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85章 二十載深仇大恨,深植於心

除非你有完全殺了李龍象的把握,才能去帝京城……
此前,儒將蘇卓就直言不諱,說這個世道上,能讓他青睞有加的後輩不多,唯有李龍象和李青雀兩人。
事到如今,她幾乎能猜到了事情的原委。
剎那之間,她以雙手捂住自己的嘴巴,眼神之中滿是難以置信!
秀秀明知故問道,「爺,今兒個咋起得這麼早?」
似乎,在這件事情上,沒有任何斡旋的餘地可言!
看來,自家爺不僅在戰場上一頂一的兇悍,放在任何場合任何時候,都一如既往的猛地一塌糊塗啊!
徐野狐撓了撓頭,憨厚道,「咱家爺的身體不是一向都很好?在北域外殺敵的時候……」
最終,李青雀沒有再堅持。
等回到別墅之後,吳穎已經早起,去買菜。
所以,兩人一夜,都在外面閑逛。
那時候的李青雀就表態過,他和李龍象之間勢如水火,不共戴天!
豈會是如此簡單?
究其原因,是覺得李龍象不配和沒有資格和自己扯上任何關係。
秀秀見狀,自言自語起來,「奇了怪哉,難不成咱家爺身體這麼好,一晚上一點不累?」
若不是李青雀刻意提醒,陳畫扇根本不會往那個方向去想!
她很難想象,一個人的殺意,能潛藏在心底數十年之久。
「這些仇恨,難道就不能放下,或者說……暫時和圖書擱置一段時間也好……」
「在我還小的時候,李龍象曾經無數次想要置我于死地,而我母親的死,也全拜他所賜。」
李青雀輕聲,反覆念叨著這兩個字。
說著,兩人走到了李青雀身邊坐下。
是有多深重的仇恨,才會讓他挂念在心底如此之久?
徐野狐撓了撓頭,搞不清楚自己為什麼又挨罵了。
她也清楚,這樣要求難免有些強人所難。
「你沒想錯,李龍象他是我的生父。」
無外乎,
甚至說,她暫時還沒弄清楚李青雀內心那股掩藏了接近二十年的滔天殺意,是從何而來。
陳畫扇輕聲問道。
這個男人,肩頭所承受的,遠比自己想象的還要沉重許多。
這條帝京城陸地蛟龍的實力之強悍,已經超出了陳畫扇的想象,似乎隱隱之間,大有隻手遮天的味道……
陳畫扇聞言,神情一愣。
「滾蛋!」
「那位帝京城龍太子?」
兩人遇到吳穎之後 ,秀秀還特意問了一下自家爺起床沒。
陳畫扇輕聲說道。
「李飛漁,是他的兒子。」
想到此處,陳畫扇不禁更加抱緊他。
李飛漁背後的權勢之大,可謂是登峰造極!
李龍象,李青雀……
驚詫于,對於李龍象的生平,李青雀如數家珍,每一個細節都不曾落下。
可以想象的是,若是兩人交手hetubook.com.com,註定將會有一方重傷乃至於隕落……
陳畫扇注意到,李青雀在說出這番話來的時候,神色平靜的可怕。
一句話,大抵能完美詮釋李青雀內心的滔天殺意緣何而起。
等回到別墅,遠遠的,兩人便是見到花園中,一身白衣的李青雀正坐在石凳上喝茶。
「原來李飛漁是陸地蛟龍的兒子……」
陳畫扇恍然起來。
生父?
身為妻子,她不得不為李青雀去考慮。
甚至說,在諸多愛慕虛榮的女孩子眼中,『龍太子』這個名號,彷彿有著魔力一般。
李龍象這些年,從未懈怠過,武道境界一直都在穩步攀升。
洛陽李家,帝京城秦家、李龍象、李飛漁還有樞密院等等……
李青雀不置可否。
後者面色微微慘白。
「畢竟,李龍象在帝京城,也自封一個『王爺』的名號。」
再者,接近二十年的醞釀,想來仇恨早已經灌滿心腹,殺意滔天!
她不想見到李青雀再去涉足險境,尤其是當她得知李龍象的身份之後,更是滿心擔憂。
吳穎直言,自己又不老,還能活動得動,再者自己做飯終究還是放心一些。
畢竟,她不是李青雀,做不到切身體會。
陳畫扇問道。
驀然,她想起來自己曾經貼身帶在身邊的那本《老子河上公章句》,其中有一句話,讓她記憶猶和_圖_書新。
以及,
上次去帝京城述職,路過秦家大門外的時候,李青雀便是留意到對方的氣機已經到了如淵似海的境地!
