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5章 賤命一條

「靠自己實力爭取來的?你也好意思說出口?」
王妃?
對此程浮生非但沒有表現出任何不滿,反而帶著幾分討好的榮幸……
趙黃秋只覺得頭頂之上,傳來一陣鑽心刺痛。
李青雀聞言微微蹙眉,單手按在趙黃秋的腦袋上,控制著力道,一寸寸下壓。
對此,李青雀渾然不覺。
「犯得著。」
啪!
只是淡淡道,「本座覺得該死的人,誰來了都救不了。」
當初趙甲舟直言不諱,自己之所以來到北軍部,僅僅只是因為這裏伙食好,待遇高……
最為關鍵的是,
只不過,如今生死攸關的趙黃秋根本沒時間去思索這些……
實在是讓人唏噓不已。
手掌依舊有條不紊的下壓,他壓低聲音說道,「那本座問問你,對王妃意圖不軌,該當何罪?」
「李青雀,大不了我不和你搶便是,將那娘們兒拱手送你如何?!」
北鴻王!
李青雀淡淡道。
吃飯的時候,只盯著油膩的肥肉hetubook.com.com狼吞虎咽,後來才聽他說,趙家窮得家徒四壁,連過年都吃不上一口肥肉……
剎那之間,
怎麼可能不記得!
但,轉念一想,有的人死之前,就是為了光耀門庭,為了能讓自己的家人過上好生活頓頓吃上肉……
趙黃秋瞬間心如死灰!
趙黃秋被劇痛折磨的求死無門,相比于痛苦來說,眼睜睜看著自己一點點被擠壓成肉醬,那種精神折磨來的更為慘烈!
緊接著,一股森寒瞬間席捲了他全身上下!
有時候,李青雀會在想,自己是不是太過於在意自己部將的家族了,以至於給的實在是太多,讓那些坐享其成的人有些忘乎所以了……
這種反應,反而讓趙黃秋有些措手不及。
依稀記得,趙甲舟才入北軍部的時候,是個面黃肌瘦骨瘦如柴的小個頭,十分不起眼。
僅僅是白馬義從忠烈這個名頭,就足以福澤廣陵趙家足足數十年的時間,甚至更久和-圖-書
不求瞬間將趙黃秋碾成一灘肉泥,而是讓他慢慢死,眼睜睜的看著自己一點點、從下到上變得血肉模糊!
「你他媽……想要老子死,也得給老子一個理由才行!」
像是前言不搭后語的瘋言瘋語。
趙黃秋微微蹙眉。
李青雀隨手就是一巴掌甩在對方面頰上。
意思再明了不過,既然陳畫扇是王妃……那麼面前這位……?
趙甲舟,常年形容自己『賤命一條』……
趙甲舟的生父,便是如今的廣陵趙家的老爺子,聽趙甲舟自述,老爺子大抵是個宅心仁厚的人。
趙黃秋的面色,逐漸從憤怒轉而被一股驚悚木然所攀爬。
李青雀的這番話,著實是讓趙黃秋琢磨不到頭腦。
趙黃秋慘烈喊道。
趙黃秋嗤笑一聲,「呵,就憑藉你,也配?」
但要說為了爭搶陳畫扇這種女人互相廝殺,根本犯不著!
趙黃秋冷聲回應。
眼見著,趙黃秋下半身的血肉,在碾壓之下寸寸爆hetubook.com.com裂,而後濺射滿地。
但想想就知道,一定是死罪!
他剛才說的王妃……難不成就是陳畫扇?
趙黃秋怎麼都想不到,因為一個女人,反而牽扯出如此多的事情,以至於眼下的他到了無法收場的地步!
像是齊元山這種的,並不多……
對方說過,下次就不會念及到趙甲舟的舊情。
『本就是賤命一條,死了算球!』
他的本名叫……李青雀?
親子戰死,空留下如今偌大家業,卻任由侄子趙黃秋等一脈外親來做主廣陵趙家,老爺子如今過得如同吉祥物一般,也算是可悲……
於是,他怒吼起來,
不應該啊……王妃的人選,難道不是帝京城姿色前三甲之一的夏扶桑嗎?
「你想要個理由?」
對王妃意圖不軌,定什麼罪,直到如今並沒有人能說清楚。
他的上半身完好如初,下半身卻血肉模糊。
因為,
李青雀忍不住低聲道,「想不到,短短一兩年的光景里,你們和_圖_書廣陵趙家從吃不起飯竟到了如今這幅景象。」
事情的起因,僅僅是一個漂亮女人而已,在趙黃秋眼中,女人更像是一件附屬品,可有可無。
有些人,哪怕是死了,地位和重要性絲毫不減,譬如趙甲舟!
噗!
一想到這裏,
趙黃秋愣了片刻,似乎有些沒反應過來。
在北鴻王之前,這座天下從沒有王,也沒有過王妃!
「李青雀,你我之間,不過是為了一個女人而已,犯得著如此?!」
只是對此,趙黃秋從未放在心上過而已!
『都他媽的快餓死了,誰還在乎會不會在北域戰場上丟了性命?』
不言而喻!
再者,
這位帝京城的『有為青年』,生平第一次感受到死亡的威脅。
「所以,你最好還是死,就算是未來,趙家老爺子親自登門來找本座詢問緣由,本座也能讓老爺子無話可說。」
而反觀李青雀那邊,全程都神情冷淡。
廣陵趙家,終究是因為他念及趙甲舟的勞苦功高。
毫不避和圖書諱的以『瘋狗』二字來形容如今龍煙市風頭最盛的年輕人程浮生。
哪怕,懸停在頭頂之上的手掌還沒有觸及到自己,就已經無形中將他渾身上下的骨頭壓得劈啪作響!
李青雀不禁低頭問道,「還記得,上次和你說過什麼嗎?」
「我廣陵趙家如今的一切,都是靠著自己實力爭取到的,憑什麼要像是一條狗一樣對你感恩戴德!」
不過聽聞,如今的趙老爺子日子過得並不盡如人意。
李青雀聞言,挑眉說道。
李青雀懶得再做口舌之爭。
哪怕如今的局面對於他來說已經極為不利,底氣依舊不減!
剎那之間,
以至於,在短時間內讓他忘記了身體上的疼痛……
鮮血瞬間濺射出來,隨之而來的,便是趙黃秋的一聲慘叫。
趙黃秋:「……」
趙黃秋下半身被擠壓在地面上,如同一灘爛泥一般。
李青雀單手懸停在趙黃秋的額頭上,輕聲道,「其實,你們廣陵趙家在本座眼中,和程浮生還是有很大的區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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