樞密院去軍部鬧?
呂大河神情得意洋洋。
「堂堂樞密院長老的得意弟子,做事情就這樣畏手畏腳的?傳出去不僅僅丟你的臉面,你師父也跟著丟臉!」
且不談呂青禾手中的那份手諭是假的,姑且當它是真的,那又能有什麼改變?
很快,
軍部扛把子?
呂青禾怒吼道。
「你給我看清楚,這是納蘭浮萍老爺子親手寫的!」
他大步轉身,來到了呂大河的面前,一個勁兒的使眼色。
面前這位,可是軍部扛把子!
「青禾,他們今天既然敢動手打我,這件事就不能善了,我非得把這件事捅到樞密院,讓你老師知道,讓他出面主持公道,好好給他們漲漲記性!」
在確認之後,呂大河的整張臉變得如同死灰,嘴皮子也開始不由自主的哆嗦起來。
肉眼可見,呂大河的表情逐漸凝固了下來,整個人也就此僵硬,偃旗息鼓。
軍部?
呂大河怒其不爭的說道。
顯然,呂大河沒有聽進去。
「手眼通天?https://www.hetubook.com.com
」
呂青禾低著頭,冷汗順著下巴滴落下來。
李青雀緩緩開腔,「要不,拿出來給本座也掌掌眼?」
呂大河不以為意,「殺我?他算什麼東西,後果他能承受得住?!」
呂大河撂完狠話,這才後知後覺的回味過來。
呂大河抹了一把嘴角的鮮血,從地面上爬起來。
「不是……你剛才說他是誰?」
呂青禾:「……」
「兒啊,他和你老師相比,誰的地位更高一些?」
一個人往樞密院門外一站,整個樞密院連屁都不敢放一個的那種……
那張偽造的納蘭浮萍的墨寶,此刻就在他的掌心裏,但呂青禾卻萬萬不敢拿出來。
哪怕是納蘭浮萍親自站在這裏,也得老老實實跪下去!
呵呵,在呂大河看來,軍部的含金量和震懾力遠不如樞密院!
「爹,你鬧夠了沒有,他真敢殺了你!」
李青雀開腔了,他看向呂青禾,淡淡道,「是你自己坦白,還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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呂青禾嘴角抽搐。
更是有傳聞說,帝京城的納蘭一族的嫡系,早已經偷偷轉移到帝京城以外的地方,而納蘭浮萍本人,更是一直吃喝拉撒都在樞密院之內,寸步不離。
呂青禾:「……」
呂青禾又重複一遍。
後者身形瞬間倒飛出去,砸在幕布上而後緩緩滑落下來。
適時,
「你他媽……!」
「納蘭老狗什麼時候能把字寫得這麼中規中矩了?」
王氏神色變得難看起來,小聲在呂青禾的耳邊嘀咕起來,「青禾,到了這個節骨眼上,對方都騎在咱們的頭頂上了,你還不搬出你老師來殺殺他的銳氣!」
就在這個時候,
李青雀不為所動。
呂青禾如今最為後悔的一件事就是,他將自己杜撰成了納蘭浮萍的高足,關鍵是……現在全天下都清楚,軍部扛把子北鴻王和納蘭浮萍早已經勢同水火……
這還用問嗎?
砰!
李青雀捏了捏鼻子,「誰大胆?」
和圖書呂青禾無動於衷,身形開始出現小幅度的搖擺。
猛地抖開!
哪怕是背對著王氏的呂青禾,麵皮都跟著不由自主的抽搐起來。
「既然你是在軍部混的,那麼你肯定聽說納蘭老爺子的大名,現在低頭認錯還不算晚……」
樞密院權力再大,歸根結底也不過是一群玩弄筆杆子的,可面前這位,可是實打實手裡握有軍部,麾下有數十萬鐵蹄的!
呂大河也催促起來,「青禾,你猶豫什麼,咱們家如今手眼通天,還會怕他這種貨色?」
饒有興趣的看著那幾個字,嘖嘖稱奇起來,「納蘭高足。」
等等……
「你別管老子,今日他動手打我,老子和他們沒完!」
呂大河怒不可遏。
這和找死有什麼區別?
呂青禾頭皮一陣發麻,深吸一口氣,說道,「他,是北鴻王!」
他一改此前的囂張不可一世的氣焰,整張臉上交織著錯愕和震驚。
沒等呂大河說完,呂青禾就出聲打斷,「爹,你別說了!」
小聲說了一句,「不敢…https://m.hetubook.com.com…」
呂青禾冷汗如注。
「我呂大河好歹現在算是半個皇親國戚的身份,我要是死在這裏,樞密院還不得藉機把軍部鬧個天翻地覆!?」
隨著王氏的話音落下,
「今天,我就和他硬碰到底,看看他有沒有那個膽量敢殺了我!」
「要是今天我們服軟,以後在廣陵可就沒我們的立足之地了!」
呂青禾一臉苦澀,「除了他之外,還能有誰?」
哪怕是他如今退出軍部,可呼聲威望還在!
李青雀沒有搭理呂大河,而是似笑非笑的看向呂青禾,「是你動手,還是本王親自動手?」
在這個時候,拿出那張紙,還要鎮壓對方的銳氣?
呂青禾凝重點頭。
「看你那點出息,虧你還在帝京城混出那麼響亮的名聲呢,連這點膽子都沒有,以後還怎麼在帝京城立足?」
擺手不耐煩說道,「別和老子扯那些沒用的,老子身份擺在這裏,有你這麼個出息兒子,老子在帝京城都敢橫著走!」
「大胆!」
心道,現在不服軟,那什麼時和圖書候服軟……
「那個……半神?」
呂青禾:「……」
只要他想,振臂一呼,便會有無數鐵蹄蜂擁而至!
納蘭浮萍也怕極了這位生殺予奪都隨心情的半神……
呂大河眼窩子淺,哪裡認識蟒龍袍這種東西……
呂青禾嘴角一陣抽搐,現在這種局面,只怕給樞密院膽子,他們都不敢!
呂大河上前一步,抓住呂青禾的袖間手中的那張墨寶。
「北鴻王,軍部扛把子!」
呂大河厲聲呵斥。
起身,還想和李青雀去較量較量!
呂大河眉頭一擰,冷哼道,「你爹雖然沒什麼大見識,但好歹也比你知道,什麼時候該服軟,什麼時候該強硬!」
大廳之中,一片寂靜。
怒道,「爹,你快住嘴!」
呂大河此時,也正在氣頭上,哪裡看得進去兒子意味深長的眼神。
呂大河忽略掉了兒子的反常舉動,他一隻手抖開那張白紙,貼在李青雀等人的面前,「看見這幾個字了嗎,現在跪下求饒,或許還有機會!」
下一刻,徐野狐上前,一腳踹在呂大河的肚子上。