那一次,若不是邊關告急,有要事在身,他抑制住自己親自登門,問罪李龍象的決心!
……
其中盤根錯節,若不經梳理,常人難以想象。
一直等到天亮了,滿眼睏倦的兩人這才慢悠悠的走回來。
陳畫扇安靜的聽著,沒有出聲打擾。
畢竟,這對父子,一個穩坐于帝京城大權獨攬,一位不惜性命在北軍部搏殺出一個朗朗乾坤!
半路上,
「如果有這一天,我希望能活下來的那個人,是你……」
秀秀沒等徐野狐把話說完,當場翻了個白眼,嗆道,「你一個光棍兒,懂個屁!」
大抵是北鴻王太過於虛幻縹緲,退而求其次,龍太子李飛漁反而更是她們嫁入豪門的合適人選。
「帝京城秦家的外姓家主,他在帝京城的名頭,甚至比起我來,都要響亮和有威懾力。」
李青雀醞釀片刻,在思忖著從何入手才能更好的解釋李龍象這個人。
秀秀哦了一聲,打趣道,「怕不是腰疼了吧?」
李青雀輕聲問道。
李青雀瞥了她一眼,「我向來不都是如此?」
雖然李青雀數次提出要聘請一位保姆做飯的事情,但都被吳穎給拒絕了。
陳畫扇聞言,神情微微錯愕hetubook.com.com
可轉念一想,陳畫扇才意識到一個被忽略掉的,不大不小的紕漏。
她知道,今晚,李青雀或許會將一切都和盤托出。
「所以,那位李龍象,到底是什麼人?」
秀秀哦了一聲,繼續道,「爺,要不趁著這麼好的時候,和我練練手?我尋思著自己眼看就摸到了七境巔峰的門檻了,得找人搭把手。」
李青雀擺了擺手,冷淡道,「沒空。」
秀秀嘖嘖稱奇,常言道,女人堪比洪水猛獸。
龍太子的大名頂頂,不僅僅局限在上層紈絝圈子裡響亮。
其實,內心裡她存有幾分私心……
李青雀面色平靜的放下茶杯,起身,雙手扶著腰緩緩離開。
以前的他,不是這樣固執己見的……
意思卻天差地別!
而他,未來將會是自己丈夫的最大敵手!
如今的李青雀,也不過才二十多歲而已,那麼……接近二十年的仇恨 ,大抵應該是從小深植於心?
至於秀秀和徐野狐,大抵是擔心無論什麼時候回去都會略顯尷尬。
兩句話,僅僅只有一字之差。
李青雀聞言,微微搖頭。
陳畫扇回憶了一番,這才發現,李飛漁這三個字,她曾經從身邊的女孩子口中聽聞過無數次。
於是,接下來,李青雀有條不紊的將李龍象的出身,以及他發跡的歷史,都一五一十的講述給陳畫扇聽。
已經出現過一次和-圖-書『神垂死』的經歷,陳畫扇不想也不允許出現第二次!
欲做諸佛龍象,先做眾生牛馬。
言下之意,
他和李龍象之間,註定只有一個人能活下來,或者說,沒人能夠活下來……
笑意盈盈,已有所致。
秀秀見狀,頓時笑的花枝亂顫前仰後合起來。
「難道,從我和他的姓氏里,你沒發現什麼不同尋常的地方?」
『恕心養到極致,世間再無罪過』;
說到這裏,李青雀笑了笑。
李青雀目光深邃,沒有回應。
『怒心養到極致,世間再無罪過』。
吳穎也只是笑而不語,沒有回應。
這一夜,
從始至終,二者之間都不曾有過任何聯繫!
再抬頭看向李青雀,陳畫扇眼神恍惚起來。
見到李青雀搖頭,陳畫扇神情急切,欲言又止。
這兩句話,陳畫扇曾經彷彿琢磨過,甚至不惜翻閱諸多古籍,來尋求一個解釋。
「水中以龍力,陸上以象力,三十年眾生牛馬,六十年諸佛龍象,其實他取這個名字,就大有深意。」
吳穎很早就睡去。
這個結果,實在是太聳人聽聞了!
北鴻王,本就是這個時代的天花板人物,而李龍象亦是如此。
不經他人苦,莫勸他人善。
事實上,這麼多年來,他絕口不提『父親』這兩個字,在涉及到李龍象的事情上,一直都冠以『他』或者直呼其名。
「難道……你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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