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36章 如果那個病秧子還活著……

從夏生宣和吳怡兩家的舉動不難看出,算是徹頭徹尾綁縛在一條船上,大有和北鴻王共進退的架勢。
即便見到一身大黑暗金紋路袍子的李龍象徐徐走來,兩人也視而不見。
夏生宣悠悠聲音傳來,中氣十足。
李飛漁嘴角微微上揚,冷笑一聲,「當然是毫不猶豫把那個廢物的脖子給捏斷!」
「父親他當初沒有痛下殺手,就由我來做,一個病秧子而已,即便活的再久,也只會是一個廢物罷了,根本不足為懼!」
片刻之後,緩緩開口問道,「兩位老爺子近來身體可好?」
李龍象抬起頭來,掃了一眼夏家的府邸,
而秦家卻不一樣,沒有了李龍象的支撐,秦家會在短時間之內迅速落敗,下場甚至還不如夏家吳家……
難不成……李龍象當真不忍心對那個病秧子痛下殺手?
對此,李飛漁沒有任何回應。
綿里藏針,威脅意味十足!
李飛漁壓根沒正眼看過此人,自然也從未將其當做競爭對手看待。
畢竟,
夏家大門緊閉!
眼神之中,滿是寵溺和hetubook•com•com驕傲,輕聲道,「飛漁,這件袍子很好看,若是再搭上兩條蟒龍,那就更完美了。」
風雪之中,
這一手舉動,委實是讓人琢磨不到頭腦。
李飛漁低聲說道。
陸地蛟龍自出關之後,第一次走出了秦家大門。
自顧說道,「我兒李飛漁也該到了談婚論嫁自立門戶的年紀了……」
畢竟,前段時間,沈家上下可謂是顏面掃地。
秦氏精緻的眉頭緊鎖起來,在認真回味之前李龍象的種種反應。
所有人都以為,陸地蛟龍此次最先回去拜訪的,當屬是沈家。
陸地蛟龍的繼承人,從來就只能有一個,而且必須是她的兒子李飛漁!
僅憑這一個身份,就足以讓那些心生不滿的人都老老實實閉嘴!
如果他願意,自己另立爐灶,依舊能支撐起來一個凌駕于甲字頭之上的超然家族!
秦氏笑了起來,「沒錯,就應該毫不猶豫的殺了他!」
轉而問道,「母親,當年那件事,父親他是不是還有什麼隱瞞著我們?」和*圖*書
兩人似乎早就預料到了陸地蛟龍會特意前來。
……
他是陸地蛟龍的獨子!
秦氏微微一笑,對於兒子的反應十分滿意。
若當真是如此,那麼這件事對於秦氏母子的衝擊力是十分大的,甚至毫不誇張的說,會動搖他們如今的地位。
李飛漁淡淡道,「近些年來,尤其是在我武道境界停滯不前之後,他就不止一次在我們面前提及過那個病秧子,所以,我懷疑……」
深吸一口氣,秦氏的面色不禁慘白起來。
出乎意料之外的是,
「那他為何對我態度如此冷漠!?」
既然要和北鴻王在一條船上,那就得做好一同翻船沉底的心理準備!
剎那之間,秦氏眼角濕潤起來,眼淚開始滴落。
李龍象立於夏家匾額之下,負手而立。
在李龍象離去之後,李飛漁這才敢將自己的不滿和桀驁不馴,都盡數釋放出來。
"不無這種可能。"
秦氏輕輕靠近李飛漁的身後,將落在他肩頭的積雪拂掃乾淨。
李龍象此次出關,路過沈家大門沒有駐足,而是徑直和*圖*書的朝著夏家的府邸走去。
李飛漁冷聲說道。
當初,李龍象對此的解釋是,看著那病秧子死不瞑目的模樣就心裏煩躁不堪,屍首被他隨手棄之荒野。
在秦氏看來,兒子李飛漁氣魄遠見都遠超同齡人,至於自身實力這種東西,大可忽略不計。
驕傲?
夏生宣和吳怡彼此對視一眼,終究是經歷過風浪的人,情緒不露言表。
一個無權無勢又身體孱弱的傢伙罷了,還妄圖染指『龍太子』的頭銜?
秦氏擦了擦眼淚,強顏歡笑起來,「無妨,現在我們也只能選擇相信你父親了……」
轟然一聲,
當他來到夏家大門外的時候,夏生宣正和吳怡兩人坐在門口的板凳上曬太陽。
如今明面上,秦氏和李飛漁一個是秦家主母,一個是龍太子,地位尊崇。
「這才是陸地蛟龍的兒子該有的氣魄!」
加之,北域那邊沈重典在不遺餘力的為陸地蛟龍掃清障礙,沒有功勞也有苦勞,于情于理,陸地蛟龍都理應出面給沈家壯膽。
李飛漁淡淡道,「母親,當然這種事情都是我和*圖*書自己的猜測罷了,暫時不能當真。」
秦氏突然問道,「飛漁,如果有一天,那個病秧子突然回來了,要和你搶一切,你會怎麼辦?」
如今的帝京城,夏家吳家算是將反對自己擺在了檯面上,至於另外的韓家和董家,因為太無足輕重,以至於被陸地蛟龍給忽略掉了。
李飛漁淡淡道,「待我蟒龍披肩的那一天,應該不會太遠!」
只是……
吳怡裝作沒聽清,扣了扣耳朵,問道,「你剛才說了什麼?」
而是選擇留下他一命?
他的一舉一動,勢必會牽扯出諸多人的神經。
秦氏拉著李飛漁雙手,坐在一旁,「你可是他唯一的兒子, 是帝京城的龍太子,更是你父親的驕傲。」
一時之間,滿城的目光都不約而同的凝聚到了這位氣勢洶洶的強者身上。
轉頭,滿眼怒氣的李飛漁低吼起來,「父親他就如此看不上我?!」
「想來不能遂你李龍象的心愿,這棟府邸是我孫女扶桑的成為王妃的嫁妝!」
「我?」
「你是說……他根本沒有掐斷那孽種的脖子?而是讓他活了下來https://m•hetubook.com.com?!」
大雪紛飛的日子里,
接下來,
兩人興緻廖廖,不約而同提起板凳,起身離開。
可誰都心裏清楚,偌大輝煌的秦家的主心骨是李龍象這個外姓家主在支撐著。
如今回味起來,這件事當初疑點重重。
頓了頓,李龍象繼續道,「本王倒是覺得這棟府邸地腳風水都還不錯,不知夏老爺子能否忍痛割愛?」
李飛漁愣了一下,顯然並不相信這個說辭。
秦氏聞言,愣了片刻,「你這是什麼意思?」
李飛漁淡淡道,「如果那個病秧子還活著,最好別讓我知道他如今身在何處,否則即便相隔萬里,我也親自降臨在他面前,將其誅殺!」
李龍象沒有重複,只是眯眼而笑,眼神略帶鋒芒的凝視著兩人。
「聽你這麼說,我倒是回想起一件事來,當初我懷著你的時候,你父親特意離開過帝京城一趟,前去絞殺那對下賤的母子,回來的時候受了不輕的傷,還帶著洛陽李家的扈從,陳韜的人頭,但從沒見到過那個賤種的屍首……」
秦氏笑了起來,輕聲道,「他怎麼可能看不上你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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