活就此打破。
當即,
此前,李青雀已經暗中提點過他,讓看好自己的子孫,別再出來摻和攪渾水,只是讓陳開甲沒想到的是,陳武雄的這一出,已經算是得寸進尺了。
李青雀走出門外,輕輕掩上門。
忍不住出聲問道,「老爺子,不就是李飛漁嗎?犯得著這麼怕他?!」
可誰曾想,陳武雄竟然從未聽進去!
而後,陳開甲與其並肩而立,靜靜的等待在門外。
……
路面上,已經被拖拽出一道長長的血跡,雙腿血肉模糊的陳武雄內心滿是怨念。
一時之間,氣氛逐漸僵硬沉寂了下來。
目不斜視的盯著李青雀,語氣僵硬道,「我家老爺子硬逼著我來道歉,我也沒什麼辦法,所以來給你賠個不是!」
「怎麼,還想要讓我給你磕頭認錯嗎?依我看,就免了吧!」
片刻后,對方緩緩開口和*圖*書道,「這,就是你的認錯態度?」
因為,這位高大的女人,足以一拳打死他!
此話一出。
陳武雄說道。
實在想不出來,對方到底什麼身份,何以至於讓老爺子親自拎著他登門道歉,甚至很可能讓他跪下道歉才肯善罷甘休!
如今這麼一出,本還有一線生機的他,似乎連最後生的機會都浪費掉了!
老爺子陳開甲,終究是坐在這座天下權力巔峰的幾個人之一,他的面子不可謂不大。
陳開甲無視這番話,緩緩走著,自顧說道,「呵呵,要真是李飛漁就好了。」
許久之後,
一個高大的女人,單手撐傘,走路不徐不緩,面無表情。
一位白衫年輕人緩緩推開門。
陳開甲點了點頭,對方沒有邀請進去,也就只好站在門外。
最為重要的是,此刻的陳武雄內心升騰不起任何反抗的想法。
澹臺將陳武雄隨手扔在一旁,起身前去敲門。
氣氛陰沉如水!
這種訓斥一般的語氣,落在陳武雄的眼中,聽得頗為不舒服。
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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